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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端着一把枪，正从窗户里看外面的情况听了这话顿时无语：“……开玩笑分个场合好吗？赵大队长？！”
赵铭嘿嘿笑了两声。
“来了！”乔尼突然道。
随着乔尼话音落下，几个黑点就映入眼帘。先是在后面几条街道，紧接着就往这边跑来。
近了，更近了。
近到他们能看见丧尸的身上挂着腐坏的烂肉，露出白色发灰的骨头，在他们印象中行动缓慢，最多等于他们正常行走时速度的丧尸们此刻如同在短跑冲刺的运动员一般狂奔着。
杨阳看着那些奔跑的丧尸，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来：“卧槽！这些丧尸在参加运动会吗？”
“你最好确保你的射击能力达到运动员的水平。”凌耀说。
他站在二楼的窗户，看着丧尸往这个院子聚拢。
一开始只有十几个，后面陆陆续续还有丧尸到来，那些丧尸很快围在了院墙外面，透过铁栅栏的大门可以看到几只丧尸将腐烂的手臂伸进铁栅栏的空隙。
丧尸们像是嗅到了活人的气息，它们从喉咙深处发出含糊不清的吼声，引得更多丧尸同伴聚拢过来。
“它们会越过大门吗？”凌若鱼和其他每个人一样，手里端着一把枪，指向那些围住院子的丧尸。
“也许。”凌耀回答。
这个回答说了等于没说，也许能，也许不能，简直就是一句废话。
于是凌若鱼又看向乔尼：“乔乔，你说呢？”
“会，而且会很快。”乔尼说。
“你怎么知道？”杨阳好奇地问。
“丧尸越来越多了。”乔尼说，“已经有丧尸被踩在最下层的情况发生了，只要丧尸足够多，它们很有可能叠垒起来最终翻过大门。”
乔尼说得没有错，大约二十分钟后，外面的丧尸已经堆了二三十厘米高，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冲破大门。
“你们有办法联系你们总部吗？”杨阳忍不住问赵铭，“上次你们找到金教授的时候，不是放了个什么信号让飞机过来接你们？再发一个信号试试？”
赵铭顿时无语：“你当信号是放烟花说放就能放？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什么事？”杨阳问。
“祈祷，祈祷飞机早点来，或者祈祷丧尸自己散了。”赵铭说，“否则的话，等丧尸一攻破大门——哎哟我去！”
就在赵铭说话间，大门已然不堪重负，左面的半扇门直接倾倒下来，几只丧尸从倒下的铁门里跑进了院子，后面的丧尸也紧随其后。
凌耀立刻跑到原本楼梯的地方，那儿的楼梯被炸掉了，原本楼梯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大洞，从大洞里能看见下面还有四五只丧尸，它们扬起僵硬的头颅，伸长手臂，试图抓到楼上的活人。
“楼梯炸了还有点用。”凌耀说，“至少让这些丧尸短时间内爬不上来。”
“短时间内？”严宇听了蹙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丧尸还是会爬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凌耀耸耸肩：“说不准，我们之前见过丧尸像是蚁群一样的移动方式，会有丧尸垫在下面，其他的丧尸爬在下面的丧尸身上，然后一点点爬高。”
“这些丧尸不会还有意识吧？”凌若鱼想想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没有意识。”凌耀说，“人变成了丧尸，是脑死亡之后的事情。现在你见到的丧尸，是一个纯粹的被病毒体感染的生物。”
“别讨论丧尸了，先把这个缺口堵上。”严宇说。
二楼有很多家具，他们挪了沙发过来，结果才推到缺口处，沙发就掉了下去，直接将几只丧尸压扁，周围的丧尸爬上沙发，努力地伸手想要向上爬。
“别费事了，教堂二楼的高度等于普通房子的三四楼这么高，就算丧尸要爬上来，至少也得有一两百只才行。”凌耀说，“都保存体力，后面有的是消耗体力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面的丧尸聚集得越来越多，丧尸们喉咙里发出的声响让所有人都进入高度警戒状态。
凌若鱼站在楼梯炸掉之后地板的边缘看着那些丧尸，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
如果这些丧尸还是如同他们以前见过的那种，行动迟缓，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伸长手臂想要抓住什么，至少不会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这些丧尸……
它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会不停往上堆叠，下面的丧尸跑起来就会随着队伍的堆叠而爬到最高点，并且，它们像是能听到或者嗅到他们的存在，那些丧尸们自从发现了这座教堂里有人就没有再放弃。
“越来越多了……”赵铭举着枪，盯着他们，低声说。
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当一只丧尸几乎要够着二层的楼板的时候，凌耀和严宇一起将一个柜子扔下去，将那只丧尸砸了下去，然而瞬间就有丧尸爬上了柜子，然后用力一跳，半个身子探出二楼。
“砰——”
赵铭开枪，一枪击中丧尸的脑袋，丧尸掉落下去。
子弹穿过丧尸的脑袋打在对面的墙上，把正站在旁边窗台观察外面情况的杨阳吓了一大跳。
“卧槽你杀丧尸还是杀人呢？”杨阳看见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弹孔，瞬间就怒了。
“都上来了！”赵铭骂了一句脏话。
“开枪！”凌耀看着。
凌耀、赵铭和严宇同时开枪，把刚冒出头的丧尸打下去。
现在在下面的教堂一楼距离了有两三百只丧尸，只要他们掉下去，瞬间就会被蚂蚁般的丧尸吞没。
“什么情况这是？”杨阳要疯了，“飞机怎么还没来？再不来我们都得被丧尸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赵铭边开枪边好心地提醒他：“丧尸不会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只会把你吃成一副骷髅架，然后把你变成他们中间的一员！”
“赵铭！！！”杨阳怒吼。
“都别吵了！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周天浩忍不住开口喊道。
“飞机到底什么时候来？！”杨阳不再盯着赵铭不放，继续关心飞机的事情。
“别管飞机了，先打退这些丧尸再说！”严宇不耐烦地吼道。
于是一群人都聚在缺口处射击，丧尸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直到过了五分钟，就在他们的子弹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
乔尼突然喊道：“我听见飞机的声音！”
“飞机来了？”杨阳和凌若鱼都冲到窗户口，果然，在远处的天空有一个黑色影子正在向这边靠近，他们并没有听见飞机的声音，也只有乔尼注意到了那个黑影。
“在哪儿？”杨阳问。
乔尼伸手一指，杨阳这才注意到有一个几乎难辨的黑点正往这边飞来，这么小也就只有乔尼能注意到了。
“牛啊！”杨阳竖起大拇指。
“别分心！赶紧先解决这些丧尸！”周天浩见杨阳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去夸别人，连忙催到。
杨阳连忙端起枪。
“越来越多了。”严宇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乔尼，飞机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这里？”
“她怎么会知道？”凌耀说。
“五分钟左右。”乔尼说，“但是这些丧尸太多了，要不了两三分钟就会冲上来。”
严宇说：“教堂只有两层，没法再往上走，除非去屋顶，但是教堂的屋顶坡度太抖，人根本没法上去。”
“上不去也得去！”凌耀趁着装子弹的功夫语速飞快地说，“下面的情况飞机是不可能降落的，丧尸马上就会上来，这种丧尸太难对付，我们最好上房顶，等飞机过来。”
教堂的屋顶？杨阳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也没见谁上去过，每次在下面看的时候都觉得非常抖。
“这能上得去吗？”杨阳无语地问。
“上得去！”凌耀和乔尼异口同声。
两人说完，互相看了一眼，都微扬唇角。
然后像是说好了一般，凌耀和乔尼同时从背包里各自拿出了安全绳。
“我先上。”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凌耀和乔尼再次看向对方。
一只丧尸从缺口处跳起来，腐烂发黑的头颅里是黑洞洞的两个几乎要掉出的浑浊眼球，他举起挂着腐烂的手臂，一跃而起扑向凌若鱼。
“小鱼小心！”周天浩装子弹的功夫就看见了凌若鱼暴露在危险之中。
“砰——”子弹从严宇的枪里射出，穿过丧尸的脑壳，射入对面的墙壁。
“你们两个干吗呢？”严宇催促。
凌耀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转身就向窗口走去，结果才走两步就被乔尼拉住了。
“这边更好走。”乔尼说。
乔尼说着快步走向房子的另一端，凌耀看起来像是想要弥补他刚才的过失似的，端起枪就是一阵扫射。
丧尸们不停地倒下去，直到一分钟后，两只丧尸踩着其他丧尸在子弹的间隙中跳上了二楼。
虽然是寒冷的冬季，但是那股丧尸的腐臭味就像是一个炸开的臭蛋一样，让人作呕。
凌若鱼举起枪对准丧尸的脑袋就是一枪——
“糟糕！我没有子弹了！”凌若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