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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屋子的那一瞬间,莫斯尧的心脏都不会跳了!
“医生!”
他嘶吼的冲着门口狂叫着,整个人却跌靠在墙上,一下也动不了了。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上居然能够有那么多的血!他不过就是打了一个电话,蔚蓝居然就能够将自己整个人泡在血泊里!
医生们飞快的赶来,再一次的将蔚蓝抬起了手术室。
莫斯尧听着外面一片嘈杂声,众人脚步的踢踏声,联系血库,要血浆的叫嚷声……
可这一切却仿佛都跟他再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呆坐在病房里,并没有跟去。
莫斯尧呆呆的望着病房里那因为慌乱而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床单。他怎么也想不通,蔚蓝到底是有多恨他啊?或者说对生活有多绝望啊?居然能够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
她的手腕都快被她割断了!
以前,她的手指破一点皮都会吓得脸色发白,她不是有恐血症吗?
而现在……
莫斯尧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电话再多打几分钟,此时,蔚蓝是不是就将彻底的离他而去了?
一想到这里,巨大的愤怒让莫斯尧脸色发青,怒火压都压不下去!
“蔚蓝,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够逃离我的身边?从我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这一辈子,你就注定了要和我纠缠在一起!”
莫斯尧的眼底一片猩红,那阴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滩血迹上。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幔,洒在了蔚蓝的床头。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定格在头顶那还在缓缓滴着的输液瓶上,心里一沉——
她还是没有能够离开。
“尉小姐,你睡了好久了,醒了就吃点东西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的床头响起。
蔚蓝侧过头去看。
“我是张妈,先生特意派我来伺候尉小姐的。”那个微胖的女人微笑的说道。
说完,她从床头柜上的保温桶里盛了一碗鸡汤,端到蔚蓝的面前:“尉小姐,这是先生专程交待我给你炖的清鸡汤,你先喝一口吧?”
蔚蓝将眼睛闭上,一动不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对于外界的一切,完全没有感知。
张妈欲言又止,想了想,叹了口气:“尉小姐,你好好的保重身体吧,别和自己过不去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先生已经做了全面的防范,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蔚蓝已经迅速睁开了眼睛。
她四下环视了一番,这才发现,她所在的并不是那天那个病房。这里,仿佛一切都重新做了布局,别说药瓶了,输液瓶都换成了塑料的。而墙上甚至都用泡沫全部包裹了起来!
“尉小姐,先生很担心你的身体,你要多保重。”
担心?
他是在担心自己死后,他没有人发泄怨气了吧?
蔚蓝摇了摇头,冷冷的牵动了一下唇角。
不,莫斯尧对她的厌恶,即使不说她也能够感受的清清楚楚。他不让她死,无非是因为他还没有折磨够,他喜欢看她生活在煎熬里。
——
莫斯尧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虽然目前莫家已经交回到他手里,可是仅仅半年的时间,他的根基并不稳定。
这些日子正好是公司的年会,他根本没有办法缺席。
可是,为了蔚蓝,他两天都没有出现。虽然公司有朱浩林为他撑着场面,可很多事却必须要他亲自处理。
当他再次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是因为接到张妈的电话,说蔚蓝已经三天滴米未进了。
她居然绝食!
莫斯尧冷笑一声,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他人还没走到床头,蔚蓝就先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刺鼻的香水味。
蔚蓝垂下了眼帘,冷笑了一下。
他一边在外面花天酒地,一边却逼的她连死都死不了,他要做什么?
他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禁脔,供他随时发,情的时候享用?
这么想着,蔚蓝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丝厌恶和鄙视。
莫斯尧死死的盯着蔚蓝,她的眼神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即使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那熟悉的眸中闪过的不再是爱意,而是——厌恶的时候,莫斯尧还是忍不住紧紧攥起了拳头。
他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盯着蔚蓝:
“玩绝食?蔚蓝,你不会真的以为,就这么一个苦肉计就能让我把你给放了吧?”
他嗤笑出声,语气中是深深的嘲意。
蔚蓝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她冷漠的闭上了眼睛,无动于衷的,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面对蔚蓝的挑衅,莫斯尧并没有发怒,他淡淡的一笑:“你以为给你弟弟交了医药费就彻底无忧了是不是?别忘了,我能给你钱,就能收回。蔚冬,我想让他活就活,不想让他活,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蔚蓝倏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充满了憎恶!
“莫斯尧,我用我的命还给你行不行!”
“你的命?呵呵,”莫斯尧冷笑了两声:“你以为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从你从我手里接过那五十万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命!我不让你死,你以为你能死得了?”
“我之前说过,你要是死了,我会让你弟弟还有你们全家陪葬。你以为我是说着玩儿的?”
蔚蓝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对于莫斯尧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心如止水了。
哪怕是威胁,哪怕是侮辱,她只要无动于衷就好。
可是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里还是涩的厉害。
而莫斯尧则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无言的反抗。
他一句话没说,伸手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扔到了蔚蓝的面前。
那是一张蔚冬躺在地上的照片。他的身边有两个护士似乎正在扶他,而吕霞凤则站在旁边满脸泪的哭嚎!
蔚蓝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顾不得脑子里一阵眩晕,满脸的惊惶:“你对蔚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