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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高脚杯,一口一口地抿着红酒,眼前谈笑寒暄的人群已经入不了我的眼,我的脑海里只有那个让我心灵无法平静的男人。
世界真小,我居然又碰到了他!但愿我坐在这里,不会被发现。
我多么想现在就离开酒会现场,可是又担心丁锐会怀疑,做过亏心事的人,做起事来总要顾虑重重。
暂且藏匿在这里吧,想必作为宏笙集团的总裁,也不会四处乱逛,不会轻易看见我的。
幸好丁锐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地与人交谈,互换名片,忙得不亦乐乎,没空关注到我。不久,我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大概是去别处与人深聊去了。
“专程在这里等我?”好听而熟悉的声线突然飘至。
我抬头,猝然望进两弘深潭,阮慕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面前。
我本能地向四周看了看,心里慌乱得像是在犯罪现场被逮个正着的小偷。
阮慕笙显然看出了我的心理,睫毛荡出一个优雅的弧度,“你觉得我们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我连忙否认,“不是说话的原因。”
阮慕笙上前一步,手里的杯子与我的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的身体像是触到了他传导过来的电波一样,也随之一震。
“那这么说你还在纠结那晚的事?既来之,则安之,你说对吗?”
他的声音很轻,目光却闪闪发亮,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我的心狂跳不止。
我听不出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后悔?不在乎?还是根本就无所谓?
不过无论怎样,只要他一提起,我的脸还是烫得不行。
“当然没有,要不是你提起,我都不记得了,我不是那种玩不起的女人。”我强撑着嘴硬道,而手里的红酒却随着我的手,在杯子里不断地晃动。
我想,以他的眼力,这些恐怕都逃不过,在他面前,我似乎永远都是个透明人。
有时,我甚至认为,他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只要双目轻轻一扫,我全身的衣服都会瞬间剥落,所以,我见了他会害羞。
这是我嫁给丁锐成为一个已婚女人之后,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阮总。”我有点不适应这个新称呼,不过还是这么说了,大概是为了拉开彼此的距离,“我想一定有很多人等着见你呢,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不然我会被群殴的。”
阮慕笙被我的话逗笑了,深眸轻轻扫过我,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我还是感到了明显的心悸。
“没有人舍得对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下手的。”
他好像是在赞美我,不是好像,他就是在赞美我。我按捺着内心莫名其妙的狂喜,尽量笑得优雅得体,不动声色。
我不是一个没有听过别人的赞美的人,相反,对容貌的夸奖,我几乎听腻了,但唯有他的赞美,让我由衷地得意。
“那可不一定。”我抿着嘴,不自在地将鬓边的碎发别向耳后。
“对了,你老公想认识我吗?”阮慕笙云淡风轻地问。
我听了这话吓得差点蹦起来,“不想。”
正在这时,走过来一个人,“我的总裁大人,可算找到你了。”
我定睛一看,是那天在碧袖茶苑见过面的吴非。
阮慕笙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出于礼貌,我起身,“吴律师好!”
吴非看见了我,客气地问候,然后又冲阮慕笙挑了挑眉,脸上仿佛写着一句话:既然你在干泡妞这么重要的事,那就不打扰了。
他刚想抽身,差点撞上一个人,丁锐过来找我了,吴非看了看这场面,暂时留下没走。
“小爱。”丁锐喊着我的名字,大概是想过来拉我的手。
手还没有碰到我,却看到了不远处的阮慕笙,他顿时满脸惊讶,直接奔着他走过去了。
“阮总,我叫丁锐,今天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又是握手,又是递名片。
阮慕笙淡淡地微笑着,“幸会。”
看着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的瞬间,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拧巴,两只都抚摸过我身体的手,就那样短兵相接了。
如果不是有吴非在场,我可能会尴尬地蒸发而亡。
当丁锐从兴奋中恢复了一点点理智之后,可能有点纳闷阮慕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恰好吴非向他伸出了手,“丁先生您好,我叫吴非,律师。”
丁锐与吴非握过手后,转身拉住我,对阮慕笙和吴非介绍道:“我太太,萧小爱。”
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往下进行时,吴非适时地说:“我们刚才认识了,您太太替她刚回国的朋友向我咨询了几个法律问题。”
好贴心的解围,丁锐自然会想到宋雅晴,想必那天在碧袖茶苑,他们是听见我和雅晴的对话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她刚回国。
同时也说明,吴非对我和阮慕笙的事无所不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恰到好处地打这个圆场了。
无论如何,丁锐是没有怀疑,我怀着忐忑的心送走了他们,却觉得在阮慕笙面前,丁锐搭在我腰间的手那么突兀。
其实,在阮慕笙面前,我也是颜面尽失的,不但自己主动送上门去,要人家睡,还口无遮拦地说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家丑,得,现在又把人证给展示出来了。
“丁锐,你交流得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觉得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再呆下去。
“还得一段时间,老婆,我们一起吧。”丁锐揽着我的腰向会场中央走。
我不敢抬头,生怕再次遇到阮慕笙。丁锐与人交谈时,我默默站在他的身边,低头不语。
然而对方都不忘捎带夸赞一下丁太太的美貌,只是,今晚,被那个人肯定之后,我对此已有了强大的免疫力,使得后来的那些赞美之词都成了画蛇添足。
我在人群里躲避着,又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寻找着,既怕看到他,又想知道他在哪里。
然而,直到丁锐从会场的一侧转出来,我也没有发现阮慕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