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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筱气的脸色发紫，一个劲儿喘粗气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他妈句句都像是心灵鸡汤的完美回答，根本就无懈可击嘛！
“好！”程一诺情不自禁地在旁边鼓了下掌。
能看到别人把凌筱收拾的浑身发抖，还得咬着牙硬撑，不能反驳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清脆的拍掌声，很快就吸引过来两位正在针锋相对的人的注意。
凌筱盯着她气极地冷哼了声，转过身子去化妆室进行摄影前的最后定妆了。
程一诺耸耸肩，又不是我气你，干吗冲我哼哼。
张震宇走过来，猛盯着程一诺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程一诺心一跳，这算什么？自己的偶像在跟自己搭讪吗？
程一诺摸着后脑勺呵呵干笑了两声“我见过您，但是你可能没见过我哦。”
张震宇笑了笑“那是我看错了吧，你的眼睛很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位故人。”
程一诺点点头“我是大众脸，所以您可能看着比较眼熟。”
“不是。”
张震宇忽然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说“很少人的眼睛会像你这么干净漂亮，所以，如果再见你,我应该会很快把你认出来。”
程一诺脸色涨红。
这么高的评价，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哪有啊。”程一诺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张震宇先生长得才算是一表人才呢，比杂志上看着还好看啊。”
她老爹教过，人家夸你呢，你是一定夸回去的，这样才算礼貌。
反正夸赞也不要钱，动动嘴皮子就来嘛。
俩人正沉浸在各自的马屁中，忽然，一个穿着黄色工作服的员工着急地冲张震宇跑来，打断了他们二人相互恭维的交流。
“张震宇先生....”
“怎么了？”张震宇单手插进西装裤兜了略微倾着身子站着，身上独有的气质，立即显现出来。
毕竟是专业摄像师，永远知道自己怎样的角度是最完美的。
“模特儿不愿意穿咱们准备的那件礼服参加拍摄。”
张震宇皱眉“不愿意？”
“对。说是...”
“说什么？”
“说太暴露。”
“呵！”张震宇冷笑，下巴上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那干嘛来告诉我啊，你可以直接让那个白痴模特走了。”
助理愣了愣，为难地说“可能不能让她走，那个模特好像跟陆宇琛有点关系，这次广告的赞助商是鼎盛娱乐，这是我们第一次和鼎盛合作，不能因为这点小摩擦而得罪一个大股东。”
“jiffy。”张震宇黑着脸打断他“我是一个摄影师，不是商人。我要做的是拍摄，不是生意。你用不着跟我讲这么多没用的，有时间的话，倒不如去鼎盛劝劝那位大牌投资人，让他换个工作操守稍微强一点的模特儿过来。”
听到这儿程一诺算是听明白点了。
原来是鼎盛集团邀请他们来拍摄广告。
她刚才还在好奇，谁会是凌筱背后的支持者，能让她把业界鼎鼎有名的张震宇请来做摄像师。
现在看来，还真是只有鼎盛能有那么大的面子了。
不过，她幕后的究竟是陆宇琛，还是宇琛的妈妈呢。
程一诺心头发涩，理智上她告诫自己应该选择相信陆宇琛，可内心，她又不得不有几分怀疑。
jiffy在旁边急得直挠头。
他现在是进退两难，鼎盛那边得罪不起，张震宇这边又强求不得，哎，这可怎么办啊。
“其实，也是可以拍的啊。”
程一诺出言打破沉默。
“既然模特觉得衣服过于暴露，那我们可以在拍摄一些较近的全身镜头时，采用替身。反正这是广告拍摄，模特只是用来露个脸，只要出镜，能代表公司的形象就可以了啊。”
jiffy一拍脑门，大声地说“对啊，这是拍广告封面，又不是时尚芭莎，我们可以采用替身的”说完感激地看了看程一诺“多亏你了。”
张震宇脸色不好看，但好歹是忍着没发作，看他不反驳，也差不多是默认了。
jiffy兴奋完又开始点着下巴苦恼“替身演员是挺好找的，但是这替身模特条件很高，一时半会我们也找不到啊。”
程一诺怔忪了下，她倒是没想过这个层面。
正在几人纠结的时候，凌筱披这件红色披肩从化妆师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张震宇心情不快，他又是那种有一说一的性格，看到凌筱出来，当下就冲她发作了，冷着脸嗤笑“凌小姐刚才不是说衣服暴露不愿拍吗？既然不愿拍，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啊。”
凌筱愣了下她没想到张震宇说话这么厉害，但发愣也只是一下。
她凌筱别的不行，还就吵架最在行。
“张大摄影师”凌筱绷着脸冷笑“您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后面的靠山堆起来都能把您给压死了，我敬您是圈内老人，所以跟你客套两句，你竟然还当真了。真是不可理喻。”
平日里凌筱绝对是不敢说这些大话的，毕竟她走的是矜持内敛的路子，可今天是真的被张震宇给气到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二流的摄影师而已，竟然会看不起她？
真是可悲！
再说了，她也不用怕，反正她背后的是陆宇琛的母亲，只要把她哄好了，整个鼎盛都得听她的。
她还怕谁？
张震宇性子急，听她这么说话，捋捋袖子就想凑上前把这个女人好好教训一顿。
“别。”程一诺上前拉住张震宇的袖口“冷静冷静，咱们先把广告拍完，拍完再打行吗?”张震宇悻悻地垂下手，嘴里嘀咕着“这种女人，叫老子怎么忍。“
看着张震宇气质儒雅的爆粗口，程一诺苦笑，这杂志上看到的跟现实生活中的，还真是不一样。
翩翩贵公子转眼间就成了爆粗口的街头莽汉。
真他妈毁三观，她再也不相信杂志里会有真正的男神了，2333。
眼瞅着张震宇还想动怒，程一诺压了压他的胳膊，笑着说
“我虽然知道您嫉恶如仇，但劝张先生还是忍着点，你先动手的话，即便是凌小姐的错，您也不能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了呢。”
凌筱脸色难看，语气嚣张地开口“程一诺，你什么意思？”
当她从化妆间出来，看到程一诺和张震宇相谈甚欢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怀柔政策不能再用了。
程一诺是个最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她会利用自己的自身条件把所有男人迷得团团转，对付这么个贱女人，还坚持跟她装友善就太晚了。
再说，她也不配自己笑脸相迎，
一个臭厨子的女儿而已。
低贱的可怕。
与其装，还不如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这个丫头彻底打败。
“张先生。”凌筱把耳边的碎发优雅的拂到耳后，慢悠悠地说“我是个比较保守的人，在这场拍摄里，您给我准备的礼服太过张扬，我觉得不太适合我。”
jiffy在一旁邀功似的冲她大声喊。
“凌小姐，您放心，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想出主意了，我们准备给你找个替身！”
听到替身这两个字，凌筱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沉默了会儿，忽然拍拍手笑着问“张先生，不知道您找到合适的模特没有呢？”
张震宇摇摇头。
凌筱笑了笑“那我向您推荐一个替身吧。”
说完忽然指着站在一旁的程一诺道“您看她怎么样？”
张震宇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呆滞成雕塑的程一诺。
情不自禁低声说“气质出众，灵气逼人，真要让她拍，拍摄效果会比凌小姐更好。”
凌筱嘴角抽搐。
好半响才把快要扭曲的脸压抑住。
甜笑着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程一诺小姐做我的替身吧。”
说完冲jiffy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程一诺带去化妆室换衣服。
jiffy点点头，对着石化的程一诺做了个请的姿势。
程一诺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牵着jiffy的手进了化妆室。
直到化妆师把所有妆上完，程一诺才醒悟出来。
她好像是要去做张震宇的模特儿了呢！
天了噜，她高中的梦想竟然在今天要实现了。
程一诺兴奋地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
现在她最想告诉的就是陆宇琛了。
程一诺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了，这个时候，陆宇琛应该也结束他的国际会议了，不如找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程一诺美滋滋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陆宇琛的办公室号码。
“喂，您好。”
手机那头传来陆宇琛低哑深沉的嗓音，不得不说，他正经起来，声音有一种禁欲的性感。
“宇琛。”程一诺把手机凑近嘴巴“是我。”
“诺诺？”陆宇琛惊诧地叫了声，继而语气又缓下来，轻柔的问“怎么了宝贝？想我了吗？”
程一诺细致地数着自己胳膊上泛起来的一粒粒鸡皮疙瘩，虽然仍然觉得肉麻，但是现在已经是甜蜜大于肉麻了。
“宇琛。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不要听。”陆宇琛哑着嗓子道“你得先说想我了，我才要听。”
程一诺环顾了下四周，身边也就一个不认识的化妆师，胆子也就大起来了，嘴巴紧贴着音筒快速地说了声“我想你了。”
“想我什么？”陆宇琛低沉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是不是想念我把舌头放进你嘴里热切的亲吻了。”
程一诺咳了一声，连忙羞热地把手机拿下来，鬼鬼祟祟地把音量调到最低。
妈的，往后跟陆宇琛打电话就得拿耳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丫的就会蹦出来一句限制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