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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双手一摊，直接端个椅子坐到孙艺珍的对面，这架势，大有跟她耗下去的意思。
孙艺珍眸光闪烁，脸色一变再变。
天色已经见亮，窗外明亮的光线投进屋子里，孙艺珍想到直接从昨晚开始，就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一样，今早又被陈特助软禁在住处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原本的生活轨迹很单纯，几乎是三点一线。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人生发生剧变的？
是从纪允儿进盛世开始么？
孙艺珍恍惚的想着。
目前的阵势，想必老板已经知道散布那些照片的人是她了，盛世她是回不去了。
这样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和初衷完全相悖。
昨晚拖着破败的身躯回到家里时，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她把仇恨直接指向了纪允儿。
可是，这一切又跟纪允儿有什么关系呢？
想必人家现在依然和唐总卿卿我我，哪像她现在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被人控制在客厅里，失去了人生自由。
混乱的神经，渐渐地平静下来。
回想起刚才被人撞破隐私的难堪和尴尬，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难以启齿的呢？
孙艺珍停止了挣扎与晃动，目光也变得清明起来。
当仲夏的晨光，带着荣荣的暖意，照进屋内。
孙艺珍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刺眼，眼睛也有些干干的涩涩的，于是她朝着注视她的陈涵呆呆地点了点头。
“乖，这才是好女孩。”
陈涵见她这么快就肯配合，挥一挥手，立马揭下她嘴上的胶布。
“现在你可以说了。”
......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孙艺珍就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全都讲了出来。
陈涵又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将她口中搞得人物肖像图画了出来？
“你看看，是这个人么？”
陈涵指着手中的人物速写，让孙艺珍再次确认。
这个人就算是化成，她都能认得。
孙艺珍重重地点点头。
“对，就是她，下巴上那块刀疤很明显。”
陈涵蹙着眉目，随后再一次总结了孙艺珍刚才的讲述。
“也就是说，这人打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想要利用你散布这些照片？”
“我想是这样的，我一开始根本不敢兴趣，但是看了纪允儿的那些照片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她身败名裂。”
陈涵觉得好笑。
但是，真有必要打击打击她。
“纪允儿干什么了让你这么嫉恨？”
孙艺珍顿了顿，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话也说开了。
“我就是不服，我哪点不如她了？她是新人，一个落魄的企业千金而已，一进公司，就挤走了我的位置，她凭什么？”
陈涵想来想去好半天才弄懂她所谓的位置是什么。
“原来，你很希望做总裁办助理？”
她说的别有深意，听在孙艺珍的耳里，更觉得像是一种讽刺。
孙艺珍扯了扯唇。
“能够越接近总裁的地方，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