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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琢磨,还真有这种可能。
其实在我们这边,有这么一种怪现象,农村人都迷信,怕些鬼呀怪啊的闹,对端公神婆这类人十分尊敬,就怕以后有事需要麻烦人家,你就好比说我爷爷吧,他是个扎纸匠,会点门道,经常帮人看这看那的,村里人尊敬,逢年过节的还送礼,而像老乞丐这样的无良色狼,会点本事吧,图财又图色,估计平时帮人家做事赚点色相啥的,这也是常有的事。
当然,老乞丐到虽有些名气,估计他是个老色狼这事私底下也有人传,所以人家白雪这会儿才放骚了。
随着白雪说了那话,老乞丐顿时笑了起来,改口就说:“白雪大闺女,其实这事吧,也不是多么难,但是得需要我出大力,我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跟那些下庄户是的,下庄户的是啥,卖力,可是我们这一行呢,那是卖命啊,一个不小心,被鬼怪抓了或者伤了的,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说到这里,老乞丐就不说话了。
白雪赶紧就说:“老神仙,这些我都知道,只要你帮着我看了,事情解决了,真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老乞丐咳嗽了一声,对着我摆了摆手说:“陈瓜,你去把这两道符贴在门上,在门外看着,别让风把咒符给刮走了,明白么?”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两张咒符给我。
我接过来,心里嘀咕一声老流氓,这大好的天气,没风没雨的,还能刮走了不成,想支开我直接说就是了,轻哼了声,我也只好照做。
来到门口贴了符咒,我也懒得搭理,可这会儿里面就传出来一阵阵的浪叫,这老乞丐还真有些本事,这么快就提枪上马了。
其实我鄙视他归鄙视,被那声音一撩拨,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嘿嘿一笑,趴在门缝朝里面瞅,好家伙,老乞丐这是跟白雪来了个老汉子推车啊,把我给看的邪火都上来了。
可正看的来劲呢,忽然之间,我发现白雪那被老乞丐高高举起来的腿上,竟然有一只手,那只手黑乎乎的,我心里颤抖了下,又顺着手朝下看,顿时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发现,竟然有一个像是烧糊了的婴儿蹲在他们啪啪啪的桌子那里,正在对着我咧嘴笑。
我被吓得哆嗦,可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门就朝着里面冲,同时喊道:“老乞丐,小心啊,有个小鬼!”
我这冲进来,老乞丐吓得赶紧提裤子,白雪也赶紧穿衣服。
下一秒,老乞丐仔细一看,手里顿时出现一张符咒,直接朝着那小鬼身上贴。
可小鬼跑的奇怪无比,竟然一下子拘在了白雪的脸上,老乞丐又去贴,白雪估计是条件反射,直接反手抽了乞丐一巴掌。
趔趄了一步,老乞丐骂了句,说操啊,你这干嘛打我啊,我是在救你啊,白雪意识到打错了,赶紧说了声抱歉,而这时候,那小鬼竟然在白雪的身上一跳一跳的。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跑到老乞丐面前,拽起来咒符就朝着那小鬼身上贴,先是白雪的屁股,又是胸脯,拍了好几下,只感觉软软的,可那小鬼倒没被我抓住。
老乞丐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又拿出来咒符,口中念叨了几句什么,胡腾一下点燃,冲着小鬼就打过去,小鬼这回被打到了,可他没死,尖叫了一声,直接跳到了屋顶上,然后就消失了。
大家喘口气,老乞丐和白雪整理好衣服,之后老乞丐说道:“娘的,区区一个小鬼,还敢在我面前闹腾,一会我就收了你。”
白雪的脸色刚才还因为老汉推车的撞击十分红润的,现在早就吓得苍白如纸,赶紧对着老乞丐说:“快点收了啊,快点收了啊,把我吓死咯!”
老乞丐咳嗽了一声,眯起眼睛来,对着白雪说:“这个你别着急啊,咱们这是抓鬼,又不是老鹰抓小鸡,哪里那么容易啊,得从根源上下手。”
说完这话,他快速的在整个房子里面转悠了一圈,回来后对白雪问:“白雪大闺女,你们这小洋楼盖了后,你来住过没?”
白雪点了点头说住了,但是没住几天,老乞丐又问,那你在这里住的时候就没发现怪事吗?还有,这小洋楼是你出钱盖得?
白雪就说: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盖楼啊,都是我之前的男友盖得,但是后来我们分手了,这楼就是我的了,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住的时候,也没啥事啊,现在这是咋回事就闹鬼了。
老乞丐皱了皱眉头,看了下时间说:“这事不好对付了,你小腹上是两个巴掌印,我觉得,这屋子里面藏着不只是一个小鬼,估计两个或者是多个,但是现在不能抓了,因为是白天,刚才那小鬼出来被我打伤,受了惊,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这样吧,你先离开,我跟陈瓜在这里,等到晚上我们抓鬼,事情妥了后我跟你说。”
白雪一听,赶紧点头答应,逃也似地赶紧离开了。
等白雪走了,我皱了下眉头,瞥了一眼老乞丐,故意阴阳怪气的问他:咋样,刚才是不是很爽啊?
一听我这话,老乞丐顿时嘿嘿一笑,还在我脑门上敲了下,说:你懂啥,小娃子一个,毛都没长全,告诉你,这女人本来就骚,我不草白不草。
我哼了声说你怎么就知道人家骚,老乞丐笑了笑说,你没闻到她身上有股子骚臭味吗,告诉你,女人身上有这种味,那就是骚,故我估计,这个白雪啊,呵呵,这个数。
说着,他比划出来十个手指头。
我皱眉,问啥意思啊,老乞丐说,公交车明白吗,最起码被十个人给上过,而且这女人还不止一次流产,不然身上的骚臭味不可能这么浓,他搽了那么多香水,估计就是为了盖住味。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
他又说:陈瓜你别不信呀,刚才那小鬼你也看到了,我要是猜测的不错,那小鬼应该就是她流产后的死婴含有怨气才变成的,而且,她小腹上的巴掌印是两个不同的,所以,估计她不止流产一次。
我有些明白了,不过还是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就问他:“你刚才不是说那是冥婴抓的吗?”
我这话一说,他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说:“是哟,的确是冥婴,可是在这乡镇上,除了你爷爷之外,还会有谁扎冥婴呢?我正奇怪呢。”
我不假思索的说:“不难,我就会啊!”
他瞅了我一眼,呵呵一笑说:“那你给她扎过吗?”
我摇头说当然没有,他顿时皱眉,说那不就得了,不是你,肯定还有其他的人。
我想了想,在我们乡镇上,似乎就只有爷爷一家扎纸店,而且,周围的村子里,做扎纸生意的也没记得有其他人了,这让我有些疑惑。
“难道是我爷爷之前帮着扎的吗?”我问道。
老乞丐想了想,说:这件事情暂时说不清楚,等到晚上了还是抓了小鬼问一下比较好,对了陈瓜,刚才那只是个小鬼,不是冥婴,要是冥婴真的出来了,估计不好对付,你去给我买点黄表纸来,我得多画点咒符。
我赶紧点头,去附近买了点黄表纸回来。
接下来,老乞丐就开始画咒符,他画咒符跟爷爷不一样,爷爷都是用鸡血画,可他却用中指的拇指血画,画了一阵,他轻声嘀咕,说自己早就不是处男了,那冥婴厉害,估计抵挡不住,然后抓住我手,在我手指的中指上咬破,画了几道咒符,作为保命用,把我给好疼。
看到他一本正经的画咒符,我盯着他脏兮兮衣服里面的道袍看,再次看到他道袍上绣的那个元字,我就问道:“对了,你跟我老哥是什么关系?”
他忽然停下来,扭头看我问:“你说的是张自道吗?”
我点头,他就呵呵一笑,说道:“我跟他啊,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但我们来很少见面。”
我哦了声,又问:“那你是不是元门的啊,你穿在里面的道袍上绣着个元字,我见老哥的道袍上也有,你们的道袍差不多。”
他忽然不说话了,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阴沉。
我见他不说话,却偏偏开口问他:你到底是不是元门的啊?
我连着问了他好几遍,他都不说,最后我感觉无趣,倒也不问了。
可我想起来老哥死在了墓穴里,还是有些伤心的,就问他:“对了,你既然不愿意说你跟元门的关系,那我问你,什么时候带着我回村啊?我们村现在咋样了我还不知道呢。
他直接瞅了我一眼说:“咋了,你们村都成鬼村了,你现在还回去啊?不要命了啊?告诉你,我都听说了,你们村忽然闹鬼这件事情惊动了警方,好几个胆大的警察都进去了,可是,进去就没出来,现在别说是人,就是条狗都不愿意往那边凑,你还敢回去?”
说到这里,他似乎也感觉到我有些想念死去的亲人了,叹息一声又说:“好了,知道你难过,但是这整件事情都蹊跷呢,我其实也想调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给你们村布下了那么厉害的阵法。而且,就连张自道这个家伙都没预料到!”
我听到他这么说,顿时高兴起来,看样子他似乎有意要调查清楚,要真是这样的话,调查清楚,我就可以给我死去的亲人和老哥他们报仇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整个房间之中瞬间阴冷了好几度。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老乞丐扭头一看,急忙对着我说道:“在这待着,哪里都别去,阴气忽然变重,估计是冥婴出现了!”
他对我嘱咐一声,自己却急忙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