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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戟身上霸道的吸力让郑诺措手不及,内息源源不断的往云戟身上涌去…
郑诺震惊过后却也立刻反应过来,她知道,云戟是想乘机将身上的毒素全部逼了出来。可是,事情哪里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郑诺索性配合的将经脉中的内息毫无保留的交给云戟去操纵。她的配合让云戟心中莫名一松,原本霸道的吸力也变得柔和起来,内息的掌控权又交到了郑诺的手里。
两人同心协力,终于将毒素全部逼到了云戟左手的食指上,云戟的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青紫,然后变得惨绿…
郑诺眼疾手快,迅速又银针扎破云戟的左手食指,一股腥臭得令人作呕的血箭迅速的逼了出来…
郑诺提起最后一口气,将云戟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收进自己的针包里,做完这一切,郑诺终于力竭…
“小心!”眼看郑诺无力的软软倒下,云戟心中一紧,担心的右手一捞,郑诺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抱,终于没有倒在那摊云戟刚刚逼出的毒血上。
云戟心中一松,低头垂目,这才发现怀里的小人儿已经力竭的晕了过去。怀抱着郑诺小小的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身体,云戟莫名的不想放手。
他的猜测没错,刚刚闯进他的噩梦将他唤醒的果然是个丫头。她虽然身着男装,梳着少年的发型,可是,他的感觉没有错,怀里抱着的这副刚刚发育却柔软的不可思议的确实是少女的身躯无疑,更别提她身上散发着的一阵阵的属于少女独有的芬芳…
看得仔细了,云戟这才发现,怀里的少女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曾经他也这样抱过她一样…
可是,他很确定,今生他不曾抱过任何女人… 至于前世,他更肯定,怀里的这丫头绝不是他前世妻妾中的任何一个…
到底是谁呢?这么的契合他的怀抱,让他抱着便不忍放手,抱着她让他感觉如此的温暖,还有安心…
小小的精致的眉眼,吹弹可破细腻红润的肌肤,以及眉宇间熟悉的倔强的表情,原来是她!
三年前的醉仙楼下,被凯旋回朝的他顺手救了的那对姐弟中的姐姐,郑诺!
他记得,三年前他刚刚将她救下时也被他这样抱在怀里过,不过,当时因为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郑奕,所以,他的感觉没有现在这般强烈…
强烈的想要永远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来人!”云戟朝着门外轻声喊道。
“主子,您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奴才…奴才…”追星一进内室便发现云戟不仅醒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他当时也没有深思,直接跪倒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主子,您醒了。请问有什么吩咐?”逐月的神情虽然也一样激动欣喜,不过总算镇定沉稳的多,行了礼,恭谨的开口问道。
“王爷,您醒了?对了,我家少爷呢?您将我家少爷怎么呢?”宋拾儿最后进来。她一进来便直接搜寻郑诺的下落,却发现郑诺居然昏迷在云戟的怀里。这才着急的问了起来…
“放心,你家少爷没事!追星,你收拾房间,将床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烧了。逐月,你去浴室放水,本王要好好的泡泡…”云戟一边回答宋拾儿的问题,一边吩咐追星逐月。
同时,他抱着郑诺起身下床,走向暗门,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王爷,您小心点。您才刚醒来,别太累着了!要不,您将少爷给奴才抱着吧…”宋拾儿看着云戟因为病得太久,在床上躺的太久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担心的开口。
不过,被云戟的眼风一扫,她自觉的闭嘴,眼睁睁看着云戟抱着郑诺走进隔壁的房间。
郑诺也是实在太累了,一连几日风餐露宿的赶路,到了王府又马不停蹄的为云戟施了两次针,这次又被云戟将内息吸了干干净净,她不禁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戟将郑诺放进大床,又盖好被子,不禁又盯着郑诺纯真无暇的睡颜看了好一会,这才往浴室里走去。
看着云戟走进浴室,宋拾儿这才敢走进房间。她仔细的看了郑诺良久,又伸手为郑诺把了把脉,确定郑诺只是因为力竭才昏迷过去,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战王真是太可怕了!
她后怕的想起被战王眼风扫到的瞬间,她浑身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还好,她家小姐还是好好的!不行,这王府她们不能呆了…
宋拾儿将房间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又将暗门从里面拴好,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云戟沐浴完,又换了衣服,这才感觉终于舒适了很多。他推门,想要再进去瞧瞧郑诺,却发现不仅房门暗门,甚至门窗都被人从里面拴住了…
云戟皱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良久,他的脸色逐渐铁青起来,他…他这是被人当贼防了!
宋拾儿,她怎么敢?
追星逐月面面相觑,心里暗自为宋拾儿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王爷对小若神医的关注好像有些格外不一样…
“王爷,奴才也是没办法才让小若神医在这房间休息的。现在王爷您醒了,明天奴才就让小若神医到客房休息…”逐月以为云戟因为郑诺睡在原本属于王妃的房间而生气,所以赶紧开口解释道。
可是,在云戟的怒眼下,他的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王爷,夜深了,要不,您先休息。明天一大早,小若神医肯定要过来给您把脉。小若神医这么辛苦才让您清醒过来,如果您没休息好,毒素又扩散了,不是辜负了小若神医的一片苦心!”
追星看着云戟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措词说道。
果然,追星的说法让云戟的脸由阴转晴。算了,前世他就知道,无论主子是谁,宋拾儿的忠心护主都是无可挑剔的。 虽然,一道小小的门还是难不倒他的。但是…
他还是让那小丫头好好的歇歇吧…
云戟转身,往书房走去。昏迷了这么久,他还有一大堆公务需要处理。而且,那个敢暗箭伤人的,他也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云戟的神色瞬间变得清寒冰冷,似数九的寒冰,一层又一层的往外冒着寒气…
看着云戟才刚清醒就要忙着公务,追星逐月担心的不行。可是,这个样子的云戟却让他们由衷的感到胆怯,规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郑诺一夜酣睡,自然不知道宋拾儿昨晚居然胆大的将云戟拒之门外。宋拾儿担心了一个晚上,终于发现云戟似乎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顿时也安心的在软塌上睡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郑诺起床洗漱的时候才发现,不仅门窗被拴得紧紧的,就连那道通往云戟房间的暗门也给拴得严严实实的。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防贼的节奏啊…
郑诺不解的看着宋拾儿,难道是王府招贼了?可是,不应该啊。就昨天她看到的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怎么可能招贼?再说,即便是招贼了,这小小的门窗难道挡得住贼人的脚步?
真是…
“那个…少爷,咱们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而且,咱们的身份…”宋拾儿吞吞吐吐的开口,想了想还是不敢把云戟昨晚的“不正常”给说了出来。
郑诺了解的点点头,也终于想起自己“女扮男装”来。
“对了,昨晚我好像记得战王爷好像醒了?还有,我记得我好像晕了过去,是你抱我过来的吗?拾儿,你真是太厉害了!”郑诺一边净面,一边感叹宋拾儿力大无穷的好处。
如果是微雨的话,只怕根本抱不起她。郑诺的感叹宋拾儿听在耳里,脸上不禁露出羞愧的神情…
即使力大无穷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家的一个眼风给扫的不敢据理力争…
还是先不要告诉小姐,万一小姐知道,她居然是战王爷给亲自抱上床的,小姐她还不得羞愤得要死!宋拾儿想了想,还是不敢实话实说。
宋拾儿的异样郑诺自然没有发现。
梳洗过后,追星再次送来丰盛的早餐。望着满满当当一桌子南北风味俱全的各色早餐,郑诺直接无语。
“小若神医,这些都是王爷吩咐的。王爷说了,小若神医喜欢吃什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王爷还说,只要您说得出,王府就一定帮您做到。”追星笑眯眯的转述着主子的意思。
但是,郑诺敏感的发现,追星的态度比起昨天又要恭谨了三分。
她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的医术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所以心里很是欣慰。而宋拾儿看到桌子上一桌子好吃的,心里的担忧顿时跑到一边,好吃占了上风…
主仆两人都吃得格外欢实。
吃过早餐,郑诺习惯的打坐,按口诀催动内息,却惊愕的发现原本粗壮的犹如小指大小的内息变得只剩下细弱的一丝,而且驱动起来格外费力。
郑诺知道,这是因为昨天晚上使用过度,所以才会这样。郑诺心里有些不舍,她照着口诀练了三年的内息,因为一时的使用不当,一晚回到刚刚初学的时候那样…
没办法,郑诺只得默念口诀,再次默默的催动内息在体内的循环…
云戟在隔壁房间默默的吃着早餐,比起郑诺那满满的一大桌子早点,云戟的早餐显得格外简单寒酸。一碗碧梗粥,一个荷包蛋,还有一笼蒸饺。
他吃得很慢,如同嚼蜡,嘴里没有一点滋味。他昨晚睡得很晚,不过精神还好,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已经数不清几次看向隔壁了,可是,连通隔壁的那扇暗门却一直纹丝不动。
“主子,小若神医今天的胃口可好了,喝了一碗粥,一笼蒸饺,还有一个煎饼…”追星喜气洋洋的进来报告道,却发现刚刚还没有一点胃口的主子动作忽然变得迅速起来,一碗粥,一个荷包蛋,一笼蒸饺风卷残云般的进了他的肚子。
“主子,您吃慢点,小心噎着。”追星怔怔的开口,不明白云戟的动作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快?
“废话,爷吃饱了,还不快点收拾收拾!”云戟没好气的扫了追星一眼,追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立马利落的开始收拾碗筷。
“草民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追星还未来得及收拾桌上,暗门却已经被无声无臭的打开。郑诺身着一件素白绣着暗纹的袍子走了过来。
她眉目精致,眼眸里闪烁着温润而清朗的光泽,不带一丝笑容,却依旧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之极。
“奴才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宋拾儿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略带激昂,一脸的视死如归。
她昨晚明明知道云戟就在外边,她却胆大的将门窗紧紧的拴住。此时,她颇有些后怕起来。
毕竟,云戟即使坐在那里不动,周身的气场也足以让她提不起反抗的念头。更别提被他清锐幽寒的目光给锁住… “言若?小若神医?”
云戟端坐着没有起身,一双狭长的眼眸泛着波澜,略有深意的打量着一站一跪的主仆两人。郑诺维持着抱拳躬身行礼的动作不变,背上却冒出丝丝冷汗…
云戟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认出了她的身份?可是,这怎么可能…
宋拾儿更是有点战战兢兢,云戟明显是认出了她们主仆。难怪昨晚他的态度会那么奇怪?
“哼!起身吧。出去换套衣服再进来,这套衣服太丑。还有,发型也换了,这发型本王看着不舒服!”云戟终于开恩让郑诺主仆起身,可是,那嫌弃不满的表情和语气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的衣服哪里不好看了?这明明就是她亲手设计亲手让微雨缝制出来的专门用来看诊的衣裳…
郑诺疑惑的看着云戟,不明白云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王爷,要不,草民还是先为您把脉吧?草民的衣服如果实在入不了王爷您的眼的话,草民保证把完脉再不出现在王爷您的面前,一面碍了王爷您的眼。”
云戟的阴晴不定让郑诺心里也打起了鼓。
她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云戟的神情,一边小心的措词。可是,尽管她的语气和言辞已经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可是云戟的脸色却分明越来越难看了…
郑诺说到最后,愕然发现云戟的脸色越来越魅惑诡异起来,狭长的眼眸也燃起了簇簇火焰…
“王爷,您就直说了吧,草民的衣服究竟哪里不妥?”
眼看云戟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眸子也越来越幽深,隐隐带着暴戾的气息,郑诺干脆把心一横,直接开口问道。反正,最差的结果也要不了她的命!
这一点,她很肯定。
他现在还需要她继续帮他解毒呢。要了她的命,他自己也命不长久。这一点,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呵呵…”云戟怒极反笑,“郑诺,你不会以为三年不见,本王就认不出你来了吧?而且,你不觉得一个姑娘家家的穿一身男装,梳着男人的发型很奇怪吗?”
云戟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材直接将郑诺较小的身躯笼罩,硬朗中带着重重压迫的气息扑面而来。郑诺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
“咚咚咚…”郑诺一连退了三步,这才感觉自己的呼吸再次变得顺畅起来。
“怎么?难道本王说错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刘长风的衣钵传人就真的变成男人了?嗯?”云戟倒没有继续上前,他就站在原地,双眸危险的看着郑诺,尤其最后那一声声调微扬,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处理完公务,又忙着搜寻她的消息。而她果然长本事了,关于她的消息几乎连他的暗卫都瞒过了。如果不是他昨晚就认出了她的真正身份,还不知道她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小神医言若”…
他又抽空查了“小神医言若”的案卷,才知道三年没回京,她居然已经成了“圣手回春刘长风”的嫡传弟子,一手“回春针法”出神入化,居然治愈了简王府老王妃经年的“老寒腿”。
这次她之所以会来鸿郡,是因为受了简王府世子云澜的邀请…
而且,暗卫还在案卷里提到,郑诺之所以会接受云澜的邀请,是因为云澜承诺给她“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云戟身上的怒气更甚…
“王…王爷,君子动口不动手…您先消消气,草民…不,民女这就去换…换衣服。”郑诺不知云戟心里想得是什么,又为啥这么生气。不过不管了,他既然识破了她的身份,那她就干脆做个能屈能伸的小女子罢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先从了他再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是那么肤浅的动手打女人的人吗?更何况,眼前这女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云戟被郑诺惊慌之下乱七八糟的话给气笑了…
“哼!现在想起换衣服,迟了。”云戟傲娇的别过脸去,“还杵着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些过来为本王把脉。本王可是很忙的…”
云戟耳尖的听见外面传来众多的脚步声,忽然觉得郑诺穿成这样其实也不错。
“主子,云澜世子,赵太医以及几位军医求见。”
云戟的声音刚一落下,逐月恭敬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追星赶紧手脚快速的收拾碗筷,郑诺宋拾儿这才发现,原来战王爷云戟的早餐居然如此简单。
那么,她们那么奢侈的饭菜和早餐是怎么回事?
“小若神医您救了咱们王爷,是咱们王府的贵客,所以招待的标准不一样。咱们王爷的饭食一向很简单,从来都是以吃饱为原则,从不浪费。”看出郑诺和宋拾儿眼里的疑惑,追星一脸骄傲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郑诺若有所思。
看来她对云戟的了解果然太少,他除了在穿戴和衣物上太过挑剔和较真之外,其他方面并没有身为皇族子弟的奢侈和讲究。就像他现在居住的临时王府,除了简朴大气就不见其他的挥霍和排场…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他的临时王府,她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稍微富裕人家的府邸。
“咳咳…”
看着云戟大马金刀的在主座上坐下,郑诺却一副明显走神的模样,眼看云戟的脸色越来越黑,宋拾儿不禁用力的咳了两声。郑诺立马被惊醒,立刻站到云戟的旁边,右手搭上云戟伸在桌子上面的那只手,凝神静气把起脉来…
“臣等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
这时,恭候在内室外的赵太医和几位军医也在云戟的允许下进了内室,齐齐愕然行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被他们诊断为“药石罔效,无药可医”的战王爷居然真的清醒了过来,甚至还没事人一般的坐在椅子里让人把脉…
昨晚他们听到战王爷清醒的消息还以为不可能,消息肯定是假的。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狠狠的甩了他们一巴掌…
“微臣恭喜王爷!微臣一直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云澜一进屋便看见郑诺俏生生的站在一旁为云戟把脉,青葱般娇柔嫩白的手指搭在云戟的手腕上,有如一副静美和谐的画卷…
明明知道郑诺只是在为云戟把脉,但是突然的,他就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直到赵太医和几位军医的声音响起,他这才清醒过来,诚挚而欣慰的开口道贺。
“王爷,您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昨晚虽然逼出一部分毒素,可是此毒霸道,无孔不入,王爷随时都有晕倒的危险。”郑诺收回手指,语气却沉重而无奈。
为今之计,最好的结果就是等小丫的解药。在小丫的解药没有出来之前,她也只能用针灸帮他压制毒性了…
“小若,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他不是清醒了吗?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云澜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以为,云戟清醒了,郑诺的任务也完成了,他可以派人送她回京了。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郑诺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苦心…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打心眼里不愿意郑诺和云戟有任何的牵扯和接触…
云戟给他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虽然,他也知道,以云戟的身份是不可能娶一个被国公府赶出的庶小姐为妃的。可是,云戟这人一直不按常理出牌。和云戟相比,他突然没有了自信…
“解药小雅还在研究当中。王爷会突然清醒是因为昨晚草民用‘回春针法帮王爷逼出了一部分毒素。”郑诺沉着的开口,没有提及她突然闯进云戟噩梦的缘故…
那种事情太玄妙,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她也不想哗众取宠…
“如此,一切都拜托小若神医了。”赵太医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干脆也不要求把脉,反而对着郑诺深深一礼,语气诚恳的开口。这次,郑诺清楚的看到赵太医和几位军医再次面对她的时候眼底多了一抹敬佩还有欣赏。
“赵太医客气了,小若一定竭尽全力。”郑诺抱拳回礼,至始至终,她的表现都很镇定,她不卑不亢,进退有礼有度。云戟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点头…
看来,这三年郑诺学的不仅仅是本事,规矩礼仪也都没有荒废…
“辛苦小若神医了!”几位军医齐齐施礼,看着郑诺的眼神也不由亲切了几分。
“好了,各位,本王现在无事。而且,有小若神医在,本王相信本王也不会再有事。各位可以放心的回去各司其职了。”云戟语含深意的瞄了郑诺一眼,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赵太医和几位军医自然极有眼色的告退。
“堂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赵太医和几位军医相继离开,云戟站起身,感叹似的拍着云澜的肩膀道谢道。
如果不是云澜不辞辛苦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请了郑诺和小丫来到鸿郡,说不定他这次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他还是太大意了!
他从未想过有着前世记忆的他居然还是招了暗算,甚至差点丢命。他差点忘了,今生和前世已经有太多的不一样,他的思考和想法不能再以前世为标本了…
“戟哥儿,这是为兄该做的,也是为兄欠你的,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想起云戟受伤的原因,云澜依旧感觉到无比的内疚。原本遭罪的应该是他…
“堂哥,所有的军务还是全权交给你负责,而且,也不必再刻意的瞒着本王受伤的消息,本王倒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箭伤人?还有,尽快找到陈辰的下落,记住,千万不可伤及他的性命。至于和陈辰一道消失不见的元帅,如果他负隅反抗的话,格杀勿论!”
提及前陈国的那个兵马大元帅,云戟就薄唇微抿,语气寒凉,周身笼罩着一股肃杀的氛围。显然,对于他,他是早存杀心…
“嗯,放心吧。为兄知道该怎么办。戟哥儿,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皇后娘娘一听到你重伤昏迷的消息就晕了过去…”云澜继续交代道。
“本王知道。本王今天已经亲自修书一封派暗三送回了京城。”云戟遥望着京城的方向,脸上的神情悠远中透着一丝丝令人难测的惆帐…
“如此为兄就放心了。戟哥儿,为兄要去军营了。那个小若神医,王爷就拜托你了!”云澜再次深深的看了郑诺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唉!”看着云澜离开,郑诺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多人将云戟的病情交给她,她真的感觉压力太大…
“怎么呢?感觉压力很大?放心吧,本王命大的很,阎王爷舍不得太早收了本王回去。”云戟揶揄的看着郑诺,半真半假的试探着郑诺。
郑诺居然能够闯进他的噩梦,这让他更加坚定以前的想法,郑诺肯定和他一样,都是重生的…
三年前他就有这个想法,为此还特意调查过郑诺。不过,他并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就因为战事紧张来了南边。这一次说什么他也要将郑诺身上所有的秘密给打探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是是,阎王爷都怕您行了吧?王爷,如果没事,咱们开始吧。”郑诺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大小不一整整齐齐的银针顿时让云戟的头皮开始发麻…
“小若神医,这些都要扎在咱们王爷的身上吗?”昨天因为太担心,追星并不觉得郑诺的银针实在太多。可是,今天因为云戟已经清醒,追星的心也随之轻松了很多,再看郑诺手里的银针,顿时和云戟一样头皮发麻…
“对呀,昨天你不是看见过你们王爷全身被扎成刺猬的模样?”郑诺故意扬了扬手里的银针,似笑非笑的望着云戟主仆二人。
“那个…主子…奴才昨天什么…”
“出去!”
追星最后的三个字“没看见”还卡在喉头没有喊出来,却被云戟简短的两个字给打住了,随即灰溜溜的走出内室。云戟的眼风一扫,宋拾儿便十分自觉的跟着追星一起走了出去。
“拾儿,你出去干嘛?回来。”眼睁睁看着宋拾儿没节操的也跟着走出了内室,整个内室只剩下他们两个,郑诺淡定的表情终于逐渐被忐忑不安所代替。
她突然想起,云戟的胸口那狰狞的伤口不知愈合了没有?今天肯定还需要消毒和上药。虽然昨天她已经帮他处理过伤口了,可是当时他是昏迷着的,她根本来不及多想…
可是,现在,云戟他是清醒着的,而且还识破了她的女儿身份。她该如何开口让他解开中衣,让她检查…
听到郑诺的声音,宋拾儿迟疑的站住。可是,被云戟清锐幽深的眼眸一扫,她顿时没骨气的踏出内室,还体贴的顺手关上房门。
顿时,整个内室便真的只剩下一脸惬意悠闲的云戟和满脸忐忑不安却无可奈何的郑诺。
“那个,小若神医,你告诉本王,咱们该如何开始?”云戟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郑诺难得的忐忑和不安,倏然想起当初他救下她时她脸上的镇定和平静。
原来,她也有这么忐忑和不安的一面,这个发现让他感觉很是愉悦,就觉得自己无意间打了个打胜仗一样。
“那个,王爷,草民觉得还是先请赵太医帮您胸口的伤口消毒换药后咱们才开始施针,您看如何?”郑诺被云戟的那句“咱们该如何开始”给惊得差点呛到自己。
她怎么觉得云戟说的这句话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呢?
“那可不行,你没听赵太医说过,一切拜托给你了。而且,你不会忘了吧,你自己可是亲口答应过赵太医的?”云戟闲闲的开口,一双狭长的眸子泛着波澜,略有深意的打量着郑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