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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没有费什么周折,就变好了调动手续。
去新单位报道前,苗苗又去了一趟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她想最后一次去看望应晴,因为前两天苗苗关切询问应晴身体状况时,应晴告诉她又住进了医院。
应晴做完手术后,通过服用大量的抗排异药物,初期状况还是较好,但因长期服用这些药物,人体的免疫功能遭到极大的破坏,应晴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最近一次发烧又引起感染,应晴再度住进了医院。
苗苗进了医院,先来到许晶的办公室,她想打听应晴的病房在哪里,因为来医院前拨打应晴的手机,语音提示:对方已停机。到了许晶的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却不见人影,苗苗出了办公室,看见隔壁办公室里有人,苗苗正准备进去打听,但听见里面谈话内容,苗苗惊得驻步停下了。
“咳,真是丢我们医院人的脸啊”。
“是呀,真没想到啊,看不出来呀,许晶平日里严肃正经的,却没想到这么风骚。”
“是呀,真丢人,众目睽睽之下,还被院长夫人扇了个耳光”
“真不像话,她老公好呆也是江海市财政局副局长,竟然还去勾引院长。”
“你不知道吧,她跟老公都离婚了”
“没有吧,谁说她离婚了,有一次周末我还看到她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这你就不知道吧,他们离婚没有对外公布,听说她老公,不应该叫老公了,应该叫前夫跟他们单位女局长有一腿呢,你还不知道吧,她前夫可是现在江海市的红人呀”
“你不要乱说啊,这是中伤人家啊”
“呵,我还乱说,我中伤?这是内部消息,你知道吗?我老公他弟弟也在江海市开车子,他弟媳就是在凤灵区民政局上班,办理结婚离婚手续,她们离婚还是我弟媳给办理的,当然他前夫并不认识我老公他弟媳,她前夫在单位至今都未对外公布离婚的这事,你说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掩盖他跟女局长勾搭事实。”
“许晶离婚了?怎从未听她说起呀,难怪她会和我们院长搞在一起,也难怪啊”
“还难怪呢?她更是离奇得很,居然为表妹捐肾”。
“是呀,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呀?”
“哼,我看是另有名堂”
“什么名堂?我看那许晶与她表妹关系不正常,我怀疑是同性恋,你们仔细留意啊,她看她表妹的眼神哪像是表姐妹关系呀,好象是情人目光一样。”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醒悟过来,初时不觉得怎样,时间长了,我也觉得怪怪的,有一次,有一个病人要找许晶,我去她办公室,未见她,就去她表妹病房找她,推开房门,你说,我看到什么,我看到许晶正凑在她表妹脸上,当时只以为她是在用额头测量一下她表妹的体温呢,但许晶听到了开门声,回头看到我,当即红了脸,我当时纳闷,紧张什么,红什么脸呀,当时没往那方面想,现在想来可能她以为我是窥见了她的什么秘密。
“不会吧,许晶是同性恋还会勾引院长呀,莫非她是双性恋呀”
“这你就不知道吧,她表妹这次感染了,治疗双需要一大笔钱,许晶好象拿不出这么钱来给她表妹治病,就去求我们院长呢,院长开始不同意,后来不是同意了吗?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啊?哈哈,现在明白了吧”
“我说呢,我们院长这次怎么大发慈悲情怀了,轻意开口说减免病人的费用呢,我还以为他是想学雷锋,还是想通过此事做什么宣传呢。却没想到是这样。”
“其实院长好象对许晶也没有什么感情啊,好象很不满意许晶,要不然这次他夫人跑到单位来扇许晶耳光,他为什么不出来呀,自己缩得像个乌龟似的”
“当然了,听说同性恋者对于异性会有本能的身体排斥反应,许晶肯定是床上不够浪,而让我们的风流的院长不满意啊,哈哈——”
......
苗苗听到她们的议论,原本打算进去询问的念头突然打消了,她正欲转回头,却见迎面走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她一看到苗苗就奇怪的问道:“你在门口站着干嘛,找谁呀?”
“哦,我想找下许晶医生”,苗苗答道。
里面说话的人,听到外面声响,看到苗苗和那个女医生立于房门口,她们立即缄口不谈,都狐疑地看了一眼苗苗,难后齐声说道:“吴主任,您来了啊。”
“恩,秦玲,吴小微,你们办公室有病人找呢,你们不呆在自己办公室,都凑到这里来做什么呀”,那个被叫作吴主任的医生严肃的批评道。
“哦,我们去了”,办公室里一个偏胖一个偏黑的两名女医生说完就出去了。
“钟悦呀,你知道许晶在哪吗?有一个病人要找她,都找到我办公室了,人家这位女士也是来找她的”,吴主任手指了下苗苗,苗苗向钟悦医生含笑点了点头。
“不知道,可能是在她表妹病房吧,她这些天老往那里跑。”钟悦答道。
“钟悦,你去把许晶叫过来”,吴主任吩咐道。
“恩,好吧”,钟悦有点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哦,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我正找她有事”,一旁的苗苗也接口道。
下楼道时,钟悦问苗苗:“你找我们许晶医生看病吗?”
“哦,不是,我找她有点事情”
“你们是朋友?你跟她很熟吗?”
“不算太熟,我认识她,和她表妹倒熟些。”
听到苗苗这话,钟悦医生重新仔细的打量苗苗,这让苗苗感觉有点不自在,苗苗手摸了下脸,打趣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哦,没有,没有”,钟悦忙掩饰了自己不太礼貌的眼光,继续问道:“刚才你一直站在门口啊?”
“没有啊,我也是刚到的,怎么啦?”,苗苗知道钟悦可能是想打探苗苗是否听到她们谈话。
对方听了,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哦,是这样啊。”
到了应晴病房门口,钟悦一看到许晶,就冷冷的丢了一句话“许晶,吴主任找你”说完,扭头就走,好象逃僻什么瘟神似的,苗苗见了钟悦那个样,有点来气,与人说话怎是这副神态呀,刚想说点什么。许晶就开口说道:“她就那样,苗苗,你怎么来了呀”。
“恩,听说应晴又住院了,我过来看一下”,苗苗答道。
“恩,那好,你们聊会,我过去下”,许晶关切的看了一眼应晴,向苗苗强力挤出一丝微笑,就出去了。苗苗在那对视的眼神里,看到许晶的憔悴。
应晴看到苗苗来了,很高兴,坐起了身子,说道:“苗姐,你怎么来了呀?”
“那天听说你生病了,就过来看下,前两天,单位有点事情,走不开,今天才得空,现在好点了吗?”苗苗关切的问道,苗苗发现,应晴比原来更加清瘦了,脸色有点发黄,嘴唇有点发白。
“恩,好些吧,只是——咳”
“怎么了?”
“我这老病号子,只能给别人添麻烦,你说,我这样,许晶姐又不知要费多少神了。”应晴说到后来,声音都有点哽噻了。
苗苗听了,关切的问道:“这次住院,要花多少钱呀?”
“我也不知道,许晶姐没跟我说,但我知道,我这前后两年,花了她二十多万元,我知道她也没有什么钱了,呜呜——”
“应晴,别哭,好吗?这样对你身体恢复更加不利,这不是让许晶姐的一番心思白费了吗?她看到你这样,又不知会有多么伤心呀。”
应晴听了,略为止住了哭声,只是哽咽的说道:“苗苗姐,我心里真的好难过”
苗苗听了,心里也感觉酸酸的,叹道:真是一对苦命恋人,上天也太不公平了,把这么多灾难都降临在一个这么善良纤弱的女孩子身上。苗苗决定,拿出点钱来,帮助应晴,给她点实际上的帮助。
苗苗东拉西扯,总算转移了应晴注意力,应晴的心情略为平静了些,此时也已快到十一点了,苗苗决定去取钱,就向应晴告辞,临走前,苗苗再三叮嘱应晴好生养病,应晴疑惑道:“苗姐,你这好象是要出远门似的,好象我们再难相见似的。”,苗苗并不言语,只是淡然一笑,苗苗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次来看应晴了,苗苗不想再听到关于杰瑞的任何消息,但总是不处不在的听到别人提起他,刚才那几个女医生背后议论许晶时,提到了她前夫,让苗苗心里又是一阵钻心般的痛,时间过了一年,但苗苗听人提到他的任何事情,心情总会无端的忧郁起来,她不想再接触所有与杰瑞相关的人,她要从新开始。
苗苗走出病房,就直奔许晶的办公室。许晶正坐在办公室里,询问来访者的病情,看见苗苗进来,许晶刚要示意苗苗坐下,苗苗却先开口说:“中午一点有空吗?我想请你到对面那家咖啡馆里坐会,我有点事情想与你谈谈。”
“有空呀,有什么事呢?”许晶有点意外,但见苗苗这语气,许晶心想: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谈,许晶没有再细问。
苗苗走出医院,就打车到家里,拿了存折,取出两万元钱。
中午一点,苗苗到了江海市医院对面街边的一家咖啡馆,看见许晶正在门口张望。许晶看到苗苗走过来,说:“我以为你早在里面等着呢,吃完饭就急急赶了过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到了,我到家里一趟”。
苗苗与许晶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吃了饭吗?”许晶问道。
“恩,吃过了”
“不知你约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要谈”
苗苗想了想,打算还是开门见山地谈,许晶现在的状况和处境,也没有必要再绕什么圈子。
“今天我听到你们单位几个人的谈话,她们说起你的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呢?”
“她们说你们院长夫人到你们单位,打了你一耳光,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你听谁说的?”,许晶的眼神一下变得落寞难堪。
“你不要管我听谁说的,我只是关心你”
“我,我——”,许晶微低着头,用双手轻捂着双眼,强力制止眼泪往外流,但苗苗还是看见眼泪从许晶的指尖,慢慢的往外流出来。
“对不起,我的话是不是太过突然直白了,我只是很关心你,关心你和应晴的情况,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很缺钱。”苗苗有点过意不去,自己突兀的话语一定刺痛了许晶哪根神经,苗苗给许晶递过了纸巾。
许晶哽咽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过神来,擦拭了眼角的泪痕,忧伤的告诉苗苗前因后果。
应晴换肾,前后共花了二十多万元,许晶离婚分得的财产花得所剩无几了,这次应晴再度感染,危险很大,治疗需要几万块钱,许晶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给应晴治病,就只好找院长帮忙,希望他能同意减免应晴的费用。院长姓洪,是个风流男人,刚调到医院里来,曾打过许晶的主意,遭到许晶几番严厉拒绝后,洪院长就立马转移了目标,把目光瞄向了医院里其他的年青女护士和女医生。
许晶这次求院长也是无奈之举,但院长这次怎么也不肯再帮忙,说医院也有医院的规定,再做人情也有一个底线,不能因为是医务人员的家属就无原则的减免医药费。许晶知道,院长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另有岂图。
前天晚上,许晶再次主动打院长电话,说想请他喝茶,因为许晶知道院长想要什么。院长接到许晶的电话很高兴,说喝茶就不必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到家里来谈嘛,许晶听了更加高兴,心想,去他家更好,他爱人和小孩在家,他总该不会怎样。
许晶挂了电话,按照电话里的提示,直奔院长的家。
到了院长的家里,只有院长一人在,许晶疑惑的问道:“洪院长,怎么只你一人在家呀?嫂子呢?她不在家呀?”,许晶的面容肌肉有点疆硬了,她发现自己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幼稚。
“哦,她不在家,她出差去了,要后天回来”,说着,洪院长就把手上削好的苹果递给许晶,通过这段时间观察,洪院长发现,许晶对他的态度有了非常大的转变,洪院长深知,要得到医院里第一冰美人就看这次机会了,洪院长到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首先映入他脑海中的就是江海市第一冰美人——许晶,但遭到几次拒绝后,洪院长也死了那份心,洪院长原本就不是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情种,许晶拒绝他,他也没怎样,只是立马就转移了心思,瞄准了医院里其他稍有姿色的女下属。这次,冰美人许晶主动找到他,一再诚恳的请求他帮忙,他那颗死灰复燃的心又再次跳跃。
许晶接过苹果时,洪院长并没有收回手,反而更加有力攥着许晶的手指,许晶想抽出手,却被攥得更紧,许晶想强行抽回,但怕惹洪院长不高兴,再者说了,为了减免应晴的医药费,许晶原本就已打算将自己豁出去了,所以也只好任由洪院长攥着,洪院长看到许晶并不怎样反抗,心里很高兴,他觉得许晶现在很听话,洪院长的胆量更加大了,接着就移动了下位置,紧挨着许晶坐下来,并伸出另一只手,轻扶住许晶的腰部,许晶不由的打了一个颤,想移开位置,但想到今天来此的目的,就强冷着恶心的念头,任由洪院长在其腰身上不断的抚摸,揉捏。看到许晶那个样子,洪院长以为许晶只是害羞,就更加高兴,在他眼里,女人的害羞无疑是男人雄起的燃料,许晶忍受着对洪院长的恶心,借机的说道“洪院长,我表妹的住院费可不可帮忙给予减免呀?”
“你说呢?”洪院长用意味深长的的眼光盯着许晶,手继续伸到了许晶的胸罩里,他要进一步的探索许晶的反应。
“洪院长,别,别这样,我,我——”许晶强力忍受着身体的恶心反应,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洪院长感觉许晶是半推半就,就猛得把许晶推倒在沙发里,压在身下,拼命的亲吻,并边亲边呓语道:“宝贝,别挣扎,你不是希望我减免你表妹的住院费用,只要你顺了我,别说住院费,什么费都好说,好吗,宝贝”,边说边急不可耐地剥下许晶的外衣,内衣,裤子,直至一丝不挂,许晶虽然极度反感,但没有办法,她知道,要救表妹,只有委屈自己,忍忍就过去了,自己都忍了前夫那么多年,这一次又有什么不可以忍的呢。
正当洪院长骑在许晶身上大汗淋漓晃悠时,大厅里的门开了,洪院长的夫人进来了,洪院长的夫人看到眼前的一切,气急败坏地用手提包狠狠地抽打着两人,并口不择言的骂道:“你们这不要脸的狗男女,真是XXX到我家里来了,淫夫浪妇,不要脸,不要脸......”
许晶看到洪院长的夫人回来,一下子惊呆了,她本就恶心于自己的行为,还这样赤身裸体暴露于外人眼里,她感觉更是羞愧难当,她一边忍受着洪院长夫人的抽打,一边慌慌张张找寻自己衣裤,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尚未整理好,就冲出了洪院长的屋子,她感觉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令人措手不及,无法思考。
许晶离开屋子后,洪院长跪地求饶,拼命抽打着自己嘴巴子,痛哭涕淋的辨解道:“怪自己一时糊涂,没有经受住那女人的诱惑......”,洪院长拼命为自己辨解,把贼心色胆推得一干二净,好象自己多么无辜似的。
洪院长之所以怕老婆,是因为洪院长的提升全赖老婆家的关系,洪院长的老婆偏偏又是个强悍泼妇,从新婚第一夜开始,洪院长就一直威慑于老婆的淫威之下。
洪院长虽然惧怕老婆,但却并不影响他好色之心,只要脱离老婆视线,洪院长就如一只眼放绿光的恶狼,到处寻找着自己的猎物,老婆越加强悍,洪院长就越加的在外搜寻着更多的目标,因为只有在其他女人身上,洪院长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
洪院长被老婆逮了一个现场,被吓得屁滚尿流,老婆走后,洪院长私下打电话给许晶,要她背下所有的罪名,因为他知道,她的老婆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果真,第二天一大早,洪院长夫人就怒心冲冲跑到医院,抽了许晶两耳光子,许晶虽然满腹委屈,却不敢强作申辨,她怕自己忍辱负重的辛苦白费了,因为洪院长已答应减免应晴所有费用。
苗苗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很难过,她不知该如果去劝解她,苗苗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是那么苍白无力,许晶最缺的就是钱,如果不是巨额的医药费,她相信,许晶也不愿做这违背心愿之事,苗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里面放着刚从银行里取出的两万块钱,她把这个高高鼓起的信封盒递到了许晶面前,并说道:“这是两万块钱,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请你接受,这是我小小一番心意,我希望应晴好,也希望你好,更希望你们好,我无法帮你们什么,只希望你收下这点钱。”
许晶惊愕的望着苗苗,再望着眼前这高高鼓起的信封盒,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苗苗与她们非亲非友,这样无私的救助两万元,叫许晶如何敢接受呢,看到苗苗的诚恳的眼光,许晶还是感激涕淋的接受了。应晴的情况,确实还需要许多钱,纵然这次好了,也不知下一次,又会出现什么情况,许晶知道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钱、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