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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把香炉取来了。”
闻声，沐阳摆摆手道：“你且下去吧。”
花颜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外殿，花芷在花颜退出来的一刻上前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从里面出来？”
花颜慌忙收起面上的难过猛摇了几下头。
想到陪伴了她多年的符就那般没了，她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有些难过。
内殿，花柠看了看地上的碎屑，又看了看花颜出去的方向，想到刚刚去取小香炉的时候从旁人口中听来的话，她忍不住疑声问道：“娘娘，那晚……是鬼把您送回凤仪宫来的不成？”
沐阳摇头，“不是鬼，只不过是一个幻觉罢了！”
凤榻上，男人听了这话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她那语气，叫他听得好生不舒服！
“可娘娘你都让花芷去帮您寻灵符了，对方该不是幻……”倏地，花柠忽然想到昨夜伺候娘娘沐浴的时候，在娘娘身上看到了几个新的痕迹，而娘娘并没有离开过凤仪宫，难道……那是鬼干的不成？
“把香炉给我。”沐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花柠，花柠聪慧过人，她怕是瞒不了花柠多久的，不过花柠好似相当的惧怕鬼怪，这事儿还是能瞒多久算多久吧！
“娘娘是要把这个香炉给太后娘娘吗？”花柠被自己刚刚生出的想法吓白了脸，递出香炉的同时扼制住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再继续深入的去想。
“嗯。”
点头应罢，沐阳轻轻的抚摸着香炉的轮廓道：“太后没有明着来责怪我打向晚板子一事，却并不代表她没有生气，正好她喜欢香炉，将这香炉给她，该是能多少缓和一下她的怒意。”
花柠点头，语气却格外的惋惜，“这粉水晶香炉乃是娘娘从前的挚爱，您自己都不舍得拿出来用，如今要给太后娘娘……”
娘娘舍得吗？
这话，花柠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只因在这香炉之前，娘娘已经送出了两样好东西了！
男人盯了那香炉一眼，立刻便想起来，那香炉是她幼时初进宫就跑来威胁他那一次，被父皇撞见，父皇赏赐给她的。
当时穿着粉嫩裙子的她，捧着那香炉笑得格外开心，想来是真的喜欢。
如今竟为了讨好太后而拱手让出……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
眸色渐深，男人忽然飘出了内殿，拎住趴在外面窗户上看得开心的两只小鬼吩咐道：“你们去寿安宫盯着那只香炉。”
“可是主子，我们进不去寿安宫。”
“对啊！进不去怎么盯？”
男人凉凉扫了两小只一眼。
两小只立刻同声道：“主子放心，我们会在寿安宫外面盯着它的！保证一刻都不会偷懒！”
男人面色稍缓，透过雕花窗棂往里面看了一眼才飘身离去。
目送自家主人远去，两小只立刻纳闷的嘀咕开了。
“你说我们又没有千里眼，要怎么在寿安宫外面盯着那香炉？”
“唔……我觉得主子这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那我们还要不要去盯？”
“要啊！答应了主子却不去，会被主子撕碎的！”
撕碎吗？
内殿，沐阳没听到别的，就听到了那句‘会被主子撕碎的’，不由紧紧抿了一下嘴。
那妖孽不止爱撕东西，连同伴都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