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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弄出的声音,当然是很轻易的就吵醒了某人。
韩啸微微睁开眼,看着如暗夜精灵般向床边走来的女人,眼里的火焰一闪即逝,淡淡的道:“怎么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韩啸一句话,雪花差点吐血。
低头瞅了瞅自己精心做成的黑色镂空绣大朵百合花的三点式内衣,又看了看薄若蝉翼,轻滑透明的水红色拖地长裙,再想想自己刚才走路时,那种故意显露出的妖娆样子,雪花暗道,就是神仙见到了,也会动凡心吧?
而韩啸,竟然无动于衷?
雪花说不清心里是挫败多些,还是失落多些,气呼呼的爬上床,猛地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雪花蒙住了头,以至于并没有发现,某个男人的眼里跳跃着强烈的火焰,那火焰的热度,仿佛瞬间就能烧毁一切。
雪花静静的等着,身边毫无动静,仿佛某个男人真的又睡着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下去!
她不相信她已经没有魅力可言了,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即便是you惑……
对,就是you惑,她就不信他you惑不了某人!
况且,她干嘛要听别人的?
人家叫她远着男人,她就远着男人,她傻了才会听从!
她偏不听,她不仅不听,她还要勾得自己的男人,见到自己就狼性大发!
她勾搭自己的男人,you惑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错?
她要时刻保持新鲜靓丽的一面,勾得自己男人彻底离不开自己!
雪花在心里拼命的做着心里建设,为自己的引诱大计找理直气壮的理由。
正当雪花犹豫着要身体力行的时候,被子中猛然伸进来一只发烫的大手,随即就是一具火热的身体压了下来。
“你……唔……”
声音很轻易的就被某人的唇吞咽了下去。
轻薄的长裙只露了一次脸,就化为一片片薄纱被抛出了帐外,然后是仿佛在暗夜中妖娆盛开的百合花,一件,两件。
当然,总共就两件,一上一下。
最后,这场战争到底是雪花you惑成功了,还是韩啸成功了,没人能说清,只有帐中久久未曾停歇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两人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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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惦记着韩啸要出门办公了,雪花终于没被韩啸喊,自己就醒了。
强自拖着如同散了架的身子,雪花不顾韩啸的劝阻,坚持咬牙起来,伺候韩啸穿衣梳洗。
她说过要做一个贤妻,当然要在男人面前表示一下了。
雪花的原则是,男人出门当差了,自己既然不让丫头伺候他,那么就自己伺候他。
对于这个时代有身份地位的男人,被人伺候是正常,不让人伺候才是不正常,雪花不想在这上面惹人非议,特别是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老夫人时刻盯着,所以,雪花决定,以后只要在内院,伺候韩啸的事儿,她自己承包了。
净面、束发,然后雪花拿过银白色的锦缎朝服,对韩啸点了一下头。
韩啸很自然地伸开胳膊,让急于表现的小妻子给穿上,然后是同色绣着虎纹的腰封,被那双柔嫩的小手,不松不紧的系好。
雪花后退一步,仔细打量自家玉树临风的男人,边看边不住的赞叹点头。
她家男人就是帅,即便颜值不是顶尖的,但着通身的气派和散发出的高贵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特别是那种冷冷的,禁欲系的特质,更是让人恨不能看看这人沉浸在欲海之中的样子。
话说,她怎么又错过了看某人爆发时候的样子了?昨晚上不是一次吧?
雪花有些懊恼,可是没办法,她自己那时候都不知今夕何夕了,哪还记得看她家爷的样子?
不过,雪花的生活态度还是满积极向上的,立刻就告诉自己,她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机会。
韩啸看着雪花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满脸坚定,自我点头的样子,不知道他家女人的思想已经又跑偏了。
“爷,低头。”雪花拿起银冠说道。
韩啸依言低头,让雪花把头冠给他系好。
银冠是被雕成了虎纹的样子,和韩啸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显得韩啸愈发的卓尔不群。
雪花也是才刚知道,同晋帝最终还是封了韩啸为镇远将军,毕竟韩啸生擒了北齐国君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羊皮卷被毁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况且,羊皮卷是个什么东西,也没人知道。
就因为一个没人知道的东西,抹杀一员大将的功绩,这事同晋帝终于发现了不妥,又册封了韩啸。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韩啸把家产都捐了出去,也可能是因为韩啸若是品阶低了,和雪花的身份就不符了。
总而言之,不管是什么原因,韩啸最后还是得了个将军的称号。
“爷,秦修将军接替了爹的职位镇守边关,以后是不是要一直在边关了?”雪花想起了梨花的事儿,低声问道。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沉吟了一下道:“这个要看皇上的意思,北齐已经臣服,皇上未必一直让同一个人镇守一处,秦修过几年可能会回京述职。”
韩啸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雪花也明白了。
边关已经太平,同晋帝不可能让某个人一直在边关培养势力,而且,边关表面上是太平了,但关系却更复杂了。
北齐的臣服,让边关的关系变得敏感了,因为和北齐有了来往,北齐可以光明正大的拉拢某个镇守边关的大将,然后做出某些同晋帝不愿意看到的事儿。
雪花不由暗叹,正所谓是:少了威胁,多了微妙。
或许,这就是政治吧?
雪花摇了摇头,看来,古今都是一样的。
不过,秦修回来也好,免得梨花还要嫁去边关。
雪花边想,边给韩啸抻了抻衣角。
韩啸看着雪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雪花低着头,并没有看到韩啸的异常。
“爷下了早朝后,就直接去兵部,你再躺回去睡一会儿。”韩啸看着雪花倦怠的面容说道。
“算了,一会儿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再躺回去没等睡着……”就得起来几个字没等被雪花说出来,就被一个大大的哈欠代替了。
雪花摸了摸雪花的头,看着雪花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道:“爷一会儿差人去祖母那里说一声,就说你不舒服,今天不过去请安了。”
“真的?”雪花的眼睛立刻亮了。
看到雪花如此惊喜的样子,韩啸的心里涌上了一丝愧疚,他的女人以前过的日子是何等的惬意,如今却因为嫁给了他,连睡觉都不自由了。
韩啸重重的点了点头。
“呵呵,我今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雪花喜悦的表情让韩啸有了决定。
“爷以后会不时的替你去祖母那里说一声,你可以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哇!爷,你太好了!”雪花高兴的差点跳起来,随即“叭!”地一声,在韩啸的脸上来了个香吻。
她以为进了国公府就等于是没有了节假日,睡懒觉成了上辈子的事儿,没想到韩啸给她特批了。
呵呵,好吧,以后她就把给老夫人请安当成是上班好了,反正她有休假的时候。
韩啸得了雪花的一个香吻,眸光闪了闪,很想把人搂进怀里,可是看了看时辰,只得作罢。
送走了韩啸,雪花直接爬到床上,蒙头继续睡。
雪花这个回笼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她本想继续睡的,毕竟机会难得,可是一想到这院子里那么多人看着,没的她大睡不起的事儿就被捅到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不定会怎么想她。
其实,不仅是老夫人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就连下人们也可能会思想龌龊了,谁让她是新婚,一个新媳妇起不来床,那是很引人遐想的。
对此,雪花是深有体会的,谁让她曾经被某人做的两天没下床?
没用别人怎么想,雪花自己就先往不健康的地方想去了,或许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听到屋内的动静,心内焦急,面上镇定的烟霞和笼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爷出门时吩咐了不准打搅夫人睡觉,可是这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夫人要是还不起来,不知道会被人怎么样嚼舌?
烟霞和笼月对旁边的一个妇人笑了笑,连忙进内室伺候雪花洗漱。
雪花看见两个丫头身后的妇人,面带惊喜的叫道:“管妈妈!”
“老奴拜见郡主!”妇人笑着对雪花弯身施礼。
“管妈妈不必多礼,以后雪花还要拜托管妈妈多多照顾。”雪花连忙上前亲手扶起了妇人。
“郡主这样说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能来此伺候郡主,是老奴的体面。”管妈妈笑米米地顺着雪花的手站了起来。
“小石头的身子完全好了吧?”雪花问道。
“谢郡主惦记,那小子已经全好了。”管妈妈提起孙子,立刻脸上泛光。
管妈妈是靖王府的人,在靖王妃身边伺候多年了,靖王妃担心雪花成亲后没有得力的管事妈妈,镇不住国公府的下人,特意把管妈妈给了雪花。
况且,管妈妈是靖王府出来的,身份上必然要高人一头,对国公府的下人,有个威慑作用,就连老夫人也要看在靖王妃的面子上,对管妈妈宽松一些。
不凑巧的是,雪花成亲的前几天,管妈妈的小孙子病了,于是雪花就准了管妈妈的假,让她回家看孙子了。
“烟霞和笼月把院子里的情形跟您说了吧?”雪花问道。
“说了,郡主放心,老奴心里已经有了谱了。”管妈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
雪花放心了,在靖王府呆了大半辈子的人,处理国公府的事儿,应该是没什么难度的。
和管妈妈说着话,雪花在烟霞和笼月的伺候下梳洗一新,又些许用了些饭食,这才坐着喝了一口茶,开始和管妈妈商量院子里的事儿。
“妈妈想必已经知道了,这院子里现在的管事是老夫人派来的,怕是不好随意打发出去。”
雪花索性直说,反正管妈妈是靖王妃的亲信,许多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老奴知道,郡主,万望郡主先听老奴的,院子里的人先不要动,若动的时候,必须是谁的人,让谁自己开口惩治。”
雪花眼睛一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是该让别有用心的人体会一下。
“那样的话,就只能先委屈妈妈了。”雪花说道。
既然不能把肖妈妈踢出去,那么管妈妈的管事一职就不能就任,只能在雪花手下做个陪房婆子。
“郡主不要这样说,让老奴过来伺候郡主,是王妃和郡主看得起老奴,老奴心里明白。”
雪花点了点头,对于聪明人,无需说太多。
“以后屋子里的事儿就劳烦妈妈了,内室的门户一定要紧,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雪花很明确的提了出来,她不想她和韩啸在自家卧室发生的事儿,须臾的功夫就传的满府皆知。
“郡主放心,老奴明白,老奴一定给郡主看好门户,并且会好好的看看哪些人得用,哪些人不得用。”
雪花对于管妈妈的回答很是满意,现在她等于有了一双精明的眼睛,时刻注意着院子里的人的一行一动了。
烟霞和笼月虽然能干,但是韩啸严令了,两人必须时刻陪在雪花身边,所以雪花若是出门,院子里就没有了得力的人守门户,如今管妈妈正好填补了这项空白。
雪花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说道:“妈妈,以后还是称呼雪花为夫人吧。”
“郡主是意思是……”管妈妈虽然是人精级别的了,对于雪花的这句话却是不明白。
称呼郡主,无形中就是时刻提醒府里的人,雪花还有一个尊贵的身份,是有封地的皇家郡主级别的人物,不仅仅是世子夫人。
就这个称呼,老夫人都要给雪花三分面子,毕竟雪花是皇上亲封的,是太后差不多当成了女儿的人。
雪花身后站着皇上和太后这两尊大神,国公府包括老夫人在内,都不能随便拿捏雪花,可是如今雪花竟然不让称呼她为郡主,管妈妈当然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爷……”雪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明说。
雪花能感觉到,韩啸喜欢听人称呼她为“夫人”。
对于韩啸的心思,雪花大体上能猜出来。
称呼她为“郡主”,代表的是她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个体,称呼她为“夫人”,代表她是韩啸的媳妇。
其实,相比较来说,雪花也喜欢听别人称呼她为“夫人”。
这个、她是韩啸的媳妇嘛。
“妈妈,您就听从夫人的意思吧。”烟霞抿着嘴道,“爷喜欢听人这么叫夫人。”
管妈妈毕竟是人精,立刻明白了过来,连声道:“好、好,老奴明白了。”
雪花微微有些脸红,管妈妈心里却是感慨万千,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在乎一个称呼,可见这个男人是把女人放在心尖上了,恨不得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打上标志——这个女人,是他的!
“见过二姑娘。”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轻云的声音。
雪花知道是叮叮过来了,刚才烟霞和笼月已经禀报过了,她睡觉的时候,府里的老夫人、二夫人,各位姑娘都派了人来慰问了,而叮叮已经来过一次了。
雪花站起了身,管妈妈也适时地躬身退了出去。
叮叮一进门就说道:“嫂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不舒服?”
呃?雪花有点脸红,她其实就是睡懒觉了,而睡懒觉的原因是昨晚被某人做得太狠了。
可是,这话无论如何不能对叮叮说,更不能被叮叮看出来。
雪花相信,叮叮是不明白,可是府里应该有明白的,最起码二夫人应该是明白什么的,否则以二夫人这几天对她释放的善意,听说她病了,应该会亲自来的,而不是只派了个婆子过来走了个过场。
“没什么,不过是有点头疼罢了,已经没事儿了。”雪花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叮叮仔细看了看雪花的脸色,白希中带着红润,的确不象有病的样子,于是也就放下了心,不再担心这件事儿。
“唉!”叮叮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恨恨地说道:“你是不知道,真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雪花连忙问道,“在府里,谁敢惹二姑娘不高兴?”
雪花最后一句,语气中带了一丝揶揄的味道。
雪花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叮叮如今在府里的地位是不一般的,最起码定国公就对这个女儿很是看重,而国公爷的态度,就是这个府里的风向标。
因为在儿女还小的时候就远走边关,定国公对韩啸和叮叮一直有很深的歉疚,觉得他亏欠了两人。
韩啸对于定国公补偿的心情不屑一顾,叮叮却是让定国公心里有了安慰。
叮叮虽然对这个爹没什么印象,但血脉之情在那里摆着,叮叮对于定国公很快就有了做女儿的感情,做衣服,做鞋袜的不时的有所表示。
有个宠女儿的爹,叮叮在府里当然没人敢惹了。
叮叮听了雪花打趣的话,瞥了她一眼,说道:“今天祖母吩咐针线房做冬天的衣服,竟然让下人给桂姨娘按二婶的例做的!”
雪花心下一沉,看来老夫人是铁了心要把桂姨娘扶正了,竟然连衣服也提前做准备开了。
“叮叮,你没和祖母起冲突吧?”雪花担心的问道。
无论如何,叮叮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过问父亲房里的事儿,更不能和祖母起冲突。
“我听了你和哥哥昨天的话,什么都没说。”叮叮噘着嘴道。
“这就对了。”雪花赞许的道:“这件事儿你可不能掺和。”
“可是我不掺和,桂姨娘就要扶正了!”叮叮着急的道。
“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桂姨娘扶正?”雪花怀疑的问道。
在现代,对于有后娘,多数人抱着反感的心里,但也有许多希望父亲能有第二春的,所以,无论怎么样都好理解。
这个时代不同,一顶孝帽子压死人,哪个做晚辈的敢干涉长辈的事儿?
“子不言父之过”,是被极力推崇的,更别提是干涉长辈房里的事儿了。
叮叮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