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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采薇被母亲骂了两句，嘟嘟嘴巴，不吭声了。
张相思下意识地往闺女儿胸前瞅了一眼。其实之前她就发现了，这孩子发育得是不太好，但她觉得吧，这胸小点也没啥的，所以也就没特别在意，却是没想到这孩子如今倒是自己问起来了。
“你年纪还小，以后还要发育的。”张相思见女儿愁眉苦脸的，低声安慰了她一句。
陆采薇听见这话，眼睛才蓦地亮了起来，“真的吗？”
“……”
张相思皱着眉瞧了她一眼，抬手戳了下她额头，问：“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嘛。”陆采薇撇撇嘴，见母亲不肯告诉她办法，索性站起来，“娘，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张相思想着一会儿陆衍之会过来，便也没留她，点点头，“行，你先回去吧。”
陆采薇点点头，转身走了。
张相思看着女儿背影，又提醒她一句，“小小年纪的，别成天胡思乱想的。”
“知道了！”陆采薇大声应着，跑了起来。
因为跑得太快，跑到门口的时候跟从外头来的陆衍之顿时撞了个满怀。
“哎哟！”陆采薇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抬头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哥！你胸怎么这么硬啊！疼死我了！”
“嗤，你这丫头，自己撞了人，还好意思埋怨起我来了？”
“讨厌！”陆采薇跺跺脚，抬手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拔腿跑了。
陆衍之轻笑了声，跨过台阶，从外头进来。
“娘。”一进院子，陆衍之便唤了一声，随即走到张相思面前，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张相思看着儿子，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说话。
“娘，你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相思点点头，良久，终于开口，“衍之，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今日找你来，有些话是不得不说了。”
陆衍之垂着眸，手里把玩着面前的杯子，似乎已经猜到母亲会说什么，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张相思微微收紧手指，“这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不爱听，但衍之，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和你父帅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陆家血脉不可断，你可明白我想说的？”
陆衍之握着杯子的手蓦地收紧，抬头，看着自己母亲，道：“娘，含香会有孩子的。”
“含香的身体是我亲自诊断的，她的子宫受损很严重，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娘！”
“衍之，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能明白你对含香的喜欢，可比你儿女情长，你身上有更大的责任。含香既然不能生育，你便必须娶其他女子，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衍之再听不下去，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他看着张相思，眼里满是失望、伤心、不敢相信，良久，喉咙里才颤颤地发出声音，“娘，我一直觉得您和父帅在我们兄妹几人的感情上会充分尊重我们的意见，我一直觉得您和父帅是这世上最开明的父母，毕竟您和父帅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可您现在，是要棒打鸳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