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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显然令冉习习|大吃一惊。
取、取消,。
这种事难道能随便取消的吗,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大半个中海的人都知道,战行川要结婚了,可他现在却一本正经地说,不结婚了,真是儿戏。
她抿了抿嘴唇,陷入沉默之中。
见她好半天不说话,战行川一挑眉毛,沉声问道:“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取消婚事吗,”
他表面镇定,内心却有些慌乱,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又说不出來的感觉。
冉习习终于笑了,却是一脸讥讽的笑:“为什么,你做事一向沒有理由。如果你真的想告诉我为什么,那我宁可希望,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害得那么惨。”
战行川有些为难,迟疑了片刻,才哑声回答道:“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声名狼藉的坏女人……我觉得,你不会在乎这些事……反正……反正你都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流韵事……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些了……”
他期期艾艾地说着,因为心虚,所以战行川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当初,他真的是抱着这种想法才做的那些事。
她的血型,是最初吸引到他的元素,当然,战行川也曾经挣扎过,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是龌龊,见不得光。所以,他一度徘徊犹豫,一直到私家侦探把调查來的东西送到了他的桌上。
他这才发现,这位富家千金分明就是个**妇,有了家族钦定的未婚夫,竟然私下里和未婚夫的亲弟弟有染,不止这一点,她还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献上肉|体,不惜和律氏的两位太子爷厮混。
看完这些以后,战行川瞬间觉得,自己愿意娶她,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甚至,他愿意使用一个这么肮脏的女人的子|宫,简直是自贬身价。
听了战行川的话,冉习习整个人都气得颤抖起來,她在美国的时候,听说过很多妓|女杀手,所谓妓|女杀手,就是专门对妓|女进行残忍性|侵和杀害的连环杀手。他们认为,妓|女是肮脏下流的产物,死不足惜,所以这些杀人犯在落网之后,毫无悔过,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铲除渣滓。
而他和那些杀人犯,又多么的相似。
因为刁冉冉的私生活被人诟病,所以,他觉得她就是活该被利用,被欺骗,而她这个同胞妹妹则在机缘巧合下,代替姐姐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你凭什么。就算她真的不堪,真的要受到谴责和报应,也不应该经由你的手。你又算什么东西,虞幼薇又算什么东西。你们两个完全就是沆瀣一气的狗男女。”
一口气用力喊完,冉习习掉头就走。
她的脚踝还沒有完全好,所以穿的是平底鞋,此刻,她忍着隐隐的痛楚,走得飞快。
不争气的眼泪狂飙,她不知道,这些眼泪究竟是为了她的姐姐,还是为了她自己,抑或是为了姐妹两个人的可笑命运。
此时此刻,冉习习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尽快离开有这个男人的地方。
她越走越快,凌晨的街上,行人已经不算太多,不时地有车辆从身边疾驰而过,开得很快。
“你要去哪儿,不是那个方向。”
战行川愣了愣,急忙快步追上來,一把拉扯住冉习习的手臂。
她被迫转身,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
他下意识地想要发作,然而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又忍住了似的。战行川沒有再动,只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令她沒有办法再走。
“我承认,当初我的想法确实见不得人,可我……”
他想要再解释几句,不等说完,就被冉习习厉声打断:“你闭嘴。你现在连辩解的机会都不配有。你骗我结婚,骗我生孩子,为了把她的卵子植入我的体内,你还让医生告诉我,说我不能生。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女人來说是多么大的打击。那段时间,我不停地打针吃药,每天都活在恐惧和不安里,洗澡的时候头发一把把地掉,我还怕你看见,每次都用纸把那些头发包好再丢掉。战行川,你根本不是人,你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她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已经从路边的人行道上走了下來,向一旁的机动车道退去。
一束车灯的光打过來,一辆车子车速极快,正飞一样地开过來。
“小心。”
战行川一把拉过正在不停地骂着自己的冉习习,将她用力拉回了路边,而那辆改装过的跑车丝毫沒有减速,几乎是贴着他们两个人蹭了过去,开过去的一瞬间,隐约从里面传來了雷鸣般的电子乐曲,想必开车的人喝了酒,甚至是磕了药。
果然,远远地,有人从车顶探出來,一边竖中指一边狂吼道:“找死嘛,站在路边等着被撞……”
嚣张的姿态,一看便知道是有钱有势的混混。
战行川无暇理会他,他和冉习习因为惯性,险些齐齐摔倒在路边,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你沒事吧,”
他惊魂未定地**着,大声问道。
不料,冉习习只是用力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回应道:“不用你假好心。你以为你对我的伤害,比被车撞到要轻很多吗,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如果能重來一次,我宁可被刚才那辆车撞死,我都不想遇到你,认识你,嫁给你。”
说完,她拍了拍身上,抬脚就走。
折腾了半宿,战行川已经几乎脱力,他顶着一具正在发烧的身体,又是喝酒,又是接吻大赛,又是路边暴走,此刻体能已经到了快要消耗殆尽的边缘。
“手机给我。”
他见冉习习真的是铁了心要走,不由得无力地喊了一声。
“让我努力想一想妙妙的手机号码,要是其中哪两个数字记反了,也不过是打错电话而已,只要多试几次,总能找到她。”
战行川有气无力地说道,朝她伸出手。
冉习习紧咬着嘴唇,向四周看了看,她觉得这里有些陌生,除了让他联系孔妙妙,恐怕也沒有其他的办法了。
无奈之下,她把手机递给战行川。
他开始试着拨打号码,一连两次都是错误号码。
第三次,终于对了。
“什么,你们两个的钱包都被偷了,有沒有搞错。那你们现在在哪里,好了好了,知道了。容谦刚回來,我这就让他去开车,我们一起过去。”
孔妙妙和容谦夫妇简直是及时雨一般的存在,一听到了消息,马上赶來。
尽管他们已经把车速提到了最高,在不堵的情况下,路上也用了近十五分钟。
这期间,冉习习则是用双臂环抱着自己,蹲在路边,一言不发。战行川从裤兜里掏出來皱巴巴的烟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两个人保持着大概四五米的距离,相敬如宾,互不干扰。
容谦的车子远远地开过來,刚一停稳,孔妙妙就从车上冲了下來,她很细心,出门的时候多带了一条大披肩,一直拿在手中,见到冉习习,就裹在了她的身上。
“冷吧,快上车。”
她拥着冉习习,两个女人一起上了车。
容谦也推门下车,看着路边一地的烟头,朝战行川露出來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妙妙都和我说了。算了,你也上车吧。哎,作为朋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你……自求多福。”
战行川沉着脸色,坐上了副驾驶。
“你们……打算去哪儿,”
容谦上了车,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回酒店。”
“麻烦你送我回酒店。”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冉习习顿时变了脸色,吼道:“你不许回酒店。你明明有家,你凭什么住酒店。我不想再看见你。多一眼都不想。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战行川头也不回地吼回去:“你让我大半夜回家,吵醒睿睿怎么办,”
见状,孔妙妙顿时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听我的,你们也别回家,也别回酒店,干脆都回我家。反正家里的客房多得很,一人一间。最重要的是,我这辆车沒多少油了,今天跑了一趟机场,只有我家才是离这里最近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长手臂,指了指油表。
果然,油不多了。
容谦在一旁敲边鼓:“是啊,我都怕开着开着,停在半路上。”
战行川不买账,哼道:“你们两个人又不是只有这一辆车……”
“哈,是谁大半夜要我们赶快來啊,着急出门,难道我还能把家里的车子都开一遍试试吗,你要是有意见,下去好了。”
孔妙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战行川终于闭嘴。
到了容谦和孔妙妙的家,两个女人默默地走上了楼,落在后面的容谦低咳两声,一边弯腰换着拖鞋,一边故意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战行川装糊涂:“什么什么打算,”
“她和虞幼薇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要知道,左拥右抱这种事,在我们国家是行不通,重婚罪可是要被判刑的。”
见好友居然跟自己打起太极拳來,容谦一脸揶揄地挖苦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选一个了,”
话虽如此,可战行川明显底气不足,还想死撑罢了。
“耳朵眼,肚脐眼,喉咙眼,屁……”
不等容谦说完,战行川就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两个男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去厨房,煮宵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