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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虽然沈墨很怀疑,但是他没找到证据,所以,阮冰得以在离集合十分钟的时候,赶到了码头,他们这次会先坐私人游艇,然后再爬山。
每个人都穿着名牌休闲服,只有阮冰穿的是楚乔大学时候的运动服,还是红色的,而且头发凌乱,脸上也一点妆容都没有,阮冰咬牙切齿在心里诅咒沈墨。
那家伙临走的时候,还说风凉话,我就喜欢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阮冰下决心,回去也要让沈墨穿穿这种运动服,清水一下子。
她和楚乔打了一个招呼,楚乔看了一眼,就一直弯着腰在那笑,看她一眼,又笑一阵,让阮冰气得想掐她。
这时候,一个长得健康阳光,很像宁泽涛的人笑着走了过来,顺手将自己的包丢给阮冰:“麻烦将我的包放到船上去。”
他竟然将她当成了帮工。
“哎哟,我的肚子要笑痛了。宁丹,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朋友,她没衣服,我就借了我以前的衣服给她。”楚乔更是笑得乱没形象的。
宁丹闻言,窘迫地抓了抓脑袋,一把抢过阮冰手里的包,还将阮冰的也提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帮你一起提进去。”
阮冰囧囧地道:“谢谢。”
宁丹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走之前还有些宠溺又无奈地看了楚乔一眼,阮冰就觉得有问题:“他是不是在追你?可是不对啊,这么个小鲜肉,你应该比他大吧?”
楚乔说起这个就苦不堪言:“游泳时候认识的,他那什么当时晕倒了,我就给他做了下人工呼吸,结果就被赖上了,小孩子不懂事,不然怎么我说你来我才来,你可要保护我的贞操。”
阮冰又是囧了囧,想起自己屋里那位也说让她保护他的贞操,自己又不是圣女贞德,凭什么要保护贞操,还是别人的。
故意一扭头:“不,我觉得他挺好的,小男孩多好玩啊,你们就在一起吧,我准了。”
楚乔气得去挠阮冰的痒痒,这时候一辆非常拉风的,改装过的保时捷停在了码头,车里先露出一双大长腿,然后是一张精致到让男人嫉妒,女人尖叫的脸,欧子渊摘下墨镜,冲着阮冰他们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走到后车打开车门,等车里的人一下来,阮冰顿时有些后悔来参加活动。
下来的女人真是野鸡变凤凰,一身的卡帕最新限量款运动装,脸上不再是谨小慎微,而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这还是那个在沈家削苹果削到手的李苹果吗?
她下车后娘一样,拍拍欧子渊的肩膀:“麻烦你了,帮我拿下车后面的行李。”
一副暴发户嘴脸,也不知道欧子渊怎么忽然转性了。
欧子渊虽然没说话,嘴角却勾了一抹笑,非常意味深长。
李苹果得意地仰着脸走过来。
楚乔对阮冰道:“你说她一直这么抬着头,会不会踩到香蕉皮滑倒?”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支香蕉,剥了皮扔在那女人必经的路上。
阮冰心里想哪里有那么蠢的人呢?
结果,就听哎呀一声!
李苹果忽然从他们的视野消失了,阮冰往地上一看,那位正在地上躺着呢,她穿的是运动裙装,所以从阮冰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
李苹果的裙子里面什么都没穿,连丁字裤都没有。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别的地方,楚乔神秘地道:“我就猜到这种女人喜欢不穿内裤,估计内衣也没穿,你看那对小白兔晃得。”
阮冰有些好笑:“你这没结婚的女老总不要同已婚妇女一样八卦,好不好。”
欧子渊过去将李苹果扶起来,露出一个酷炫而迷人的微笑:“小妈你还好吧?”
这句话取悦了李苹果,她笑着拍了拍欧子渊的脸:“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对付你大哥的。”
欧子渊笑了一下:“那我先谢谢小妈。”
阮冰看着这样的欧子渊,总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然而,直到众人下了游艇爬上山,也没看到欧子渊有任何动作。
在山上,两个男人,欧子渊和宁丹开始张罗着给大家弄烧烤,三个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吃的,这种被细心呵护的感觉让阮冰非常享受,心里想,要多录些像一会儿回去教育家里的那位大人!
什么才叫做绅士,什么才叫做女士优先。
阮冰第N次想起那位尊贵龟毛洁癖的大人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想他。
她竟然在思念沈墨,怎么可能?
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转头正看到宁丹和楚乔互相望着对方的样子,明明就是郎情妾意的,还不承认。
阮冰笑着摇摇头,开始看自己录制的那些录像,忽然,在一个视频里,她看到欧子渊回头看了眼李苹果,那眼底的恨意,让他整张精致的脸,瞬间犹如修罗般恐怖。
阮冰吓得手机一下掉在地上,这惊动了楚乔,凑过来关心地问道:“阮冰,你怎么了?不是被虫子咬了吧?这山上什么都好,就是虫子多。”
说完就命令宁丹去给她找驱虫水。
阮冰借机给楚乔看了自己的那个视频:“你说欧子渊会不会——”
“看起来很不对劲。”楚乔玩笑的眼神一肃,瞬间有了几分原本属于女强人的冷硬,“糟糕,他和李苹果不在了。”
此时,李苹果和欧子渊来到了宝盖山的一个峭壁边上,李苹果年轻喜欢玩闹,一点不觉得害怕,还要欧子渊看下面的景色:“你快来啊,下面真好看,啊,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女王一样。”
她模样骄矜,眼底涌动着疯狂的征服欲。
欧子渊此时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他一步步走向李苹果:“谁的女王?”
李苹果笑了起来:“当然是你爸爸的,难道是你的吗?”
想到当日欧子渊当她流浪狗一样,现在自己却成了他的小妈,李苹果就一阵狂喜,真是扬眉吐气啊。
欧子渊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她心里一动,因为这男人的温度而迷醉,这么俊美的男人,这么年轻,可不是欧嘉成那老东西。
欧子渊的嘴角勾着冷酷的笑容,手指微微用力,将李苹果往外——
“欧子渊。”阮冰忽然在后面喊道,“喂,小欧总!”
欧子渊的手一僵,眼底闪过什么,迅速松开了李苹果。
李苹果正激动得小脸通红,不知道怎么就杀出阮冰这个程咬金,气得她回头不悦地道:“你叫什么叫啊,不知道人家在悬崖上吗?一会掉下去该怎么办呀?”
阮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楚乔冷笑道:“那就摔成肉饼呗?一女登山者因为贪玩,爬到悬崖边沿,不幸坠落悬崖身亡,保证你明天能上——报纸最下面的花边新闻。据说此女是欧家的第N任姨太太,巴拉巴拉巴拉。”
“你说什么?你敢讽刺我!”李苹果气得杏眼圆瞪。
楚乔挺了挺自己的36C大胸,豪气干云地道:“小婊砸,骂你又怎么着,当婊砸还想立牌坊,想打架我肯定奉陪。”
阮冰吃惊又震惊地看着楚乔那强势的样子,又是崇拜又是羡慕,要是她也这么对沈墨——
肯定会被收拾!
遗憾地轻轻叹了口气,默默为楚乔加油助威。
“欧子渊你怎么说?!”李苹果叫道。
欧子渊此时,全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神情冰冷,眼神憎恶:“我觉得,楚乔说得挺对。”
“你,你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我和你大哥联合起来?!”李苹果叫道。
“野鸡配色狼,挺合适。”欧子渊贴着李苹果的耳朵,轻声道,语气如恶魔一般。
李苹果一方面被他的男性气息扰得心里荡漾,一方面又被他的话气得发疯。
她狠狠地朝着欧子渊抓去,却被欧子渊一把抓住手腕用力:“小心点,这可是悬崖。”
李苹果吓的小脸惨白,再也不敢嚣张,手痛都不敢出声。
欧子渊一放开,她就跑了,还回头丢了句狠话:“欧子渊,你给我等着!”
楚乔遗憾地道:“可惜没有香蕉皮。”
见欧子渊一脸阴沉地走过来,楚乔拍拍阮冰的肩膀:“接下来交给你,你劝劝他。”
“我不——”阮冰想拉住楚乔,楚乔却溜得比泥鳅还快。
“陪我走一下。”欧子渊心情烦躁地道,阮冰还以为他会打她呢,幸好只是陪他走走。
走了一会儿,阮冰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肿了:“回去吧,不早了。”
“对了,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是到山上来我才知道的,那就是李媛媛被放出来了,用的是精神病的借口,取保候审。”欧子渊恶劣地露出一个笑容,典型的是,我不开心,你也别想高兴的心态。
阮冰一阵气闷:“怎么这么轻易,不是应该送去精神病院吗?”
“因为我家帮了点忙啊。哼,听说他们会送李媛媛去京都,等她再回来,谁还记得她有精神病?若是能在京都做出点名堂,那就算是镀了金,不知道多少人会捧着她。”欧子渊恶意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阮冰迟疑了一下,心情非常恶劣,淡淡地道:“我们再走一下。”
两个人垂头丧气,就这么在夜风里走了一夜。
第二天才回到码头,阮冰就喷嚏打个不停,李苹果委屈地看着宁丹道:“小帅哥,能不能帮我把拉链拉一下,你看我拿的东西太多了,腾不出手来。”
她运动衣拉开,露出里面真空的曲线,简直将不要脸演绎到极致。
楚乔哈了一声,走过去道:“没关系,我有手啊我帮你拉。”
唰地一声,拉链上去了,却夹到李苹果的肉,痛得她哭了起来,只是都没有人管她。
李苹果一边哭一边看着阮冰等人:“你们这些坏人,我知道你们都嫉妒我,欺负我,哼,等我回去了,让我老公好好教训你们!”
还有脸叫老公,一个小三,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等李苹果被人接走了,阮冰就叹了口气问楚乔:“你说,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小三倒比妻子还要理直气壮,世风真的日下了吗?”
楚乔不屑地道:“如果老婆能够强势点,防范于未然,要让老公知道,如果他敢出轨,肯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那些男人怎么敢随便出轨。男人变坏了,那就是被女人给惯的。对男人,你该凶的时候,必须要凶,该柔的时候,一定要让他酥到骨子里。看他还想不想去外面找狐狸精去。”
“所以要提前给老公打预防针,万一有苗头,你打小三是没用的,最要先修理的就是你家男人,懂吗?只有真正痛了,他才会忌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这样子,一时半会也领略不到其中的精髓,你自己慢慢摸索吧。”楚乔大气地道。
回去是坐的欧子渊的保时捷,阮冰一直在车上回味楚乔的话,然后想想自己家的那位,总觉得实施起来会很难。
这时候,忽然有人弹了下她的额头。
阮冰抬起头,捂着额头看欧子渊:“干嘛打我?”
“到了,你想什么呢?别听楚乔瞎逼逼,有的男人,不用你这么处心积虑,也会对你一心一意。为什么不找个好男人,而要在一个渣男身上浪费时光?”欧子渊意有所指。
沈墨是渣男吗?
以前阮冰很肯定,但是最近她越来越不确定。
难道是因为身在此山中的缘故?
“阿嚏!”阮冰对着欧子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啊!你这个脏兮兮的女人。”欧子渊烦躁地叫道,手忙脚乱地扯纸擦自己的脸。
阮冰道:“对,对不起,阿嚏!”
“怕了你了。”欧子渊眼底一片柔光,拿了湿纸巾,好像照顾小朋友一般地给阮冰擦脸,还道,“记得回去吃药,多喝热水。阿嚏!”
欧子渊也打了一个喷嚏,终止了他难得的关心。
阮冰抬起头笑了起来:“我们算不算是有难同当?”
欧子渊无语地道:“何止啊,简直是同仇敌忾,我快被李苹果那贱女人气晕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你知道吗?”
阮冰点点头:“小欧总,我们一定能扫除一切人渣的,我们努力吧。”
说完,她伸出拳头。对着欧子渊。
欧子渊顿了顿,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来嘛,鼓舞士气嘛。”阮冰笑着拉扯他,最后欧子渊一副你真烦,真没办法的表情,也伸出拳头和阮冰碰了一下。
然而,刚刚碰完,阮冰就看到沈墨远远地走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修长的身材,大长腿穿运动服的时候,特别显眼,后面一大坨白毛跟着他:“汪汪!”
“车里有钻石吗?这么久不出来。”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下车,朝着欧子渊挥手:“小欧总明天办公室见。”
欧子渊也挥挥手,挑衅地扫了沈墨一眼,扬长而去。
沈墨将冰冷的目光转回来对着阮冰,阮冰觉察出沈墨非常讨厌欧子渊,甚至初见时,还要讨厌许多,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她下定决心,以后少让这两个人见面,省的她夹在里面不好做人。
沈墨垂眸冷冷看着她:“说了一晚上的话还没说完,你兴致还挺高,在家怎么不见你这么多话。”
“说完了,今晚只跟你说。”阮冰立刻表态,省得这小气的家伙,晚上又要折腾。
“回去。”他冷然转身,径直走进房子,就去了三楼。
阮冰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回到三楼的房间,轻手轻脚,先脱了外套,然后找出药箱吃了两片感冒药。
沈墨最近已经极少这般冷脸,一般也就是随便冷一下,眼神却不会如今天这般没有温度,看来他真的很忌讳。
但是,只是欧子渊送她回来,他们甚至只是碰了下拳头,这有这么严重吗?
真是搞不懂他。
磨磨蹭蹭地吃了药,沈墨已经换上了睡袍,阮冰嘟囔道:“我回来还没跟爸爸说呢,我先去爸爸房间。”
现在先避下风头,远离他怒气的风暴。
手立刻被抓住,为什么他力气那么大,每次抓她就好像狮子抓兔子一样容易。
“帮我擦药。”他凉凉地道,却连看都不看她。
阮冰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到沈墨脱了睡袍,露出仅仅穿着子弹内裤的身材,吓了她一跳,为什么忽然就跳到限制级?她低着头,转身走到沙发那里,指着沙发道:“你过来趴着。”
幸好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赤诚相对,所以她感觉自己还能撑住,就算看到他的胸肌和八块腹肌,甚至诱人的人鱼线,也不会脸红心跳呼吸困难,甚至还有心情偷偷欣赏一下,感觉我的男人身材真好。
是的,我的男人,从沈墨和她长谈后,她有了点,这个男人是我的的真实感。
甚至沈墨经过她身边,被她看到裤子里雄壮的形状,她都能很淡定地扫一眼。
见他趴下,阮冰拿来药油,这才注意到沈墨的身上多处淤青,难道他这种人也会被人打?
她愣了一下:“你怎么弄成这样?”
“和别人玩拳击。”沈墨闷闷地道。
阮冰看着还是觉得有点吓人的,她小心翼翼地揉了点药油在青紫的地方:“可以了吗?”
“不可以。”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阮冰只好道:“要不要用点力?”
没有得到回答,她想大概是要用力,所以她就用力地揉了两下。
“再重点。”他果断地命令。
阮冰其实已经很用力,汗珠都出来了,但还被人嫌弃,她深吸一口气,果然,在家里的这个是不知道什么叫做ài护女人的,而且,他今天是故意的吧?!
“那我换个姿势。”她站起来,然后弯腰用力揉了几下。
趁机抓了抓他身上结实的肉,故意将指甲掐了一下,只是却没能掐出印子,肉怎么这么硬,她又戳了戳。
“你是擦药还是耍流氓?”沈墨冷冷地道,“我今天没心情。”
哈,他的意思是自己暗示他,和自己——
阮冰本来想忍口气算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说,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嘴道:“我是看你的肉和老腊肉一样,考虑要不要拿换一个人来给你服务,请恕我手软脚软,没办法服侍好你。再说,每次都是你耍流氓,我可对老腊肉没兴趣。”
沈墨就着趴着的姿势,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会儿:“站上来用脚揉。”
阮冰无语,怒气放出去却没有了目标。
她呆了一会儿,恨不得用脚踩他的脸。
最后只好站到他背上,拿脚给他揉了两下将药油揉匀,心里有些委屈地道:“好了,我出去看爸爸。”
她才准备穿鞋就被沈墨抱住,搂着一窝在沙发上,一点点吻她的唇。
“唔!”阮冰拼命挣扎,神经病,一会儿一个样。
刚刚还在生气,现在又吻他,他肯定脑子里有坑。
沈墨霸道地将属于自己的气息,染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力招架,更无法思考,昏昏沉沉,仿佛是一叶扁舟,在他的动作下起起伏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愤怒还是喜欢,最后,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忍不住回应了他的吻。
缠绵的吻大量消耗了阮冰的力气,唇分开时,她喘息不已,沈墨轻轻的喘息,黑眸里却带着笑意。
伸手蹭了下她的唇角,擦去不知道是属于谁的液体:“以后不要单独和欧子渊在一起,我会害怕,怕你跟着他走了,知道吗?”
“好。”阮冰点头,她知道他其实没有多少安全感,不知道以前经受过什么,对人的戒心特别重。
他放开她:“我陪着你去和爸爸说。”
到了沈闵文的房间,沈闵文正在看书,阮冰先和沈闵文说了下经过,主要是说宝盖山里的野生竹笋非常好吃,那里的食材很新鲜,超市里的东西不能比。
沈闵文就来了兴趣:“不如明天我们也出去爬山?”
沈墨立刻拒绝道:“不行,明天我要带阮冰出去玩。”
阮冰呆住了,都忘记了说话。
晚上沈墨让阮冰睡床,自己去睡了沙发,这也让阮冰有些惊讶,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沈墨在黑暗里笑了一下:“怎么?吓傻了?我说了会对你好,自然就会对你好。”
阮冰啊了一声,还是觉得自己肯定是在梦游。
第二天,在办公室,欧子渊在开总结会,她在神游天外。
气得欧子渊脸都绿了。
阮冰那天不知道怎么的,下班后就特别想回家,简直归心似箭。
回来的一路上,她看着花也觉得好看,草特别可爱,树,树怎么能长得那么秀美呢?
甚至,她还若有兴趣地让司机停车,自己在路边采了一束淡粉色的小野花,装点了下沈墨的房间。
不过——
“路易,你觉不觉得,我这小花,这么可爱,装点在这黑白灰蓝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格格不入?”沈墨没回来,阮冰和一样闲得长草的萨摩耶大白狗一起蹲在地上,看小茶几上的那束花。
“所以其实我很不喜欢他的品位,你呢?”
“汪!”
“他昨天还对我使用了冷暴力,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哄好,应该再生一会儿他的气?”
路易:“汪汪!”
“你这么高兴,我都不忍心告诉你,其实今天你主人要带我出去玩,我问过他了,他说不能带你去。”阮冰有些愧疚地揉了揉路易的头毛。
忽然,路易嗷呜了一声,站起来,情绪低沉地缩到角落里,整个狗从阳光到阴郁只在一秒间转变,简直比它主人还演技派。
阮冰惊呆了,自言自语道:“你听得懂我的话?难道你要成精?”
“路易测过智力,它的智力相当于五岁小孩,你说它能不能听懂?”沈墨冷冷地忽然插入话题。
阮冰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门一直开着。”沈墨丢下车钥匙,坐在沙发上,扫了她一眼,“你不问我从什么时候进来的?”
阮冰本能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你说我昨天对你冷暴力,你今天要不要假装多生气一下的时候。”沈墨似笑非笑,不停顿地说完了这番话。
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阮冰扭脸,在心里腹诽道。
这时候,刘妈过来,沈墨就命令道:“我和爸爸说好了,我们今晚不回来,在外面过,明天下午阮冰去上班,我中午会载着她回来,让爸爸不要担心,明天也不用再派车。”
刘妈点点头,一脸高兴:“少爷尽管出去玩,多玩几天也是可以的。”
阮冰有些犹豫,唇动了动,又忍住了,气氛这么好,她真的不想破坏气氛。
只是,他说在外面住,问题是怎么住,是单纯只是住吗?
想问,但万一自己自作多情呢?
路上,一直警惕地琢磨这件事情,阮冰就有些沉默。
“和我出来玩,你很不开心?”沈墨问道,从刚刚她就这样的闷闷不乐。
“我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你不用管我,我只是忽然有点感觉陌生。”阮冰笑了一下,“我挺怕生的,现在才发现我们相处的时间甚至还没有三个月。”
沈墨轻笑:“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阮冰强颜欢笑:“不然呢?你觉得我还因为什么?”
沈墨忽然侧头看了眼她,将阮冰吓了一跳,紧紧盯着他优美的唇瓣,生怕他说出自己害怕听的那几个字眼。
结果,沈墨只是淡淡地道:“你今天化妆了?挺好看。”
阮冰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谢谢。”
然后又偷偷瞄了他一眼,刚刚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肯定是想毒舌,但是不知道怎么又忍住了,竟然能忍住,糟糕,肯定晚上想做什么,才对她这么好。
沈墨的话,不但没有安抚她,反而让阮冰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沈墨先带她去用晚饭,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带她去特别奢华的餐厅,而是在半山找了一家挺漂亮的餐厅,充满设计感,尤其,餐厅的顶上,竟然冒出一辆大卡车的头来,抹着漂亮的颜色,很是让人惊艳。
这里来的人挺多,很多都是小情侣,窃窃私语,耳鬓厮磨,阮冰这才恍然,自己的心态其实挺老人家的。
时不时的,就有人朝着沈墨这边看过来,都是漂亮年轻的小姑娘,她们有时候还会偷偷对着他拍照,全然好像没看到他对面还坐着她这个“黄脸婆”。
阮冰认真研究了下自己的穿着,白色套裙,够优雅,但是却显得有些淡味。
不禁想,若是比老公的话,她可以碾压一众的女人,但是若是沈墨带她出去拼老婆呢?
会不会觉得拿不出手?
沈墨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样的小桃花,只是偶尔会看着阮冰,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他今晚心情好像不错。
阮冰也慢慢镇定下来,沈墨是一个理智到变态的人,所以,他肯定不会像毛头小伙子一般,情难自已。所以自己根本不用担心,再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难道他就只是在觊觎自己的身体不成?
今晚,他只是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而已。
作为她的丈夫,他缺席了整整三年,他的确应该补偿。
用完了晚餐,沈墨站起来,等她起身,为她拉开椅子,然后牵着她的手,将她好像公主一般地请出餐厅。
阮冰走的时候,听到有小姑娘对男朋友说:“她肯定幸福得要晕掉了。”
阮冰心想,才没有呢。
另外一个声音又传了过来:“可以和那样的男神谈恋爱,她的命真好,所以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不然,我就追男神去。”
命好吗?其实她一点都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一片的欢声笑语,还是最后彼此伤害,依旧惨淡收场。
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至少,她迈入了一个全新的生活,变成一个新的自我,无论结局如何,她变得坚强,变得不那么依赖别人,变得敢于和这样的男人走在一起。
沈墨将阮冰领到餐厅外面的平台上时,还有无数人在偷偷观望,他优雅地替她打开车门,扶着她上车,隐约能听到后面若有似无的尖叫,任何一个女人在此刻能不动心吗?阮冰想,没有人。
路上,沈墨在便利店停车,对阮冰道:“你等下,我去买东西。”
阮冰傻傻答应,等他离开,她忽然慌乱了起来,这么晚了,他能去买什么?丫的,他不会去买避孕套了吧?这个臭流氓。
她越想越觉得是,忍不住就下了车,偷偷尾随,却看到沈墨站在洗浴用品前面纠结。
原来是买洗澡的东西,呼,阮冰松了一口气,果然是个洁癖重度患者,竟然不论如何都要买清洁用品。
阮冰正准备偷偷退回去,就听旁边的店员用清亮甜美的声音问:“小姐,请问您要买点什么呢?”
阮冰吓了一跳,幸好沈墨没有反应过来,那店员甜甜一笑:“请——”
阮冰为了让她闭嘴,随手抓了一个棒棒塞给她,轻哼道:“我就买这个,多少钱?”
“您好一共十元。”店员也放轻了声音。
阮冰付钱就准备走,店员叫道:“小姐,你的东西。”
阮冰只好又抓着自己买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回到车里,等了一会儿,沈墨还没有买好,她无聊地拿起自己刚刚买的东西看了眼。
“验孕——啊,验孕棒?!”看到纸袋上,大大的验孕棒三个字,阮冰差点晕过去。
不过,等等,她表情严肃地想着,自己三个星期前和沈墨那个了一次,虽然当时吃了药,但是,但是,好像自己的例假就该是这几天,现在却没有动静,这——
她忽然有些坐立不安,不会那个药没用,自己有了吧?
抓紧验孕棒,她决定一会儿一定要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