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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9你和韩莫有什么秘密
“不会，不会……您有事就说吧！”宁烟微微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
韩莫再次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有事的不是我！我只是替你打听到了你想知道的事。”
听到这儿，宁烟才恍然大悟，总算明白韩莫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
如果不是他提醒，她还真忘了这件事，其实原本，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因为韩莫在C城的人脉并不广，因此，宁烟基本也就没有抱希望，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打听到了，还给她打来了电话。
“呃……这么快？其实……不必这么急的，明天……再告诉我也是可以的。”宁烟其实不想多聊，毕竟顾培衍还躺在身后的床上，刚刚她可是跟他说只要两分钟的，可现在……显然已经过了两分钟。
更何况，电话那头的人是韩莫，顾培衍知道了，定然不高兴，若是再讲得久一点，不知道某人那张脸会黑成什么样子呢！
本以为韩莫听了她的话，会寒暄几句就挂断电话的，却没料到，他跟着说道：“你今天下午心情不佳，想必和这件事有关，我想……你应该是急于想知道的，所以……我打听到了以后，就第一时间告诉你！”稍事停顿后他徐徐道：“我可不希望，你明天还像今天一样。”
听到这句话，宁烟觉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挂掉韩莫的电话了，于是，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看顾培衍，这一看不要紧，正好对上某人的视线，他微微挑眉，嘴角亦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似乎颇有耐心地等着她。
宁烟只能装傻，她下意识指了指手中的电话，也顾不得某人是不是高兴了，直接推开玻璃门，走到了露台上。
身后，顾培衍盯着她的背影，直接就蹙眉，沉了脸色。
屋子里特别暖和，宁烟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可一门之隔的露台上，却是寒风料峭，冻得宁烟一哆嗦。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强忍着开口，“组长，你说吧！打听到了什么！”
“好。”韩莫应了一声才开口，“据我从朋友那边打听来的消息是这样，裴家的根基D市，发迹于D市，也壮大于D市，凭借着裴老爷子早年从政时的一些人脉，裴家分别注册了二间公司，混迹于生意场。后来，因为方俊楠……噢，你知道方俊楠是谁吧？”
韩莫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反问宁烟。
“呃，知道！”宁烟回道：“是裴老爷子的外孙。”
“嗯，因为方俊楠不成气，而裴老爷子也不能看着女儿一家人受苦，因而也给他注册了一家公司。可那个方俊楠能力有限，除了吃喝享乐，根本就是无所事事，完全是一副纨绔子弟的作风！所以，这些年，方俊楠管理的公司表面上在经营，可实质上却一直亏空，而这些年的亏空也一直由裴老爷子在替他填补。不过，幸好裴家的另两家公司经营不错，因而也拿得出多余的钱为方俊楠补窟窿。虽说裴家其他人也有不满，可裴家的当家人是裴老爷子，他的意思，没有人敢违逆。所以纵有不满，也都敢怒不敢言。”
宁烟沉默一下，“那也就是说，他另外两间公司都是赚钱的？不然……又哪里来的钱给方俊楠填补亏空。”
“对！”韩莫说道：“不仅是赚钱，而且是很赚钱！据朋友说，那两间公司，一间是主营房地产，另一间则是主营国内外贸易。所以，在商界圈里大家都知道，裴家之所以在短短几年就能立足于商界，且赚得盆满钵满，也是因为他们用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否则……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挤垮同行业的对手！”
听到这里，宁烟的心不由地一紧，立刻问道：“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韩莫顿了一下才又道：“听说，两家公司各有手段，那家地产公司主要和黑道有些关系，拆迁的时候出价低，却动用打手，很多拆迁户表示不满，却也惹不起，因而，他们开发的地产项目，总是能够比其他地产公司更赚钱，而且，他们还利用很多卑鄙的手段与同行竞争地价，损人利己，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另一家贸易公司，则表面上做着正规的生意，而背地里却大量的走私，这些年，赚了不少的黑心钱。”
宁烟听着，不由地握紧了电话，一颗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
看样子，裴成真的没有撒谎，裴家与黑道有关联，而如韩莫所说，那些打手们怕也是依靠着裴家生活，如果裴家倒了，怕是对他们也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可想而知，如果他们知道，裴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顾培衍也起到了助力的作用，他们会不会进行报复呢？那些人平常就目无法纪，视人命如草芥，现在被逼到了绝境，岂不是更加穷凶极恶吗？
宁烟越想越害怕，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一股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身体不由地微微颤抖起来。
“宁烟，你在听吗？”片刻后，话筒里再次传来韩莫的声音。
“呃……”宁烟微微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回道：“我在听！”
韩莫静默了片刻才问：“宁烟，出什么事了吗？是跟培衍有关？”
宁烟知道，这件事其实是瞒不过韩莫的，而他也是很容易就能猜到，毕竟顾培衍和裴家的恩怨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是，她今天一天都表现的颇为反常，问起裴家，自然也就会联想到顾培衍。
可是，她要怎么跟他说呢？毕竟他和顾培衍之间的关系那么尴尬，这件事，不适合他先于顾培衍之前知道。
“组长，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事了！”宁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轻松，“谢谢你帮我打听，麻烦你了！”
“……”电话里有好一会儿的沉默，宁烟几乎以为是信号断了，才又听到韩莫的声音，“宁烟，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宁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个问题，韩莫不止一次地问过她，而她也不止一次地回答过，他们当然是朋友，而且，在她的心里，韩莫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她隐约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丝轻浅的笑，接着才又传来韩莫的声音，“那就不要这么客气！否则，会让我觉得，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上司。”
“呃……组长……”
不等宁烟再开口，韩莫打断她，“好了，就这么决定，以后……我们之间尽量不要说谢，好吗？”
“好！”宁烟自然不能拒绝，韩莫这么说，就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否则，岂不是她在承认，她不当他是朋友吗？
“呵呵，这就对了！”她听到韩莫愉悦的笑声传入了耳膜，接着他问道：“在做什么？”
宁烟本以为他要挂电话了，却没料到，他又问了一句，她在露台上已经呆了一会儿了，身上的热气散尽，早已经冻透了，这会儿，她是真的想赶紧结束通话，回到温暖的房间里，可是……韩莫不开口，她又不好意思先挂电话。
正在宁烟准备回答的时候，露台的玻璃门从里面推开，顾培衍走了出来。
下一秒，一件厚实的披肩就落在她的肩膀上，裹住她身体的同时，也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搂进怀里。
他的脸从身后贴过来，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熟悉而微热的气息拂在耳畔，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在跟谁讲电话？这么冷的天站在露台上，小心感冒。”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四周寂静，又贴得她很近，电话那头几乎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这让宁烟顿时就尴尬了。
一时之间，宁烟握着电话，却不知道是该回答电话里韩莫的问题，还是回答身后顾培衍的问题，而且……让韩莫听到顾培衍的声音，又听去了电话内容，最重要的是，顾培衍用这样的方式告诉韩莫，她为了接他的电话，居然躲到了露台上。这似乎也是在跟他说，他打来电话的时间不合时宜。
就在宁烟为难，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时候，电话里传来韩莫温润的声音，“好了，我也没什么事，天这么冷，快点回屋吧！”
“呃……好的！”谢谢两个字就在舌尖上打转，宁烟想到韩莫之前说的话，终究还是忍住了。
很快电话那端的韩莫又说了一句，“挂电话吧！晚安。”说完，就收了线。
直到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宁烟这才收了线。
电话刚一挂断，顾培衍便一把将她转了过来，接着直接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卧室。
他把她放到床上，直接塞进了被子里，微头微蹙，脸色阴沉，看得出来，明显是有些不高兴的。
宁烟知道他是生气了，也不敢吭声，直到他替她掖好被子，低下头来看着她。
“……”宁烟被他看得心虚，刚想要开口解释，就听到顾培衍说道：“你和韩莫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