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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看看再说吧。”陈子文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陈子文奔波了一天,肚子里空空的,来到路边小店点了碗面条吃起来。自从和凌家攀上关系,他已经好久没有在这种路边小店吃东西了。如今,又坐到这种卫生条件不是很好的地方吃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上,挤着公交车回到了出租屋,躺在破旧的床上,灯光昏暗。陈子文心里如同沸水般翻滚着痛苦。
为了缓解心里的痛苦,他打开手机,想上上网。却发现,这个破出租屋居然没有网络。
他只好无聊地点开相册,看看里面的图片。里面还存着一些凌思颖的照片。他除了结婚照就几乎没有和凌思颖合照过,因为,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愿和对方合照。
他用手指划着手机的屏幕,随意的,翻到了一张孟思雨的照片。这张孟思雨的照片是陈子文偷拍的,因此孟思雨在照片里是侧面的,当时,孟思雨正蹲着给小风整理衣服,这个侧影是这么的美好,线条是这么的优雅。
陈子文心里不禁又一动。他从第一眼看到孟思雨起就被她惊艳了。但是因为一门心思投入到争夺凌家的财产当中,因此,对于孟思雨,也没有时间多想。
如今,再看到孟思雨的照片,他的心里升腾起一股邪恶的想法。对于孟思雨的爱慕和对夜墨寒的恨交织在一起,一整天的求职受挫,使得他近乎疯狂,而父母那边的压力,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躺在床上,看着孟思雨的照片,咬着牙,一个邪恶的念头升腾上了他的脑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子文也不去找工作,只是每天在凌家别墅附近转悠。他知道,孟思雨和夜墨寒还没有离开京城,他要找机会下手。
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机会,几次看见孟思雨带着小风出来,心中燃气了希望,但是又马上看到了夜墨寒,牵着孟思雨的手,一家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孟思雨笑起来简直是如沐春风,陈子文心里更恨了,为什么夜墨寒什么都拥有?良好的家庭背景,雄厚的经济实力,美丽温柔的妻子,都是夜墨寒的,而自己却一无所有。
本来通过奋斗,就要过上好生活的,但是,这一切都被夜墨寒给搅黄了。
陈子文咬牙切齿。为了达成目的,他已经几乎几天几夜没有像样地吃饭睡觉了。他拿着个矿泉水瓶,就着面包馒头,聊以果腹。
他的双眼红通通的,像一只狼,看到他的人一定都会被他吓一跳。
盯了几天几夜,也没有见到孟思雨单独出门,他几乎要丧失信心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孟思雨和夜墨寒如果回了申城,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这天,夜墨寒接到了赵琳从申城打来的电话,说是夜氏在一个单子上出了点问题,对方指明要夜墨寒回去,面谈办理。
夜墨寒听到赵琳描述这个问题后,表示这个问题很简单,他们公司的团队完全可以处理,但是对方执意不肯,一定要夜墨寒回去亲自处理。
夜墨寒奇怪遇见如此执拗的客户,为了表达诚意,夜墨寒决定亲自打电话给这个客户。
夜墨寒记得这个单子的老总是夜氏新交的一个客户,老总年纪比较大,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者,从之前的交谈中,夜墨寒感到他人很好,又有学识,做生意又诚信,一直都对他很尊重,这也是这次夜墨寒愿意亲自打电话给他的原因。在平常,这种级别的单子,夜墨寒是懒得理会这么无理的要求的。
只是,这次不知为什么他有点无理取闹,这么小的事情,为什么他一定要求自己出面。这张总的公司在全国范围内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在他本省,也算的上是龙头企业,他在商场摸爬滚打一辈子,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喂?张总吗?”夜墨寒拨通了赵琳给的这个张总的电话,以为会听到那个苍老稳重的声音。
没想到,对方的听筒里,传来一个年轻充满了活力的青年人的声音:“您好,我是张寒阳,请问您是哪位?”
“您是蓉城铂金集团的张总裁吗?”夜墨寒略带吃惊地问。
“我是。”对方的声音虽然年轻,却显得很沉稳。
“我是夜氏的夜墨寒,我记得铂金集团的总裁是一位年长的先生。”夜墨寒说。
“哦,夜总您好,我是老总裁的儿子,我父亲近来年纪大了,身体渐渐觉得虚弱,刚好我又在国外学成回来,就让我接手了企业。”
夜墨寒心里暗暗失笑,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铂金集团的总裁忽然变得行事如此怪异,原来是上来一个新手总裁,估计是对行情都不太了解。
夜墨寒于是把问题和张寒阳解释了一遍,告诉他的问题,夜氏的中层团队就可以解决了,不需要他亲自回去,他现在在京城有事暂时不能回京城。
但是,这个带有点书生气的年轻总裁十分坚定地说:“不,夜总,我要亲自见到您才放心!”
夜墨寒哭笑不得,这个年轻人,他不知道他们公司的业务在夜氏只是占一个极小的份额吗?他不知道夜氏就算不做他们这一单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吗?他不知道,当时自己之所以做这个单子,也是一方面出于敬重他父亲人品考虑吗?
要是一般的人,在夜墨寒面前早就点头哈腰了,哪里还会提出如此强硬坚定又不合情理的要求。
可是,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年轻的张总好像一根筋地认定了他一定要见到夜墨寒才放心:“夜总,我想,这个问题如果不认真解决,以后我们的合作很可能出现不愉快的情况,我就不能和你们长期合作了。”
在平常的情况下,面对这种情况,夜墨寒早就发火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