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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管宫人宣读先皇旨意,呈天意,公户端幼能言,少而机敏,德行兼备,宜成大统。
天家以月代年,三月丧期一过,新帝公户端登基,右手紧靠的是公户永河,没想到接着的竟然是先皇在位时被降级的钟离将军,瞎子都看清了只是怎么回事!挟幼帝,把持朝纲,违背天道!
当场有刚烈的臣子指着钟离将军鼻子骂,然后指着公户永河骂。一个是朝廷祸害,一个是忘祖背德!骂得公户永河脸色挂不住,钟离将军倒是面上没什么,有同僚却看着钟离将军的眼神心中怕,伸手去扯怒骂的臣子让他不要再说了,免招祸患。刚烈的臣子骂完后,将这荒唐事上告天下告地后,一头撞死在殿前,头部流出的血流了满地,看得许多老臣不忍,纷纷感到凄哀。
公户永河见此状,觉得万分不吉利,心头砰砰直跳。钟离将军倒是鼻子一哼,让人把尸体抬下去,随便封了个号,让人葬了。
新帝却一副受惊吓的模样,让宫女给领了回去。
整个登基仪式略显狼狈。
新帝“公户端”踱步进上摇殿,看见公户端爷爷种给它的梧桐树,凤凰栖梧桐,这颗梧桐真是高大,风雨不倒,绿屏如盖。
“以后这就是我的梧桐树。”“公户端”心想。
走到空无一马的马槽,“连一匹马都住这么好,珍珠真是傻的可惜了。”“公户端”心想。
五河真是个无聊到底的人,唯恐天下不大乱,给了它公户端的记忆,却没有给它感同身受。看着这些,就像看一个人的戏,所以,它现在想给这个平庸无趣的主人公加点有趣的事情。
公户端斜一眼,瞟到易宫人的身上,易宫人身子一抖,躬身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公户端露出一口白牙地笑:“没什么,看看你而已。”
易宫人汗流浃背,一动不敢动。
“易宫人都一把年纪了……”公户端慢条斯理欲言又止。
易宫人马上接话:“下人还能继续伺候皇上……”
“你也辛苦那么久了。”
“下人不辛苦。”易宫人冷汗淋淋,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登基的居然不是青河王,更没算到居然是端小王。这位小王,年幼孤僻话少,哪看哪不像当皇帝的人,原来是深藏不露的主。自从公户端当上皇帝,易宫人每日担惊受怕,体重骤降。他知道端小王知道自己经常在背后做欺主的事情,以前他不怕,现在它当皇帝了,他怕得要死,每日都觉得皇上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没想到端居然道:“朕选一些宫女,与你对食吧。”
易宫人震住了,不知它心中打什么算盘,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主隆恩。”
下午三位宫女便赏赐过来了,易宫人左看右看,未见半分不妥,心中想可能是皇上派来查他底细的,好在自己平时没结交一些外派,他对青河王的作用早已没用了,因祸得福!
公户端一如往常很少召他过来伺候,以往易宫人觉得乐得清闲好事,现在易宫人恨不得什么都亲力亲为服侍端,生怕自己被冷落失了宠。想偷偷地挪去平和殿看看端在干什么,然而没有召令不得觐见。易宫人扑通一声在门口长跪不起,泪如雨下,眼都哭干的时候,端终于从里边出来了,好似这时才知道易宫人在等它似的,大吃一惊,道:“易宫人你为何在此!宫女伺候不好吗?来人,将那三个宫女押过来!”易宫人一句话都还没说的功夫,端已经让人痛打了三个宫女一顿。三个宫女委屈地也在哭,端板着脸训斥她们,说什么不要以为易宫人是阉人就不乐意!
易宫人跪了一天,没吃没喝,泪也流干了,身体都快虚脱时听到阉人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地气死。除了皇上,皇爷和出入的权贵,宫中伺候的男人都不是男人,入宫前便净身,这事不提当作没事,提了是心中永远的痛与恨。
“还不快扶易宫人回去!”端道。
三个宫女连忙去搀扶易宫人,易宫人挣扎着叫道:“皇上!皇上!听下人一句话,皇上!”易宫人叫了半天终于跪下来了,磕头道:“老奴恳请皇上,让老奴伺候皇上,不然老奴就一头撞死在旁边的石头上!”
端面露难色,易宫人又是哭又是立马要去死的模样,端只好嗯嗯地敷衍答应,一边叫人带易宫人回去,一边口中道:“朕的父亲传朕,朕要离开了!”一阵风似地离开。
易宫人一天的折腾,躺在床上时已气若游丝,三位宫女服侍他更衣,看到他的下身时面露怪异,此时易宫人躺着,宫女站着,易宫人产生种宫女居高临下藐视他的错觉,易宫人恼羞成怒叫道: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睛!”
三位宫女吓作一团。
“滚!”宫女急忙退出去。
剩下狼狈的易宫人衣不蔽体,终于明白皇上赐给他女人不过是为羞辱他,没关系,皇上,您就拿我出出当年的气。
易宫人不要三位宫女近身伺候,把她们放得远远的,皇上随便溜达时看见宫女在一边闲着,让人把她们当作渎职罪又打了一顿,说道:“朕说过不要因为易宫人是阉人就不愿意,要全心全意地照顾,这是你们的本职!”从此三位宫女不敢离易宫人三步远地照顾他生活起居。
没过几天皇上又将三位宫女训斥一顿:“真的做到照顾了吗?有给易宫人洗澡吗?晚上有陪他睡觉吗?”
日复一日,他不敢让宫女离开,天天忍受着三个人六双眼睛盯着他看。易宫人自入宫来,不说大富大贵,但从来都过得顺心顺意,何时这么窝囊过!他一直觉得三位宫女对他的下半身带着隐隐的嘲讽,一旦他觉得宫女有这种眼神的时候,他就会变态地折磨宫女。轻则语言羞辱,重则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