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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一看,又是月芸糕。就知定是五皇兄来过。
她早知五皇兄已解禁,现下又已从入朝堂,心中多少还是为他开心。难得一个能见几丝关切之意的血缘之人,虽其中不乏算计,不过到底还是让花解语觉得有些许温暖。
花解语一手端着茶,一手想去拿那月芸糕。
“你倒是念旧,日后需要,我会常常帮你带消息出宫的。”
傅颜此句话语,说得平淡,却自带让人信服之力。
“谢谢。”
傅颜扬起眉梢,察觉花解语情绪有异:“怎么了?”
“没。”
糕点在口中化开,花解语打了帘子打量窗外:“最近天气一直晴好。”
说话有些心不在焉,显然是在为了缓解尴尬,没话找话。
傅颜也不揭穿,嗯了一声。
花解语察觉不妥,忙收回手来。
“我近来有些倦了,先休息一会儿。”
傅颜眉眼含笑,将垫子抽出来给她,指尖不经意碰到花解语,后者触电般缩回手来。
“怎么了?”
他却好像是没事人一般,
花解语勉强笑笑:“没,刚刚有些头晕。”
“回去以后,叫丫鬟给你熬些药膳,听说之前你体弱还晕倒过。”
“无妨,就是当心急火攻心,所以……”
“那可是在担心我?”
花解语微愣,抬头正见傅颜含笑眉眼:“我……”
“罢了,玩笑而已。”
花解语无言。
马车行了不久,就停了下来。花解语下车之,发现傅颜此次带她所来之地,就是她之前所看一处宅院。
花解语一时又有愣怔,她自觉不会如此之巧,傅颜也看上此处。于是,她看向傅颜,眼中自是带满疑问。
傅颜下车之后,就未闲着。领着花解语在宅院四处逛着,还不时为花解语讲解着此处宅院的机巧之处。花解语早就听过一遍,只是现下却未不想告知傅颜。见他如此,被宋裴之言,而心生的郁闷之气,突然就一扫而空。
心有灵犀……
前世,花解语追而不得,落下不洁身死的下场。而今生,却以如此之景,显于花解语眼前。突然,花解语就觉此处风水应是极好,周遭之景竟也比先所见更为秀丽百倍。
“我听闻你最近一直在找宅子,却没有心仪之地,故而差人打听,这里似乎不错。”
花解语低头看了看青石板路,声音微沉:“多谢太傅。”
这话说的有些生疏,令傅颜眉头微蹙,旋即又带花解语往后院转了转。
花解语立在松木下,止步定定看着傅颜。
“太傅帮我多次,究竟为何?”
“非要原因?”
“是。”
“之前也许是因为好奇,现在已经成为习惯。”
花解语微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照顾自己已经成为习惯?
虽然言语只是友人之间态度,但莫名听在耳中,宛若情话。
花解语沉吟片刻,终而来到傅颜身边:“宅子我已经看过,并且买下了,多谢。”
这次显然真挚许多,傅颜低头看向花解语:“是吗?”眼底神色深邃不明。
宋裴查案之事,傅颜自是知晓。只是,他一向自负已智,虽觉宋裴也算是一个人物,却不觉此番宋裴能查出何物。遂竟放手任宋裴查探。
朝堂之上,不动声色对宋尚步步紧逼,想用宋尚乱了宋裴的阵脚。
现下,傅颜才得一户部实缺。虽不是什么官品甚高的职位。可这却是秦帝考验傅颜之实才的首步。
秦帝心思,傅颜自然知晓。此次他已取得秦帝信任,想来若能过秦帝此番考验,他日更上一步,也非什么难事。布局行出此番结果,自是让傅颜甚是满意。
只是想到花解语一事,傅颜眼中之光有些复杂难辨。
之前早得暗卫回报,花解语与宋裴在马车上之言。正如他之前猜测一般,花解语已对他已经信任,并且些许依赖。不过,这本身也算是傅颜刻意引导为之,是以现下得了暗卫回报,傅颜终是确定花解语真意。
于是,此番要如何处理花解语之事,到让傅颜有些犹豫。傅颜一直怀疑花解语暗中之势,他刻意引导花解语与他走近,甚至是爱慕。
现下,花解语已然如他所愿对他心中情愫,并且愿意信他。那么,自是他该收网之时。
只是,傅颜一想到需利用花解语之时,到底有些犹豫。
每每想要布局,眼前却全是花解语眼喂他喝药的画面。
为此傅颜拖了又拖,竟是一直都未按原计划收局。只是,现下宋裴已是涉及其中,想到宋裴对花解语之言,就让傅颜眼中冷意更盛。
既如此,他到要看看宋裴到底有何本事,来拆了他之面目。
想到此,傅颜招来属下,耳语后虽又恢复一派温润公子的常态。
花解语忙碌数日,将宅院修缮一番,再买些家私物什,整整大半月时间,方才搬入新家。
那宅院本是一权贵之人家修建的临时别院之所,本是看中此间之景,修建此处是为了闲时之用。因而,宅院自是保持的十分完整。而且之前此处人家,也来得尚少。是以,花解语买下此处之时,简单修缮,宅院还算颇新。
采买家私物什,花解语到也买得痛快。现下,弱柳日风真真算是日进斗金。因而花解语自是不差银钱。
只是,在侍从仆役的采买之下,却让花解语有些为难。
宫中之宫人、太监等一众宫人仆役自是有身家清白之人,前来招投。而且,招收宫人、宫女之事,自有专人所管此事。此时,花解语想要采买合心意的侍从仆役,又在宫外,却到底让她有些犯难。
花解语身份本就不同,偌大一个宅院,又是不能只是她与莺儿两人。所以,日后用于新居的侍从仆役,必得小心挑选。
花解语正在忧思此事,却没想到这一回,傅颜与宋裴却难得默契十足,竟给她送了一堆人来,并将这些人的卖身契也一并送了过来。
花解语看着这些人,看着手中一沓厚厚地卖身契,就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对于这些人也不甚了解。但是,对于宋裴与傅颜,花解语到底保有基本信任,一番道谢后,自是收下这批侍从仆役。
直此,整个新居就此修整完善,现下仆役到位。花解语自准备大开宴席,宴请各路权贵之士。
花解语下山原是结交权贵,以求一方属于自己的势力。现下,虽是行得有些艰辛。但至少花解语目的自是达成。如此想来,花解语就觉分外满足。
八月初八,秋高气爽。诗魁易染于新宅之中宴请四方有才之士,一时易府门前门庭若市,京都之中数得上名的才子、权贵之士都纷纷来到易府。贺易府之主乔迁之喜。
花解语知今日一举,或许今日自己可在京都名气更盛,将来办什么事也无须再有宋裴插手。
清晨一早,花解语便命小厮在门口等着迎接客人,自己则换上一身简单儒雅青衫,书生打扮,在院中布置。
上午,客人纷纷带贺礼前往,花解语自知现在自己在京都易染之名,还没有这么大号召力,背后圈依靠宋裴和傅颜,心中感激,面上却不动声色,一派老练世家公子作风。
“易公子,乔迁之喜,恭喜恭喜。”
花解语见来人几分面熟,却不大好认,连忙拱手回礼:“同喜,里面请里面请。”
一行人纷纷送上贺礼,朝院子中昂首阔步而去,进门之后,但见小桥流水,绿荫焕波,假山怡然,当真是一处幽静养心之所。
之前众人听闻这房子的地点时,还以为荒郊地带有多荒凉,今日一见,纷纷哑然,易染之名名不虚传,眼光独到。
花解语为了让京中各路贵族对自己另眼相看,日后好办事,今日宴请可谓大手笔,投掷千金,更将花魁扶柳请来,献艺歌舞让众人一饱眼福。
之前花解语的庭院给人世外桃源之感,如今台上显露扶柳柔软的身段,更令各路公子眼红,直夸花解语也是好福气。
一日忙碌,花解语在人群中四下寻找宋裴和傅颜的身影,谁知到了下午依然没有出现,拉过莺儿一问才知,原来是朝中出现了问题,可能今日不能赶来。
“莺儿,你可都打听清楚了,两人都从朝上没有下来?”
“是呢,听说宋阁老等人都在,似乎在议什么大事。”莺儿颇为无奈:“只可惜我身份低微,不能为公子探听更过消息。”
“也无妨,等他们回来时,一问便知。你去那边好生照应着客人,这些名流公子中不乏好色之徒,若是为了扶柳生事,给我请出去。”
“是。”
莺儿领命退去,花解语这边几盏酒下腹,也开始觉得头晕,不知不觉便是日落西沉。
众人宴散而去,却只见桌上一堆贺礼,与满园的狼藉。
花解语独自坐在树下乘凉,正出神醒酒时,莺儿抱着一堆盒子缓步而来。
“公子。”
莺儿跟着花解语出来时间久了,召唤公子越发顺口,性格也分外开朗起来。
花解语扬起眉梢:“何时?”
“您瞧瞧这两分礼,都是重中之重。”
“谁送的?”
莺儿一脸坏笑:“您说呢。”
花解语蹙眉,心道自己最近越发疏于管教下人,竟令这小丫头拿自己打趣。
“把东西拿来我瞧瞧。”
莺儿应了声“是”,放才将一缎面盒子捧到花解语面前,花解语打开盖子低头一瞧,长条丝绒盒子里乃是一只质地上乘,宛若流水的玉如意。
“这玩应,贵重是贵重,就是……”
“俗了些?”莺儿开口接过话头,跟真伸手指了指玉如意上的南海珍珠:“东西是俗了些,可胜在贵重,而且这玉实属难得,握在掌心通体冰凉,又是出自巧匠夺天工之后,心意十足十呢。”
花解语扬了扬眉梢:“你如何知道这么多?”
“奴婢在宫里,以前伺候月娘娘,多少还是见过些真家伙的。”
花解语敛眸:“这俗气的东西八成是宋裴送的吧,那另一个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