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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几次都因为武力值拼不过龙御西而作罢,宗海宁也不是善茬,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趁着夜色偷偷地潜进凤鸣宫,偷偷地跑到了嬛嬛的房间。
宗海宁看着嬛嬛一张纷嫩的小脸蛋儿,心都要化了,想要将嬛嬛抱起来,嬛嬛突然之间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脸孔,瞬间哇哇大哭,龙御西瞬间赶到。见是宗海宁,龙御西气的直跳脚,赶紧将自己哭泣的闺女抱在怀中,低声诱哄道,“不哭啊,闺女,等会儿爹收拾他。”
龙御西话一出口,宗海宁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地闺女竟然成了龙御西的。
可是宗海宁无可奈何,眼巴巴的看着嬛嬛在龙御西的怀中渐渐地止住了哭泣,甚至用胖乎乎的小手缠着龙御西漆黑如墨的发丝,卷着,笑得十分开心,玩到开心处,胖乎乎的小手啪的打在龙御西的脸上。
周围瞬间没了动静。
随后赶来的杀手小头子和杀手小a等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的看着小主子啪的打了自家主子一个耳光,心虚的眼睛不敢看龙御西。
宗海宁皱眉,不满意的看着龙御西,“小孩子你怎么这么娇惯着??”
看着嬛嬛打了龙御西的耳光之后还在笑嘻嘻的拍手,一双明亮的凤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那熟练地程度,宗海宁就是想欺骗自己这是第一次也不可能,宗海宁深深地皱眉,他怎么能这么教孩子?
龙御西瞬间不满意了,阴测测的看着宗海宁,“老子的闺女,我乐意被打你管得着吗?我乐意娇惯你管得着吗?”
“我才是孩子的亲爹。”宗海宁不甘示弱的强调。
“是呀。”龙御西阴阳怪气的讥讽道,“你的确是孩子的亲爹,当时要不是你深夜私会美娇娘,蠢女人能早产?要不是老子你还当爹呢?我呸!真是不要脸,狐媚子。”
龙御西跳着脚骂道。
宗海宁被噎的一时语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龙御西商量道,“御西,我很感谢你救了孩子一命,我只是想.......”
宗海宁可怜巴巴的看着龙御西怀中的孩子。
“别跟老子装可怜。”龙御西翻了个白眼,抱着孩子就进内室了,不耐烦的留下一句话,“就你那点手段都是老子用剩下的了。”
“你。”宗海宁气结。
***
凤凰城中重新掀起一股波澜。
随着易宝斋和报文馆不遗余力的报道,每日十篇文章的疲劳轰炸。
《大长老的十大罪状》
《细数卖-国-贼的罪行》等等一篇篇文章问世,秦朝人民恍然大悟,原来当初信朝的二皇子与大长老勾结,不少人纷纷骂道:“人心不古啊,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监守自盗,恶心至极。”
对于凤云的处置,秦朝人民拍手叫好,人人都骂凤云是大歼臣,有的天桥底下说书的甚至将根据凤云的十大罪状说成书,每日三场,日日满场火爆。
没有人知道凤云的踪迹。
有人说凤云已经畏罪自杀了。
有人亲眼目睹说大歼臣凤云已经上吊自尽了,说得神乎其神的。
更有人说看见凤云和一个年轻女子跑到信朝边境去了,然后就没有踪迹了。
凤曼没有深深的皱起,看着书案上不停传来的奏报,心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抓到何继平,后患无穷啊。
开元1年。
长老院解散,大长老凤云生死不明,凤云一党抄家充军,朝堂震荡,新任女皇凤曼迅速换上一批新人,并组织成立了军火局和工艺局,宣布发展民族工业。
军火局由宗海宁主管无可厚非。
可是工艺局竟然是启用白七。
此举朝堂震动,朝堂上的文臣们纷纷竖起大拇指,要是说这群文臣们骂起人来。嘴那叫一个黑,可是夸赞起人来让人通体舒畅,文臣们纷纷附和并且称赞凤曼睿智英明。
若说白七,四大家族白家的此女,之前若是还有人不知道白七的大名,可是经过白家与忠义候联姻之后,朝堂上就再也没有不知道白七的大名的了。
可是白七确是很惶恐。
凤幽宫中,白七与唐果一起出现在凤幽宫,凤曼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见到是唐果,笑着站起身,“来了??”
唐果微微一笑,“姐,小七担心着呢,我只好带着她来一趟了。”
“你个混账弟弟,若不是为了这事儿是不是还不想进宫看姐姐了?”凤曼假装恼怒道。
“不敢不敢。”唐果连忙讨饶,“我想姐姐想得紧。”
“皇姐。”白七有些局促不安,紧张的看向凤曼,“您这突然之间将工艺局交给我,我是怕我做不好丢了您的面子。”
“有谁天生就会的?”凤曼安慰的拍了拍白七的肩膀,笑道,“之前你和小果研究的我都已经听说了,你我姐妹二人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之前你也知道多种条件不允许,现在姐姐大力支持你,至于工艺方面,赵二伯和蓉娘会来帮你,你就放手的去做吧。”
“谢谢姐姐的信任。”白七十分激动的看向凤曼,点点头,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攥起,“我一定会做好的。”
“娘在府中还住的惯吗?”几人坐下,凤曼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的问道。
“很习惯。”白七紧张的看向凤曼,“就是前些日子听说你失踪了,急的不行,让相公安抚住了,皇姐,我和相公都很担心你,听说你平安归来,娘说是要去菩萨那儿还愿呢。”
凤曼一双凤眸中闪过泪光,“是我让娘担心了,现在事情都已经平定,我想过些日子将娘还有几个孩子接进宫中。”
“好啊。”唐果点头说道,一双眸中带着促狭之色,“姐姐,你现在还不想着册立帝君的事儿吗?我可和你说,我家的门槛儿都要让那些个大臣们踩碎了,你得赔。”
“相公。”白七不赞同的扯了扯唐果的袖子。
“好你个混账东西,还敢戏弄起你姐来了?”凤曼恼羞成怒,伸手比划着,“信不信我揍扁你?”
“我信,我真信。”唐果连忙点头,嘿嘿一笑,挤了挤眼睛,“可你也得想好了啊,听说宫中那位......咳咳,天天巴望着你册立帝君呢!”
“确实。”凤曼垂眸,“帝君之事也应该张罗起来了。”
唐果夫妻很快的就走了。
凤曼脑中却在不停地旋转着,不停地想着唐果刚刚说的帝君之事,凤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想什么呢?”宗海宁不知道何时走进凤幽宫,将凤曼抱了个满怀,一双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闪过一抹火热的光芒,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道,“这么开心?是不是在想着为夫?”
“是呀。”凤曼爽快的承认,一个转身,面对着宗海宁仰头,一双晶亮的凤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情意,“我在想着给知县大人一个名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宗海宁的眸子顿时变得火热,狂喜起来,重重的吻上了凤曼的唇,传递着他的喜悦、深情、急切、爱怜之意,好半响,宗海宁才颤抖着声音,捧着凤曼的脸,“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好。”凤曼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们重新办婚礼,以后,你就是我的帝君。”
“立帝君?”
凤曼在朝堂上吩咐下去,顿时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册立帝君?
而且还是圣皇陛下指定的人选,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不曾有过的事情,要知道帝君之于秦朝就相当于国母啊,很多资历老的朝臣都眼巴巴的指望着自己家族的好儿郎能够进入后宫。
哪怕是能得到女皇陛下的,家族也都跟着家犬升天了。
可是现在。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骠骑营的首领苏克哈,苏克哈大声说道,“皇上还请您三思啊,这根本就不符合祖制啊。”
“不符合祖制?”刚刚升任威武大将军的壮子立刻站出来维护宗海宁,嘿嘿冷笑,“小公主已经一岁,苏将军还在这喊着不符合祖制未免太过可笑。”
站在壮子身边的道士,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从片刻不离身的包中拎出一个炸药包,阴测测的痞笑着看着苏克哈,手中的炸药包抛上抛下。
凤曼在高台上哈哈一笑,反讽回去,“规矩是人定的,按理说废除长老院也是不符合祖制,但是落后的东西自然是要遭到淘汰的,或者说,苏爱卿认为朕废除长老院的事情也做错了?”
凤曼一双凤眸中快速的划过一抹光芒。
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苏克哈,果然是好样的,诛杀凤云的时候故意迟到,苏克哈不可能无故耽误那么久的时间,那么目的恐怕只有一个: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弄倒了凤云,又来了一个苏克哈。
凤曼眯起眼睛。
不管怎么说,这个苏克哈的位置......凤曼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臣不敢。”苏克哈连忙低头应道。
苏克哈只感觉身上一阵凉意。
皇上的锐利眸光令苏克哈身子一颤,小心翼翼的看向凤曼,却发现凤曼已经看去了别的方向,苏克哈暗中擦拭了一下子冷汗。
她的小心思,皇上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吧?
况且。
想到前几日诛灭凤云的战事中,他好歹是出过力的,她凤曼不可能过河拆桥吧?最主要的就是,苏克哈瞧见宗海宁身后的威武大将军壮子还有一脸痞笑的道士,身子真的颤了颤,不做声了。
“皇上。”四大家族的关家家主扬声说道。
凤曼看向关家家主,似笑非笑的道,“关爱卿可是有不满意之处?”
凤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凌厉。
“并无。”关家家主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连忙道,“臣只是想说,我秦朝乃是泱泱大国,册立帝君之事不可马虎,可......”
关家家主顿了一顿,“册立帝君的同时可否一并选入几位皇夫?”
“以后再议。”凤曼果断干脆的拒绝了。
“皇上英明。”白家家主率先跪在地上,随后的是郑家的家主,群臣高呼,“皇上英明。”
册立帝君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毕竟当日宗海宁的表现有目共睹,宗海宁现在在朝中隐隐有了一些势力,不说别的,宗海宁手下的军火局,很多文臣武将听了之后身子都有些颤抖。
一阵火光之后,断肢残害、血流成河,这是何等的慑人啊!
当然,这也是宗海宁能够顺利当上帝君的原因。
册封一事不可马虎,王嬷嬷亲自的从祭司楼出来,走上朝堂,将于礼部的赵左使一起操办此事。
赵左使就是凤曼新提拔上来的礼部侍郎,曾经在唐果的易宝斋,被唐果挖掘,可谓是凤曼的亲信,对凤曼的任何决议自然是拥护到底的。
册立帝君一事很快就定了日子,礼部风风火火的操办了起来。
***
关哲焦急的在厅中不停地踱步,俊秀的脸上出现大大的黑眼圈,样子有些憔悴,不时地焦急看向门外。
蓦地。
门外好像有脚步声。
关哲惊喜的大步走向门口,竟然是随身的小厮暮烟,暮烟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口中喊道,“公子,打听出来了。”
关哲紧紧地盯着暮烟,焦急的问道,“在哪个牢中呢?瑾儿她现在怎么样?”
“公子。”暮烟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小的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听出来,白大小姐被关在天牢中了。”
天牢?
那是关押着重犯的地方啊!瑾儿怎么会受得了?
恍若一个晴天霹雳,关哲苍白着脸,一脸愤愤不平,“瑾儿只不过是住在凤云家,根本就不关瑾儿的事情,为什么要关瑾儿,我去找爹。”
从来不曾发火的关哲气得浑身颤抖。
“公子。”暮烟连忙的拉住关哲,急声道,“公子,老爷现在还没有下朝呢,您先等等。”
“是啊,我先等等。”关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连忙看向暮烟,语速极快,“你现在立马去打点打点,不论花多少钱,一定不能让瑾儿在里面受苦,还有告诉瑾儿,不要怕,我会想办法救她出去的。”
“我知道了公子,我现在就去。”暮烟接过银子,应声离开。
暮烟离开之后,关哲眸中闪过一抹爱怜的光芒,从怀中十分珍视的拿出一方手帕,上面的木槿花开的格外的美丽,关哲紧紧的闭起眼睛,坐在椅子上,脊背绷直,等着关老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疲惫的关哲蓦地睁开眼睛,嚯的站起身,快速的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露出关老爷一张惊愕的面容。
关老爷正欲开门,门却从里面被快速的打开了,关老爷一见竟然是关哲,顿时没有好气的开口,“你不去书房读书,在这边做什么?”
“爹。”关哲急切的开口,“我是想说。”
关哲还没有说完,就被关老爷迅速的打断,眸光凌厉的看着关哲,“如果你是要说白家那个丫头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爹。”关哲不满的皱眉,大声喊道,“瑾儿是无辜的,她只是借住在大长老府,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惹祸上身,您去和皇上求求情吧,爹。”
关老爷被关哲气得浑身颤抖,狠狠地拍桌而起,指着关哲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已经蠢到家了,人家白家都不愿意伸手的事情,我们关家凭什么去趟这个浑水?要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那个白瑾分明就是再利用你,你还傻乎乎的贴上去。”
“你胡说。”关哲瞪大眼睛,大声吼道,身子不停地向后退。
“我胡说?”关老爷冷笑一声,“要不是你身后有整个关家,你也已经进了牢房了,你倒是说说你前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关老爷顿了一顿大声骂道,恨铁不成钢,“你都要气死我了,骗我说去书院;结果日日出入在大长老府,你知不知道在外人眼中这是什么?”
看着关哲不服气的样子,关老爷手狠狠地敲着桌子,“真是个书呆子,人家会以为我们关家已经和凤云绑在一起了。”
关哲倒吸了一口凉气,讷讷的解释,“我只是去找瑾儿。”
被关老爷一说,关哲心中顿时心乱如麻,从前很多次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从脑中一件件的闪过。
例如,他几次约她出游,都被她以身子不适为借口婉拒了,每次都约在大长老府;
例如,每次见面都有一些陌生的面孔,那些面孔很快的就离去了。
例如,他有几次突然之间到访,却发现她在处理一些文件,他一来,她就匆匆忙忙的收了起来;
关哲不愿意去想,并不代表他不懂。
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就是白瑾,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个白瑾。
他没有想到她会被关进天牢,他只想着救她
可是。
“见她?”关老爷都要气疯了,“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再利用你,我告诉你关哲,从今以后,你不准给我出门,老老实实的等着选秀,进皇宫。”
“我不要。”关哲顿时激烈的大声反抗,瞪着关老爷,“爹,你的心中现在只有关家了是吗?只有家族了是吗?我不想进宫去当什么皇夫,我只想娶个喜欢的女子相依相守一辈子。”
“可笑。”关老爷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临走之前吩咐下人,“给我看好大少爷,要是大少爷有个闪失........”
“奴才一定看好大少爷。”一些眉目模糊的人坚定地说道。
关哲心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
眉宇之间染上了一抹疲惫。
“大少爷,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放开。”关哲皱了皱头,霍的站起身,“我自己会走,滚开。”
***
凤凰城中,凤云的势力被拔出的干干净净。
包括依靠凤家的小家族,不是败了,就是早早的散尽家财搬出京城,几天之后,留在京城的只有赵家。
曾经的官商世家已经找不到曾有的风光了。
过去与唐果争夺白七被杀手小a踹伤、又被他爹一阵不分青红皂白的鞭子打伤的赵子康最终还是没有好起来。
伤及了身子底子,不好不坏的吊着,镇日缠绵着病榻。
之前被白老爷休了的白夫人赵锦荣,没有地方可去,只有回到赵家,曾经赵家仰仗着白家的鼻息过日子,赵夫人自然是敬着白夫人这个小姑子的,可是赵锦荣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赵家更是自顾不暇,赵夫人自然是对白夫人没有个好脸色,赵山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虽说血浓于水,可是赵山根本就忘不了他上门求妹妹的时候,不但连面都没有见到,妹妹只大发了丫鬟送出了五千两银子。
兄妹之间的隔阂一旦出现,就会越来越大。
白夫人也没有办法,她心急如焚的托人四处打听白瑾的消息,可是没有结果,终于有一天,白夫人收到了白瑾送来的书信:
我已平安回家,娘,等着我接您回去。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给了白夫人无尽的希望,她狂喜的拿着信去给兄嫂看,赵夫人的面色顿时变了,之前的鄙夷重新变回了讨好,“嫂子一早就是知道妹妹是个有福气的,瑾儿福大命大啊,现在只等着瑾儿接掌白家了。”
白夫人冷冷的看了赵夫人一眼,淡笑着,“是啊。”
早就看出来了?
太会说笑了,她刚回来时候的冷言冷语和嘲讽,她记得很清楚。
母凭女贵,因为白瑾的回归,白夫人在娘家的待遇直线上升。
赵山不止一次的暗示白夫人,“什么时候请瑾儿去白老爷那儿说个情,也许赵家就能重新拿回官商的旗号呢?”
赵山眼神狂热的看着白夫人,他几次在商场上碰到现在风光无限的官商风家,赵山只觉得都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白夫人装作没有听懂,帮赵家有用吗?
一个赵子康就是个坏事精,得罪人都得罪道女皇的头上去了。
白夫人一日一日的期盼着白瑾能够用八台轿子重新将自己接回白家。
毕竟,瑾儿是白家的继承人。
白夫人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
可是。
短短时间,白夫人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白瑾被关进了天牢,因为谋逆,白夫人瞬间觉得天都要塌了,跌跌撞撞的抓住了赵山的衣襟,眼中满是泪光,“哥,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白夫人整个精神都要崩溃了。
瑾儿是白家的继承人,怎么就成了谋逆的囚犯了?怎么会这样?白夫人眼中蓦地染上了一抹疯狂,袖中的指甲扎进肉中,肯定是白七那个小践人,跟她脱离不了关系,白夫人哀求的看着赵山,“哥,瑾儿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啊,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啊!”
赵山一把就将白夫人甩到了一边,皱着眉,气呼呼的骂道,“怎么就不是真的,现在人就在天牢关着呢!真是指望不上,我们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怎么救?听说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你有在娘家撒泼耍赖的光景还不如去求求白家的人。”
白夫人猛地想起,顾不得梳洗,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赵夫人看着小姑子的背影骂道,“真是个丧门星。”
“你先别说那么多。”赵山紧紧的皱着眉头,“收拾东西,咱们离开凤凰城。”
赵山叹了一口气,现在到了不得不走得时候了,皇上听说要大婚,现在还顾不得他们,君心难测,指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他们赵家就要惨了。
赵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地拉着赵山的袖子,哭泣道,“老爷,康儿的身子受不住啊。”
“那也得受着。”赵山眼神坚毅,“不然死的就是咱们全家了。”
***
秦朝的军火局几乎在一夕之间就成立了。
为了保密性,凤曼特意从皇宫中挪出一个隐秘的宫殿,专门拨给道士使用,凤曼抽出一个时间仔细地给道士讲了炸药的应用。
包括地雷。
道士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还十分喜欢发问,两人交谈了一个时辰,凤曼觉得自己脑中这点儿东西都要被道士榨干了。
道士不愧是专业型的炼丹人才,这可是秦朝道观培养出来的精英啊,短短不到一周,道士兴奋地捧着新发明的地雷去找了宗海宁,兴奋的给宗海宁讲着,手舞足蹈,一激动竟然不结巴了,“老大,你看我新研制出来的炸药。”
宗海宁有些怀疑的看着道士手上的炸药,与之前的炸药包小了不止一点点,看起来也不像是炸药包了,宗海宁皱眉,“就这么个小东西?”
“老大,你可别看这个东西小。”道士兴奋地比划着,“就这么一小点儿,看着不起眼,只要埋上,敌人踩到,就得砰的一声炸成肉酱,妥妥滴。”
道士顿了一顿,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哎,皇上真是人才啊,要不是皇上想出来的,我这榆木脑袋,这辈子都想不出来。”
“试验过吗?”
“还没。”
“好,我找时间。”
“我去多弄出几个地雷。”
“地雷?”
“对啊,要不说皇上是人才呢!这就是皇上想出来的名字,多霸气。”
“确实很霸气。”宗海宁点头笑道。
两人简单粗暴的约定了试炸时间。
凤凰城。
郊外。
只听砰的一声,接二连三的巨响和浓烟霍的上升,大地都在震动着,凤曼兴奋的站起身,一双凤眸闪着晶亮得光芒,“果然是厉害啊,不错,道士。”
“谢谢皇上夸奖。”道士十分害羞。
宗海宁却看着不顺眼了,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士,“你先回去休息吧,然后继续干活。”
道士泪了,瞥了自家的老大一眼。
果然啊,老大有了媳妇儿眼中就没有兄弟了,道士跟着旁边的壮子窃窃私语,“壮子,你觉得老大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这身材已经从壮汉累成小竹竿了,老大还让我干活,没天理了。”
壮子抬起黝黑的脸,不屑,“你个小臭道士,老子第一眼看见你时,你就这个身材,我呸。”
“咱俩练练??”道士不服气。
“我会怕你?”壮子霍的站起身,小山一般的高壮身材差不多是道士的一倍。
道士嘿嘿冷笑,从包中拿出一个炸药,“我是说用地雷给你练练。”
壮子的脸瞬间黑了,哈哈一笑,拉过道士,“咱们情同手足,练啥?我请你喝酒。”
两人一边吵一边走的离开了。
宗海宁黑着脸等着这俩货彻底的消失后,一双铁臂紧紧地将凤曼抱进怀中,灼热的呼吸凑在凤曼的耳边,低哑的说道,“曼儿,你要怎么奖励我?”
宗海宁一双幽深的眸子瞥了一下地面上刚刚炸出来的大坑。
凤曼瞥了一眼十分惊奇,“奖励?”
“那是。”宗海宁厚颜无耻的笑道,“夫人不是说奖罚分明吗,为夫弄出了这么好的东西。”
“是你研制的?”凤曼睨了宗海宁一眼,一双凤眸深处隐隐露出笑意。
“我的手下,和我没两样。”宗海宁大言不惭,幽深的眸子蓦地燃起灼热的火焰,一双大手也在凤曼的身上游动着,指尖一弹一跳,有技巧的动着。
“那是不是就可以说......”凤曼调皮的笑道,“新婚的时候你的手下也能代替你。。。。。”
“他敢。”宗海宁瞬间瞪圆了眼睛,“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兵痞。”凤曼转过身,轻轻地依偎进宗海宁的怀中,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
“只愿意做你一个人的。”宗海宁深情的说道,灼热的呼吸在凤曼的耳边,“夫人,咱们今天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什么?”凤曼低笑一声,故意问道。
“你个小妖精。”宗海宁磨牙,“当然是洞房啊。”
宗海宁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情愿,“不然那几个小豆丁回来了,又要和我抢人了。”
尤其是宗振那个小兔崽子,他深刻的怀疑他是不是来克他的?
“你竟然和孩子吃醋?”凤曼不敢置信的瞪大凤眸,哑然失笑,“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爹吗?”
宗海宁理所当然,“男人嘛,就要顶天立地,缩在娘亲怀里算什么男人?等到再过一年,就送他去山上拜师学艺,然后咱们......”
宗海宁嘿嘿地笑了起来。
“大傻帽。”凤曼批判的毫不留情,“你舍得我还舍不得我儿子呢,要去你自己去。”
两人相拥着慢慢的走回了凤凰城。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凤曼重新置身在凤凰城热闹的大街上,感觉恍如隔世,口中喃喃的说道,“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想当初我初到青阳县.....”
那时候是她最落魄的时候了吧!
宗海宁听着,环在凤曼腰间的手臂顿时收紧,低头,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凤曼,“以后,有我。”
凤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点头。
“卖报、卖报!!”一个小孩子手中拿着一沓报纸在街头上喊着,“刚出炉的报纸,大歼臣凤云叛逃,欲知后事如何,来看今天的报纸啦。”
凤曼诧异的看向那个少年,衣着十分平整,那个少年看到了凤曼注视着自己,赶紧跑了过来,讨巧的笑道,“夫人,您要买一份报纸吗?”
宗海宁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少年,凤曼结果报纸,好奇的问了一下,“这个报纸出自哪里?”
“报文馆的。”少年骄傲的挺起胸膛,大声道,看向宗海宁递过来的银子,连忙道,“老爷,只要一文钱即可,不用这么贵的。”
“不用找了。”宗海宁笑道。
竟然是报文馆?
凤曼突然之间想起来一个人。
报文馆的地址并不难找,少爷给指了路,凤曼两人很快就到了报文馆,厅堂明亮,分成两个区域,一个是原创区,一个是誊写区,厅中的书生们十分有秩序的在忙着手中的稿子,宗海清站在厅中的一角,指点着什么。
突然之间,宗海清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不经意的转身,却愣住了,眼睛紧紧的凝视着那个人,口中哽咽的喊道,“曼儿。”
宗海清简直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的一叠稿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报文馆中的书生们,纷纷惊奇的侧目。
好奇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
男子高大俊朗,女子浑身贵气逼人,一双凤眸如晶亮如天上最美的星辰,而平日镇定自若又沉稳的老大宗海清好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手足无措的看着那女子。
有歼情!
报文馆是什么地方?
全凤凰城的八卦聚集地,所有的书生们都已经练就了一身八卦的本领,可是这次却是自家老板的。
报文馆的所有书生们纷纷的停下手中的工作,眼神悄悄地飘向几人,就算不能报道,饱饱耳福总是好的啊。
“都赶紧工作。”周远抱着一叠稿子,皱了皱眉,扬声说道。
报文馆的书生们听到周远的喊话,不情不愿的回过头,耳朵却都悄悄地竖起听着有什么爆料。
“进来吧。”宗海清连忙放下手中的稿子,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手足无措的搓了搓手,对着凤曼和宗海宁说道。
凤曼和宗海宁点了点头,两人相携走进了宗海清的书房,宗海宁占有似的环住凤曼的腰肢,瞪着宗海清。
当初周氏给他的伤害,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了曼儿,过去的事情宗海宁都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见到顾家的人,往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的,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能在再见到宗海清,还是在秦朝。
对于这个弟弟,说实话,宗海宁实在没有什么感觉,不亲不近、不远不疏,也就那么回事吧,可是现在......
宗海宁实在不愿意承认,看着宗海清紧紧凝视着自己媳妇儿的眼神,宗海宁十分想抠出宗海清那对眼珠子。
这个想法一露出来,宗海宁震惊了。
最近和龙御西斗,他的思想不知道什么走了偏路,宗海宁震惊。
几人在屋中坐下,宗海清紧紧的凝视着凤曼,胸膛不停的起伏,颀长的身子颤抖着,想到过去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小声的喊道,“曼儿。”
没有等凤曼说话,宗海宁不乐意了,皱着眉头打断道,“叫嫂子。”
说罢,环着凤曼腰肢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宗海清眼神一暗,顿了半响那句‘嫂子’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口,手中不停地把玩着茶杯,客气的看着宗海宁,“哥,你能回来真好。”
眼中不悲不喜。
“是啊。”宗海宁勾唇假笑道,“托福。”
宗海宁看着宗海清的模样,再忽然之间联想到报文馆,这小子来了秦朝,忽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这小子心中竟然打着这种主意,宗海宁的醋缸子彻底的打翻了,言语之间带着一些刺,“你来秦朝做什么?你是宗家的次子,身份地位在那,来这里受这份罪做什么?赶紧回去吧。”
宗海清沉默不语,直勾勾的盯着凤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眼睛深处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渴望,宗海清笑道,“来秦朝,自然是有我牵挂的人,我不想走,也不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