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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儿子只是淡定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也不太关心她们要聊什么。
她想起了儿子在厨房那一句’不认识’,又想起自己今天在慕氏遇到夏阑珊的场景,还有刚才进来的种种……
“你是……夏家的女儿?”慕老太太想了想,考虑再三,才问出来。
夏阑珊点了点头。
慕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眉头一会儿拧着,一会儿放开,想了一会儿,才又道,“夏雨珊是你的……”
“妹妹。同父异母。”
“哦……”老太太又看了她一会儿,“你在慕氏上班是因为……”
“实习,梁大姐招我进来的。”
她一五一十地回答。
“这样啊……”
慕老太太的眼神悄悄往儿子那边瞄。
发现儿子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机时,她又松了一口气,“那你跟家里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夏雨珊从进门到出去就没叫过她一声姐姐,两姐妹看样子也没什么交流。
夏阑珊点了点头,“我最近……都不回家了。”
慕老太太该问的问得差不多了,蓦地想起最重要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之前说你没有男朋友,是真的吧?”
慕夜廷的手指略略一僵,手机屏幕无声暗灭了下去。
夏阑珊:“……是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老太太松了一口气。
夏家出来的,不打紧。
什么门楣的,也不打紧。
关键这个姑娘人好,就好。
她正准备继续说,慕夜廷已经放下手机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晚上慕氏还有事,要先走了。”
“这就走了?!”
重点都还没有说到呢!老太太有点急了。
“嗯。”慕夜廷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站到玄关处换拖鞋,谁都拦不住。
慕老太太赶紧跟着站起来,把夏阑珊塞过去,“阑珊也要回去了吧?正好坐你的车,你带她一程!”
“这不好吧?”慕夜廷盯着快要被推进自己怀里的那只小白兔,态度冷漠疏离。
“有什么不好的?她还没吃饭,你公司的员工,你不得管管?”
慕夜廷又看了她们一眼,换好鞋子出去了。
“他不说话就是不反对,阑珊,你赶紧去,跟上去!”
老太太站在玄关处,特别开心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院子,然后才转身到客厅下面,对着慕老爷子的照片絮絮叨叨,“老爷子,今天带回来这个姑娘是我相中的儿媳妇,没想到她是夏家的,不过也不打紧,只要她人好,比什么都好,希望阿夜能喜欢她……”
……………………
夏阑珊跟在慕夜廷的身后。
出了院子,他忽然脚步一收,她整个人就撞了上去。
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人已经被他悬空一抱,抵在了旁边的一颗梧桐树上。
“没有男朋友?”他低头,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咬。
夏阑珊吃痛,无辜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这幅样子看得他肉紧,低头又是重重地吮,吸得他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她,在她胸口重重一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啊——”夏阑珊惊呼一声。
她在树干上蹭来蹭去,蹭得他都硬了。
舌尖抵着她的唇瓣细细地勾勒,“去车上?”
“……”夏阑珊无语,他怎么……越来越色了?
“慕夜廷,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谁?”
“像沈潇经常看的那种书里的男主角。”
“什么书?”他挑眉。
“名字忘了,她说那叫小黄文。”
慕夜廷:“……”
伸手把她拦腰抱起,直接打开车后座扔进去,压着她,“书里的男人经常这样吗?”
“……”
手还在不安分地乱揉,牙齿啃着她的唇瓣,弄得她浑身都软了,“还是这样?”
“……我今天……不行……”
小手捏着他的衬衫领口,不断地喘息。
灯光昏暗,看着他的喉结耸动了一下,格外地性感。
把她撩得都不行了,他才放开她,让她一个人在后座上整理衣服,然后绕去前面开车。
“慕夜廷……”夏阑珊还有点忐忑,“慕少弦的事……你打算就这样告诉你妈妈吗?”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然呢?告诉我妈,我强抢民女,在你新婚夜就把你给办了?”
夏阑珊:“……”
他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车子徐徐前行,她低下头去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红绿灯的时候停下来,慕夜廷脖颈上突然多了两只手臂。
夏阑珊从后面伸手抱住了他,“慕夜廷,谢谢你……”
谢谢你照顾了我从不被在乎的可怜尊严。
慕夜廷一愣,前面红灯已经转绿了,后面喇叭按得震天响。
他轻笑,“傻不傻?要勒死我吗?”
夏阑珊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像他表示感谢。
赶紧松开手,“你快开车吧……”
“要谢谢我,得有实际行动才行,”他坏坏地笑了笑,意有所指。
过了红绿灯就到古香街路口了。
里面不能停车,只能停在外面的停车场,从这里到四合院还要走一段路。
他把车停好之后绕到后面,把车门打开。
夏阑珊怔了怔,以为他又要……
她话没说完脸又红了,“能不能进去了再那个呀……”
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慕夜廷笑,“这么迫不及待想那个了?为了不辜负你的主动,今晚我一定好好利用你的身体。”
“……”
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手握住,“那些男主角还做了什么?”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那个小黄文里的!”他反手把她一拉。
等回过神来,夏阑珊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他的背上。
“来那个了就不要走那么远的路,我背你。”
把车钥匙丢给她,双手托住她的臀瓣,已经把她稳稳地背出了车子。
夏阑珊赶紧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现在刚过了晚餐时间,古香街上人还很多,有人已经开始往他们这边张望了。
“我自己下来,我可以走的,我……”她倔着要下来。
慕夜廷腾出一只手就把她的鞋子给脱了,“你还怎么走?”
夏阑珊:“……”
一手拎着两只鞋子,软趴趴地窝在他的背上。
挺括的肩头像坚实的堤岸,让她可以在这里安心休憩,酣然成眠。
周围打量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慕夜廷却目不斜视,从从容容地背着。
夏阑珊脸上灼灼地烧着,看他这么从容,居然也无所谓了,跟小雏鸟一样窝在他背后,不去看那些人的目光。
心像被放在浪尖上,一晃一晃地,越摇越满足。
快到四合院了,她才轻轻开口,“慕夜廷……”
“又要谢谢我?”他笑。
“……被你发现了。”
他又走了两步,把她放下来,抵在门框上,“真要谢我的话……再吃多一点,变重一点,让我背起来有成就感一点。”
夏阑珊没忍住,噗地笑出来。
“才几两肉!”他冷哼,“好意思笑?”
“不笑了。”她抿唇,忍住眼里刚才在他背上摇出来的那一点点泪光。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你电话。”
“不想接。”他抵着她不放。
“……万一是重要的事呢?”
“那你帮我接。”
“……”
拗不过他,夏阑珊伸手在他的裤袋里摸了摸,抽出他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她有点不确定,“我帮你接?是顾乔的电话……”
“接吧。”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摸出钥匙去开门,丝毫不在意。
“……还是你自己接吧。”
“手没空。”
把她抱得更紧。
夏阑珊:“……”
她硬着头皮把屏幕划开,压在耳边,“喂——”
那边的人明显一愣,“夏阑珊?”
“……是。”
“慕夜廷呢?让他来听电话!”
“他说他现在……不方便!唔——”
整个人悬空,她又被抱起来了,穿过四合院的秋千架,他进屋,把她放在大床上,然后才从她手里拿过手机,走到门外。
“是我。”
“慕夜廷,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本来就和我在一起,什么故意不故意?”
顾乔深深深呼吸,“我接受你偶尔的荒唐,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你必须尽快和她断了!”
慕夜廷靠在院子里那颗老槐树下,声音一点一点变得低沉迷离,“这是我的事,跟任何人无关。”
顾乔愣了许久,站在洗手间里,慢慢地关掉了自己面前的水龙头,“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她在一起了?”
“是。”
他应得毫不犹豫,眉角还微微地上挑了一下,像个刚刚恋爱的少年。
“我不同意!”
“我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妈现在也不反对了。”
他的事,他向来能够掌控得很好,都会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去发展,从不失手。
“我刚才给妈妈打过电话了。你骗人都骗到自己家人头上来了?!不征求我的意见?”顾乔冷笑,声音却慢慢地变低,再度出声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慕夜廷,你没有忘记我们为什么要对付慕兴华吧?!现在他随时会反扑,你却告诉我,你要和我们曾经的棋子在一起?!那我在京都这么多年是为什么?!我守活寡这么多年,你姐夫现在还在京都的监狱里暗无天日,这些又是因为谁?又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慕夜廷!你别忘了你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