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驸马心堵,所有人都在逼本王

阿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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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驸马心堵,所有人都在逼本王

    季夏机灵的将剩下的半包媚药送到雒妃手里。

    在青欢的眼中,雒妃此刻的笑靥形如厉鬼,她尖叫起来,“不,该死的是你,表哥凭什么任她为所欲为!”

    秦寿面无表情,他仿佛没听到青欢的哭喊声,只那双烟色凤眼深邃渐沉,黑不见底。

    青欢还是未出阁的娘子,吃下媚药,贞洁便是毁了。

    雒妃仿佛晓得秦寿在想什么又像不晓得,她冷哼了声,“好歹刚才欢表妹还帮驸马剥了个鸡蛋,驸马怎的都不怜香惜玉一番?”

    说到这,她眯了眯桃花眼,拉长了声线,“不过么,本宫也不介意将此等谋害天家皇族的事传回京城去,到时,青家必定片瓦无存!”

    话落,她便甜腻腻地笑了。

    秦寿从来都是意志坚定的,决定了的事便从未后悔过,故而他一指一指地掰开青欢的手,将手臂抽了出来。

    “欢表妹不相信表哥么?表哥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狭长凤眼有微末华光划过,语气温和,与他那张不甚有表情的脸很不相称。

    只是无性命之忧罢了,他不曾保证其他。

    青欢果然犹豫了,她愣愣望着他,仿佛那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表哥当真?”

    秦寿点了点头。

    雒妃嗤笑了声,当她不再心悦他,成为一个旁观者,才越发看清他的冷漠无情。

    从前,他也是用过这样的神色跟她说,“公主一日还是九州的容王妃,九州就会护你一日。”

    然后转身就将她软禁在王府,确实是护哪,她求死不得,只能苟且的活着,活着看他如何将息家的大殷江山篡改成他秦家的。

    许是听到那声笑,秦寿回头就见雒妃眉目还没退却的讥诮,他目色发暗,烟色深沉,一如化不开的浓墨。

    “望公主,手下留情。”他这样说道。

    雒妃并不理他,她一挥手,鸣蜩与季夏立马上前,左右架着青欢,将她拉了出来。

    青欢面色惨白,她似乎这下才反应过来,剧烈挣扎着朝秦寿喊道,“表哥,救我,表哥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表哥……”

    宛若杜鹃啼血,凄惨的紧。

    秦寿眼都不眨,他背剪双手,冷眼瞧着雒妃惩治青欢。

    原本,他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雒妃再是了解不过。

    她将那半包媚药递给顾侍卫,顾侍卫半点都不含糊,拆开药包,大步到青欢面前,大掌一掐她面颊,迫使她张大了嘴,手一抖,白色的粉末簌簌下落,沾了她一嘴一脸。

    “住手!”冷不丁一冷喝平地惊雷。

    顾侍卫动作一顿,青欢不知哪来的力气,偏头撞开他的手,还未用完的媚药顷刻洒了一地。

    这当,头须皆白的青老夫人在延安的搀扶下大步走进来,她一眼就看到被压在地上,已经或多或少吃下一些媚药的青欢,顿时,眼里流泻出震怒又心痛的神色。

    突然出现的青老夫人让秦寿皱紧了眉头,那眉心的一线丹朱色越发猩红如血。

    须弥之间,他一转念,就明了雒妃暗藏不露的心思--。

    她哪里是要想从青欢身上讨回一二,分明是为给青家泼脏水,好找借口断他臂膀!

    秦寿瞥了雒妃一眼,眸光锐利冷肃,后温声得对青老夫人道,“外祖母,这事交给外孙如何?”

    既然晓得雒妃所图,他自然就不会如她的愿!

    哪知,青老夫人疏离客气的道,“王爷,青欢乃青家子嗣,她有错在先,哪里有劳烦王爷的道理。”

    说完这话,她不给秦寿开口的机会,转身对雒妃道,“老身教养不严,难辞其咎,故而老身愿为孙女代过,望公主成全!”

    雒妃起身,曳地裙裾皱痕延展,像极徐徐怒放的艳红海棠,她一身贵不可言的气度,尽显大殷公主的艳色风姿,“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怎么看也轮不到老夫人的头上。”

    青老夫人抿了抿唇,定定看着雒妃,然后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延安,直直对雒妃跪了下去,并呼道,“求公主开恩!”

    随后跟着她来的青家几房夫人,接连跪下。

    青安氏也在其中,她倒有心想将青欢护进怀里,奈何没公主夫人吩咐,鸣蜩与季夏硬是压着她不放。

    雒妃无动于衷地看着青老夫人的哀求,嘲讽道,“好个倚老卖老,本宫与尔等客气,尔等便觉本宫性子绵软好欺不成?”

    她本无甚火气,但青老夫人这阵仗,倒激起她几分恼意来。

    “没人会觉得欺公主性子绵软。”秦寿蓦地开口,他目光落在一把年纪还向雒妃磕头求饶的青老夫人身上,心里十分清楚,青老夫人如此为之,逼迫的哪里是公主,分明是他才是。

    逼他不得放弃青欢,逼他保下青家,逼他现在就与雒妃成仇!

    是以,一股子澎湃的愤怒从他胸腔呼啸而过,汹涌如熔岩,但他面上冷冷清清,看不出分毫。

    他到青老夫人面前,强势得将人拉起来,再是一掌隔开鸣蜩与季夏,夺下青欢塞到青老夫人怀里,冷冷地道,“外祖母且带人回去。”

    青老夫人沉默的将因吞了少许媚药,而神智开始不大清醒的青欢送至青安氏身边,她目光复杂地望着秦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哼,本宫看谁敢!”雒妃娇斥一声。

    话落,玄衣侍卫长剑铿锵出鞘,团团将厅门围住,不放任何人出去。

    秦寿面容肃杀沉寂,他单手背剪身后,食指与拇指不停摩挲,“息宓,这是容王府,本王乃容王!”

    雒妃不为所动,“没有谁坑害了本宫后,还能活着。”

    她随性妄为,恣情不羁,从来都是想要如何便是如何,一身倔强傲骨,宁折也不妥协。

    秦寿薄唇抿紧,他望着雒妃,定定的道,“走。”

    雒妃毫不退让,她同样泠泠如冰地回望他,喝道,“谁敢!”

    青家一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青欢更是难堪,她一闺阁娘子,不似秦寿那等心志坚定的,故而媚药药效一发,她便受不住了,娇喘吁吁的直拽自个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