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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公主穿宫装的暗卫
她顿了顿,对帐外候着的宫娥喊道,“找白夜过来。”
不多时白夜撩帘进来,见两公主头挨头,很是亲密的模样。
他微愣,不带温度的视线从息芙身上一划而过,又很快收回。
“白夜,与本宫瞧瞧,这玉牌是何物?”雒妃将玉牌递过去。
白夜皱着眉头细细看了,神色冷肃的道,“回公主,若卑职没看错,这玉牌叫鹰令,是江湖中武林盟盟主的信物,且持有此令者,可号令武林盟的江湖中人。”
雒妃眸色一厉,她好似并不意外,“你对着武林盟盟主知晓多少?”
白夜将玉牌还给雒妃,斟酌着道,“武林盟说是一个盟,不若说是一个家族来的妥当,每一任盟主皆是最为杰出的子弟,需的经过像养蛊虫一样的历练,然后经由长辈灌顶内力,是以武林盟盟主都是内力深厚,拳脚一等一的厉害。”
雒妃皱眉,她没忘记起先息芙可是说,这盟主可是受伤差点死了的。
白夜继续道,“现在武林盟盟主,年纪并不大,与卑职相仿,江湖传闻,此人为人正派,有高洁君子之风,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雒妃不屑冷笑,“高洁君子?若是真真君子,如何能在众人之人脱引而出夺得盟主之位。”
她从来就不信世间有纯粹的圣人,但凡大善皆是大恶。
息芙跟着点头附和,她顿觉得那鹰令再是烫手不过,赶紧摆手道,“扔了,扔了,姊姊赶紧给扔了。”
雒妃掂了掂玉牌,还是将之还给息芙,“你收好,等下次那盟主敢来找你,看本宫如何对付他。”
即便晓得此人多半就是日后的妹夫,可她还是不想就这般轻易让人得逞,她瞧着息芙白嫩嫩的小脸,分明就一水灵灵的小白菜一样,这自家园子里头的养着的白菜公主,哪能轻易就让猪拱了去?
况,还是个朝不保夕的江湖中人!
雒妃顺利接手岷州和兰安两州之时,秦寿那边堪堪打下青州。
不过雒妃这边路途偏远一边,不似秦寿离云州近。
故而兰安这边不用太过操心后,雒妃带着大军,先行一步往大理去,她需得赶在秦寿的前面打下大理,如此才能在云州拦劫秦寿。
毕竟青州一过,挨着的就是云州,实在离的近。
且这些时日,雒妃与秦寿的动静,闹的太大,已经惊动了其他州的藩王,在这人人自危之时,有那心怀不轨的已在蠢蠢欲动,就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学着秦寿的举止一并反了。
这大理,便是如此。
雒妃还没赶到大理,只初初才在半路,就得到消息--大理反了!
她眉一扬,索性让白夜率领朱雀骑兵营当先一步,去与大理反贼周旋,她则带着剩下的兵众日夜急行。
在她往大理去的同时,远在青州的秦寿甚至比雒妃更早一步得到消息,他已打下青州数日,但并未急着往云州那边去。
他心里清楚,依着兵书所言,他该兵贵神速得往云州去,打悠闲两王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即便雒妃拿下了大理,到了云州,他也能将人给拦在城门之外。
但,他就是懒懒的不太想动,仿佛吃饱喝足就假寐的凶兽,连爪子都不想扒拉一下。
青州的庶务,他也不操心,延安从容州那边带了幕僚过来,足够使了。
秦寿闲散着养伤,他也不出门,整日在书房里,不是翻翻兵书就是泼墨画画,分明是想画点别的,可一落笔,三两下那手自发就会勾勒雒妃的身影。
不然,他每日都会问延安一次,公主那边是否有回信。
闹的延安最近都不敢往王爷身边晃,即便他什么都没说,可那双清清冷冷的凤眼瞧过来,他就是晓得,王爷又在等公主回信了。
好不容易那信使回来,延安将人领到秦寿面前,他却是远远地躲开了。
秦寿手里捏着书卷,半天才翻一页,他瞥了那信使一眼,“信呢?”
信使单膝跪地垂头,硬着头皮回道,“公主未曾回信。”
秦寿眼皮一撩,一股子的森寒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那信使赶紧又道,“公主有话带与王爷。”
“说。”森寒的气息稍缓,秦寿薄唇抿成了直线。
信使几乎是带着必死的决心,一闭眼将雒妃原话复述出来,“公主说,让王爷去死。”
说完这几个字,信使面前已经滴了一小滩的水渍。
秦寿似乎半点都不意外,他颔首,淡淡的道,“退下。”
信使如蒙大赦,赶紧后退着出去,还带上了书房的门,待走出院子,就见延安在院门口候着,还在招手。
信使只觉心有余悸,死里逃生一般,到延安面前,拱手哭丧着脸道,“大总管,日后这王爷给公主的信笺,莫让小的去送可行?小的还没娶媳妇还想多活几年。”
延安哼哼几声,从怀里摸出锭银子塞过去,“辛苦了。”
在书房里的秦寿负手站在木窗边,他将延安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皱着眉头思忖片刻,他到书案边,慢条斯理地研墨了,好一会才挽袖执笔写道--。
“本王伤愈体健,可活百岁,妻成寡不能,甚哀,甚哀。”
这次他也不要信使送了,人力总是太慢,遂直接让延安将信笺绑信鸽上,又与朱雀军中的探子支会了声。
彼时,雒妃正带着大军在大理城郊五十里地与恭王兵戎相见。
她也是没想到,此前逼宫不成,逃了的恭王竟是躲在大理,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大理尽收囊中,若不是此次她势必要拿下大理,约莫恭王还要一直猫着,等合适的时候再行起事。
她于大军之中,一身鲜红软甲骑装,鲜衣怒马,很是飒爽英姿,身边不是侍卫就是白夜等人,如众星拱月一般耀眼。
在她数丈外的恭王也是身穿铠甲,他坐在高头战马上,怨毒地盯着雒妃,“本王的好侄女,真想不到,这样快就又见面了。”
雒妃冷哼一声,她端坐流苏华盖大旗的辂车上,那辂车却是用六匹战马拉着,且车上还有锐利的拦障,狰狞又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