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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凉正数着直播间新增的粉丝，随口回了句，“姑父，包房子包分配包美女么？房子我要豪宅，工作要钱多事少离家近，美女要小彤那样的。”
“啪！”
何健翻了个白眼，宠爱地拍了萧凉一脑门，“想得美！姑父自己都没这么好待遇！清官！清正廉洁知道么！”
萧凉也从这次中获得不少好处，最大的就是，自己微博被升为大V，直播间的账号也成了平台排面，头衔无数！粉丝暴涨翻了一百多倍！成为直播界的一大传奇。
“姑父。”萧凉突然抬起眼，古怪道，“真的清正廉洁？”
刹那间，何健被堵了个哑口无言。这海口他敢夸么。能做到这高位，谁没游走过灰色地带？
“嗯？”萧凉狐疑地靠近。
“好侄子。”何健笑得憨厚，连连讨饶摆手，“行吧。这回你帮我了个大忙。长乐市正好有一处别人送我的产业，还没落名。我是不敢亲自去落名的，正好你帮我待名得了。”
“什么产业。”
“酒庄。”何健揉了揉头发，憨笑，“鸡肋罢了，没什么赚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逢年过节，姑父讨要两瓶酒就够了。”
萧凉丝毫没客气，立马将酒庄收下，笑得爽快，“谢姑父！”
何健内心苦笑，这小子，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连一句推脱都没有。
萧凉回到长乐市后，跑了趟酒庄。果然是个风水宝地，酒庄的独特经营性质，也不用人天天守着，合适自己这样的懒人。
……
这几天，盛世集团又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原本销售分管总年底要去国外镀金交流，但最近国外起了疯牛病，交流延期。一众对分管总位置虎视眈眈的区域经理，纷纷按奈不住，骚动起来。
“这老家伙怎么还不走。他不走，咱们怎么上位。”
“算了，只能等他下一回去交流。这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你们急躁什么，轮得到咱们么？这种好位置从来都是猎头挖人。咱们就想想得了。”
程美很能揣测萧凉的心思。被放在战略部做经理的程美，首先找上萧凉，汇报消息。
“萧经理。渠道部最近的业绩不是很给力。东区区域经理发力了，他将南区和西区的准客户扫了一遍，拿下不少南区原来的丢失客户。这回分管总不挪位子，也不算是坏事。要是真的竞争起来，东区区域经理，比渠道部的新增业绩更好。”
程美苦口婆心地解释，担忧地望着萧凉，心里为他捏一把汗。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萧凉抬眼笑起来，“分管总不走，当然不算是坏事。”
“啊？”程美没反应过来，她激动道，“你也想明白了？你不竞争分管总了对不对。我就觉得你没那么大野心。”
萧凉淡淡道，“分管总走不走，和我没什么影响。”顿了顿，“因为，哪怕他在位置上，我都有办法将他挤下来！”
一句话，掷地有声。
程美听得心惊肉跳，眼皮一闪。
“萧凉，你疯了？”程美吃惊到炸裂，她摸了摸萧凉的额头看是不是烧坏了脑袋。
萧凉笑道，“下午管理层例会是不是。”
程美抖了个机灵，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是啊。”她总觉得萧凉要做了不得的事。
很快，管理层例会上，萧凉当着所有高层的面，将晋升政策拍在桌上，
“林总，根据政策规定，经理可以提前三十天申请晋升。”
会议室一片安静，鸦雀无声。
萧凉紧盯分管总的眼睛，笑道，“我申请，三十天后，竞选分管总管理位置。”
所有人屏息凝神，惊恐地望着萧凉，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这条跨级晋升规则，原本就是萧凉还在人事部的时候制定的。他居然利用制度的便利，正面像领导的高位发出挑战。
太刚！
林嫣然冷冷盯住萧凉，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发一言。
周围已经炸开锅。
“萧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才入司多久，你才几岁？你工作才几年？你凭什么大言不惭！”
“你觉得你有资本有能力做高管么？你比得过现任分管总么？他多少产量业绩，你才多少。你别以为你拿了个渠道部就尾巴飞上天。”
“对！渠道部业绩标准本来就和直销不一样。现在的分管总是做直销出身，你用渠道的业绩比，肯定对他不公平。”
所有人连珠炮般喷向萧凉，一时间会议室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销售线分管总韩总，是个白发中年人。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一看就是做业务愁的。
韩总顶着头白发，冷峻地望着萧凉，周身散发元老级的威势，不怒自威。
“你，想取代我？”
韩总笑歪了嘴，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鄙夷倨傲地望着萧凉，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你知道当初我坐上分管总，手里握多少业绩么。”韩总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六十个亿。”
四个字“六十个亿”一出，周围人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只知道韩总牛逼，没想到韩总那么牛逼。
十年前的六十个亿，在整个医药行业都是霸鼎的翘楚。让人肃然起敬。
所有人看着萧凉，更是瞧不起外加不屑。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么年轻安心稳住一亩三分地不行么，非要乱窜。不安分啊，不安分。”
“这小子当初还做过后勤分管，被撤下来呢。他那时候旷工一个月，态度都不端正。这样的人，能再给他机会？我看林总就是太仁慈，要是我，早将他扫地出门。”
所有人嘲讽讥笑，将萧凉当笑话看，没有人把他的话认真放在心里。
东区，西区，和南区的区域经理，笑得最大声。他们原以为等韩总出国再公平竞争已经是难上加难。他们没想到还有个更沉不住气的，居然当韩总的面，正面挑衅。
韩总望着一脸严肃的林嫣然，嗤笑道，“林总，这就是你招进来的人？不怎么样啊。眼高手低。”
眼高手低，是韩总对萧凉的评价。
林嫣然定睛看着萧凉，想从他漫不经心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她也不相信，萧凉有这本事能对垒元老级的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