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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缓缓打开,苏珝错望着石门眼中却若有所思。
按理来说,这石门应该是多日没有打开,为何打开之时却没有尘埃落下呢?
她取下上方的玉佩,闪身进入,刚踏进,身后的石门就自动合上,她没有在意,只要进得来,她就不怕出不去。
但是刚走了没几步,她就闻到了飘溢在空气中的清香,她的心一沉,这里一定有人来过。
想到这里,她将玉佩收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能入这里的人一定是熟悉苏家的人,而且被苏闻允许进入的人必然也是熟悉苏闻的人。
那么也自然也不会对她陌生。
如今苏闻不在,人心涣散,难保其他人不会具备危险性。
原本黑漆漆的密室,因为育人的进入,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虽然不比外面的日光强盛,但是也算是明亮,以至于苏珝错不必宁神戒备,草木皆兵。
但是当她的目光环视了四周之后,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布局时,她不由瞠目。
这……
这里摆放的东西与一年前她曾冒险探入的珍宝楼如出一辙,只是珍宝楼里面放置的是温陌君收集的奇珍异宝,而这里只是存放着一些书籍。
她走进去,挨着挨着将里面的东西都看了一遍,都是一些普通的书籍。 这些书既然平凡无奇都怎会被苏闻这般小心的收纳在这间密室中,她疑惑,伸手翻看了就近的几本书,本以为里面会藏着什么,但是却没有什么发现。
她一边翻看着,一边继续往里走,这间密室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另一头的,然而走在其中苏珝错却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她将目逛疑惑的落在那堆书中,难道这些书有何作用?
想着她再度伸手去碰书,将它拿出来,见没有什么变化又放进去,但是试了一大半也没有什么效果,四周依然如旧。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倒了一本书,突然间一直寂静的室内传出了一声巨石挪动的声音,她一惊,同时又一喜,顺着声音走去,又跨过了一道石壁,往里走。
出乎她的意料,进到里面什么都没有,里面空荡荡的除却一张石床,什么都摆设都没有,她疑惑为何这里会有一间密室,难不成这里曾是囚禁某人的暗牢?
可是苏闻会将谁囚禁在这里?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借着微弱的光,她看到光整的墙面有着凹陷的地方,她盯着那处凹陷走近才发觉那处凹陷是字。
她一笔一划的临摹,然而写出来的字又让她疑窦丛生。
“容湮。”
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这里是苏相府,自然大部分都是苏家的人,怎么会有一个姓容的?
“容湮。”她又念了一遍,心思一瞬间想起了容归。
容湮,容归。
其中会不会有牵连?
可是容归有姓啊,白玉不是他的姓吗?
思量间,她隐约听到了谈话声,她心一跳,后背惊出了一片冷汗,这里怎会有人对话!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密闭空间,若是有人对话她怎会看不到人。
心弦一绷,她又仔细听了一下,那离奇的对话声势从她对面的饿那堵墙后传来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会还有人住在这附近?
苏珝错忍住呼吸,收敛起息,往那堵墙走去,可是外面却没有传入声响,她走到墙角处,站定着等。
没多久,两人的对话就再度响起。
因为隔得近,所以她听得很清楚。
“那么,陛下难道不想得到诏月?”一个温和中带着一份沉着的声音响起,但是声音中含着常人没有沙哑。
陛下?
苏珝错呼吸一滞,是温陌君吗?
被问话的人停了一会儿才答:“你这是引诱我。”
苏珝错泄气,这不是他的声音。
但是为何他们提到诏月,而且那人不是温陌君,为何又被另一人称为陛下?他们到底是谁?
“你可以好好考虑,我可以等你一日。”之前的那人哑声道。
而另一人低低的笑着,“那我就好好的考虑。”
“既是如此,那恕我不起身相送了。”
“恩,你还是安心歇息一日吧。”
两人的对话十分简短,当苏珝错听到的时候,已经步入了尾声。
但是对方所提到的诏月两个字,却让苏珝错久久挪不开身走。
那堵墙后安静了一阵,苏珝错这才放开了墙,准备走开。哪知她刚走,后方就传来了一通剧烈的咳嗽,声音由低转沉最后咳得极为凶猛,仿佛是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
听到这声咳嗽,苏珝错迈不开脚步了,她回头望着那堵冰冷的墙,心里不期然的蔓开了一层疼。
最后她还是离开了。
出去之后,正巧遇上了正在找寻他的严羲,出她所料,严羲将所有人的带了回来,百人之团在经历那一夜的厮杀之后,剩下了半数,加之之前追踪寒烈的使人,如今剩下了四十人不到。
她看着看着不由就红了眼眶,但是她忍住了,望着那一双双无惧生死的眼睛,她沉声道:“我现在需要你们再冒着死去的危险帮我做一件事,但是这件事我不能护你们周全,你们若是不愿意,我定不会勉强,但你们愿意,我拼死也要保住你们。”
被她的目光擒获的众人,听着苏珝错的话,眼中带着诧异,他们各自看了看,曾经意气风发的兄弟折损过半,剩下的他们又怎会惧怕生死。
严羲看了看他们,率先一步走到了苏珝错身前,“身为男儿,我们有担当,身为属下,我们有忠诚,我们为了主子可以豁出一切,主子在,我们在,我们亡,我们亡。”
“是,首领说得是,我们不怕死。”
“对,我们不怕死。”
“主子说是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众人附和着严羲的话,个个脸上都是无惧之风。
苏珝错望着他们,心头颇为激动,第一次这般被人无条件的信着,支持着,这种感觉让她受宠若惊,也有些不敢相信。
“好,现在我需要你们分成两列,一列设法潜入宫中,另一列诏月皇城之内帮我搜寻一下温陌君的下落。”
严羲听苏珝错的命令,抬头看了她一眼吗,开始着手分配,当初苏闻在的时候也曾委以他重任,当初不解为何,如今他才算有了了解。
苏闻真是考虑得远。
苏珝错听着严羲的安排,比起她的混乱来说,他的安排十分理智,因为当初曾在苏闻手下办事的缘故,他对宫中的势力分布很清楚,让一半被他选中的人清楚怎么入宫。而另一半的人则不需要他多交代,毕竟做这种事一向是他们最为擅长的。
妥善处理了他们,严羲才回头,却见苏珝错一直含笑望着他,他先是一愣,而后才低头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满?”
“没有。”苏珝错摇头,见所有人都散了,她才望着严羲,以郑重的颜色道:“严羲,多谢你。”
若非一路有他毫不动摇的站在自己的身侧,或许自己早就将暗卫一席人折损殆尽了。
她不擅长布兵,也不擅长谋略,她会的不过既是孤军奋战与挣扎求活,走了那么长的一截路,她突然才现在好多路都是自己在走。
突然有了那么大批人都跟随者自己,她是无所适从的,若非有严羲从中周旋,或许她早就白白的牺牲了他们,或者逼他们还乡,埋没人才了。
如今虽然他们因为她也折损了不少,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能为主死,为国家死,是大荣,也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她虽然心怀愧疚,但是也不得不继续做下去。
严羲望着苏珝错,望着他眼中的真诚与感激,他知道这句话她是发自真心,他淡淡一笑,“为主子效命,乃严羲之本职。”
苏旭粗笑着收回了目光,道:“你去,可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以为只要严羲现身军营,里面的人就会惊动白玉容归,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白玉容归难道没想过要束缚她?
“没有,我禀明了守卫的人,他们就让我进去,然后就直接将他们带出来了,而且一路畅行,没有人盘查。”严羲也觉得十分意外。
要知道如今里面的那位与主子之间可谓是冰火难容,对方没有想尽办法禁锢主子,反而让他这般大摇大摆的将人带出来,坐看腥风起,的确很蹊跷。
苏珝错也不想不透白玉容归的想法,此刻她也不想多想,转而又问:“之前我曾派过一对人跟着寒烈,之前寒烈却告诉我,他没有遇上他们,你可有他们的消息?”
虽然知道时间已过去了一段,他们生存的机会很渺茫,但是苏珝错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果不其然,严羲也摇头,之前他听寒烈这般对苏珝错说的时候就找人来问话了,对方告诉他,那些人早已失联,他就知道凶多吉少。
苏珝错见严羲摇头,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低垂的眉目重新抬起,带着许许坚定,“严羲,你们可在楚衔玉身上打探到了回魂草的消息?”
严羲收起情绪,沉声道:“没有,对方一直很警觉,我们的人几乎谈听不到任何消息。”
苏珝错默默的叹息,回魂草一定,一定在楚衔玉那里。
眼下她先不管这个问题,她望着严羲,声音微显急促:“严羲,先随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