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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露看她一眼，道：“你也别哭，也别担心，既然你已经嫁给了子时，是他的人了，我自然也不会棒打鸳鸯，我只是先给你提个醒，像子时这样的身份，以后肯定不会只有你一个，你到时候最好懂事些，别跟他闹，知道吗？”
张相思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滴答滴答地汹涌落下来。
张婉露看她一眼，“行了，别哭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做婆婆的欺负你。”
张相思听言，急忙擦擦眼泪，垂着脑袋跟在她身边。
陪着张婉露随便转了会儿，路上正好遇到沈漫青。
沈漫青远远就看见了张婉露，高兴地朝她走来，“伯母，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漫青一声，我也好去接您呀。”
张婉露见着沈漫青也极高兴，拉着她的手，“你这丫头还说呢，回国了也不知道给我写封信，要不是我消息灵通，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沈漫青笑道：“哪儿能啊，我这不是刚回国没多久，这些日子又在营里训练，没赶得及给您写信呢。”
“做什么训练啊？”张婉露问。
沈漫青骄傲地道：“军训。我现在已经是一名战地医生了，得把体能训练好了，将来有个什么大事儿，才不会拖子时的后腿。”
沈漫青欣慰地拍拍她的手，“你这丫头，从小就这么有理想，女孩子就该这样。谁说女人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了？这年头像你这么思想进步的女子，不多。”
沈漫青害羞地低了下头，小声道：“我这不也是想让自己更配得上少帅吗。”
“子时能遇见你，是他的福气。”
两人一来二去，旁若无人的，压根没把旁边的张相思放在眼里，就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
张相思在旁边憋得难受，很想掉头走掉，却又碍着张婉露的面，不敢。
沈漫青说完，才淡淡地扫了张相思一眼，而后又故作委屈地低下了头，小声地道：“可惜，子时如今已经……”
她说着，抬头看一眼张相思，后面的话却是没再说了。
张婉露明白她的心思，拍着她的手背，“没事的，我找个机会把你当年为了他才出国的事情和他解释一下，他会理解的，能他原谅你，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她说着，看了张相思一眼，“相思，对吗？”
张相思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她不想回答，却不敢不回答，很轻很轻地点下头。眼眶一红，差点又掉下泪来。她急忙垂下了脑袋。
张婉露淡淡笑笑，“你回去吧，我和漫青逛会儿。”
张相思急忙点头，声音里含着哭腔，“好的，妈妈。”
沈漫青挽着张婉露的手往前走了。待她们走得稍微远些，张相思才转过头，往督军府的方向走。
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兔子。
孤零零地走到督军府，正准备进去时，突然听见街边传来一道欢快的女声，“诶！就这儿了！停车！”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就见一名穿着洋装的漂亮姑娘从车上下来。
“表小姐，您来了！”管家老福高兴地从里头跑出来，正准备迎上去的时候，才看见张相思也站在门口，他急忙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少奶奶。”
张相思笑笑，转身便准备进府了。
“诶诶！表嫂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