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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久都没再想起,雪花耳中只有此起彼伏地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呼吸声中,雪花睡了过去。
因为晚上没睡好,雪花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金花也已经做好了早饭,柳枝据说是天一亮就走了。这也是应该的,她只是借宿,没道理在这吃饭。
包子平时早晨都是在雪花家吃过饭再回去的,现在因为馒头受了伤,说要去给哥哥端饭,伺候哥哥吃饭,也没在雪花家吃,起来就走了,喜得夏氏直夸包子长大了。
雪花想起晚上的事,瞅了瞅金花,金花面色平静,只是眼圈有点发黑。
一家人吃过早饭,李达去镇上,夏氏做棉活,姐妹几人去张家看馒头。
不想,走到馒头的屋门前,里面传来了女子柔柔地说话声,“馒头哥哥,这个调羹是我特意为哥哥做的,最是养身了,你多吃点。”
“是呀,哥哥,柳枝姐姐做的饭可好吃了,这个蛋饼酥酥的,香香的,还甜甜的,你尝尝。”
雪花掀帘子走进去,正看到柳枝端着一个瓷碗,手里拿着汤匙向馒头嘴边送,包子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煎得黄黄的小酥饼往馒头手里递。
见此情形,雪花似笑非笑地到道:“哥哥伤到的是腿,吃饭应该不用柳枝姐姐喂吧?”
雪花说完,狠狠地瞪了包子一眼,瞪得包子莫名其妙。
柳枝一见李家姐妹,立刻放下碗,脸色绯红地道:“我只是想把碗递给馒头哥哥,是雪花妹妹误会了。”说着,含羞带怯,又略带委屈地低下了头。
柳枝穿着一件粉蓝色的交颈绣花边小袄,同色的百褶襦裙,头上插了一支蓝色珠花,耳朵上是一副蓝色的水滴耳坠。臻首微垂,睫翼纷飞,颊带红云,脸若桃花,真真是一副似怒非怒,似怨非怨的娇俏模样。
雪花心中一动,这副模样,怎么有一丝大姐的影子?当然,除了大姐身上那股清纯。
“柳枝姐姐这衣服怎么和大姐的那套一模一样?这珠花和耳坠怎么也和大姐的一样?”雪花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柳枝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是我的衣服昨晚睡觉压皱了,今天借了金花妹妹的穿,我见这珠花和耳坠和这套衣服相配,就一并借了来”。说完,脸上不好意思地又涌上一股红云。
雪花眸光闪了闪,没再理会柳枝,对馒头道:“哥哥若是手不方便吃饭,这么多妹妹呢,哪个喂哥哥吃都是可以的,柳枝姐姐毕竟是外人,哥哥还是不要麻烦柳枝姐姐了。”雪花的话里不由地就带上了一股火气。
馒头虽然待她们象亲哥哥,可现在也是她未来的姐夫,刚才那种情形,别说是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了,就是在现代也会使人浮想联翩。
馒头不是个傻的,本来刚才的情形他就心怀忐忑,现在被雪花一说,心中一惊,没有看雪花,反而立刻着急地看向金花,“没有,我没让柳枝妹妹喂。”他只是看到柳枝的装扮一楞神,躲的慢了点,并没让柳枝喂他,他也绝不会那样做的。
金花抬头看了馒头一眼,又垂下头,柔声道:“哥哥还是快吃吧,这都是柳枝妹妹特意为你做的呢。”
馒头慌了,他听不懂金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我不吃了。”
“那怎么行,哥哥伤了身子最是该补补了,哥哥刚刚还夸这个小煎饺好吃呢,这是我特意用麻油煎的,哥哥再吃几个。”柳枝说着,温柔贤惠地把小桌子上的一盘煎饺向馒头面前推了推,并且把“馒头”两个字也省了,直接改成了“哥哥”。
馒头脸一下子涨红了,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他哪儿知道那是柳枝煎得呀,他以为是他娘做的饭,叫柳枝和包子端进来的,现在他真恨不得把刚才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金花没抬头,低声道:“不打扰哥哥吃饭了,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金花妹妹!”馒头大惊,猛地就要起身,慌乱中手一按正按的柳枝刚刚放下的瓷碗上。
“哗啦”一下,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东都洒到了炕上,当然,馒头手上也都是,幸亏已经不特别烫了,否则馒头又添一严重烫伤,尽管如此,馒头手上也红了一片。
馒头也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只是焦急地要去追金花。
包子一见馒头的手烫到了,立刻大喊了一声,“哥哥!”
金花听到包子的叫声,立刻转过了头,这时银花等人都冲上前去帮忙收拾。
柳枝拿出自己的手帕,快速地去擦馒头手上的汤水,并且眼中含泪,呜咽地道:“哥哥,疼不疼?”
雪花刚向前抬起脚,一见柳枝这样,又把腿放下了。
馒头撇了柳枝一眼,连忙抽回手,抬头看向金花。
雪花也看向金花。
金花和馒头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快步向馒头走了过去,边走边吩咐道:“包子你去拧一条冷帕子,哥哥烫到了手,先敷一敷。银花你去李伯伯家买点治烫伤的草药,快去快回。”
包子和银花听到金花的吩咐,答应一声就向外跑。
金花走到馒头面前,掏出自己的帕子仔细地擦馒头手上、袖子上、身上的汤渍。
馒头面含激动,直直地瞅着金花,早就忘了身旁还有别人。
柳枝飞快地看了馒头一眼,低下头,死命地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因为年关近了,馒头又受了伤,张连生和黄氏就特别的忙,又是账目又是货物的,忙地是团团转。这不,黄氏早上一起来就开始在炒干货的屋子里折腾,明知道不该让柳枝帮忙,可柳枝是馒头的救命恩人,柳枝一早上跑过来说要帮着做饭,她虽觉不妥,可架不住柳枝抢着干。
经过昨天雪花的提醒,黄氏也知道不能让柳枝进馒头的屋子,可柳枝一个姑娘家,她也不好说什么,本想有包子在旁边,柳枝也就把饭帮着端进去,哪成想柳枝还要上手喂?结果还被金花姐妹撞上了。
听到银花和包子的跑步声,黄氏从厢房走出来,急忙问怎么了?
“哥哥被烫到了。”银花大声说着,脚步不停,转瞬就没了身影。
黄氏急忙向屋里跑。
屋里金花把馒头身上的汤渍擦干净,又把桌子搬下去,正想着把湿了的被褥换一下,黄氏进来了。
“怎么会烫到了?”黄氏小跑着冲到馒头面前,拿起馒头的手,一见只是红了一片,并没起泡,松了一口气。
“都是我不好,干姨。”金花低着头道。
“不是,不关金花妹妹的事,是我自己把碗碰倒的。”馒头瞅了金花一眼,急忙对黄氏说道。
“婶子,都是我不好”柳枝怯怯地瞅了黄氏一眼,一副做错了事的柔弱内疚的样子,“是我惹得金花妹妹误会了,这才害得馒头哥哥一着急碰洒了汤碗。”
这个,貌似,她大姐没露出误会的样子吧?
雪花挑眉看向柳枝,她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柳枝的用意,她就白看了那么多狗血剧了,那也太对不起那些费劲巴力的弱智演员了。
黄氏的眼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大致猜出了怎么回事。
柳枝的心思若说她昨天还不明白,那从今天柳枝一大早跑过来抢着做饭她也明白了,不过,柳枝毕竟是个姑娘家,她不好说什么,反正馒头一心都在金花身上,她想着柳枝看明白了也就死心了,不成想竟出了这等事。
黄氏看着柳枝,目露深思,这孩子的心计好深呀。
这要是换成别人,听了她这话少不得要怪金花不识大体,这婆媳之间的罅隙可就有了。先是挑得金花和馒头两人有误会,又来挑拨她,真是个厉害的丫头。
柳枝要知道黄氏给了她这么个评价,肯定后悔死自己的画蛇添足。
“好了,馒头烫得也不重,你们也别抢着担责任了,都是他自己不小心才被烫到的。”黄氏说完,又对金花道:“柜子里有干净的被褥,你一会儿给馒头换上,再给他把药上好了。”
“知道了,干姨。”金花红着脸点了点头。
“柳枝呀,不是婶子赶你走,这快到年根底下了,你娘手里一定有许多活要你帮着干,婶子也就不留你了。灶房里还有几斤熟肉,一只烧鸡,你带回去给你爹娘尝尝。”黄氏说完,迈步就向外走。
“不用了,婶子,我这就回去。”柳枝臊得脸通红,暗暗咬了咬牙,飞快地扫了馒头一眼,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跟着黄氏走了出去。
金花打开柜子开始向外搬干净的被褥,馒头眼光随着金花移动,雪花偷偷一笑,拉了梨花和荷花走了出去。
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大姐貌似对馒头不是没有感觉,或许只是她自己还没发现而已。
雪花本以为经过早晨的事,柳枝不会来她家睡了,可显然她低估的柳枝的脸皮厚度。
天一擦黑,柳枝就来了,当然,把借金花的衣服首饰也还了回来,金花本想不要了,被雪花拦下了。宁可扔了,也不能让柳枝穿着去馒头眼前晃,谁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主意。
这次柳枝没帮雪花搓麻绳,她带来了自己的活计,他哥哥的鞋底。不过,那大小雪花觉得和馒头的差不多。
柳枝终于不再往张家跑了,对金花姐妹温柔而又热情,每天晚上几人做多半个时辰的活计,就睡觉,雪花也没再听到那晚的呓语之声。
新年高高兴兴、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平静,馒头的案子没有结,因为查到的马车一路向北驶去,好像就是几个过路的人抢了东西就跑了,然后连同马车一起消失了。
席莫寒是这样对雪花说的,雪花虽然很遗憾他的男神大叔没有一举成名,但在这个信息不通,交通不发达的时代查几个流窜犯谈何容易?这点雪花也能理解。
转眼到了元宵节,每年的元宵节镇上都有灯会,每年全家人都会去玩上一回,看看花灯,买点小吃,说说笑笑、开开心心地过个节。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今年多了个人——柳枝。
除了年三十晚上,柳枝一直在她家睡,期间对待雪花姐妹一直亲亲热热地,也没再往张家去过一次。
可是,为毛雪花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呢?貌似狗血剧里元宵灯会总是爱出波折的一个地方。
要不,今年不去了?
雪花犹豫着。
“娘,我要买一个小兔子的花灯。”荷花的小脸绯红,大眼睛里露出的都是欣喜。
“娘,我要买小猪的,我喜欢吃猪肉。”梨花也是满脸的笑。
“干姨,我要买拔丝糖、松子糖、蜂蜜糖,还要买桃酥、杏仁酥、桂花酪……”包子掰着手指头数吃的。
“好、好,都给你们买。”夏氏的眉梢眼角都是笑。
雪花看了看一张张激动高兴的脸,实在不忍心泼一瓢凉水下去,可是——
“呜呜——”如花硕大的脑袋撒娇似的蹭了蹭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