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又添新案

千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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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栁小淮约了任鸢飞讨论新店开张的事情,两人坐在酒楼的窗户边上,听着那些闲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道:“哎,这新知府真是厉害!”

    “可不是,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那案子审的可真是精彩。”

    “是啊,谁会料到大人会找个高手假扮被抓住的采花大盗呢?”

    “是啊,奄奄一息的躺在地牢里,谁会猜得到呢,原本都以为这个案子怕是结不了了,想不到咱大人手段高明啊,采花贼的同伙以为一个月没出现犯案也就风平浪静了,谁知道他一去营救就被逮住了!”

    “营救?我看是去杀人灭口才是!有这么个把柄在官府手里,他寝食难安啊!怕是夜夜都做噩梦吧!”

    “对啊,那些衙役透露,那个前去的同伙一进去就被迷烟迷晕了,五花大绑着,大人还给他吃了软香丸,让他想自尽都不行,今日公开审案,没用几个刑具,他就一五一十的招了!”

    “是啊,我看剩下的另一个今日也是在劫难逃了。”

    “呸,活该,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老天爷也会惩罚他!”

    任鸢飞恍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倒酒的姿势,一直傻呆呆地听着案子,仿佛着了魔一般……栁小淮推了推她,她脸颊不由一热,接着她们的话题道:“就叫聚源馆吧。”

    栁小淮略微一琢磨,“是个好名字,不过你的新店是要用来做什么,我已命人按照你的吩咐装潢好了,看样子像是……”她想了半天终于找出个合适的形容词道,“看着像是个戏台子!你不是要开戏院吧?”

    任鸢飞眨了眨眼道,“确实就是按照戏园子装潢的。”

    栁小淮想了想,拍手称道:“好主意!搭个戏园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果然很有头脑!”

    任鸢飞面部表情一僵,讪讪道:“那不是戏院,而是……用来拍卖的场所。”

    “拍卖?”栁小淮似乎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不禁有些吃惊,“拍卖什么?”

    任鸢飞心里其实也没底,自从很久以前她去当铺当东西被骗过后,心里便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希望有个比较公正的场所可以正常拍卖物件的价格,价高者得,这样卖家高兴,买家也不亏,大家你情我愿,合作愉快,而她就只是提供一个场合,收取一定的鉴定费以及服务费。

    她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栁小淮后,栁小淮震惊的差点打碎了手里的上等瓷杯,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任鸢飞,无比钦佩道:“就冲着你这新鲜的注意,我借你的银子不收利息了。你想什么时候还钱都可以!”

    任鸢飞抿唇一笑,突然抬头捏了捏栁小淮的脸蛋道:“你少把算盘打到司徒君那里去,我自己的生意,我自己买单,而且……”说道这里她羞赧的道:“他还不知道我想经商的事情。”

    “噢,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每日烦心的事情不胜枚举,我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也就不想麻烦他。”

    “哟,这小媳妇的体贴,真是让人热泪盈眶啊。怎么没见你体贴体贴我呢?”

    “少酸我,你迟早也有这一天。”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打算何时开张?邀请函要我帮你写吗?”

    “不急,我还差个账房先生,等我找几日。”

    “也是……”,栁小淮点点头,说道人脉,她突然啊想起一事,道:“对了,你上次让我帮你去当铺挖角,我一时最快说漏了消息,之前秦府的好几家当铺生意,自从秦若素离开本镇后,元公子便把生意交到了司徒大人手上,这不,秦府的那些旧人听说你要找个鉴定古物的大师,特意请了一位归隐的老师傅出山,你可真是有面子,那老师傅可是宫廷退休下来的金玉大师,德高望重,颇有资历,就是……就是脾气有点古怪,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那改日会会。”两人说着举杯碰了碰。

    栁小淮喝的有些微醺,指着任鸢飞指责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但我告诉你,我就你这么一个掏心掏肺的朋友,你辞位之前得把我的婚事落实了,不然我跟你没完,我才不要别的媒婆给我做媒,肯定不会幸福的……”

    任鸢飞扶着她,笑的眉眼弯弯,“你喝醉了。”

    栁小淮挑眉一笑,“你先答应我,不然今日势必不会让你走。”

    任鸢飞扶额,叹道:“放心吧,你的婚事,必定是我亲手操刀,我也就你这么一个死心眼闺交,别人找的男人我还不放心呢?”

    栁小淮听完,心满意足的昏昏睡去。

    任鸢飞找人把她抬了下去,又给她雇了轿子,找了个靠谱的人跟着才慢慢打道回府。

    回去小院的路上,途径西阳大道,忽然看见许多人围在一起,将她回去的路都给堵着了,她有些奇怪,这密密麻麻的人群是怎么回事?采花案不是都已经审完了么?这又是做什么?

    等她拨开人群,凑上前时,就看到几个壮汉抬着一个女子正往这边走来,女人被吊在笼子里,拼命的哭喊,沿街围观的人都在朝着她扔烂白菜,任鸢飞眉头紧皱,人群里不时有人大骂:“快看,这就是林家的小妾,偷人!不知羞耻。”

    “偷谁啊?”

    “哎哟,你还没听说啊,现在都闹得满城风雨了,就是一个府里的二叔,和她自己的二叔绞在一起了,这不,被大夫人和许多下人抓个正着!”

    “哎,活该,这种人尽可夫的荡妇就该浸猪笼!”

    “可不就是浸猪笼么!”

    “可怜那林老爷,一把年纪,还望着娶个小妾生个儿子,这才没两月就勾搭上二叔了,林老爷见了当场就被气倒了,可真是冤孽啊!”

    “活该浸猪笼!真是造孽!”

    “真是红颜祸水,害人精!”

    “……”

    任鸢飞不可置信的望着笼子里的女人,林家的小妾……她难道是……难道是苏可?

    她脑子里立刻想象她的摸样,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娇憨,她还记得苏可嫁给林老爷做妾,是因为她的父亲家途破产,林老爷施以援手,苏可父亲为了报恩才将女儿嫁给他。

    当时她还很为苏可难过,问她,如果她不愿意,她会想办法给她推掉这门亲事。

    但是苏可同意了。

    她记忆很深刻,她还记得当时苏可信誓旦旦的说,林老爷为人宽厚,待她也很好,她觉得嫁给他没有什么不妥的。

    任鸢飞当时很难理解,问她:“林老爷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你真的不介意?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林老爷百年以后,你还如此年轻,该当如何?”

    苏可眼中闪烁着坚毅,她头头是道,思维清晰的道:“如果他去了,如果她有孩子,孩子就是她的依托,若没有,会选择皈依我佛。”

    她眼里当时的执着与超凡脱俗的淡然深深震撼了她!

    任鸢飞不相信,不相信这样一个心灵剔透的姑娘会红杏出墙!她走到人群的最前面,看着三四个壮汉抬着苏可慢慢朝这里走来,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要抬到城郊的十里荷去,围观的人看事情不嫌事大,辱骂言语不绝于耳。

    “呸,荡妇!”

    “浸猪笼都便宜她了,还没让她骑木马呢!”

    任鸢飞淹没在人群里,看着队伍越走越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算是捉赃在床,可浸猪笼这样的惩罚方式未免也太残忍了,不行,她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转身就往县衙方向跑去,等她赶到府衙时,正看到一个青年公子急急忙忙的出来,接着他身后的司徒君踏步而来,宽袍大袖,端的是气势凛然。

    她慌忙迎上去问道:“大人,你要去哪里?”

    青年公子一表人才,风仪伟岸,他看着任鸢飞愣了一下,疾走的脚步突然顿住,回头道:“可是任官媒?”

    任鸢飞点头,青年公子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欣喜之情,他激动的道:“素闻官媒足智多谋,正义凛然,昔日苏可与林老爷的婚事还是您一手操办的,今日苏可遇难还请伸以援手,帮她一把?”

    任鸢飞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是林旭?林老爷弟弟?苏可二叔?”

    “是啊,当日婚宴上见过的,你忘了?”

    任鸢飞:“……”

    她还真是忘了,“不过这种事情你应该找知府大人啊?

    林旭急忙道:“知府大人他也是才到本镇不久,对于婚法也不清楚,凡红杏出墙之女子是否应该浸猪笼,得过问你才行。”

    任鸢飞面色一沉,十分难为情的看着他道:“婚法确有这一明确规定,不过……”

    “不过什么?”

    似乎看到了转机,林旭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你们……你们真的是?”任鸢飞有些难以启齿。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我们究竟是否苟合是吧?任官媒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苏可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我们……我们是被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