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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儿见陈子轩说出了她的意思,笑道:“周小姐,我希望你把我的意思转告丁浩然。让他想想清楚。陈书记,我们走。”
陈子轩:“嗯,姚董。”
启动车子开走了。
周丽红看着远去的轿车,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拿出手机给毕飞扬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毕飞扬震惊,立即赶了回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两人来到沙发上坐下后,毕飞扬说:“想不到姚淑儿还对丁家的房子产生兴趣了。周姐,我来分析一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姚淑儿就是这一连串凶案背后的那个操纵者。”
周丽红说:“嗯,我同意你的观点。但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姚淑儿就是幕后那个人。所以我认为应该把这个情况向邓队反应。”
“没用的,”毕飞扬说,“上面已在昨天给我下达了明确的指示,在没用找到嫌疑人犯罪的确凿证据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虽然我们知道矮个子光头就是涉嫌谋杀丁雨墨的凶手,但是还没有找到他杀害雨柔等人的证据,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臧身何处,怎么找?其他几个嫌疑人就更不用说了。”
毕飞扬说到这里,忽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周丽红,出乎意外地问:“哎哎,周姐,你的老刑警了,职位比我高,你是我领导,为什么遇到这样的问题总是要征求我的意见。”
周丽红神秘地笑笑说:“我想考验一下你是不是已经变节了。”
“啊,不是,周姐,你这话啥意思啊。把我搞糊涂了。我毕飞扬是什么人,有那么轻易就会被收买的人嘛。你别小看我行不行。我向你保证,不抓到凶手决不罢休。嘿嘿,周姐,这下你该相信了我吧。”
毕飞扬神色怪怪地盯着周丽红。
周丽红扑哧一笑:“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哦,对了,雨墨一个人在医院陪她爸不会有危险吧。”
毕飞扬很轻松地笑道:“我看暂时不会,那个神秘的病人已经走了,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周丽红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毕竟危险分子不止高个子长头发一个,现在矮个子光头虽然出现的概率较低,但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行踪飘忽不定的刀削脸,他应该才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角色。我们不能低估了他的能力。他是一个无孔不入的家伙。我怀疑刀削脸就藏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等到我们放松警惕后再出手。”
“应该不会。要是刀削脸一直隐藏在医院里,那他早应该动手了。”
毕飞扬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起来。
“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周丽红说,“就先不说医院了。我是这么想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没有再下地道看过,也不知那些东西在不在?虽然姚淑儿来过,并提出以十倍的价格收购这栋房子,但我们也不能排除对方是在故意试探我们。说不定犯罪分子已经找到地道外面的出口,将东西取走了。”
听了周丽红这番入情入理的分析,毕飞扬决定和她下地道一趟。
两人来到丁雨柔曾经的房间,打开地道的入口,下了地道。
地道里一片漆黑。毕飞扬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周丽红紧随其后。由于手电光的照射,有无数的蝙蝠从黑暗处扑哧哧的飞出来,绕着他们不停地转圈,唧唧地怪叫着,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尤其是他们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更显狭长和诡异。那影子随着手电光在不停地跳跃着。湿气袭来让人感觉冰冷。
周丽红下意思地抓住毕飞扬后面的一片衣角,把头几乎贴在了他的后背上说:“但愿那些秘密还在,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毕飞扬道:“周姐,听你说话的口气仿佛我们是为那些珠宝而来。你不会真有这种打算吧?”
言下之意对周丽红似乎不太放心。
周丽红冷笑:“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周丽红岂是你想像中的那号人物。”
毕飞扬说:“不好意思,我刚才言重了,请你原谅。”
周丽红扑哧一笑。
毕飞扬突然转过身,眼神有些邪恶地盯着她:“嘿嘿,周姐,如果我想在地道里做了你,你怕不怕?”
周丽红吃了一惊说:“你要对我无礼,我就废了你。”
毕飞扬大笑:“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别当真。试想想,我连丁雨墨一个人都应付不过来,如果再加上你,岂不是要被你们榨干。”
措辞十分暧昧,周丽红听后竟是满脸绯红,心中暗忖:这小子,真是该死!
毕飞扬读出了周丽红脸上的表情,不再说话,回转身去继续走。周丽红不敢再和他靠得太近,向后退了一步,再慢慢地跟上去。
不料走了很远一段距离,也没有看到有岔道。两人觉得奇怪。
毕飞扬说:“按时间推算,我们应该到了才是,怎么就没有看见岔道呢?”
周丽红有些胆怯起来,说:“对呀,怎么走了这么远还没有看见岔道。真是遇见鬼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还是没有看到岔道,不由疑窦丛生。更让人感觉诡异的是,数以百计的蝙蝠从地道的两端唧唧地怪叫着,朝他们包围过来,围住他们转圈,发出嗖嗖嗖翅膀抖动的风声。给阴森森的地道增添了几分恐惧。
周丽红说:“小杨,我们还是回去吧。”
毕飞扬也有些害怕起来,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那么多的岔道怎么一条也没用了?实在让人费解。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决定先回去再说。而那些讨厌的蝙蝠们在他们往回走的时候也不放过,依然盘绕在他们的头顶转圈儿,直到有一缕光线透进来才肯放弃。当他们返回到丁雨柔的房间时,周丽红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毕飞扬坐在靠近窗台的一把椅子上说:“周姐,肯定有人进过地道了,而且已经关闭了那些岔道。这个人应该对地道很熟悉。那么他究竟是谁呢?”
毕飞扬的一席话,又忽然把周丽红的心吊起来。
她甚至感觉到了窒息的味道。
毕飞扬扭头看窗外。忽然,他发现了不妥。房间后面的窗户似有异样。细细一看,大吃一惊。周丽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走了过来。
毕飞扬推开窗户,盯着窗沿上的一个细小擦痕说:“有人从这里进来过。”
便拿出手机把窗沿上的痕迹拍摄下来。
周丽红惊讶:“看来地道里的秘密已经暴露,说不定真的被人拿走了。也许这个人拿走东西后封锁了地道里的所有岔道。里面应该有机关,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毕飞扬点头:“有这个可能。这个人绝对是个行家,他知道里面隐藏的机关。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莫非是蓝放和王小雅?”
周丽红说:“可惜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任何踪迹。他们已经失踪多年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如果他们还活着,就有这个可能。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这个人世。”
毕飞扬说:“也可能从一开始我们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低估了对手的逻辑思维。有可能在那些来路不明的乞丐聚齐在门口盯梢时,就有人打起了从后窗攀墙进来的主意。我们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了。更糟糕的是,我们居然无法判断对方进入地道的准确时间。”
周丽红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这个推测让他们感到无所适从。
“奇怪的是,这栋房子就只有昨天晚上没人居住,莫非是——”
毕飞扬说到这里突然打住,抬眼去看周丽红。
周丽红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镇定自若道:“你想怀疑我,门也没有。”
毕飞扬尴尬地一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周丽红无语。
毕飞扬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诡异:“我怀疑丁浩然偷偷进去过。”
“不应该吧。”周丽红吃了一惊。
毕飞扬分析说:“周姐,你先听我分析。我觉得丁董这个人的情绪很是反常,不像是仅仅因为受到刺激神经有问题那么简单,总之我对他的感觉很奇怪。一但具体奇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周丽红反驳道:“我相信他的为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我也希望如此。”王敄说,“但是他在第一次下地道时曾打开过机关,至于第二次下地道,很可能是行为故意。他这样做也许是为了消除我们对他的怀疑。”
周丽红不同意他的观点,分析说:“丁浩然虽然有过为珠宝情绪过激行为,但我相信他不是盗珠宝的人,在没有找到确切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冤枉他,这样的话会对他的打击更大,对他的身体恢复更为不利。再说我们还没有确定东西是否已经真的丢失,不能过早地妄下结论。仅是地道的岔道被关闭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这才是对手故意留下的一个破绽,让我们误以为东西已经被窃,而实际上东西仍在原地未动。”
毕飞扬无话可说了。
周丽红的确分析得很到位,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不能冤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