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 换新娘

因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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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沐的车子开走了。

    站在门口的元沛,看着后车窗方沐的侧脸,突然觉得好像从这个角度看,方沐的下巴轮廓有点熟悉。

    元沛疑惑地转回头看看方善水,又看看车里的侧脸,忽而道:“方方,你转过去一些。”

    方善水转过去一些,随口问:“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元沛对比了下,好笑道:“我看那人的面相,总觉得和你有些联系,如果我不是先认识了你,你俩站在一起时我一眼望去,说不定会下意识地以为你们是亲戚。”

    方善水闻言一愣,也回头去看那已经开走的汽车。

    他现在望去,只能看到后车窗方沐的后脑勺,不过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就在他看的时候,车内的后脑勺突然转了过来,正好和方善水四目相对。

    原先没有往那方面想的时候,方善水并没怎么在意方沐的长相,如今往那方面一想,再看这张脸,似乎还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方善水忽然道:“元子,你把刚刚的名片给我看一下。”

    原本元沛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方善水会在意,甚至要看名片,原本没有太多联想的元沛,这会儿不禁啊了一声:“对了,那老板也姓方!”

    翻出了名片,元沛飞快地递给方善水看。

    方沐那人的运势太强,元沛刚刚拿到方沐的助理递过来的名片,确定了下方沐那金光灿灿的运势不是什么骗子能有的,就没有多看,窥探这种运势极强的人,对如今被天谴放入黑名单的元沛,还是要小心些的,不然按元沛以前的习惯,早就八出方沐的祖宗八代了。

    方善水接过名片,看到上头方沐的名字,一时有点走神。

    织衣服的手办师父见方善水表情不太对,架着小石狮子轻飘飘地飞到方善水的眼睛下,绯红的眼睛盯着方善水看,收起锋利的指甲,用手背碰了碰方善水的脸,似乎在问方善水怎么了。

    方善水这才抬头,对看着自己的元沛和手办师父点头道:“他估计真是我哥,我好像记得,我哥小时候的小名,就是沐沐。”

    元沛啊了一声,叫道:“我去,哥?亲哥?真的假的?”

    惊诧完,瞬间相信了方善水直觉的元沛,又恍然地将方善水的运势和方沐联系了起来,道:“我说你怎么明明很倒霉,却总是一副很有钱的样子,你亲哥这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啊!我都不敢去细看他的运势,怕被闪瞎眼。”

    方善水也有点猜测,心道莫非他每次穷的时候,是他亲哥那边漏了点运气过来给他?

    元沛问方善水:“那现在怎么办?认亲?我刚就觉得他们来得有点奇怪,似乎目的不单纯,难道是从电视上认出你了?”

    元沛说到从电视上认出你的时候,忽然一愣,好像对这句话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样,这莫名的感觉倒不是对方善水,而是对他自己。

    方善水:“不了,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他们大概以为我早就死了,应该不是为了认亲来找我的,我也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比较好。”

    方善水对认亲并不热衷,反而看向自己肩上的手办师父笑了笑,伸手指拉了拉师父的小手。

    手办师父歪头看方善水,小手拍拍方善水的指腹,忽然从石狮子上跳下来,坐到了方善水的手心里。

    绯红的眼睛给方善水抛去一个安慰的视线,还给方善水举了举它还没织好的小衣服,仿佛在说,有师父给你织衣服呢。

    方善水顿时笑出声,对手办师父点点头。

    元沛抛掉心中异样的感觉,看看方善水的面相,拍了拍方善水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方善水:“走吧,我们回去,我得去看看孙家的人怎么样了。”

    方善水让元沛也不要多想,谁小时候没有那么点介意的事,长大了就忘了吧。

    元沛点点头,只是发现,回屋的时候,方善水没将小小的师叔放回肩膀上,反而是一直托在手心里。

    有点反常的样子。

    元沛摸摸下巴,他曾看出方善水小时候命中有一大劫,很明显的早夭命,幼年失亲之格,虽然得贵人相助逆天改命,但是从此也是波折不断,对于方善水的反常也大概能猜个一二。

    不过最近,元沛是越发看不透方善水的命格了,倒不是像方沐那样命格极强不能轻窥,而是像方善水手中的小师叔一样,看不到了。

    “方方修行大概又有进步了,我却还在原地踏步的样子。”元沛感叹了一声,下一句却道,“唔,我是不是也该去给自己增加点流量,涨涨粉了?”

    旁边经过的宅灵方脸,给了元沛一个白眼。

    另外一边,在方善水解决了王寄蓉的事后,王家人还持续地关注着莫家和老谢的情况。

    虽然神秘得连脸都没露的大师,曾说过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没确实看到一个真正的后果,王家人也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不过,就是婚书刚解决的那天,莫家就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家里的生意突然被有关部门盯上,严打严查起来,还撸出了他们巨额税款的逃税证据,一下子让莫家陷入了官司之中。

    若不是关于偷税漏税的刑法已经经过修正,莫家这下子就要进去不少人,坐几年大牢。

    当然现在也没让他们太舒服,被当成重点关注对象,追讨五倍罚金,好像还有人看他们不顺眼,暗地里施手段整他们,让莫家人各方面都伸不开手,一时间焦头烂额,俨然已经有了点墙倒众人推的前兆。

    王寄蓉有点奇怪,问她妈:“为什么莫家人也会出问题,这是遭报应了吗?那个莫肖晨,总不会因为阴婚没结好,连自己家人也迁怒了吧?”

    王妈似乎打听到了一些东西,听到女儿这么说,立刻道:“那莫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真迁怒也不奇怪。”

    王寄蓉咦了声:“妈,有内、幕?”

    王妈一脸鄙视地数落莫家人:“这家人完全黑了心肝的。那莫肖晨为什么不能投胎?似乎就跟莫家人的一些污糟手段有关,莫家想要留着莫肖晨,给他们看生意,指点发财路。你不知道,莫家以前也穷,种地的,没什么其他营生,莫肖晨死了没多久后,莫家却突然发了一笔横财,然后生意就越做越顺,他们一些生意上的对手,总是会莫名倒霉,还有几个上过市新闻,06年那个跳楼的,你还记得吧?”

    王寄蓉倒抽一口气,那年她正好高一,跳楼的那人,是她一个同学的父亲,当时课堂上接到电话,那同学就昏迷了过去,在班上闹得还挺大。

    王妈感慨地摇摇头:“不过这莫家人也没什么做生意的料,就是这样也没有大富,全凭运气好走到现在,自然不敢放开他们的‘好运气’。”

    王寄蓉震惊了:“妈你是说莫家养鬼害人?难不成那莫肖晨的死,也和莫家人有关系?”

    王妈犹豫道:“这个倒不是吧。我听说莫肖晨当初是横死,似乎遇到了什么歹徒,可能莫家人是在之后做了什么。听说莫家人来给莫肖晨扫墓可勤快了,爹娘的墓都没见他们这么上心,每次去都是一大车东西,纸扎的金砖别墅童子侍女,还有各种吃喝用的东西,好多人看见。你说他们要不是有事相求或者心虚,对一个早逝的小叔叔,何必这么用心?现在还这么大费周折地给他张罗阴婚。”

    王寄蓉简直目瞪口呆,仿佛被刷新了世界观。

    王妈这时又道:“你看着吧,这家人也算是走到尽了,用这种阴私手段,我就不信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还有那个老谢。”

    提起这个名字,王妈就恨的牙痒痒的,不过如今牙痒外又有了一丝解恨之意。

    王寄蓉一听老谢,立刻直起身子,更加地在意了起来,问道:“妈,老谢怎么了?是不是她女儿出了问题?她女儿也是够可怜的”

    王妈却没有附和王寄蓉的话,反而一脸古怪:“老谢她女儿倒是没有什么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啊!”王寄蓉惊诧了一下,立刻道,“真的!?她咋了?”

    老谢发着抖,王家人离开后,墓地里就变得很不对劲。

    莫家人好像害怕了起来,他们不敢四处去看,周围好像有很多人,他们也不太敢走,似乎有种沉重的感觉,仿佛迈不开脚。

    周围刮风了,哗哗的树叶掀动声中,仿佛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远远地说话。

    仔细听。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她

    莫家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知如何是好,都看向了那个烧王寄蓉婚书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抖着声问:“小叔,你不要谁?是不是不满意那王寄蓉,想要换一个?你放心,你不要咱们就换,我们再去给你找。”

    “啪!”

    墓碑前头摆放的新鲜花盆突然迸裂了,碎片四分五裂地飞溅,刺进了正说话的中年男人的手,男人叫了一声,被刺破的手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啊——!”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抖。

    老谢更是哆嗦的厉害,她越来越冷了,好像有什么人正站在她身后一样,不同于莫家人模模糊糊必须侧耳倾听才能听到的声音,老谢感觉就好像有个人在她耳边不停地在驱赶她:不要她不要她

    中年男人伸出双手颤抖着不时摆动,仿佛想要安抚暴怒的亡灵,又仿佛是害怕那看不见的亡灵靠近,颤着声音道:“小叔,你别激动,你要什么,你慢慢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找来。”

    这时候,墓碑上莫肖晨的照片旁边,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照片,好像是两张照片连在一起一样,那是老谢的胖脸,然后照片中间出现了一道撕裂的血痕。

    莫家人顿时目瞪口呆,心道莫非小叔叔不要王寄蓉那美貌娇妻,反而看上了老谢?

    看那中间撕裂的血痕,好像分开他们多让他撕心裂肺一样。

    老谢也吓傻了,看到自己的照片在一个死人的墓碑上,那好像就是看到自己的尸体一样荒谬的感觉。

    老谢抖着肥胖的手指,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仿佛在质问莫家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那里!?我为什么会在!?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然而,莫家人却回给了她冷漠的眼神。

    “小叔叔,我们明白了。”

    老谢不敢相信,莫家人简直像是土匪强盗一样毫不讲理,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她毫不怀疑这群罪恶的家伙,会将她直接埋进那个死人的坟墓里。

    这太荒谬了!

    太恐怖了!

    莫家人居然以为他们的小叔叔看上了她,所以不要王寄蓉了!?

    老谢觉得莫家人疯了!

    老谢刚刚在墓地的时候,明明感觉到那冰冷的拒绝的气息,那东西简直想要扼死她一样,然而莫家人却仿佛鬼迷心窍一样,听不进她的解释,反而一心要将她和他们小叔叔送作堆。

    莫家人还自以为是地找了理由,说她的年龄更合适,也许叔叔嫌王寄蓉太小了。

    是的,王寄蓉和小叔叔差了那么多岁,中间隔着比祖孙还深的代沟,说不定已经年过五十的老谢,反而更和小叔叔有共同话语?

    当机立断,莫家人逼迫老谢丈夫和她离了婚,当天就去民政局办了手续。

    莫家人还用老谢的八字写了新的婚书,准备夜间婚礼时,就给她烧下去,并做了各种阴婚仪式的准备。

    也就在这同一天差不多时间,莫家人的公司被查,各种不顺利接连而来,更是让莫家人疯狂起来,觉得要更加快速地解决这个问题,用一个让叔叔满意的鬼新娘来平息他的怒气,让他重新帮助他们顺利起来,不能拖。

    老谢不知是被莫家人折腾的,还是被气被吓的,离开了墓地后,就开始上吐下泻,不停地拉肚子,吐黑水,折腾了半天,命都去了半条。

    莫家人却更觉得这是小叔叔选中的新娘,小叔叔想要带走她。

    老谢虚脱着被花了个死人入葬一样的浓妆,白色墙漆一样的脸,樱桃般的小嘴,和猴屁股一样的脸蛋,被关在了她自己家里。

    莫家人将老谢家的房门焊死,让老谢出不来,在她的房门前贴了一个白色的喜字后,就走了。

    王寄蓉听得入神,见妈妈突然停下来,问:“妈,然后呢?”

    王妈一脸古怪:“你昨天夜里,有听到咱们附近有吹拉弹唱的声音吗?”

    王寄蓉摇摇头,昨天是她最近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没有梦到花轿和恶鬼,简直不能更轻松,自然也没有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

    王妈拍拍女儿,心觉安慰地道:“你昨天睡得是真沉,咱们这附近的猫猫狗狗叫了大半夜,居然都没把你吵醒,果然是好了。”

    王寄蓉抱抱母亲。

    “你林阿姨昨晚上听见了,她还打开灯去看,吓得要命。今早上到处跟我们说,她看到了老谢被一群好像踩着高跷的人,从屋里架了出来,然后扔进了花轿里。还说老谢一直在尖叫,在骂莫家的人,在骂我们,但是最后花轿把她抬走了。”说着,王妈用手指了下莫肖晨墓地所在的方向。

    王寄蓉:“那,老谢现在怎么样?失踪了?”

    王妈摇头:“没有。听了你林阿姨的话,有人怕出人命,叫人切开了老谢家的门,进去一看,老谢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就是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别人问什么,她都回答不上来,仿佛老年痴呆了,不时清醒一下,却好像受到了恐怖一样,还来不及说话,就尖叫着往外吐黑垢,一些乱七八糟的好似柏油的东西,恶心死了。”

    王寄蓉听了老谢的变化,有点感同身受犯恶心的感觉。

    “有懂点什么的人说,她这是吃了阴间的食物,可能回不来了。”说到这里,王妈一脸解气,“她真是该!要不是你找到了一个厉害的大师,现在变成她那样的就是你了,我和你爸一定得好好谢谢大师去。”

    王寄蓉连忙飞快地点点头。

    缅甸野人山中,几个鬼鬼祟祟地人影,沿着时东锦的庄园,走进了不远处那刚刚喷发过的火山。

    这座火山周围还集聚了很多凝而不散的火山灰,一层层,一块块,仿佛披在山上的一块脏抹布一样,而在抹布中行走的人,简直一头扎进了灰尘里,皆是一脸嫌恶。

    “三只眼说的就是这里吧。”

    “不知道那个怪物会不会在那里留下什么信息。”

    “下去探查探查。”

    看着火山口,三人交流了一下,很快决定了进入火山之中。

    这座已经喷发过的火山,似乎用尽了力气,虽然还有一丝预热,但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几人倒也有恃无恐。

    下了坑,在火山底转了一圈,三人都有点失望。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宝贝,也没有什么怪物残留的气息。”

    “可能是被火焰烧得太赶紧了吧,我来细细感应一下,你们再到周围看看。”

    领头的人指挥身边两人再去寻找,而他坐了下来,拿去了一面八卦镜,似乎开始做施法准备。

    身边的两人应了一声后,就继续去探查了,但是没过多久,在一个已经没了岩浆的岩浆房里,一人突然大叫起来,没过多久,他提着一个圆形的东西,从岩浆房里跑出来了:“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那是一颗脏兮兮的人头。

    正要施法的男人望过去,正好对上了那人头刚刚睁开的眼睛,瞬间大叫:“快扔掉!扔掉那东西!”

    “嗯?”那人提着人头的手莫名一松,然后就看到眼前的人头自己飘了起来,攸忽而至,瞬间扑向了他,张口咬下!

    “啊——!”

    被咬住的人措不及防,仿佛被毒蛇的獠牙咬住一样,瞬间注入毒液,他甚至没能做出任何反抗,恐惧地眼睁睁着看着自己被吸干了血。

    “飞头蛮?”

    那个领头人对上了时东锦的眼睛,顿时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跑不了,就原地念起了咒语来,似乎想要拼力一搏。

    抛下了三具尸体,那个脏兮兮蓬乱的人头下,随着饱含能量的血液吸入,渐渐长出了脖子,肩膀,血肉,手和脚

    “居然还没死吗?呵呵,果然大成的飞头降,长生不死。”时东锦拧了拧新长出的脖子,仿佛有些累一样,笑容有些讽刺,似乎在嘲笑他自己一样,然而下一刻,他就僵住。

    “嗤咔擦”

    时东锦低头看去,刚刚才长出来的血肉中,又拱出了一些厉鬼的头脸,仿佛一个个囊肿一样。

    那些纠缠在他骨血中的厉鬼,随着他的复活,也跟着苏醒了过来,它们似乎要跟他从人间纠缠到地狱,再从地狱纠缠到人间,永世无尽一般。

    恶鬼们如饥似渴地啃噬着时东锦刚刚长出来的血肉,时东锦刚靠着吸血得来的身体,转瞬间亏虚起来,脏腑一点点被啃去的疼痛,让时东锦皱了皱眉。

    “看样子,我们要一直纠缠到世界尽头了,呵呵,似乎也不错。”时东锦无奈地笑了笑,压制着恶鬼的反噬,踉踉跄跄地想要先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很快,他的一条腿就被恶鬼们啃光了,跌坐在地上,啃噬他血肉的厉鬼们,顿时对着狼狈的时东锦发出了古怪的嗤笑。

    “你们这些孩子还真是调皮,这是欺负我现在没力气反抗吗?”

    咯咯咯咯。

    就是。

    养鬼驱使的降头师,不能弱,一旦弱下去,就会被自己所养的鬼反噬,这是一场和生命的赛跑,所以他得一直变强,稍有停顿,可能就会遭遇反噬万劫不复,灵魂无一刻安息之时。

    时东锦深吸了口气,还真有点痛呢。

    “送上去啊,可以,几楼?好的。”

    挂掉电话,快递小哥将一个巨大的箱子推下车,按着这个重量和大小,快递小哥立刻很有经验地判断出了箱子里的东西,硅胶娃娃。

    比充气娃娃质量高很多,价格也贵很多,估计买家是个不差钱的自撸宅。

    快递小哥用自己的小推车,推着箱子进了楼里,敲了敲门。

    “吱呀。”门开了。

    快递小哥伸头看了看,居然没有人出来,又敲了敲已开的门板叫道:“先生?时东锦先生?你的快递到了。”

    “麻烦你放在门口,我等会儿再来拿。”

    快递小哥为难道:“那个,得麻烦你出来签个字。”

    “还真是麻烦啊宝贝,你去帮我签一下吧,顺便把包裹弄回来。”

    咯咯咯咯。

    快递小哥心底莫名一阵发凉,似乎听到一些簌簌的脚步声,很古怪,仿佛什么塑胶玩具在走路一样,喀拉喀拉的,声音却很轻,好像体积很小,脚步很碎。

    不踩点后,我感觉自己作死得分分钟要升仙了=-=

    方方倒不是对他哥有什么意见,但毕竟是生命垂危的时候被抛弃的,对家人,他的感觉就是相见不如不见,嗯,他也是有点心理问题。

    感谢天使们的营养液,比心!(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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