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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园。
月色朦胧,晚香园芬芳弥漫,白烟缭绕,乐月瑶身穿西域女子的玲珑纱裙,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多姿婀娜。
一条弯延的人工溪流穿过层层假山,假山中央是一座木亭,上面匾额:馥郁。
乐月瑶舞累了,来到亭中摆放的美人榻上歇息,吩咐玉珠斟来葡萄美酒。
“你知道人生最美妙的事是什么吗?”
“奴婢不知,请郡主赐教。”
玉珠笑盈盈地颔首聆听教诲。被乐月瑶的愉悦心情感染,今晚她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跟着乐月瑶一路上享受荣华富贵、美食美衣。她和玉环虽然是婢女,却处处比木宁夕还要好上一倍不止。
华清苑里住最好的含芳阁。来这座别院有些郁闷。住得地方虽然没有木宁夕的曦馨园好,但是相比较后院的小屋和仆役院的破房子,晚香园已经算是雅致之居。
乐月瑶兰花指捏住夜光杯一饮而尽,微醺醉,酡红的华容更加潋滟诱人。
“玉珠,女为悦己者容。我呀,生得如花般美丽,哪能嫁给一个傻子。”指着天空中的月亮,醉意朦朦,“楚王爷、寿王爷、司徒将军就像那天上的月亮,信阳侯家的那几个蠢蛋,连地上的石头都算不上。”
“郡主,你醉了。”玉珠惊慌地捂住乐月瑶的嘴巴,抓起桌上的一碗清水泼到乐月瑶脸上。“郡主,这里是安阳长公主的别院,小心隔墙有耳。”
“玉珠,你太过小心啦。”
显然乐月瑶是真的醉了,不然刚刚那一碗清水泼上去,清醒的时候早把玉珠打成猪头妹,哪里还会这样温柔说话。
“女人一辈子最美妙的事,是嫁一个英武威风的夫君。然后……像皇后姑母一样母仪天下。”
拉住玉珠的手,乐月瑶眯起眼故作神秘地说:“我看着,那位司徒将军必是人中龙凤。日后定能坐拥江山,成为天下的王者。”
“那,大公子呢?”
玉珠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好奇乐月瑶对大公子是如何看待的。
乐月瑶哼笑一声,摇摇头,“他呀。只能是他爷爷的垫脚石。终有一日那老狐狸掌握南晋国的实权,大公子能得到一分好处便是老狐狸的恩典。”
“这么说,郡主并不是真心要和大公子合作?”
“计划没有改变之前,大公子是个不错的合作人选。只是……并不耽误本郡主寻觅良配呀。”乐月瑶为自己倒满一杯葡萄美酒,笑说:“玉珠,难道你不想要英俊不凡的男人吗?”
玉珠脸上讪然一红,拾起酒瓶默默为乐月瑶倒酒。
“公主,不好啦。丢了一样贵重的东西。”
玉环匆匆而来,到乐月瑶耳朵悄悄说:“月老夫人给的那块令牌不见啦。”
“令牌?”乐月瑶眯起眼,冷笑:“定是木宁夕偷去的。自从她在华清苑的臭塘子里爬上来,她又多了一个本领,就是……偷!”
“郡主,那怎么办啊。万一她拿去换药丸,万一月老夫人知道,那我们……”玉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傍晚时的那个婢女不是投靠曦馨园去了?你让她偷回来就是啦。”
乐月瑶满不在乎,脂胭铺是大公子的产业,就算有令牌也换不出药丸来。呵呵,等着木宁夕自投罗网,再好好地折磨她。
“印儿?我记得她和你是一同长大的。玉珠,你去找她吧。”玉环撺掇着玉珠去。
玉珠沉默片刻,说:“谁都没用。印儿的爹娘是郡主下令杀死的,她怎会真心帮我们呢。”
“如此,那就……”
玉环欲言又止,玉珠摇头。
“她的功夫藏而不露,也许你我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玉珠叹气,有些埋怨说:“玉环,你不该把她推给木宁夕。如此,对我们反而不利。”
“哼!你不敢去找她,我去。”
玉环鄙夷地冷她一眼,一个飞身离开晚香园。
“玉珠。”
乐月瑶躺在美人榻上,指着不远处的主屋,说:“皇后赐我住在那座屋子里,木宁夕嫉妒。她在皇后面前抹黑我、陷害我,逼我搬去那种肮脏不堪的破房子里。”
“郡主,你醉了。”
玉珠端来一碗温水,被乐月瑶推开。
乐月瑶握住玉珠手腕,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玉珠,我没有醉。我要想一个办法,让木宁夕变得和我一样,先小产,再一辈子都不能生儿育女,再将她的脸割烂,丢到宫中的。”
“郡主,不论你想做什么,眼下刚刚搬回晚香园,而且安阳长公主还在朝阳阁里住着。奴婢劝郡主先忍忍,等待更好的时机下手。”
玉珠循循善诱,希望乐月瑶别执拗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虽然这是乐月瑶的醉话,但是酒后吐真言。也许她心里早已开始计划,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宜行动。
“玉珠,别让玉环知道。”乐月瑶眯眼,由玉珠扶着她坐起来,声音不大不小,说:“我怀疑玉环和大公子暗中勾结。”
“奴婢会盯紧她的。”玉珠蹲下来为乐月瑶揉腿,说:“郡主,南晋国的皇上和皇后为何突然改主意了?之前的圣旨不是说要让郡主住到大婚前夕吗?”
乐月瑶将旁边小桌上的清水喝尽,醉酒也清醒不少,冷蔑笑道:“南晋皇后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周详,实则冠冤堂皇、小人之为。”
“郡主此话是何意呀?奴婢不明白。”
摘下玉珠发髻上的珠花,把玩在手里,乐月瑶仰躺在美人榻上,微微闭上眼睛,轻声细语道:“我也刚刚恍然间明白其中的原由。从春赏为始,皇后步步精心布局,令我陷入困顿之境,留给南晋皇上‘乖张’的印象。”
“春赏?”
玉珠惊讶。没想到闻名四国的温柔贤淑、端庄娴雅的南晋李皇后也是个狠角色,也有如此心思不纯良的时候。
乐月瑶叹声,都怪她脾气太急,又不肯听人劝阻。
为春赏,争得一口气,她大骂传旨公公。被那阉人告了黑状,惹怒南晋皇帝。圣旨到,她被迫搬进仆役院。整整三旬,日日感到屈辱。
“皇后与郡主从未见面,为何如此虐待郡主呢。奴婢为郡主不平啊!”玉珠眼眶微泛红,抽咽不止。
“傻丫头。”乐月瑶将珠花为她戴上,说:“我们意欲绑架安阳长公主,无论在哪一国都是大罪。皇后怎能轻易饶恕于我?”
想到那日安阳长公主气极败坏要将她们主婢三人送到宫中严逞,后来还是木宁夕求情保下她们。不过……
“玉珠,你猜那日大闹朝阳阁后,在前院的大门口,木宁夕对安阳长公主说了什么,才让安阳长公主手下留情,放了我们?”
玉珠被问得一愣,回忆那日的情景,猜测道:“难道木宁夕与南晋皇后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与郡主有关?”
“对。听大公子说,木宁夕被南晋皇帝雨夜召见,后来又被请到中宫面见皇后。”
乐月瑶点点头,猜忌着木宁夕和南晋皇后到底在计划着什么?莫明其妙的,她忽然感到不安。像是即将大祸临头一般心脏跳得极快。
曦馨园。
夜空最亮的一颗星星闪着耀眼的光。
馨园后院的小花园有三座琉璃屋,呈三角形建筑,站在高处望去像是三颗锥钉,很别致。其中一座最高建筑的屋顶上坐着四个人赏月、赏星、瞧热闹。
青线递来一盘葡萄,压低声音,问:“公主,印儿真的会来这里吗?”
“嗯。我刚在蹲坑的时候听见后墙有人说话,其中一个人就是印儿。要她子夜时分来这里,有贵人来见。”
蹲坑还能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公主,你是神人。
木宁夕斜睇红线、紫线和青线的怪异表情,一声冷哼,继续吸吮着酸甜多汁的葡萄果肉,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下面的动静。
“公主,你的运气真好。”红线不由得感叹,她蹲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到过呢。连个屁声都没有听到过。
紫线和青线也齐点头。难道公主不是因为失眠才抓着她们过来看热闹,而是……
“来啦!”
木宁夕指着下面一个纤细的黑影。
顿时四人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影子渐渐走到花丛中央,借着朦朦月色,果然是小婢女印儿。
“又来一个。”
红线低声说,指了指从另一边暗处走来的人影。
“别吵,听听她们都在说什么。”
紫线提醒,四人都闭上嘴巴。
两道人影在建筑下的小花园里见面。
看到来人,印儿冷笑一声,“我以为是玉珠呢,没想到竟是你。”
玉环不屑地睐她一眼,伸手来,道:“把你偷去的令牌还回来。”
“呵,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偷走令牌的?而且……我从没见过什么令牌,令箭的。”
印儿转身走到锥形的琉璃屋的玉石阶上坐好,微仰头瞟了玉环一眼,问:“乐月瑶还不知道你已经背叛她吗?”
“印儿,你不要胡说。”
玉环大步上前来,一把抓住印儿的发髻,往后一拉,扯得印儿大声喊痛。
握住玉环的手腕,印儿发怒,厉声命令道:“玉环,快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不客气?你能奈我何!”
玉环轻蔑地笑,更用力抓扯印儿的发髻。
“玉环,是你逼我动手的。”
印儿怒,一双灵巧的手向玉环胸前柔软抓去。
“啊!贱婢!你想死吗?”
玉环被抓住,捂着痛处后退两步,抬腿便要踢向印儿的腹部。
谁知,印儿身如柔蛇,一个扭曲的弯腰躲闪。毫不犹豫地伸手直接掐住玉环的脖子,急步上前逼玉环步步后退,背后撞在琉璃屋前右边的白玉石灯柱上。
石灯罩上的尘埃被震得飞烟四起,点点落在二人乌黑的发上。
烛光比月光明亮一些,照得二人的脸清晰许多。即使在琉璃屋顶看热闹的四个人也立即发现玉环的脸色憋得通红。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环羞恼,面前的人并不是她平日认识的那个人。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