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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是凌晨三点才回来的。
最近风头很紧,不但FBI的人在找他,凌家和颜家的人也在找他。
所以,他得谨慎一点。
欧玥已经睡了,她脱下长裙,全身光裸,白皙的肌肤上遍布伤痕,每一刀都触目惊心。杰森推开门就看到她冷汗淋漓的样子,估计是在做什么噩梦。
他面无表情地将门关上。
虞青青在欧玥的隔壁,房间里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她提心吊胆地将自己蜷缩在墙角,听到楼下有动静时,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门被人缓缓推开,虞青青惊恐地看过去,目光顿了顿。
杰森与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估计也就四十岁左右的年龄,没有大腹便便的臃肿,也没有狰狞凶狠的外貌,他反而是穿着休闲装,看起来身姿笔挺,修整得很有型的络腮胡给他英挺的五官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虞青青紧绷的心绪稍稍放松了几分,她朝着他勉强一笑:“先生!”
杰森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里闪现出一丝猎奇的惊艳,他听欧玥说过虞青青很漂亮,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般漂亮。
关键,她应该还是个处。
杰森有嗜血的爱好,所以,每次将欧玥折腾得死去活来之后,他还忘不了在她的身上来那么一刀。
“怎么还没睡?”
杰森问得很随意,就像两人已经很熟络的样子。
虞青青紧张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嗫嚅道:“有些,不太习惯。”
“哦?”杰森挑眉,然后慢慢朝着虞青青走过去,修长的手臂很自然就搂住了她的腰:“怎么不习惯?”
虞青青挣扎着动了动,却是没挣开,她怕惹恼对方生气,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不喜欢这里?”
杰森的手指挑起她的长发,然后,他在她的耳边吻了吻。
虞青青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为凌祎城守身如玉,就没有被人碰过。
下意识,她偏了头。
“啪!”
杰森眉眼含笑,但落在虞青青脸上的耳光却是毫不手软。
“听小玥说你想做凌祎城的女人?”
杰森一直在笑,看起来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
虞青青抖抖瑟瑟地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杰森看她一眼:“做我的女人觉得委屈?”
虞青青避开杰森的目光,她没敢回答。
杰森若有所思地点头:“行,我这人最通情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他说完,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老七,将那人带进去。”
虞青青还在思虑杰森话里的意思,她整个人已经被杰森掐住脖颈推到窗户边上。
“哗啦”一声,厚重的窗帘被杰森拉开,里面露出一扇宽大的落地窗,从窗口往下看,院子里喂养的那些狼便一目了然。
虞青青浑身都在颤抖,她不知道杰森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她一晃神的时候,她就看到楼下院子里的狼飞快地朝着铁门的方向跑去。
院子里有一盏昏暗的路灯,不明亮,却也能将所有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一位年轻的白种男人被两个身强力壮的黑人连推带攘地扔进了那道隔离的铁丝网里。
虞青青看到那个男人进入到狼群之后开始拼命的奔跑,她也能看到他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只是因为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她只能隐隐听到他的惨叫声。
就像她在下午时分看到那些眼镜蛇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杰,杰森……”
虞青青双腿无力,要不是她被杰森禁锢在玻璃窗上,估计她早已经瘫成一团了。
“看到了吗?我的宝贝儿。”杰森在虞青青的下巴上捏了一把,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听说人肉养狼是个很不错的方法,你要不要去试试?”
杰森的声音像虞青青下午看到的那些毒蛇,它们吐出猩红的信子想要拼命往她的每一个毛孔里钻,那种恐惧让她产生出窒息的幻觉。
“不,不,我不要......”
她喃喃自语间,楼下院子里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急转。
白种男人再也跑不动了,一头健壮的狼直接将他扑倒然后咬住了他的脖颈,而剩下的狼开始围在他身边凶狠地撕咬着他的四肢。
有鲜血从男人的身体里涌出来,他的手臂被扯掉了,他的大腿上就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他的脖颈断了,脑袋以诡异的姿势耷拉在一旁……
虞青青想吐。
即便下午的时候她已经吐过了,可她空空如也的胃还是在倔强地往上翻涌着。
杰森却没有给她机会。
他就那样将虞青青的脸紧紧地贴在落地窗上,然后一边欣赏着楼下血腥的一幕,一边问她:“宝贝儿,你告诉我,选什么?”
虞青青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的哭声。
杰森等待片刻,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他一脚踢到虞青青的小腿上,虞青青一个踉跄跪到地面上,然后,她的头发被杰森抓住,耳畔传来一阵解皮带的声音。
虞青青在死亡和耻辱面前,她选择了后者,喉咙里的东西逼得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淌。
杰森却是显得异常的兴奋,后来,他将虞青青整个人压在落地窗上,毫无顾虑地要了她。
楼上楼下,都是鲜血淋漓。
真TM爽!
杰森那张俊朗的脸上噙着嗜血的笑意。
他像狼一样偏头咬住了虞青青的脖子,有鲜血顺着虞青青的锁骨一点一点滑到她白皙的肌肤上。
红与白的交织,像一朵盛开到荼蘼的花。
……
欧瓷这段时间头晕的状况越加的明显。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就做过两次磁共振检查。
这天她正在给夏正国念新闻,眼前突然一黑,幸亏她及时抓住了床沿整个人才没有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夏正国的手臂在半空中稍微抬了抬,然后,他发出了这二十年来的第一个不成调的音节:“啊……”
凌祎城就在旁边处理文件,见状,丢了手里的东西赶紧过来搀扶欧瓷:“是不是头晕?”
欧瓷揉了揉眉心:“没事,没事。”
其实这样的情况出现好多次了,她怕凌祎城担心,一直憋着没说。
欧瓷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凌祎城怀里缓口气,然后指了指夏正国:“祎城,你刚才看到外公伸手了吗?我感觉到外公应该是担心我差点摔倒。”
情况有些突然,凌祎城的注意力都在欧瓷身上,他还真没注意夏正国伸了手,但他喊出来的声音凌祎城是听见的。
点头:“待会儿让纪伯伯看看。”
然后他揉了揉欧瓷的脑袋:“你也让纪伯伯看看。”
纪怀恩虽然不是脑外科,但他研究脑袋几十年,除了不开颅手术,其他的门清儿。
欧瓷怀孕七个月了,身体在这期间没有出现特别的异常,这也真算是老天厚爱。
如果可以,凌祎城希望欧瓷提前剖腹。
他担心胎儿越大,欧瓷的身体就会越熬到极限。
万一那根弦承受不住崩断了,一切都等于前功尽弃。
当晚,小别墅里的所有人员开始正正经经坐下来讨论这个问题。
几个月的相处,欧瓷早已经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连带着两位兵哥哥也不再像之前看到凌祎城时的那般拘谨,说到激动的时候也会挽了袖子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两位保姆阿姨待欧瓷也是非常好,她们都是已婚生子,在怀孕方面算是过来人。
考虑到欧瓷的情况,保姆阿姨也说完全可以听从凌祎城的建议。
还说人家六个月出生的小婴儿都能在保温箱里存活下来呢。
欧瓷自己曾是医生,这些道理她都懂,但她只是想要给自己的宝宝一个健康的身体。
如果小丫头从小多病,可折磨人了。
她这个当妈的心疼。
纪怀恩则是面色稍显凝重,下午时候欧瓷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很不乐观。
肿瘤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快速飞涨,超过了之前的预期。
欧瓷的手术已经刻不容缓。
这情况,凌祎城知道,欧瓷不知道。
或许她知道,也只是装作不知道。
小别墅里的气氛很好,但谁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每个人都在隐隐担忧。
当晚,欧瓷躺在凌祎城怀里。
凌祎城的手掌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老婆,过几天我们回西城吧。”
欧瓷问:“是准备手术吗?”
说话间,她的小腹上鼓出一个包,也不知是小家伙的拳头或者脚丫子,刚好在凌祎城的虎口位置。
凌祎城扬了唇角,伸出指腹轻轻戳了戳,那个包突然就不见了。
片刻之后,小包又在另一处鼓出来。
凌祎城又伸了指腹去戳,小包又迅速消失了。
如此循环往复,男人竟然乐此不疲。
欧瓷忍不住拉过他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唇。
凌祎城很自觉地将自己的脸凑过来,欧瓷扬了下巴去吻,他却稍微将脸偏了偏,欧瓷便扎扎实实吻到他的唇上。
有舌头迅速探到欧瓷的嘴里,轻轻一挑,再迅速收回。
欧瓷娇嗔:“怎么还像一个孩子?”
凌祎城的手指轻轻抹过欧瓷的眉梢:“子非鱼,焉知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