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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正在5号别墅收拾着,把一些食物装到包里。
吴波出了别墅的门,沿着甬路匆匆走向树林,穿过树林走十分钟就到湖边了。
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喊叫,好象是个女声。那喊叫声时断时续的,似乎是被什么人掐了脖颈?他定身侧耳细听,确定是从二号别墅传过来的。
他转身朝那房子跑去。
就是这一转身,使吴波后来与那个施暴者及其同党结下了解不开的怨恨,产生了无数纠葛和冲突。
吴波跑到了别墅门前,一推房门,推不动。
里面可能反锁着。他又跑到窗口,朝里张望,但是窗子都挂着厚重的窗帘,挡得很严实,
这时,别墅里又传来时断时续的叫声:“来人呀……快来……人呀……”
他又回到门前,毅然飞起一脚,那宽大沉重的橡木门应声而开——
别墅里,樊雪正在黄贵的身下挣扎着。
忽然一阵狂风吹得门那边纱帘高高飞起,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挟着狂风突然出现在门开处!
樊雪伸出手尖叫着:“吴波,快救我——”
吴波一眼看到黄贵正俯身在沙发上,他身下分明压着一位娇娜,那流氓的左臂箍着美女的脖颈,右臂搂着她的细腰,双臂象蛇似缠得很紧,女孩此时那双白嫩光滑的玉足正在乱蹬乱踢……
吴波感觉一股强大的血流直冲自己的脑门,他一个跨步跃上前去,伸出粗壮的胳膊,揪起黄贵的后脖领,象扔只癞蛤蟆一样,把这家伙一下子扔出三、四米远。
黄贵的外裤已褪到腿弯处,绊趴在地,‘哎哟哎哟’呻吟着,半天爬不起来。
吴波没有理黄贵,他上前拉起女孩肚子上揉皱的裙幅,把女孩两条裸露的大腿盖上。
吴波轻轻扶起受到欺凌的美人。
樊雪头发凌乱,梨花带雨,哭着扑到吴波怀里,喘息着说:“吴哥,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就……”
吴波从衣袋里掏出一片纸巾,樊雪睁开了泪眼迷朦的美眸,接过他递过来纸巾,吴波轻轻替她擦拭着残留的泪痕,动作很轻,她的脸蛋吹弹可破,吴波用手轻抚姑娘的后背。过了一会儿,美人的情绪有些平复了,他对樊雪说:“你头发太乱了,去洗漱间弄弄吧。”
樊雪用手弄弄揉皱的裙幅,起身去了。
黄贵这时已从地上爬起来,提上裤子,系着裤带,嘴里喷着酒气,怒冲冲地质问:“吴……吴波,你……你小子狗……狗拿耗子,竟敢干涉我的私生活……”
吴波冷笑:“这是你的私生活?”
黄贵系好了裤带,又正正衣襟,舌头有些发硬地叫着:“我……我黄贵是未婚青年,光……光棍一条,恋……恋爱是我……公民的神圣权利!我……我跟樊雪这是在搞对象,你这是干……干涉别人的私事……”
吴波质疑:“你们在搞对象?搞对象有这么搞的?象强暴良家女儿似的?”
黄贵奸笑着:“我……我俩是在练习演……演戏呢。”
黄贵分明对自己的急中生智,巧妙应对很满意。
吴波一楞,难道自己真的是弄错了,干涉了一对恋人的私生活?要是那样,那自己可真是愚蠢了一把,但又一寻思,不对呀,普通人演戏哪有这等功力,演得这么逼真?
“你们真的是在演戏?”吴波问。
黄贵理直气壮:“对呀,我想看看她身上刺的那只绿孔雀——”
吴波只好来到洗漱间:问樊雪:“你们真的是在搞对象?在演戏,看一下你身上的纹身?”
樊雪生气地:“什么呀,别听他胡说八道,花言巧语!”
吴波又问:“你们不是在处对象?”
“对呀,我根本看不上他,他这人搞业务不行,搞女人一个顶仨,在妇产科,凡有姿色的女患者,他都跟主任要求去做检查,弄得好多女患者一看是他,就不看了……”樊雪鄙夷地说。
吴波转身从洗漱间出来,对黄贵说:“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这哪是搞对象?是演戏?这是强迫,污辱!”
黄贵象个拙劣的魔术师,把戏法变露馅了一样,只好交待自己的真实目的:“我是真看……看上了樊雪了,我被她的漂……漂亮迷得受不了,不能怪我野……野蛮下流,要怪……只能怪她……长得太漂……漂亮……”
“那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吴波斥责他说。
黄贵继续花言巧语地说:“你不知道,樊……樊雪这种女孩,你别看她漂亮,是院……院花,可骨子里传……传统,我听说还是处……处女,一旦哪个男……男人占有了她,她就彻底臣……臣服于你了……”
吴波教训他说:“你要找对象,无论如何,你不能以这种方法对待心仪的女孩。”
黄贵只好点头:“你说……说得对。你好好劝……劝劝她,我就是爱……爱她,没别的意思。再说,弄得满……满城风雨,对她不好,我一个大……大男人,脸……脸皮厚,挨顿批评不要紧,她一个黄……黄花闺……闺女,传……传扬开多不好呀。”
吴波想了一下:“知道不好,你以后就别做这种不道德的事!”
黄贵腆着脸皮:“你帮我劝……劝劝她,别对外人说……说这事?”
吴波想了想,说:“你要取得她的谅解,前提是,你得真诚地向樊雪道歉,并保证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黄贵连连点头:“好,我去向她道……道歉,保……保证以后再不犯类……类似的错误。”
第二天晚饭后,黄贵开着车去潘富家。
潘家住在滨河小区,这个小区绿树和花圃参差错落,居民多是政府和事业单位的干部。
潘富家在二号楼的二单元六楼,电梯载着他升到六楼。
敲开潘家的门,黄贵环顾着室内的陈设和装修。
宽大的客厅,漂亮的家具电器,黄贵赞赏地说:“你这人事局长的女婿,过得挺滋润呀。”
“嘿嘿,还算可以吧。”潘富笑眯米地说。
潘富伸出食指勾了勾,猥琐地问:“黄兄,昨天得手了没有?”
黄贵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唉,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吴波那小子再晚进去一分钟,我就大功告成,樊雪那朵院花就是敝人的了。”
潘富咂着唇舌感叹:“好事多磨呀。”
“不过,我拉那美人的内衣时,看到她小腹下有个刺青,美得令人窒息呀。”黄贵感叹地说。
“刺的什么?”潘富急着问道。
“一只正在开屏的绿孔雀!”黄贵炫耀地说。
“是么?啥时候,我也有这个眼福呢?”潘富羡慕地说。
黄贵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说:“我说潘富呀,没有我,你小子能在毕业短短的几年,就开上雅阁,住这么大的房子,一跃过上城里处长水平的生活?”
潘富连连点头:“那是,所以,对你的事我也要死命帮忙呀。”
“这就对了。”黄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面靠着,跷起二郎腿,
潘富端着沏好的茶过来,把茶杯放到黄贵面前。
黄贵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飘浮的茶叶,呷了一口:“嗯,这龙井味道不错。”
“铁哥们来了,我得沏上好的龙井呀。”潘富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黄贵忽然想起什么,问:“你老家四方台的那个乡下丫头,找没找对象?”
“不知道呀。”
“农村人就是土地佬心实,你那次跟我说,林家那丫头和她爹,以为你真的不能生小孩,现在还在打光棍呢。”黄贵讥笑着说。
“我让我父母也搬到辽城牛山镇了,省得他们老是上门纠缠……”潘富老谋深算地说。
“你父母搬到牛山镇,不种地了,靠什么谋生呢?”黄贵关切地问。
“我老爹摆了个修车摊,但是生意清淡,上次我回去,帮老爹想了个妙招,结果生意马上好转了。”潘富讲述着。
黄贵很感兴趣地问:“什么妙招?”
潘富犹豫着说:“这个嘛,暂时还真是不便透露……”
“我是你什么人?是你的恩人,你还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给我的?快说——”黄贵命令道。
潘富无奈,只好俯在黄贵耳边小声地:“就是每天在鞋摊附近的马路上扔几个图钉,等学生上门来修……”
“哈哈,我当什么高招呢,雕虫小技呀。还有,你欠林家老爹那三万五的学费钱呢?”黄贵忽然想起来地说。
潘富奸笑一声:“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还那笔钱,让那老头傻等吧。”
黄贵撇了一下嘴:“哼,真有你的。”
潘富咕噜一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嘛。”
黄贵仰面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咬着牙,恨恨地:“吴波这狗东西,坏了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他……”
“打算怎么收拾他?”潘富不动声色地问。
“他未婚妻不是姜丽么?”黄贵问。
“对呀,那小妞腰细胸大,屁股圆圆的,确实有味儿。”潘富欣赏地说。
黄贵眯着三角眼:“从现在起,我集中精力,不出一个月,把姜丽弄到手!”
潘富疑惑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丽丽从吴波怀里抢过来?人家可是处了三年呢。虽然你是市府秘书长的外甥,但这事难度很大的……”
黄贵胸有成竹地:“我觉得没问题,一,姜丽这丫头,是个物质女孩,二,我姑跟姜丽她妈,也就是钱阿姨很熟悉,你知道不?钱阿姨这女人特物质,本来她就对吴波不太满意,跟吴波这小子争,我觉得有取胜的把握——”
“这事,还是得我帮你。”潘富颇为自信地说。
黄贵竖起大拇指:“兄弟,有你帮忙,这事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