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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个冷血无情的废物懂什么,这是姑姑关心体谅我们,怕我们受到伤害,甚至丧命,这才劝我们返回来的。否则我们拼着这条命也会闯过去的。”楚源有些心虚地说道,不过说到后来觉得底气足了,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
“楚冰冰让你们原路折返吗?这就是你们当初在那商议了半天的结果?”看着眼前这些人似心虚又似硬气的模样,楚滟湫不由为楚冰冰的心机鼓掌。她肯定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保命要紧,如此一来,到时候在参加甄选的这七十人中,只她一人顺利通过,成为了那独一份的荣耀,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凸显她楚冰冰的吗?当然眼前这些人也有了早退的想法,不过是顺势推舟罢了,理由反而更加充足。
“我们自然没你那般不知廉耻,靠着别人通过有什么了不起?别到时候在门派选拔中被当众剔除,连累到我们整个楚家。”楚泸不屑地冷哼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楚滟湫已经很累了,这几日都没能睡个好觉,此时只想洗漱一番,睡它个天昏地暗,让这些人别再来烦她。“对了,可能你们不太了解,楚冰冰的护卫差不多有二十人,虽不能完全护住你们所有人,但保三五个顺利到终点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你们说,她为什么没那么做呢?”
不再理会众人的精彩反应,楚滟湫说完便直接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彻底休息过来后,楚滟湫并未懈怠,仍是坚持修炼。经过四日的生死较量,如今她已经到了修气三层圆满,很快便能到修气四层。只是这几日也让她真切地感受到实力的差距,无论是面对野兽还是面对不同的人,既然选择这条路,那就只能变强,否则哪天被人取了性命她可能都察觉不到。
练了会武功心法,楚滟湫突然想起那日在别庄门外发生的一幕,原身是要回来了吗?只是为什么在听到楚三伯的声音后又退缩了呢?算了,反正自己答应原身的要求已经完成了大半,倘若她想回来,那便回来吧。在那之前自己会过好每一天的。
两日后,安得楼,众人重新聚在一起,因蒋家兄妹明日一早便要离开,所以这也算是为他们饯行了。
“分别是为了更好地重逢,希望我们都能实现心愿,越来越强,早日相聚。”
众人一一拱手,做着最后的道别,彼此定下了五十年之约。门派虽分阴阳,但世家中却集合了五行十派,只要通过世家每五十年一次的选拔,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为了这个目标,所有人都会不懈地努力,不断地前进。
五日转瞬而逝,最后的期限已到,楚家此次共有十九人失去消息,恐怕凶多吉少了。楚游下令收拾整装,明日一早便打道回府。
直到回楚府之前,楚滟湫都过得很清静,再无一人来她面前晃荡滋事。因为无论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楚家只有楚滟湫拿到了门派的木牌。
楚洁自回来后一直没出过房门,白日忍受着酷热,夜里承受着严寒,活得痛苦,又没有死的勇气,只能这么残喘着。楚浩不敢在楚滟湫面前露面,毕竟被水鞭抽打时的痛早已入了骨髓,此时想起都觉得疼,更别说去见施鞭之人了。
楚澜等人也乱了阵脚,楚滟湫那日的最后一句话像魔咒一样,时时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他们已经知道楚冰冰重伤离开的事情,但只要一想到如果当时被楚冰冰带上了,那他们就能比楚滟湫更早地到达终点,敲响黄钟,开始辉煌的人生。可惜他们却在距离胜利最近的地方失之交臂了。每个人心中都在想为什么楚冰冰不能带上自己?难道自己平日对她还不够恭敬奉承、言听计从吗?
在众人复杂的心绪中,他们回到了楚府,正式结束了此次门派的甄选历练。
还未入府门,楚滟湫便被等候在此的大管事给带入了正堂,留下呆怔在原地的众人。
一进正堂,便见楚家家主楚震正威风凛凛地坐在正位,神色不辨地看着她。
“见过家主。”楚滟湫不为所慑地行礼道。
“你倒是让老夫看走眼了。”楚震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瘦弱的女孩,他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孙。那日听完护卫的回禀,自己心中有说不出的惊讶。以前没在意,此时细看,的确有嫡支的气度和风范,不卑不亢,淡然自若。
“家主谬赞。”楚滟湫回道。
“你如何能使出生水之术的?”楚震问道,这是最让他惊诧之处。
“不清楚,当时情急之下,也不知为何突然就使出来了,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楚滟湫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与遗传有关,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显现出来罢了。大概只有在危机的关头,才能使用一二吧。”这是她这几日想到的最完全的一种解释,想来不会有人怀疑。
看着她懵懂迷茫的样子,楚震惋惜地叹了口气,自己竟然没有早点发现、早点教导这棵苗子,可惜啊,不然他们楚家只怕早就声名远扬了,但现在却不是适合的时机,“这件事暂时不必声张,连你父母都得保密。”
正合我意,“是,谨遵家主教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孙儿明白。”楚滟湫恭谨地回道。
“恩,你很不错。”看着她这副态度,楚震满意地点点头,算起来冰冰毁了,小辈中也就只有楚滟湫算拔尖的一个了,“当日的那些护卫已经无法再开口了,如今楚家除了你、我、冰冰之外,只有大爷知道此事,他不可能会说出去。”
“是,孙儿也当守口如瓶。”楚滟湫郑重地说道。
“很好,你们四房的院落也该修葺扩建一下了。”楚震说道,“稍后我会派人将《生水诀》给你送去,先自己看,明日起至你去门派之前,每日的辰时都去修炼房,由老夫亲自教导。你且先回去吧。”
一路上但凡遇到楚滟湫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问安,谦卑熟练得仿佛这十几年来一直如此这般,楚滟湫并不计较,温和地一一回应,毕竟她去了门派之后,四房还得在楚府生活下去。
“阿姐——”
刚入夕霞院,楚滟湫便被清儿飞扑过来抱住就不撒手了,只得拍着他的头轻声安慰着。
“爹,娘,女儿回家了。”抬头见楚父母与李嬷嬷等人齐齐走出来,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楚滟湫不由红了眼眶。
“小姐快尝尝这红豆千层糕,还有玫瑰露。晚膳小姐想吃些什么,您说,如织现在就去准备。这一个多月怎就瘦了这么多呢?”如织自楚滟湫一落座,便忙不迭地将各种糕点、茶饮往她面前摆,恨不得她全吃了才好。
“你这丫头,小姐好不容易回来,定是有许多话要同老爷夫人少爷说的,你在这裹什么乱呢?”李嬷嬷心知大女儿是将小姐当成自己孩子般疼爱,只是怕她如此会让夫人心中不太舒服,只得打断她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