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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有点红,小时候小嫂子总是喜欢摸我的头,后来我长高了之后,小嫂子就改摸我的肩膀了,眼下我刚好坐着,倒是刚好方便了琪姐,我不看也知道她正把手指插到我头发里面慢慢地把玩。
我微微撤开了身子,还是会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好闻的馨香从琪姐身上飘来,我怕我头发再给她玩下去会一根一根站起来向琪姐致敬,当然还有我的小兄弟,此时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我正在想怎么转移话题,琪姐却突然轻叹了一声,开口:“你真是太冲动了!”
我低下了头,我承认是我把老男人给激怒了。
但是我并不恨自己出手打他,我只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都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琪姐见我不说话,也没有强迫我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无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一副担忧的表情:“成子,你这性格,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我看得出来,琪姐并不想离开这里,看着琪姐留恋的目光,略微落寞的背影,这里一室一厅的不大,对琪姐来说却是充满回忆和甜蜜的地方吧。
琪姐虽然说她来想办法,可是她的沉默告诉我,琪姐好像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那么,琪姐会答应房东那老男人无礼的请求吗?
不行!我猛地站了起来,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想想我就那么难受,琪姐那么好,那老男人根本就不配碰琪姐一根手指头,那男人给琪姐舔鞋都不配。
“琪姐你先别着急,我等下打电话给小勇,让他再帮着想想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想到解决方法的。”听到她的话,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刚刚是有多么冲动:“大不了,我去找那老男人低个头认个错,让他也打上我一拳便是。”
不过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就算埋怨,也没有什么用了。得罪了就得罪了,那个老男人,再敢动琪姐一根手指头,老子早晚宰了他。
没想到我这么说,琪姐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两个人就扯平了?”
“还有,房东那样的人,典型的欺软怕硬,你真要给他道歉去,他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了,但是琪姐既然能笑,我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找小勇,他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琪姐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小孩子就不要操心了,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不是小孩子了。”又被当成小孩子,我一阵无语,扬着下巴看着琪姐,她明明只到我下巴的位置,却还说我小孩子。
“你哪里不小了?”琪姐说着还用眼神打量了一下我的下身,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
我是真没想到琪姐这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明明我才是在KTV工作过的人,按理说这种事情我见的应该比琪姐多才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撩拨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琪姐这人太复杂了,她能面不改色地讲荤段子,也能看着穿着围裙良家妇女一样出摊卖早点,还能面不改色地看着刀伤,太复杂了,捉摸不透。
反应过来,我才知道自己又被琪姐牵着鼻子走了,等我回过神来去琪姐已经在屋里收拾东西了。
我不知道琪姐打算怎么办,我看过去的时候琪姐正在擦拭一把小提琴,虽然我不识货,除了在学校也没机会接触这类比较高雅的东西,即使这样我也能看出来这把小提琴一定不便宜,琪姐擦拭的动作很认真。
我注意到琪姐肩膀在颤抖,等下!琪姐是在哭,那把小提琴对琪姐来说一定很重要,想了想我还是走了过去,琪姐却突然站了起来,随意地抹了把眼泪,笑眯眯地看着我:“把这把琴卖了,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了。”
琪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还含着泪,这把琴对她一定很重要吧?
“琪姐,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小提琴的事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喊住了琪姐,仗着自己病号的身份喊饿。
琪姐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厨房:“你小子就这么不经饿,中午饭才吃了多久,你就喊饿,等下我出去给你买点肉补补身子。”
“不用,琪姐我就吃米饭就行。”我喊住琪姐,实在不再让琪姐破费了。
“哪能啊,你还在长身体呢?听我的。”琪姐根本不听我的话,拿上钱包就出去了。
琪姐出门之后,我好久才反应过来,不是就是钱吗?可是我就是没钱。
钱?莹姐有钱,看着手机,我在挣扎要不要给莹姐打电话,可是我该怎么跟莹姐说。
“嘟……嘟……”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手机屏幕上“莹姐”两个大字在一上一下地跳跃着,擦,我还没想清楚就已近把电话拨出去了?
“喂,成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莹姐那边似乎挺忙的:“是不是辅导员欺负你了?”
我一愣,才想起来,莹姐还不知道我被学校开除的事情,当即也只好摇了摇头,想到莹姐看不到,我急忙开口:“没、没欺负我。”
“我听说你没来上班,是因为学业太累了吗?”莹姐关切地问。
原来琪姐还是希望我回去上班的,上次莹姐哭的这么伤心,我还以为她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我在……在家。”我摸了摸鼻子,撒了个慌,暂时还不想让莹姐知道我被开除的事,能蛮多久是多久吧。
我的声音有点小,莹姐那边好久没有说话,听起来却很吵,难道是莹姐没听见。
我在想要不要重复一遍,那边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莹姐,孙老板还在等你……”
“你刚说什么?”莹姐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来,我没有说话,那头莹姐又重复了一遍,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莹姐是在跟我说话,急忙对着话筒:“没、我没事,莹姐你先去忙吧。”
“你小子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莹姐笑道,接着似乎又被旁边的人催了一下,莹姐对着话筒又补了一句:“我也想你了,你小子赶紧回来上班吧,新来的法务简直智障,全公司都陪他加班,我先去忙了啊,回头再说。”
莹姐那边似乎真的挺忙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法务?李小勇的新室友在准备的司法考试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的耳根子一阵发烫,莹姐说我也想你了。
其实我还想问问,莹姐最近过了好不好?洪兴那个人渣有没有欺负她?刀疤李有没有再去闹事……
我还想着保护莹姐呢,结果一点小事都摆不平,遇到事情还得给莹姐打电话,我的脸胀得通红,大概是因为我没用,莹姐和琪姐才会以为我是小孩子的吧。
小嫂子出事是莹姐帮了我,辅导员欺负我也是莹姐帮我摆平的,所以退学的事情,我才没用告诉莹姐,我想自己摆平。
自己被欺负了总要自己去讨回来。
我要变强!我还要跟莹姐站在同一高度甚至更高的高度,这样我才能帮莹姐摆平洪兴,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要变强!
辅导员的事情,倒也提醒了我,首先不能怂,辅导员那样欺软怕硬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示弱,总以为自己忍了就会相安无事,可是结果呢?示弱换来的不是可怜而是变本加厉的欺辱。
房租的事情先不说,眼下我还有一个仇没有报,李主任也好,辅导员也罢,你们给我老子等着,我退学的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我再次拿出手机,这次打的却是李小勇的手机。
“喂?小勇,是我,把录音给李帅听听。”
“录音?”李小勇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大嗓门险些震破了我的耳膜:“成子,你终于要下猛药了!”
猛药吗?
我勾了勾嘴角,不是所有的退让都会换来和平,我冉成要变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这只是开始。”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竟然很平静,或许早该这样了,之前我躲在小嫂子后面,后面又遇到了莹姐,我似乎丧失了原有的野心和血性,成了一匹被圈养的狼,似乎人人都把我当成了好脾气的哈士奇,可是我的骨子里还是一匹狼。
“开始了,开始了,我要翻身了!”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一匹狼,我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琪姐回来的时候,我还在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莹姐抱怨看句新法务工作不行,李小勇的新室友准备的就是司法考试,而司法考试是从事法律工作的敲门砖,了解了这么多,法制社会变强怎能少了法律知识,要变强,怎么可能不付出点努力,当然司法考试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