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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真是命大……中箭之处离心口只有半个指节远,这箭如果再准一些,就是天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这位公子。”他自言自语着,似乎在给自己一些鼓励,正说着呢,听得床上之人一声闷哼。
沈寒骞转过头去,看到大夫拿着刚拔出的箭羽,在手中细细端详。
沈寒骞低喝:“你在神叨些什么?!还不给他止血!若你救不活他,信不信本王要了你的狗命?!”
大夫被沈寒骞的话所震慑,连忙从药箱中掏出必需的东西,一刻也不敢懈怠,拼尽全力救治病人。
“王爷,这一次,是不是不太顺利?”
沈寒骞沉默不语,只是转头盯着那大夫的一举一动。长孙倦衣见此情景,心中已有了答案。呵,他到底是失败了,连一次小小的偷袭都失败,不知以后她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助他夺得皇位。
罢了,姑且不想这些,徒添烦恼。长孙倦衣眸色紧了紧,看到沈寒骞如此担心那韩将军的模样,她知道此人活命对沈寒骞的重要性。长孙倦衣唤来绾桃,“把本宫的安神散拿来。”
迎着沈寒骞狐疑的目光,长孙倦衣轻声解释道:“安神散既可安神,还可促进伤口愈合。今晚在如意阁点些安神散吧,他也好过一些。”听完长孙倦衣的话,沈寒骞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大夫绑好病人的伤口,开了个方子便走了,杨靖跑了许久才把酬劳的银钱送给他,看来他是真的被沈寒骞吓唬住了,在寒王府一刻也不想多呆。
绾桃赶巧拿来了安神散,长孙倦衣不等她脚步站定,就把药方交给她,道:“按照方子上说的去煎药。”
房中只剩沈寒骞和长孙倦衣二人。长孙倦衣起身在点燃的烛火中添了一些安神散,她手指尖捻了一些粉末,就在粉末要掉进烛火之前,她的手猛地被一道力量禁锢住,丝毫不得动弹。
“王爷?”她瞪着一双美丽无比的桃花眼,眼中满是疑惑。
只见沈寒骞谨慎而缓慢地摇头,这意思十分明了。
“王爷是不信我?”长孙倦衣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不可抑制地讽笑。“他是你的心腹,而我是你的女人。这种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王爷会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
沈寒骞定定地看着长孙倦衣,道,“长宁公主手里有多少种稀世毒药,本王亦是听说过的。爱妃为了利用那个山野女子,给她下了醉生;如今爱妃同样可以为了本王,利用韩将军,给他下毒。你我是一条路上的人,本王也知道,你一心是为了本王的前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韩峥此人大有用处,若能让他一心向我,本王求之不得。下毒,那只是下下策,容后再说吧。”
长孙倦衣惨惨一笑,扬起手中的安神散,洒了漫天。“这回王爷可猜错了,它不是毒。”
沈寒骞没有说话,与她擦肩离开。空气中飘来他留下的那句话:“让你的婢子好好照顾他!”
长孙倦衣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她虽是恶毒不假,但也没有愚蠢到不分时机肆意妄为的地步。她和沈寒骞结盟,一层目的是为了扳倒沈晏婴,还有一层目的……是为了跟她那两个兄弟争一争。这皇位,能者取之,最好的结局便是,沈寒骞成了西昭的皇帝,辅佐长孙倦衣登上芜泽帝位。
可沈寒骞为何不愿信她?!不信任,那还有什么合作可言?!她恨恨地想了许多种结局,如果没有合作,不是沈寒骞跌入深渊,就是她万劫不复,更有可能是,两人同时下地狱,不见天日……
她冷眼如刀,扫过床上那个健硕的身体,忽的想到什么,环顾张望,发现四下无人,便轻手轻脚地往如意阁的床榻走去。那个人昏迷得死死的,一定不会有任何意识,更不会有反抗之力了……
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人昏迷苍白的脸,“呵呵,韩将军?莫不是那天宁卫的头领,韩峥?若真是你,父皇对你忌惮得很,沈寒骞又器重信赖你,若你能为我所用,会不会同时让这两个男人溃不成军?身为一个将军,发号施令的物什必定天天带在身边,若是丢了,一定会疯掉的……”
她流目顾盼,巧笑言兮,伸出纤长如葱的玉手,向他的腰间探去。
倏忽间,她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她身怀武功,凭着耳力下意识地躲开身后不怀好意迅速靠近自己的东西。那东西一下子透过不远处的窗户纸,飞到了外头,余下窗户上一个拇指大小的空洞,分外骇人。
“沈寒骞,我知道是你。”她忽的笑得疯狂,收手猛地回头,却看不到任何人。
身后安安静静的,好似那个暗器从未在如意阁出现过一样。
“你明摆着不信我,咱们不如早些散了。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躲在暗处偷窥,又有几多意思?”长孙倦衣没个好气,恨不能现在就与他翻脸。所以他刚才愤怒而走,不过是一个幌子,让长孙倦衣放下戒备,好让他抓个正着?思及此处,长孙倦衣悔得不得了,她真真切切是有些急了!
无人回话,空气寂静,只余下她的呼吸,那样强烈。一颗心简直要扑出喉咙了,她僵直了背站在原地,忽的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反而将她吓得更严重,跌坐在地上。
“公主,您怎么了!”绾桃放下手中的汤药,前来扶起长孙倦衣。
长孙倦衣反手就给了绾桃一巴掌,把她扇得两耳鸣叫,脑袋发晕。待她眼前的影子不再重叠,她哽咽着出声:“公主……红枫这是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情急之下,她自称她从前的名字。
长孙倦衣冷笑,反问了一句:“你吓着本公主了,该不该打?”
绾桃沉默半晌,还是点点头,“该打。”她顿了顿,再抬起眼时,眼里平静了些。“这是病人的药,绾桃去喂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