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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饱汉不知饥汉苦
皇宫,御书房。
南宫靖正在灯下批阅奏折,看到南边的旱情奏折,他搁下笔,轻轻揉揉发疼的额角。
从开春后,南边就没有下过雨。
不少稻田都被晒开了裂,六月份就是水稻抽穗扬花时节,如果再不降雨,今年南边的收成就堪忧了。
这些官员,平时报喜不报忧,现在眼看着无力无天了,他们才把奏折呈上来,一个个都是领俸禄却不干实事的。
砰,南宫靖用力往桌面一拍。
大殿里当差的太监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南宫靖抬眼看去,挥手,“全退下去吧。”
“是,皇上。”太监宫女们慌张爬起来,低头鱼贯而出。这时,总管果公公从殿外进来。
南宫靖听到脚步声,不悦,“叫你们退下去。”
“皇上,是奴才。”果公公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一封急信,“皇上,沈相急信。”
南宫靖接过信,问:“算算日子,他也该到京城了吧?”
“这信是从费城发来的。”
“费城?”南宫靖拆开信,展开速看。
费城是南边受旱灾最重的地方,也就是他刚批示的奏折所说之地。听说那地方田地里的农作物都已经旱死,百姓流离失所,也多了不少流匪。
从玉田城到京城,并不途经费城。沈正德在信上说,沿途看到不少灾民,听闻费城灾情严重,所以他才绕去那里的。
当然,信中他也说了,决定绕去费城的人是秦琛。
费城的旱情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的,当地官员并未重视,以后开春后,雨量下来就能得于缓解。
“皇上,茶。”
果公公重新奉了一盏新茶上来。
南宫靖放下信,接过茶,低头沉默品茗。
秦琛已经过去了,沈正德也在,那里的差事不如就明着交给沈正德,暗中让秦琛处理。
“备纸,朕要书信。”
“是,皇上。”
果公公接过茶盏,搁到一旁,铺纸研墨,从笔架上取下笔,毕恭毕敬的交到南宫靖手中。
南宫靖执笔酝酿一番,低头骤笔飞书,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一封信。
“立刻快马加鞭把信送到沈相手中。”
“是!”
“派人传杨旭东来见朕。”
“是,皇上。”
果公公将信收妥,匆匆出去安排。这天,晚上,户部尚书杨旭东深夜被宣入宫,与皇帝议费城旱情,一直到天明,直接上朝议政。
早朝上,南宫靖大发雷霆之后,宣布由杨旭光全力配合沈相主持费城灾情,所有官员减俸三个月。
……
费城。
一行人住进了城中一户丁姓的大户人家中,秦五解释这是一个朋友的家,因为举家迁至京城,所以这里就空了下来。
他在秦琛决定来费城时,便写信向那家人借了房子。
不得不说,有了暂时的落脚点,的确方便许多。
“爷。”秦五进了书房。
秦琛放下信,问:“抓住活口了?”
“没有!那些人全是死士,牙缝间含了毒,还不等我们发问,他们已经咬毒自尽了。”
秦五的脸黑如锅底。
刚才他带人去抓所谓的流匪,人是围截住了,可还没审,人就自尽了。
“验尸没有?”
“没有!人在义庄。”
秦琛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一趟义庄。”
“爷。”秦五唤了一声,“爷,你等一下。”说完,他走去书架前,推开一个木板,镶墙的洞里取也一个匣子。
“爷,义庄那里有【空门】的人。”
秦五取了一个黑色半脸面具交给秦琛。
秦琛接过面具收入袖中,主仆二人一起出了书房,运着轻功离开丁府。前些日子他就收到消息,费城里东里国的细作猖狂,还毁了他们的一个分部。这次又听说流匪作恶,而且流匪都有武功,所以,他才半路借着旱情为由,绕来费城,亲自过来处理。
镇子西山下有一处义庄,秦琛和秦五跳进义庄,守在那里的【空门】门徒立刻现身行礼。
“门主。”
“起来吧。尸首呢。”
“旁边的小屋子里。”门徒走在前面领路,三人一起进了最边上的小屋里。灯光下,笔直躺着三个粗布大汉,身上血渍斑斑,一看就知死前经历过激战。
秦琛进了小屋,抬手,“退下。”
“是,门主。”
秦五从袖中掏了两双皮制的手套,递给秦琛一双,自己戴上一双。这是验尸必备装置。
秦琛戴上手套,取出匕首,看了秦五一眼,秦五已接过匕首,上前将三个大汉身上的衣服全部割落。
秦琛走过去,接过匕首。
秦五站在一旁为他掌灯,增加光线,让秦琛可以看得更清楚。
尸体身上没有纹身。
秦琛又检查他们的手,扳开的,检查他们的虎口,手指的茧,身上的旧伤疤。
三人的左肩上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
秦琛走到最后一具尸体身旁,伸的摸了下他的喉咙,然后举起匕首,手法娴熟的从他的牙缝里取出暗藏的毒丸。
他弯腰用地上破布包起毒丸,又擦净匕首,然后出了义庄。
回到丁府。
他回房梳洗,然后走到莫离房门前,伸手想去推门,突然又想到叶晴今晚陪莫离睡。
他垂下手,转身回房。
这个沈正德真是够了。从出了林家村就一直防着他,一直明着暗着阻止他与莫离独处。
害得他想要亲亲抱抱都不行。
“爷。”秦三从暗处跳出来。
秦琛皱眉,问:“怎么了?”
秦三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晴姨不在阿离屋里。”
刚刚还皱着眉头,立刻舒松开。秦琛转身返回莫离屋前,掏出匕首插入门缝,轻轻动了一下,里面的门闩就被挑开了。
他闪身进屋,随手关上房门。
“谁?”莫离听到异响,吓了一跳,立刻弹坐起来,警惕的朝门口这边看来。
秦琛轻道:“我。”
莫离骤然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你吓到我了。”
“阿离。”秦琛一边走一边宽衣,随手将长袍往床上丢去,然后脱鞋上床拥着她躺下。
现在他们独处都像是做贼一般。
早知如此,他就怂恿莫离不答应回京。
这个沈正德,太缺德。
他自己天天有叶晴陪伴,却拦着他与莫离独处,真是饱汉不知饥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