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玫瑰之刺

邓氏三少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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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呢?”玲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跑到了赵阿成的身边。

    阿成微微一笑,他想,如果前面加一个“亲爱的”,或许会显得更亲密自然,只是那句亲爱的已只能永远埋藏在心里了。

    她看了看草坪,然后不远不近地挨着赵阿成坐了下来。

    如果此时赵阿成伸手把她搂过来,放在自己的怀里,那将是一道多和谐温馨的风景,这样的场景在赵阿成的脑海里都呈现了多少遍,就像电影中浪漫的情节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只是自己的一种臆想而已。

    现实就是现实,玲子已为人母了。

    “还玩这么老土的打火机?”玲子瞄了赵阿成手上的打火机,一伸手抓了过来:“这红也红得太老土了吧!”

    “啊?”赵阿成从回忆中醒过来,尴尬地笑笑,突然感觉到一种悲凉,自己把这打火机视为宝贝,但送给自己人却早已忘记了。

    “还擦得这么亮,哪个小情人送的吧?”

    “嘿嘿!”赵阿成习惯性地抓了抓后脑勺,把打火机抢了回来,塞回到口袋。

    “真小架子气。”玲子白着眼,瞄了阿成一眼。

    赵阿成静静地看着她,夕阳已剩下最后一点霞光了,那泛着橙红的颜色,毫无吝惜地像为玲子装点了一个盛妆。

    不过赵阿成只敢静静的看着,虽然内心很想去抚摸一下她娇嫩的脸,但脑袋始终发布着警示的信号,让自己不敢造次,就像看到了一朵鲜艳的玫瑰,但伸手去摘时,被刺破了双手一样,他曾经有过这一段记忆。

    七月到处热浪滚滚,是一年中最闷热的季节,学校放暑假了,但也是农家农忙时的开始,刚刚收割好一季的水稻后,马上忙着耕田,然后进入下一季的水稻种植。

    几个同学约了赵阿成前往玲子家去玩,赵阿成当然欣然前往。

    那天的太阳很烈,路边的树都被晒得耷拉着脑袋,知己都懒得叫了。

    “哟嗬!”赵阿成和几个同学项着烈日,拼命踏着自行车,沿着小河堤的乡间小路上,你追我赶,快乐地像一群蜻蜓没有规则地时快时慢地飞行。

    赵阿成的内心“怦怦怦”地跳着,抑制不住一种兴奋,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一直冲在最前面,不是让自行车滑行着,得意地看着还在后面拼命赶的人。

    四周的田野里,一丘丘的田已整得平平整整,田的水,像一块块明晃晃的镜子,在太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泽。

    到处散布着在赶着季节插秧的人,戴着草帽,躬着背,左手在快速地分着秧苗,右手像缝钮机一样,在不停地来回插着秧。

    赵阿成突然想起有个什么诗人说农忙时插秧的场景,就像诗人灵感涌现,在写一首绿意盎然的诗,随手一抹,就是一行。

    “真是去他妈的,食古不化的一群家伙!”赵阿成突然产生一种愤慨的情感,插秧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活,顶着烈日,戴着草帽,挥汗如雨,往往一天下来,倒地铺上地上的席子就可以睡着。

    多少学子为什么发愤图强,多少父母为什么节衣缩食,原始的冲动都是想摆脱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

    至少在赵阿成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慈祥的父母,泛着古铜色皱巴巴的脸,闲时就这用句话来为赵阿成励志:“不努力读书,以后就只能在家种田,拉车了。”

    赵阿成一马光先去蹬着自行车跑了二个小时,当真正快要到达她家的时候,却又不自然地退缩到了最后面。

    她家还是那种土坯的房子,宽大的屋前坪里挂满了晾晒的面条,踏进屋子里,中间摆着制面条的机器。

    远远地就看到玲子一个人坐在门口,在等着赵阿成他们的到来。

    当赵阿成沿着通往她家的小路上过来,她像一只兔子一样,挥着手,跑出来迎接。

    这一切,在赵阿成的眼里,真是百看不厌的一道风景。

    她端茶给赵阿成的时候,赵阿成与她眼睛交汇了一下,她对微微地笑了一下,让赵阿成感觉如徐徐的春风抚面般的温暖。

    “你父母呢?”

    “正是农忙的季节,请人下地赶着插秧了。”

    “那我们也去帮忙吧。”都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农忙时谁没有去做过。

    只是苦了赵阿成,从小父母让他以学业为重,根本不需要去干农活的。

    烈日下,稻田里的水印着阳光,折射在脸上,赵阿成弯着腰,勉强地跟上那些麻利地插着秧的同学,总感觉不好意思太落伍吧,一直咬着牙支撑着。

    每一次站直,感觉腰一阵阵酸痛,还隐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玲子总不远不近地在自己的身边,赵阿成无意地抬头,玲子正低着头插着秧,胸口的衣服自然地垂下,穿过领口,一对丰腴的乳房,泛着坚挺和酥软的洁白,被胸罩托着,全部呈现在赵阿成的眼帘里。

    他顿时有些发呆,那炽热的眼光仿佛也刺痛了玲子的胸一样,她抬起头,看着赵阿成甜甜一笑,赵阿成才赶紧低下头。

    内心升起一阵阵兴奋,同时也隐隐感觉到一种遗憾,没有看到像樱桃般红润的乳头,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完整的遗憾感。

    终于熬到吃中饭了,赵阿成去田边的小沟里用水洗好脚,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她铺好的凉席上,全身都感觉要散架了。

    玲子就在她的身边,正抬头喝着水,他突然有一种恶化剧的冲动,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准备向她的脖子处抓痒痒。

    手还没有到她的脖子处,她大惊失色,用手抚在那已隆起的胸口,紧张地往后面一退:“你想干嘛?”

    让赵阿成顿时满脸通红,估计玲子以为赵阿成是趁没有人,对她动手动脚来沾便宜的,羞得他有些抬不起头来。

    还好很多同学都在她家里屋里洗手洗脚,要不然将是多么尴尬的一个场面。

    不过她那过激的反应,让赵阿成内心一片茫然,在彼此的信里,自认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但现在近在咫尺,赵阿成又隐隐地感觉到彼此是如此的遥远。

    直到天色将晚,勉强支撑干好农活,其他同学都乐哈哈的,但赵阿成的内心一直为玲子的误解而耿耿于怀,他想解释一下,但却不知道什么开口,心情沉闷的吃完晚饭也找不到好的机会,让他有些沮丧。

    临走时,玲子家热情地给每个同学几捆自家制作的面条,赵阿成以前从来不吃这种麦子做的面条的,但唯独这次回到家,破天荒地让母亲煮一碗,还加上一个荷包蛋,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麦面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