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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腿一伸,舒服地靠在床头上,笑嘻嘻地说:“我们的第一夜,你疯狂的时候,嘴里喊的全是他的名字。”
漠心怡一甩头,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她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没错,我心里爱的就是夜墨寒。”
方铭一点也不恼,也不吃醋,笑眯眯地过来捏住漠心怡的下颌,说:“那么,我们算什么呢?”
漠心怡把他的手甩开,说:“随便算什么吧,你如果不乐意,我也明天就走!”
第一次见到对自己这么决绝的女人,方铭觉得很有意思:“你别走呀,我又没说让你走。那你告诉我,你是因为夜墨寒哪里得罪了你,所以刚才这么生气吗?”
漠心怡知道方铭是个聪明的人,见他对自己也还不错,说不定,在一些事上还能帮到自己,于是,索性把孟思雨怎么从她手中将夜墨寒夺走,后来遭报应毁容,如今没想到又恢复容貌的事,告诉了方铭。
“我就是气不过,一个这样女人,怎么又会恢复了容貌,难道苍天不长眼吗?”漠心怡又是气得脸发红,十分激动。
“那我很好奇,她是怎么毁容的?”以方铭的聪明,他看出了漠心怡在孟思雨毁容的事上含糊其辞,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也不太清楚!”漠心怡粗暴地说。
方铭心里暗暗地笑了,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这个口口声声抱怨苍天不长眼的女人,其实才是害得孟思雨毁容的真凶。
方铭一生最爱挑战这种聪明的又狠毒的女人,他喜欢自己最后把这样的女人征服的感觉。他对漠心怡越来越有兴趣了,他要看她怎么折腾,或者,自己也可以好好参与其中玩一把,顺便捞得一点利益。
“你刚才说,他们是去终南山寻访名医,把孟思雨治好的?”方铭忽然想起来,警惕地问漠心怡。
“是啊,我没想到,她的脸毁成那样,还能完全治愈。而且,听说她比从前更加美丽了呢。”漠心怡生气地说。
方铭的心里颤栗起来,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比自己更高超的整容术的,唯有自己的师傅南溪,而南溪,确实在几年前去终南山隐居了。
难道,夜墨寒他们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师傅,来给孟思雨治好了脸。
“心怡,我们明天去拜访一下夜墨寒和孟思雨吧。”方铭说。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她现在到底美成了什么样!”漠心怡咬着牙说。
第二天,当孟思雨斜倚在床上,看夜墨寒坐在窗前低头看医书的美好样子的时候,外面有下人来通报:“少爷,少奶奶,外面有一个叫漠心怡小姐的人带着她的男朋友来访。说是少爷和少奶奶的老朋友。”
孟思雨心里紧了一下,漠心怡对自己的敌意,对夜墨寒的觊觎,她是明显地感觉到的。只是,如今,她也有了男朋友,会不会好一些呢?
出于礼貌,孟思雨起身和夜墨寒一起携手走到客厅,迎接漠心怡。
当孟思雨走出来的时候,如同身上自带光芒,她窈窕的身材,她洁白的脸庞,精致的五官,随意地挽着一个发髻,不施粉黛,却更显得她自身的美丽。
方铭惊呆了,他被孟思雨惊艳了,如此美丽的女人,他是头一回看见。他仔细地看着孟思雨,她和漠心怡长得有点像,但是,明显的,孟思雨的线条比漠心怡更加柔和,更加完美。
方铭本以为漠心怡算是长得美丽的,没想到,和她长相相似的孟思雨却比漠心怡美丽了一百倍。
“哦,心怡,好久不见,请坐。请问这位怎么称呼?”
夜墨寒的招呼声才把方铭从对孟思雨的惊艳中惊醒过来,他看见孟思雨携着夜墨寒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并且招呼下人给他们泡茶的样子,那卓越的风姿,那温柔的态度,令方铭的心旌摇荡。
“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方铭。”漠心怡虽然心里气得要冒火,但是还是掩饰着笑着说。
“你好,方先生。”夜墨寒客气地说。
“思雨,你的脸真的完全好了,我太高兴了!”漠心怡虚情假意地说。
孟思雨勉强地笑笑,说:“谢谢你,心怡。”
方铭看着孟思雨的脸,说:“我听心怡说,夜少奶奶之前容貌被毁得很厉害,如今看来,竟然是一点痕迹也没有。我也是一个整形医生,在这方面,倒很想讨教呢。”
夜墨寒对方铭并无恶意,但是他知道,南溪不愿意知道他的事,更不希望一些无关的人来找他,因此遮掩着说:“是寻访了名医,只是在这方面,我也不太懂,医生怎么治疗的,我一概不知,只是思雨确实是好了。”
夜墨寒遮掩着,事实上,他不仅参与了整个治疗的过程,而且他现在的医学知识倒也并不输给方铭呢。
然而,方铭并不愿意因此罢休,他说:“听心怡说,夜总是带着少奶奶去终南山治好的脸?这山上莫非有高人吗?我因为自己本身从事这个职业的缘故,若是又这方面的高人,还请夜总引荐啊。”
方铭还是很理性的,他总算没有因为孟思雨的美貌而冲昏了头脑,时刻牢记他自己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打听出孟思雨的脸到底是不是南溪医治的。
昨天晚上,根据漠心怡的描述,方铭可以判断出,孟思雨的脸伤的很严重,就是自己也不能修复。最近他在临床的整容手术上遇到好些问题,无法解决,他才想起自己的老师兼恩人南溪来。
如今又听说孟思雨上终南山治好了脸,方铭判断出治好孟思雨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南溪。他心里恨恨地想,南溪这老头,可有好些东西还藏着没有教给自己呢。
“我不认识什么高人。”夜墨寒淡淡地笑着,明显的一副拒绝的态度。
方铭碰了一个软钉子,心里多少感到有些无趣。好在他一贯是不知廉耻的厚脸皮的人,他继续说:“不瞒夜总说,我的师傅南溪,就是上了终南山隐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