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们终究是风中的沙(2)

旖旎萌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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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回头伏在了他身上,“我是为你好,你现在事业正是关键时候,不要因为我出了什么意外。”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头看着她,“如果是安森,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说…”

    她脸上一滞,随即笑面嫣然,“你说什么呢…”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他抛弃了我,他已经抛弃我了,安逸…”

    他看着她,笑了笑。

    她说,“安逸,我不会安于现在的生活的,我要活的更好,我要成名,我要让那个莫子言身败名裂,你可明白?”

    他一手环抱起她来,“晨曦,你真贪心,现在还不满意,你可要知道,进入那个圈子,有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穆晨曦磨蹭着他,脸上表情虽然平静,眼中却是坚定,“我想过很久了,我就是要成名,让你们家看看,我不是永远被踩在脚底下的!”

    他亲吻她的唇角,“我就爱你这种不服输的劲…”

    第二天的戏还是继续拍,顾泯宇演技很好,但是那个女主角却不怎么样。

    穆晨曦倒是好耐性,她演的不对,她一直喊“卡”,让人一直那么演下去,但是这样让别人的时间也被耽误掉了,更何况,她是女主角,自然跟顾泯宇这个男主角的对手戏是最多的,她卡的多,顾泯宇也要陪着一遍一遍的演,几次顾泯宇都十分生气,一个剧拍下来,累心累人。

    这一日,穆晨曦再次让女主角重来,女主角演了一上午表白的镜头,那么简单单纯的一个镜头愣是让她演的风尘味十足,穆晨曦终于被磨光了耐性,但是她脾气好,倒是没发火,只对她冷漠的说了一句,“休息一下,吃午饭,下午再接着拍。”

    女主角却生气了,上前就摔了剧本,环着胸对穆晨曦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的?”

    穆晨曦只是抬起眼来,静静看着她,“我不会为了针对你耽误整个剧组的时间!”

    女主角瞪着她,“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谁不知道你就是假公济私。”

    穆晨曦懒得理她,她见她直接转身要走,气的跳脚,直接骂道,“穆晨曦,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不就是看林安森是你的旧情人,现在却跟我有关系,你心里气不过,就来故意整我!”

    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状态,莫子言在一边愣了愣,她说什么?穆晨曦曾经是林安森的旧情人?然而愣怔只持续了几秒钟,如果去数,林安森的旧情人已经太多,她怎么数的过来,女主角的经纪人也不在,她只好走上前去,拉下了她,“行了,回去再说,别在这里让人看热闹。”

    谁知路女主角有气没处发,直接拿起扬起手对莫子言就是一巴掌…

    这件事还是闹到了夏永杰那里,下午,莫子言被召了回去,夏永杰看着莫子言,“子言,你做这行也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经纪人是最不好当的,咱么这行忌讳的是管别人的艺人,现在人也不是你带的,你这么管她,就算是一个公司的,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莫子言淡淡的点了点头,出去时,出去时,周春香等在外面,看见她,叹了口气,走过来给,递给她药水,“擦擦脸吧,看看,她看着柔柔弱弱的,手劲还真是大。”

    莫子言接过了药水,知道周春香也是好心,“谢谢。”

    周春香看着她,叹了口气,与她一起边走着边说,“我们认识也三年了,想当初一起进的公司,现在我是公关部经理,你是艺人部经理,我们常年合作着,咱们在一块的时间,比跟在一起的时间都多,可是我对你还是一点都不熟悉…”

    莫子言笑笑,“我不就是这样,还有什么不熟悉的…”

    周春香看着她,啧啧两声,道,“子言,你也别太用功了,女人不适合常年工作没有个私人时间,走,晚上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去玩玩。”

    莫子言愣了愣,她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向外走去。

    晚上莫子言还是被拉去了酒吧,周春香虽然进公司才三年,可是混这个圈子足有十年了,从小嫩模,到演员,最后也没混出名堂,没想到后来当了公关,竟然混的比以前都好。

    她说,这里是圈里人常来的酒吧,为防止狗仔跟进来,不是熟人的不会让进来。

    周春香给莫子言点了杯玛格丽特,然后点了只烟,淡淡的道,“我要辞职了。”

    莫子言愣了愣,周春香看着她,酒吧带着点哥特风格,她脸上是欧式的烟熏妆,“你也考虑下后路吧,皇家做不长了,如果跟顾泯宇过的还不错,就去当幸福女人吧。”

    莫子言抿了口酒,说,“怎么这么突然。”

    周春香冷笑,“突然?不突然了,拖拖拉拉的几年了,一个女人有多少年的青春?你应该也知道,我跟夏永杰的事,我跟了他这么久,最后还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是看开了,巨石开了高收入给我,我要离开这个行当,去巨石做专职公关…子言,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很佩服你,在这个圈子里,还能这么洁身自好。”

    莫子言转头看着她,“巨石?”

    她笑着点头,“没想到吧?还要多亏了林娜当初跟林安森的事,巨石的总助亲自找到了我,觉得我很有这方面的能力,他们总助对你也很有兴趣。”

    莫子言只是淡淡笑了笑,这时却听身后有人说了句,“周小姐?”

    周春香回头一看,马上带上了职业笑容,“哎呦,真是稀客,林书记也会来这里。”她转头碰了碰莫子言,然后说,“林书记,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莫子言,跟您的弟弟巨石的林总也有些渊源呢!”然后对莫子言说,“这位是林总是亲哥哥。”她贴在子言耳边说,“w市的书记,难得回来一次的。”

    莫子言愣了愣,这位就是林家那个著名的大儿子?莫子言苦笑,跟林安森结婚三年都没见过这位大哥,现在反而见到了、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莫子言…”

    林安逸看着她,他长的跟林安森是有些相像的,他比林安森年长了四岁,看起来自是更加成熟几分,尤其他是在政治上走的,给人感觉更加严肃起来,他对她淡淡笑笑,“我知道你…”

    莫子言一愣,生怕他会说出什么,然而他只是道,“你就是周小姐每次见面都会提一提的莫小姐啊…”

    莫子言舒了口气,抬起头笑了笑,“真是惭愧了。”

    他说,“既然这么巧,不如合个桌,我请两位喝一杯。”

    莫子言本想找借口拒绝了,周春香却已经高兴的答应了,边走去一边的包间,她边跟莫子言悄悄的说,“他可是潜力股,现在别看就是个市委书记,其实他调令就要下了,估计马上会调回来,只升不降,未来不可限量,今天主动跟咱说话…交大运了。”

    莫子言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也没多说话,跟进了包厢里。

    然而一进门,她才有点发懵,人生何处不想见,就是说的她和林安森吧。

    那么他们还真是奇怪的缘分,结婚三年也没见一面,最近却一直牵扯不清。

    周春香向来是八面玲珑的人,一见对自己有利的人更是发挥的无懈可击,见到林安森这个未来老板,她怎么不用力巴结。

    包厢里六个男人,除了林安森,她谁也不认识,只是因为林安森这些日子也一直不回家,她心里其实是生气的,于是她恶狠狠的瞪了林安森一眼,然后坐到了离他很远的地方。

    房间里原本六个都是大男人,现在才来两个女人,纵然周春香一个人可以顶替三个,也饶是有些不够用。

    莫子言靠在最边上慢慢喝着水,不时瞥见对面林家两兄弟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在聊天。

    一会儿,一个无事可做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四十多岁,头有点秃了,看起来很倒是很有气势,想跟林家兄弟相交的,应该也是有地位的人。

    他坐了过来,带着笑容,或许是看多了俊男美女,她总觉得他笑起来有些猥琐。

    他说,“听说莫小姐是演艺圈的人啊?”

    莫子言纵然不愿意,也只能笑着应付,“是啊,见笑了。”

    他端着酒杯,笑起来露出有点发黑的牙齿,“不会不会,我最爱跟你们那圈子的人打交道,我去年还投资拍了张墨的新剧,你应该知道的吧…”

    莫子言干笑两声,“是啊,原来是您投资的,听说很卖座的。”

    他一听她知道,就更来劲了,一直在那说,从国内电影说道世界电影法发展,边说着,手指边靠近了她的肩膀,她眉头微皱,但是只是笑着向一边躲了躲,他却又凑了过来,她无语望苍天,抬起头,却见对面林安森微微侧目,只是仍旧坐在那里没有动。

    身边的人已经从《色戒》讲到了《玉-蒲-团》,下一步估计要讲到日本著名影片了,莫子言低头说了声抱歉,说要去洗手间。

    谁知却被他当成了暗号,他笑着说,“我就爱你们这个圈子一点就是爽快,好,我送莫小姐出去…”他眼中闪着光,带着暧昧的暗示,莫子言已然不耐烦,看着周春香却在那边十分娴熟的一边调笑着推掉了咸猪手,一边接下了人家的名片,人比人就是会气死人。

    请来表演调酒的小伙子已经见惯了这种事,在那那调着花酒,竟然还调的恁好看。

    她暗叹着,刚想发火,却见对面的人走了过来,拿过了调酒师刚调的酒,慢慢走过来,到一半时,“一不小心”脚歪了一下,更碰到了调酒师手上正转着的摇酒壶上,小伙子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抢回了酒壶,却还是碰倒了桌上的一杯酒,酒直接洒在了莫子言身边的男人身上。

    莫子言连忙让开了,那人起来就发火,“你…你怎么搞的…”

    小伙子瞬间吓的脸都白了。

    那边林安森仍旧带着淡笑,看着他,“刘理事别怪他,是我碰了他。”然后揉了揉眉心,一脸惺忪模样,“可能喝的有点多了。”

    那被叫做刘理事的一看他这么说,只能干笑几声,“其实也没事…”看了看身边低着头的莫子言,似乎已经了然,尴尬的道,“我去处理一下。”然后便赶紧出去了。

    出了门他还在想,以为打扮的这么土的他们那种公子哥是看不上,他才上的…

    莫子言站在那里,低着头,低声说了声,“谢谢…”

    林安森看都没看她,坐到了她旁边,手里的鸡尾酒颜色好看,他晃了晃,让颜色混浊了,然后浅斟着,边看了她一眼,“坐啊!”

    她顿了顿,才坐下了。

    他歪着头看着她的脸,眉头不经意的一皱,“你脸怎么了?”

    她一愣,手摸了摸脸颊,上面红红的,正是今天被打的,她用了很大的力气,现在已经好多了,她下午照镜子看过,还有点痕迹,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

    可是他竟然看见了。

    她摇摇头,“没事的…”

    他笑着,翘起腿来,点了一支烟,“你们那里打人是常有的吗?”

    她苦笑一声,“从前不常有,只是今年特别多…”转过头看着他慵懒的样子,她说,“不常有是一年平均三次,常有就是今年的样子,一月一次。”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突然拉起了她的手臂,她愣愣的看着他,“干什么?”

    他拉起了她要往外走,她连忙和推他,“别,干什么…”

    他微微俯下身,对她轻声说,“出来一下!”

    她的不情愿是很明显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跟他拉拉扯扯。

    他却淡淡加了一句,“难道你想我抱你出去?”

    她一震,愣在了那里。

    他嘴角带着邪气的笑,直接拉着她向外走去。

    包房里的人只当司空见惯,没有理会。

    只有角落处,林安逸点起一支烟来,看着两个人,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

    莫子言没想到他直接拉着她上了楼,路上跟服务生说了句,“拿药箱来。”

    这里楼上是高档的休息室,业内的人有时会来聚会,林安森看来对此地轻车熟路,关上了门,将手里的药箱放下。

    他竟然是要给她擦药。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他打开药箱,找到了药水,然后蛮横的抬起了她的脸,她轻声说,“其实没事的…”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林安森。

    林安森不理会她,只是仔细的给她擦着,凉凉的药水在脸上涂抹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他说,“女孩子果然是不适合做这种工作的,你早该换个工作了。”

    莫子言只是不说话。

    他又说,“你只吃亏了?”

    她说,“打回来疼的也是我的手。”

    他轻笑出声,似乎暗含嘲讽,“记得下次打回来,当艺人的要的是脸,你的脸肿了没人看,她的脸肿了很重要。”

    她不禁笑了起来,“惹了你的才是最倒霉的,这么不甘示弱,有仇必报。”

    他淡淡的笑笑,目光从她的脸颊移到了她的眼,那栗色的瞳中,闪着她的影子,他的眼神洞悉力总是很强,即便是淡淡的看着人,也让人觉得仿佛在被洞穿,于是从里到外感到凉飕飕的,毛骨悚然。

    他说,“你才知道?”

    她低下了头,她对他的了解确实很少,现在更不需要有太多…

    想到这里不禁会有些不好意思,他离她这样近,近的仿佛她呼吸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热度,她迅速的低下头去,说,“干什么离我这么近,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他便哧的一声笑了起来,在她耳边说,“怎么,是在埋怨我这几天没回家?”

    她是埋怨的,但是她不想服输,抬起头来,她说,“你不回来我活的很逍遥自在。”

    他只是笑了笑,他其实不回家,就是不想她会提出什么,他已经知道,他家跟莫家闹翻,他也被家里催着离婚,催了好些日子,他想,她也该是有同样的境遇吧。

    然而今天她竟然没有提。

    他擦好了药,将药箱放好,然后说,“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她想起方才被纠缠,还是他给解了围,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她本是好强的人,每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更是自己强势的一面,如今被他瞧见那样的窘态,她无可奈何的被猥琐男人吃着豆腐,还险些被当成了那样的女人。这都是不符合她的一向原则的。

    她拢了拢头发,站起身来,“烦劳林总跟周春香说一声,说我不太舒服,先走了。”

    谁知他却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外套,表情自然的对她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连忙说,“不用了…”

    他穿起衣服,带头向外走去,“快十一点了,公交地铁都没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去很危险。”

    她赌气想说,今天你倒是想回去了,但是若是说出去,就真成了含着闺怨的小媳妇了。

    最终还是他开车送她回来,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走到一半时,他打开了电台,午夜电台里播放着动人的爱情故事,最后主持人送给听众朋友们一首歌。

    “just hold me,送给大家,谁还在等待爱情?爱情还在等待谁?你是否有一个你一直在等待的人?”

    “So why can"t you just hold me,how come it"s so hard?

    Do you like to see me broken?

    Why do I still care?“那略带着些颓废的声音,让人立即觉得夜变得很沉闷,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后视镜里她的影子…

    气氛一度那么的尴尬。

    好在很快到了,她下车,他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吻上了她的唇…

    一个缠绵的深吻,让她瞬间瘫软了下去,他在她耳边说,“子言,我们结婚吧…”

    她愣在那里,她说,“你…你喝醉了吗,别忘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那种,有鲜花,有祝福,有宴席,公诸于众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