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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我低一点不就好了。”
“不好......我不想每次都矮你一个头，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我一定要把这双高跟鞋穿着。”
“......好，那就等你生日那天穿，平时就不要遭这份罪了......”
记忆尽头，女孩的声音就像是来自飘渺的虚空。
那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一起穿出来过，反倒是给他追踪线索带来了依据。
再一睁眼，唐凌眼底的那抹酸胀已然隐去，挂在脸上的，是被人一直所熟悉的淡漠与冷沉。
入口处，是一个扇形的水泥管道，直径大约3米，足够容纳3人一次性并排进入。
这次探查，是完全隐蔽的，没有惊动到地方市政部门。
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前，唐凌只想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剥茧抽丝，找出最后的黑手。
小赵是干“技术活”的，开门撬锁一类的，绝对是手到擒来的手艺活。
钢制的栅栏门很快就被打开。
“嘎吱”一声，随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唐凌蹙了蹙眉。
“老板，您戴上面具吧？”
小赵踌躇着想要把一只进口的3M防毒口罩递给他，却再一次被拒绝。
“不用。”
小赵：“......”
7月仲夏，下午4点钟的阳光依旧十分热烈地烤晒着这座祥和美丽的城市。
地下水道的设计完全是根据二战时候德国人的建设标准造就的，几十年来，A城是唯一一座没有被城市的雨水淹没过的城市......
这一点，连帝都的地下排水设计师们都自叹不如。
唐凌手持感光电筒，从入口处远远地照射进去。
入眼处的宽敞幽静，阴寒地让人忍不住直打冷颤。
而他的小女人，居然在半昏半醒中曾被人丢进到这里。
想到这，唐凌修长健硕的双腿，一马当前地往前迈进。
“啪啪啪啪.....”
一眼望不到头的冗长管道里，回荡着两人前行的脚步声。
唐凌脸色越加的冷酷深沉。
手持着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一一比对着。
“老板，就是这里。”
唐凌停下脚步，仔细察看......
顾不得脚下被脏水侵透的昂贵的皮鞋，还隐隐地散发着霉锈的水臭味。
他们停在距离门口大约30米的地方，一处画了两道黄色圆圈标志的修理箱，吸引了唐凌的注意里。
“嗯。这两道黄色圆圈和照片里的背景墙面位置相符合。”
唐凌说着便蹲下身来。
已经过了大半年之久，很多痕迹以及淡化消散，很难再找出一点又用的痕迹。
小赵有些失望的摇头。
“现在只能确定2016年元旦那天纪小姐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出门了，最后被人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弄到这里来......至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
他不敢再往下说了。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出周围骤然凝聚出的刺骨寒凉，是来自身边这位面色冷凝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