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家暴”

久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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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战势刚收,苏晚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顾承衍半眯着眼睛,姑娘枕在他的手臂上,抬手挑了挑她的下巴“今天破回例,抽支烟行不?”

    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没怎么特别要求,之前让他戒烟也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撑起身子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烟,点着后吸了几口,隔着烟雾又瞅了姑娘几眼,这还真是越看越好看了。

    苏晚根本就没注意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寻着自己枕着的胳膊望过去。

    顾承衍心下一惊,刚准备抽回手,姑娘的惊呼声就传来了。

    “你这手什么时候受的伤?”看这伤口还挺新鲜,缝过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嘶——

    完了,还是被发现了。

    摸了摸鼻子,对上丫头满是探寻的眼睛“上次十一长假,车站那回。”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那时候还上了新闻,只是她没注意看。

    “后来呢?”

    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也没什么,夫妻两个吵架,丈夫气不过拿了刀子要捅,然后我就去了。”

    说得很是云淡风轻。

    可是在那天在场的特战队员眼里,这绝对是一段可传颂的佳话。

    那会儿他已经要上车了,听见后面传来尖叫,回头看过去,一秒都没迟疑的就奔了过去。

    伸出手臂堪堪的挡下了那一刀,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

    男人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趁老子不在偷人是吧,还怀里野种?怎么,这就是你姘头?”

    女人浑身青紫,跌坐在地上大哭“老公,不是的,我没有,孩子是你的。”

    顾承衍皱了皱眉,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先生,你是不是没有把事情搞清楚。”

    男子情绪本来就激动,提着刀又要来砍“我砍死你这是贱人,臭婊/子,把姘头都带我面前来了。”

    女人吓得尖叫着往后躲。

    顾承衍一直挡着,嘴里还在保持理智的劝说。

    可是男人依旧不听,提着刀就要捅。嘴里还骂着十分难听的词汇。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之前的耐心劝说纯属是一种礼貌,既然如此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了。

    手臂上的剧痛还在刺激着神经,甩了甩手,一脸无所畏惧的朝男人走过去。

    对方显然被气场吓住了,握着刀柄,颤颤巍巍的开口“你别过来啊,我手里可是有刀的。”

    嗤——

    这就能吓住他?

    那他那些枪林弹雨的场面都是白经历了。

    重新扣了扣手上的半指作战手套,气定神闲地上前。

    劈,拧,过肩摔。

    一套漂亮的格斗动作,完了直接把人摁在地上“你这男人做的让我都觉得丢脸。”

    说完,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一边的队员,对方会意的走过来压制住地上的人,等着警察来处理。

    而他则踱至瘫坐在地上的女人的面前,蹲了下去“一味的忍让也不是个好办法,要懂得反抗,明白吗?”

    女人依旧在抽噎“他不听,不听,孕期的时间都是从上一次例假开始算起,他不信,医生说了他也不信,总觉得是我偷人了……”说着又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特战队员都还沉浸在刚刚那迅速而漂亮的一系列动作里,早就听说顾队的格斗很厉害,从来都没机会领教领教,今儿个算是见着了。

    事情处理完后陈浩才发现顾承衍受了伤,匆匆给人送医院去了,手臂上的伤缝了三十几针,愣是没让打麻药。

    而后介于上次的事情,顾承衍再三警告陈浩,不许把事情告诉苏晚。

    所以也就一直瞒着,但今天还是给发现了。

    苏晚摸了摸横在小臂上的伤口,她记得那晚他还抱她来着“那天后来伤口是不是崩开了?”

    他轻笑了一声“就你那点重量,还不及负重跑的二分之一呢。”

    的确是崩开了,回医院才发现,那天就怕姑娘知道,所以一直也没开灯,回去脱了外套才发现衬衫的半截袖子都被血浸湿了。

    “那后来那对夫妻呢?”她问。

    “男的被拘了几天,前不久离了。”思考了半晌,吸完最后一口烟,在烟灰缸了掐灭了“就觉得男人这个词被他给糟蹋了。”

    他一直就觉得男人做的最掉价的事情就是打女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女人。

    苏晚笑了起来,她忽然想起以前桔子说过的,那些待部队的,个个儿身强力壮的,家暴起来绝对不含糊。

    “我还怕你家暴来着。”

    他勾起嘴角,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那就再‘家暴’一次?嗯?”

    就在差一点再次进行“家暴”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他起身套了条长裤“穿衣服,我开门了。”

    “哦。”刚应完,她就忽然想起,之前战火烧得旺盛的时候,她的大部分衣服都落在了客厅里,可是已经晚了,因为顾承衍已经出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陈浩就猴急的钻了进来“赶紧的,赶紧的,爷都要冻死了,开个门这么慢。”

    顾承衍光着膀子,一阵凛冽的寒气袭了进来,关上门,面露不悦“你来干嘛来了?”

    陈浩吸了吸鼻子“冻死老子了,外面又下雪了,宿舍里空调坏了。”

    “那你不会回你自己家去?”又是冷冷的一瞥。

    “那不是回家还得开嘛。”真是的,这小子今天吃枪子儿啦。

    不对,春风满面的,不像是情志不高的样子,扫了眼客厅,然后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女人的衣服。

    外套随意的挂在衣架上,然后……

    顾承衍也发现了他的目光,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弯下腰,把衣服一一捡了起来,最后随手一勾,那个肉色的文胸就被他拿了起来,然后踱着步子走进了房间。

    徒留陈浩一脸懵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靠!

    他这来的不是时候?

    那也不对呀,这丫一天都没见着人影了,难道这是大战了三百回合,刚结束?

    厉害厉害。

    苏晚还躲在被子里干着急呢,就看见顾承衍抱着衣服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

    接了过来,赶紧穿上。

    脸就像被放在蒸笼里蒸过的一样,剧烫。

    收拾好两人才一起走了出去。

    陈浩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端在手上喝着。

    见苏晚出来了,打趣的开口“呦,嫂子,今儿我来蹭饭了,可以吧。”

    苏晚低着头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承衍走过去踢了踢他叉开的腿“能不能坐好了,想吃饭去食堂。”

    收回腿“这不是想来改善改善伙食嘛。”说完还讨好似的看向苏晚“你说是吧,嫂子。”

    “那就自己做。”

    苏晚有些尴尬,咳了两声“我去做晚饭。”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顾承衍走过去把人拦住了“让他喝西北风去。”说是这么说,但还是穿上衣服,自己走进了厨房。

    苏晚站在这儿也显得有些尴尬,于是就走进了房间收拾床铺,把先前的床单被套都给换了,走进卫生间给洗了。

    吃饭的时候陈浩一边吃着一边挑三拣四的

    “嘶,老顾啊,你这个菜盐放多了。”

    “这个味儿太淡。”

    “这个是不是没放油啊。”

    ……

    最后顾承衍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筷子一拍“爱吃不吃,不吃滚蛋,就你屁多。”

    于是接下来的气氛就融洽多了。

    吃完饭,陈浩本来还打算再留一会儿喝杯小茶的,就被人提溜着扔出了门外。

    行吧行吧,滚蛋就是了。

    苏晚在厨房里洗碗,顾承衍把人轰走后就走了过去。

    半倚在厨房的门边上,姑娘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时不时有几缕不听话的滑到身前去,她就要直起身子把头发往后甩一甩。

    他看了会儿,走到卧室把发圈拿了出来,站到她身后,两手把她两边的头发拢到一只手上,给她把头发绑了起来。

    顺道就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以后来随军吧。”

    刚升连级干部的时候队里就给配了随军房,那会儿他也没放在心上,想着这屋子估计得空着了,就觉得就算结婚了也不会想让家属随军,想着想起来那可是啪啪的打自己的脸。

    “我才不要,我还要上班呢。”

    亲了一下她的发顶“你们学校离这儿又不远,不耽误你工作。”

    是不远,大学城都靠城市外围,从她们学校坐车到这儿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的确算是近的了。

    “或是我养你也可以。”虽说他的工资不是特别高,但养个丫头绝对没问题。

    “我不要。”

    嘶——

    还和他杠上了,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工作可以,但住过来吧,见不到你……”后半句他靠在她耳边说的,嘴角勾着坏笑。

    这刚说完姑娘的手肘就往后捅了过来“去死。”臭不要脸的。

    最后,在各种威逼利诱之下,苏晚终于点头答应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抱着她腻歪,但最终还是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

    手探进衣服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她胸前的柔软。

    “今年过年去一趟你家。”

    “嗯……”姑娘答应有些含糊。

    “你和你妈说了吗?”

    “还…..还没,啊!”话刚说完,胸前的大手就惩罚性的用了下力。

    “敢情到现在还没给我个正式身份呢,嗯?”手上的力道不减。

    “嘶,疼,我知道啦,改天就说。”

    “哪天?”

    “哎呀,哎呀,会说的嘛,赶在你去之前一定说。”

    于是,某个幼稚鬼才放松了对她的惩罚。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开口,其实不用想她都能预见到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顾承衍。”她低低的叫了一声。

    “嗯?”

    “要不……我们先扯证吧。”思来想去这个保险一点。

    他顿了顿“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觉着我肯定不讨你妈的喜欢?”

    “不是。”

    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就别多想,没事的,乖,睡觉,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可是苏晚却依旧松不下这口气,母亲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平时温温婉婉的,很好说话,但那是没触到她的底线。

    这件事她也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