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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景悄然出现在顺宁侯的别庄,此时已是丑时末刻.庄子里的下人都早已进入梦乡,天上的圆月如玉盘依然悬挂着,皎洁一片。
司空景按照易白之言,顺利地找到了关楚氏的屋子。屋子门窗紧闭,但这自然拦不到他。只见他从身上拿出把刀柄镶嵌了宝石的匕首,出鞘后锋利的刀身沿着门缝一划。门就被打开了,他收起匕首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很暗,但依稀能看见里面的情形。简单的木桌、木凳,还有挂着蓝色帏幔的床。除此之外,连个女子必备的梳妆台都没有。整个地方透着寒酸味儿,完全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地方是属于侯府的。
司空景想起那样灵动的女子居然在这里生活就忍不住蹙了蹙眉,对顺宁侯府的印象更差了。他迈步无声地走到床边,隔着床幔打量着里面那个背对自己的女子。
床|上,本来睡得香甜的拂苏蓦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她被惊醒后察觉到有人闯入房间,心里暗惊。是谁?是那个一直用恶心眼神觊觑自己的下人?还是小偷或采花贼闯入?
拂苏一动不动,却暗自警惕着。在感觉那人撩开了床幔的瞬间,她陡然转身朝着来人攻击去。
司空景没料到原以为熟睡的楚氏居然醒过来,而且竟还朝着自己动手。在掌风袭来时,他一个侧身避开了她的攻击.却见对方再度朝他袭击,他勾唇一笑,大手一拉,将攻击自己的那只纤手钳制住了。
拂苏挣扎,但是手还是被来人钳制着,纹丝不动。她暗叫声糟,居然是位高手。现在是大半夜,油灯早已熄灭。月光从窗缝间洒入,但依然不过是斑斑光亮。根本看不清对方,这样,她的控心术也用不上。
“啧,真有意思。没想到外人眼里木讷胆小又体弱多病的顺宁侯府长媳原来竟是位高手。”那人握着拂苏的手低低一笑,那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想起仿佛让人感觉有东西在心上挠了一下,苏到骨子里了。
拂苏一怔,这人居然知道自己身份?难道是专门冲自己来的?而且这声音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拂苏放弃了挣扎。
“少夫人贵人多忘事,咱们才见过。”那人又是低低一笑,然后一用力。竟把仅穿着白色亵衣的拂苏拉了过去。
拂苏撞到一具强健的身体上,那广阔的胸肌把这具纤细却不失玲珑的身体包裹。陌生的男性气息充盈在她鼻端,不自觉的,气氛居然变得暧昧起来了。
“抬头。”那人低头在她耳边呢喃了声。
拂苏仿佛觉得有股电在体内一窜,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栗.
“呵呵……”拂苏的颤栗取悦了男子,他头抵着她的头顶,双手环住她的腰发出悦耳的笑声。
拂苏尴尬了,雾草,这男人笑什么?又不是她想有反应的,而是这具身体的耳朵就是敏感地带啊。不过这男人究竟是谁?
拂苏陡然抬头,然后看到近在眼前的男人失声喊道:
“是你!”居然是那夜在温泉池遇到的美男,怪不得觉得声音耳熟了。可是不对啊,她当时对他用了控心术,他不应该记得她。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记得我?”而且他居然知道她是顺宁侯长媳,难道他已经调查过她?
拂苏连声的质问惹来司空景高深莫测的挑眉,怎么记得她?她是在侮辱他的记忆力吗?那样情形下的相遇,怎么可能随便忘记?
“不对啊,你不应该记得我的?”不等司空景回答,拂苏已经蹙眉思索了。她忘了自己还被对方环腰抱在怀里,直到下巴被那骨节分明的手给抬起,撞进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吸进去了,这才惊晃地挣扎:
“你放手!”不是说古人矜持,讲‘男女授受不亲’嘛,这男人却一幅古范儿霸道总裁的架势。
司空景手一勾,将挣扎的‘小狐狸’困得死死的。
“你放开——”
“别再动了!”司空景眼神黯了黯,他居然因为这个女人的挣扎就有了反应?
“我……”拂苏也感觉到了,这男人这样就有反应了?果然,男人都是禽兽。在武力值悬殊的情况下,她聪明地停下了,免得再撩拨到他。不过她不信这男人真的能够不受自己的控心术所操纵,她要再试一次。
“你究竟是什么人?”拂苏抬起头,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司空景微俯首,看着那双清澈的黑眸里倒映着自己的容貌后好心情地勾了勾唇:
“想知道?亲我一下!”
“你——”拂苏瞪他,臭流氓。
司空景看着她瞪眼鼓颊的模样又笑了:
“不肯?那换我亲你!”话落,居然真的低头要亲她。
拂苏瞪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唇上一热。
司空景本来只想逗逗她,谁知两唇一撞,他心里突然一激。这女人竟让他有种触电的感觉,原本只是轻触的唇忍不住沿着她的唇角描绘、轻啜,只觉得软软的、甜甜的。不同时那些曾经自荐枕席的女子让他觉得恶心,这个‘小狐狸’有种让他欲罢不能的感觉。
拂苏前世不曾交过男友,对于亲吻也只是观剧、看小说的一些体会。但是尽管书里把男女的亲吻描绘得很唯美,可她还是觉得交换口水是件恶心的事情。刚才司空景陡然亲下时,她却发现其实并没觉得恶心。相反,是种陌生的却带点心跳加速的感觉。但是当对方企图敲开她的贝齿与她舌尖缠绵时,她忍不住猛地推开了他。
“色狼!去死!”
司空景被推得踉跄了下,他站稳。看着楚氏眼里晶亮如星,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他本就生得极俊,这动作做起来邪魅又带着几分调戏。
拂苏脸红了红,尼玛,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个陌生人给偷了?好吧,虽然这具身体早没了初吻、初夜,但是她是初吻啊。亲了身体,但也亲了她的灵魂。
“呸呸呸……”拂苏一边伸手拭着嘴,一边呸,似乎想把属于他的气息给抹去。
司空景看着她,眼睛危险地眯起:
“就这样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