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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鄙视全致南的背叛,但没人比他支持你的时间更长了!”白泽仰望着居高临下的叶弘城:“这一点连我都比不上!也许是你遗忘了!我还记得几百年前的那一天,那时全致南还没有被你变成阴魂,几个道士发现了全致南,得知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警告过他,让他赶紧逃命,并蓄谋要对付你。全致南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是回去将实情统统告诉了你!你才有时间提前做好准备,不然你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将其一举击溃吗?”
白泽见叶弘城没有吭声,接着又道:“后来来了一伙驱鬼术士,他们拥有很强大的道家圣器,决定将你歼灭。你当时被道家圣器所困之时,全致南因为当时还没有变成阴魂,还只是个人类,也就因为他是人类,不会被圣器所伤,用一己之力,硬是将圣器夺走打碎,才将你放了出来。可就因他的参入,险些被人杀了!”
“所以……你宁可把他想象的很忠诚,但他一直都想成为阴魂,也是那一次,我选择同意了他的选择!给了他一个变成阴魂的机会!结果又怎样?他做得第一件大事,就是为了想办法杀了即将要轮回的月荣。这是他的选择……你也更应该清楚!我为了月荣都付出了什么!那也是我应得的!”
全致南听到这里,怨怼的道:“那我呢?我又付出了什么?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何尝给我机会?你把月荣看得比你的命还重要,可我把你视为我的爹!只因为你的憎恶,我喜欢的女孩子,你都会逐一杀害,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动感情而已!就连我第一次爱上的女孩儿,都死在你的手中!你告诫我,爱是最危险的东西,会毁了一个人,所以你不许我触碰!”
全致南愤恨的低吼,白泽想要阻拦,却根本拦不住全致南的怨念和得以激怒叶弘城的话语。
“你既然可以视我为无物,我却又何尝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的过错?你让我杀的每一个人,我都会去杀!你让我做的每一件残忍的事,我都会去做!你的暴虐和残忍,有目共睹!你才是最需要被毁灭掉的恶魔!而月荣,就是你变成恶魔的根源!我又有何错?”
叶弘城凶恶的盯着全致南:“我不准在你的口中,提起她的名字!”
“是吗?……哼呵!我真庆幸我当年摆脱了你,我才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有同样的选择!”
全致南终于彻底激怒了叶弘城,叶弘城猛地跃起,冲到全致南的面前,一把狠掐住他的脖子,一步将他推至到一座墓碑上,高举手中的匕首,眼看着就要猛刺进去。
白泽深知,这把匕首虽然杀不了叶弘城,只能给他无尽的痛苦,但是对于全致南来说,那可是致命的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白泽也冲了上去,就在叶弘城凶煞不可挡,即将要落手之际,赫然冲撞叶弘城,以叶弘城专注于要杀了全致南的心思,趁他不备,瞬间从叶弘城的手中,将那把匕首抢夺了下来。
白泽紧握着骨制匕首,与叶弘城面面相对:“全致南,走!”
“我不走!”全致南紧锁着眉头,仇恨的盯着叶弘城。
白泽却冷淡的警醒道:“不想死就赶紧滚!你刚才的那些话,我完全有理由杀了你!但我暂时不打算那么做!我给你逃命的机会,你就应该珍惜!”
全致南犹豫了几秒钟,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针对!如果白泽改了主意,要帮叶弘城杀了自己,那这座坟圈子,就会真的变成他的藏身之地!
全致南身形一闪,急忙冲向另一方向,消失不见。
白泽展开手臂,威吓言道:“你听不进他说的,那就只能交给我了!”
“接下来是什么?能对抗我的武器,就在你的手中,郑濮森的匕首能放倒我……”
叶弘城不屑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泽便打断了他:“弟弟,我跟你不同,我没有残害手足的嗜好!即使你对我下过不只一次手,我还是选择原谅你!我只是不能让它落到你的手里,它只是给我多了道保障!”
“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他杀的,也同样是你爱的人!月荣在你这里,已经变成那么不重要的人了吗?”叶弘城显然对于白泽行为和反应,由心底而外的窝火。
“因为他曾经是我认为你最重要的救赎!你对他视如己出,我以为你终于可以撇下所有的仇恨,去开始新的生活!而且你现在杀了他,对你来说没有好处!荣城里还有不少的阴魂,没有真正离开,而是随时待命!他们只听命与全致南!我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些,更不会像你一样不可理喻的偏执!”
“就只是因为这?”
“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你当初选择救下他,是因为在他的身上,你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你在救他的同时,也是想救自己!让自己的内心得到救赎!你并不是无药可救!全致南小时候和你一样,很善良,富有同情心,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活力,是个很容易笑的小男孩儿!只是在你越来越残忍的教导下,他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是你自己一手打造了他!他是另一个版本的你!”
叶弘城幽幽言道:“记得这些……让他的背叛只会使我更痛苦!”
“你就一点儿责任都不承担吗?”白泽质问道:“致使他做出的那些事,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的残忍和极端,早已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他!所以他的每个抉择,才会那么极端,完全不顾后果!正是因为你而已!”
“你这算什么?为了让我产生同情的泛滥小说?他贫瘠的判断力,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全致南的确是这样,有时候做事不经大脑,冲动使得他永远都无法冷静的判断!这同样也是你的弊端!但他最初的初衷,是为了你!你如果一早就跟他说清所有的一切,告诉他你的真心是什么,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你却只会将所有的心思,藏在心底,像个不允许他人触碰的禁区,但你越是隐藏,越会让别人觉得你的出发点有问题!”
“那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清楚,几百年前,是他让月荣失去了托生的机会,也是我把月荣的东西,交给的他!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的错!”
“我--能--确--定!”叶弘城一字一顿,身形一闪,再度想要追上去。
白泽也急忙紧追不舍,当即拦住叶弘城的去路。
“你真的要对抗我?别用那可笑的刀,你知道,那东西早晚有一天都要取出来!那时候我只会恨你,就像现在恨他一样!你的背叛,不比他少!”叶弘城阴暗的黑眸,阴沉着凶狠的光:“如果你想对付我,那就来杀了我!”
“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你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理智!”白泽丝毫不让步,极力的想要阻拦叶弘城。
“别假装好像你没有想过一样,你看着我,你看到的是,在你身上你所憎恶的一切。”叶弘城从头到下指着白泽:“虽然你穿着你华丽的西服,甚至口袋里还插着手帕,尽管你带着端庄的面具,巧舌如簧,但你跟我一样,是个令人厌恶的存在!”
叶弘城一步步的逼近,揶揄讽刺:“也许……更糟糕!……来啊!白泽!动手吧!”
白泽盯着叶弘城的眼眸,见他毫无威胁的张开双臂,相持之下,却没有动手:“我没那么懦弱到一定要杀了你!但如果只有打醒你,才能让你明白,那我会的!”
叶弘城嘲讽的一笑,转身迈着悠哉的步伐:“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依然觉得我可以被拯救!如果我这个孽种都能被拯救,那或许你也还有希望!因为……你杀的人,不比我少多少!”
白泽垂下明眸,是的,被叶弘城说中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他刚刚开始修炼的时候,曾杀过不少的人!那种屠杀,绝对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后来他遇见了一个导师,经历了很多,他才入得道门,用自己的能力,来成为驱鬼术士,拯救苍生。虽然本质上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就是驱除害人的阴魂。
叶弘城猛然转身,趁白泽松懈了警惕的这一刻,瞬间冲到白泽的身前。
一切就在零点几秒钟的时间内,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白泽还没反应过来。叶弘城凶恶的夺过白泽手中的骨制匕首,狠狠的捅进白泽的腹部。
“啊……”
白泽惨叫一声,痛苦使得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可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用。
“好了!现在你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叶弘城戏谑的微笑嘲讽,眼看着骨制匕首插入白泽的身体后,一点点的没入体内,衬衫被破了个洞,鲜血染红了衬衫,身体也随之无力,一下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