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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浔没有说话,坡着脚往里走。
昨晚你和薛涵钰郎情妾意,甚至还默许她打电话羞辱我,我去了哪里,又与你何干。
这样想着,她直接加快了脚下步伐的节奏。
气氛一瞬间降低到了冰点,霍斯言忍耐着没有让自己爆发。
等到沈安浔想要上楼梯的时候,他一把拽住了她,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扔到了沙发上。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嘶”了一声,泛白的小脸也在顷刻间团成了一团。
眸光微凛,沈安浔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霍斯言,是不是昨晚玩地时间太短,你力气消耗地不够?”
这样的一个问题让霍斯言冷笑了一声,“真是好样的,才几天不见,你就开始反咬别人了,”他走近,像一道魔障倾下了身子,“不过,你似乎忘了,这个问题是我先问出口的,连衣服都换了,说说吧,你昨晚在哪里过的夜。”
沈安浔咬着唇,眼睛有些红肿,结着血血痂的指尖不顾疼痛地揪住了身下的沙发,耳侧,薛涵钰的声音又在隐隐作响,她侧过脸,避开了霍斯言的目光,“霍斯言,如果我告诉你我昨晚去了哪里,在哪儿过的夜,你会不会也跟我说实话?”
抱着一丁点的侥幸心理,沈安浔的唇轻轻地张动了几下,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霍斯言不回应,可他越是这样,越是坐实了他背叛婚姻的行为。
“轰”地一声。
沈安浔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苦心垒砌的堤坝,顷刻间崩塌的声音。
艰难地伸出手,在霍斯言的眼皮子底下比划出了几个字,她看着霍斯言的双目,“昨晚我在酒吧喝多了,遇到了小混混,陆霈泽帮我解的围。”
声音平静,苍白的脸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额角青筋暴起,那一瞬间,霍斯言像是着了魔一般。
粗暴地将沈安浔的身体反转,拉开拉链,他直接把她身上的连衣裙撕成了两半。
尽管猩红色的压痕已经褪去了不少,却依然如同冰魄银针直直地扎入了霍斯言的眸子里。
不再顾及沈安浔的伤口,霍斯言拽着她上了口。
一层一层的阶梯,毫不留情地摩擦,她只觉得自己的全身,火辣辣的疼。
霍斯言把沈安浔拖到了二楼的卫生间里,而后,猛地将她甩了出去。
衣不蔽体,此刻的沈安浔就如同一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她只能紧紧抱住自己,获取仅有的一点暖意,一点自尊。
只是,自始至终,她都固执地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浴池里的水很快放满,霍斯言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头部被摁到水里,沈安浔的手死死地扒拉住了白色的瓷砖。
血从指尖溢出,到处都是她留下来的痕迹。
就在沈安浔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霍斯言松开了她。
捂住胸口,沈安浔趴在地上,呕吐了几声,才将那种难受到极致的感觉稍微压了下去。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霍斯言阴恻恻地笑着,“怎么办,安浔,你再也洗不干净了。”
瞳孔骤然间放大,沈安浔满脸恨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霍斯言,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原来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因为他认定,自己夜不归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凭什么?
明明他才是背叛婚姻的人,凭什么他可以把自己想象地如此不堪?
灯光落在霍斯言的头上,青面獠牙,彼时的他,像极了来自于地狱的恶鬼。
霍斯言把她整个人都扔到了凉水中,两只手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身子上打着肥皂泡。
原本就已经被楼梯磨出了一身上,彼时的沐浴露,就如同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疼痛难忍,她用力地推开了霍斯言,“滚,霍斯言,你现在留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沈安浔,你给我安分点!”他一边说,一边再一次把她的脑袋摁了下去。
重获自由,沈安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巴掌大的小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浴池里的水。
她冷冷地笑着,那种几近绝望的感觉如同一条毒蛇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地缠绕。
她终于有力气抬起头,目光胶在了身旁男人的身上,“霍斯言,你非得让我亲口说出你昨晚做了什么,才会感到满意是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薛涵钰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要不然你在她身上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卖力?”
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可霍斯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羸弱的身体筋疲力尽,她任凭自己淹没在了水中。
“呵,”阴沉地笑了一声,霍斯言大手一挥,便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而后他阴森森地吐出了几个字,“想死,没那么容易。”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一片,霍斯言没有帮她擦干,而是抱着她把她扔到了床上。
而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贴了上去,舌尖在沈安浔的口腔中不停地探寻,像是在迫切寻找着什么。
猛烈地啃噬与撕咬,惹得沈安浔的口腔,密密匝匝的疼。
不反抗,也不回应,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她,就像一条死鱼。
等到霍斯言折腾累了,她才掀开了重重的上眼皮,唇角微不可见地掀了掀,“霍斯言,这条命,你拿去吧……”
倏忽,下颌被猛烈地掐住,沈安浔的耳侧,那致命的嗓音再次响起,“我不要你的命,沈安浔,我要你生不如死。”
艰难地摇了摇头,沈安浔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霍斯言,你赢了,我已经开始感觉生不如死了。”
“迄今为止,我的父亲在还你手上,他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我全然不知,而现在,你给予我的婚姻和我仅有的自尊心都在被你无情地蹂躏和践踏,够了,真的。”
“霍斯言,我不欠你的了。”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而那抹笑容,也紧随其后地消散,如同昙花一现,不留任何挽留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