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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秦朝在唐朝设有使馆,使馆上管事儿的一个极其有威望又爱国的老头孙老,凤曼赴宴已经涉及到了国家之间的交往,凤曼不可能不知会孙老一声,当凤曼在孙老面前拿出了象征着女皇的令牌之后。
孙老一下子跪在地上,“孙清明见过女皇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老辛苦了。”凤曼弯腰将孙老扶起来,亲切的说道,“孙老为秦朝操劳奔走,朕心中十分明白,这次过来的比较匆忙,也没有来得及通知你。”
“皇上您言重了。”孙老连忙道,“大祭司早就飞鸽传书过来,臣已经早早的待命。”
“今夜,唐朝的新帝邀请朕赴宴,孙老陪着朕一块儿去吧。”凤曼微微一笑,指着宗海宁介绍道,“这是海宁。”
孙老顿时眼睛一亮,十分欣慰,“老孙我早就听闻左相大人惊才绝绝,一直没有见过,果然是我秦朝之福啊!”
“这是宗海清,孙老您应该听过的。”凤曼介绍宗海清。
宗海清创办在报文馆和唐果的易宝斋早就在秦朝声名远播。
“真是后生可畏啊。”孙老缕着胡子笑道。
几人寒暄一会儿之后,凤曼为了以防万一,从怀中拿出了龙御西临行之时给的令牌,杀手小头子用令牌半个时辰就召集到了御杀上千的杀手,等候在殿外。
凤曼将安全的事情交给了杀手小头子之后,与孙老,还有使馆的官员们,带着宗海宁、宗海清赴宴去了。
晚上的宫宴看的出二皇子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到处金碧辉煌,宴会的两侧百官群臣皆到场,凤曼心中的警戒一直不减,走到门口递过令牌之后,有太监吆喝着,“秦朝圣皇陛下偕同孙大人到!”
二皇子顿时面色一喜,站起身,亲自的走下高台迎了过来,周素心在一旁紧紧地跟在二皇子的身后,异常美艳,周素心心中十分高兴,皇上能在这种场合将自己带到了身边,还不是说明了对自己的重视?
百官群臣纷纷跟在二皇子的身后,准备恭迎秦朝的圣皇。
一见到凤曼,二皇子顿时大吃了一惊,震惊的看着凤曼,周素心失声喊道,“唐曼,怎么会是你?”
她怎么有胆子冒充?周素心下意识的否定了心中这个荒谬的想法。
周素心突然之间感觉得十分可笑。
一个登不得台面的村妇,如今竟然化身为女皇,即使自己已经贵为皇妃还是要卑躬屈漆的迎接她?
怎么可能?
同样震惊的还有二皇子,二皇子是真的不知道凤曼的身份,换句话说,二皇子根本就没有想到凤曼竟然是女皇。
事实上,二皇子不知道还是当年受了凤素儿的蛊惑,凤素儿骗二皇子她是秦朝的继承人,加上她手上的印记十分明显,二皇子就真的信了。
后来她与凤素儿闹掰了,两人之间都断了书信的来往。
而凤素儿的处死当初又是秘密执行的,根本就没有消息传进唐朝,唐朝的女皇登基,二皇子一直以为是凤素儿来着,加上凤素儿与宗海宁之前确实有过一段姻缘,并且育有一子,当上皇夫也是情理之中。
哪知道。
此圣皇非彼圣皇。
宗海宁与凤曼回到秦朝,二皇子十分清楚,只当是宗海宁坐享了齐人之福,结果事情就乌龙了。
“怎么就不能是我?”凤曼轻笑一声,顿时百花失色。
凤曼今日赴宴,穿着一袭大红色凤袍,绣工精致的凤凰在凤袍上翩翩欲飞,因为没有刻意的用药遮盖,眉心一抹炽烈的火焰显露在凤曼的眉心,一双精致的凤眼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而朱。
凤曼弯唇一笑,就连二皇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周素心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名字,面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二皇子猛然意识到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己曾经差点失手杀死的唐曼。
“荒唐。”没有等凤曼再说话,凤曼身后的孙老怒斥道,“我朝圣皇陛下岂容的你一个小小的皇妃质疑?”
孙老一甩袖子,冷哼道,“对我皇不敬,就是对我秦朝的轻视,还是唐朝存了心要两国大动干戈?”
一席话呛得周素心哑口无言,向来伶牙俐齿的周素心也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没有。”
“住口,朝堂之事,岂容你一个妇道人家开口,还不退下?”二皇子面色难看的训斥着周素心,然后歉意的对着凤曼笑道,“因为女皇陛下长得实在太像朕曾经认识的一个故人,所以朕忍不住有些惊讶,还请女皇陛下您莫要见怪啊!请女皇陛下落座。”
“哦?”凤曼挑眉,“皇上焉知朕不是你的故人呢?”
二皇子顿时又是一惊。
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之前恐怕是被那个凤素儿的女子耍了,二皇子心中不由得一怒,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二皇子勉强一笑,“既是故人,那么和谈两国邦交之事,更是好上加好啊!”
“哦?”凤曼哈哈一笑,一双凤眸中带着深意的看着二皇子,手中却紧紧地与宗海宁的手只是相扣,“可是皇上你的诚意确实给了朕一个大惊喜啊,朕记住了。”
凤曼意有所指的看向宗家的方向。
二皇子能抓住宗老爷子,来逼出海宁,这手段,凤曼已经记住了,凤曼含沙射影的道。
宗志勇与总海蓝面色十分难看的坐在那儿,宗家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宗家了,侯爵的位置虽然没有降低,可是在百官之中的位置已经排在了最末,可以看得出来宗志勇和总海蓝在朝堂之中也不好过,能够参加上这种晚宴的资格勉强刚刚够。
甚至还不如宗海微的位置靠前。
凤曼已经没有心思看宗志勇和总海蓝的面色了,甚至是宗海微的。
“可是到现在还不是皆大欢喜吗?’二皇子哈哈大笑,不动声色的挡回去,看着宗海宁与凤曼十指相扣的手,眼睛一眯笑道,“看来我唐朝的栋梁之才是铁了心的要给女皇陛下当皇夫了,两位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啊!”
“皇上说错了。”凤曼语速极快的反驳道,与宗海宁深情的对视一眼,然后笑道,“海宁是我秦朝唯一的帝君,并非皇夫。”
“哦?”二皇子绵里藏针,“看来女皇陛下果然是女中豪杰,坐享齐人之福,是很多男人都办不到的事情,朕就尊敬像你这种女中豪杰,敬陛下一杯。”
“皇上又想错了。”凤曼微微一笑,对着宗海宁深情的道,“我惟愿与海宁一生一世一双人,朕可没有皇上的福气。”
凤曼话音一落,满朝哗然。
其中包括自从凤曼进门之后一直面色很不好看的宗海微,宗海微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向凤曼的方向看过去。
她?
竟然就是秦朝的女皇陛下,想到之前自己在人家面前大放厥词,宗海微面上又是一阵难堪,看着宗海宁,尤其是听到凤曼当中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宗海微心中说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嫉妒,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住,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永远也别不上别人。
场面有些微微尴尬,二皇子一次又一次的被凤曼不着痕迹的刺着,面上已经微微不悦,宗海微察言观色的端起酒杯走到了凤曼面前,“嫂子。”
“朕恐怕担不起你这声嫂子。”凤曼嘲讽的一笑,看着宗海微,“海宁早就已经被逐出宗家,划出家谱了,与宗家是没有关系了。”
宗海宁顿时十分难堪。
宗志勇与总海蓝身子同时一僵,眼睛看着凤曼和宗海宁,宗志勇嘴角微微翕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不屑一顾的儿子,已经站在高高的顶峰,而自己,宗志勇有些难堪,这种滋味很难受
“那,是我高攀了。”宗海微面色有些难堪,快速的低声说道,宗海微到底是宗海微,眨眼之间面上难堪的神色已经消失了,换上一抹歉然,对着凤曼诚恳的说道,“女皇陛下,之前海微做的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见谅,海微并非有意冒犯的。”
确实。
凤曼面上不动声色,勾起一抹笑容,“无妨。”
话虽如此,宗海微递过来的酒凤曼好似没有看见一般,饶过宗海微,端起自己的酒杯,象征似的抿了一口,然后快速的放下酒杯,低声询问着宗海宁什么,俨然已经不理会宗海微了。
二皇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宗海微,连忙拍拍巴掌,宴会的角落中忽然出现蒙着纱巾的清秀男子若干,款款的走进殿中,翩翩起舞,将男子独有的力道美的舞姿展示出来,竟是一种独有的风姿。
二皇子对着凤曼笑道,“这是下面人新排练的舞蹈,正好女皇陛下大驾光临,一起欣赏如何?”
凤曼微微一笑,“甚好。”
奏乐声渐起。
殿中觥筹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宗海宁宠溺的看着凤曼,见她眉目之间有些疲惫,便将凤曼调整好姿势,倚在自己的身上,凤曼回眸一笑,两人在桌下的手十指相扣,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凤曼今日毫不留情的划清界限的行为,和抬高宗海宁的态度瞬间令宴会上很多想与宗家宗志勇父子攀关系的朝臣望而却步,眼中明显的幸灾乐祸的态度令宗志勇有些说不出的恼怒。
宗志勇阴沉着脸坐在角落中,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
闷不吭声的坐在原地。
而总海蓝则是忿忿不平的坐在那儿。
世上锦上添花的人很多,落井下石的同样不少,一个坐在宗志勇旁边的大人端着酒杯转了过来,看着宗志勇,“哟,宗大人,我这还没有恭喜您呢,生了个好儿子啊,真是让我们羡慕,一国的帝君啊,与女皇大人感情还那么好,哎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你已经将富贵儿子赶出家门了,要不然。”
那位大人瞥了一眼宗志勇,眼中闪着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姿态,“现在不也跟着鸡犬升天了么?”
“你胡说什么?”宗志勇瞬间摔了筷子,瞪着那位大人。
“没什么啊。”那位大人眨了眨眼睛,冷笑着瞥了一眼总海蓝,“我是看这世上有眼无珠的人特别多啊,扔了金镶玉却把泥娃娃当成个宝,哈哈哈,真是好笑啊。”
“你再笑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总海蓝瞪着眼睛,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啊,我借给你两个胆子。”那人嗤笑一声咕哝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在宗志勇父子的耳中,“借着老子的光,一代不如一代,哼,装什么装啊?”
宗志勇一下子摔了筷子冷声怒道,横眉竖目的朝着那位大人怒道,“再不济那也是我的儿子,不会是你的。”
“那也得你儿子认你算啊?”那位大人毫不留情的反诘道,眼角眉梢染着鄙夷。
宗志勇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谁说我儿子不认我?”
宗志勇转身就站起身来,从殿中最末的方向大步的向凤曼和宗海宁的方向走了过去,面色冷凝着,心中憋着一口气。
是,过去的事情他有错,将长子赶出家门,可是血浓于水,关系再不好也是父子,他宗志勇这一辈子都没有受过别人的这等编排,他今日倒是要那些个小人看看。
满堂寂静。
所有人都在看着宗志勇。
等着看宗志勇的笑话。
朝中谁人不知道宗志勇抬高次子总海蓝,贬低嫡长子宗海宁的事情?现在宗家没落了,看着嫡长子发达了,又去攀关系,正派人士眼中纷纷带着不屑和嘲讽,不那么正派的人物都在准备着看宗志勇的笑话。
二皇子也没有动,一副默许的姿态。
凤曼看着渐渐走近的宗志勇,蓦地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变重,抬起头看向宗海宁,清晰地捕捉到宗海宁眼中一抹受伤,凤曼安慰似的在宗海宁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宗志勇,眉头微微一挑,“国公爷,可有事情?”
宗志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的儿媳妇儿不叫爹,而是叫自己国公爷?这是什么道理?宗志勇眉心一皱,想到凤曼的身份,勉强压抑着心中的火气,看着凤曼和宗海宁,语气稍显生硬,稍微放低了姿态,开口道,“一会儿随我回去看看老太太吧,老太太这几天还在叨念着你们呢,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况且......”
宗志勇看向宗海宁,“你毕竟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不能忘恩负义。”
凤曼顿时心中无名火气。
海宁忘恩负义?
宗海宁高大的身子顿时一僵,没有想到宗志勇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给自己脸面,扭曲事实,宗海宁心中原本保存下的一丝亲情瞬间灰飞烟灭了,就在凤曼刚要开口的时候,宗海宁一下子按住凤曼的手,站起身,平视着宗志勇,“国公爷,老太太若是叨念着海宁,就不会在海宁一进家门的时候被您和老太太怒骂着赶出家门,海宁是否忘恩负义您心中明白,孰是孰非您心中也明白,我不要求你绝对的公平,但是我肯定您稍微的公平一些,莫要为难我了。”
宗海宁话音一落,殿中已经窃窃私语起来了。
宗海宁曾经是唐朝的丞相。
行事作风很多朝臣心中都十分明白,清正廉明的没话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话若是别人说得,大家肯定不会相信,但是出自宗海宁的口中,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十分的相信了。
再加上宗志勇平日在朝中没有什么人缘,总海蓝入了朝堂,更是不遗余力的帮着宗志勇拉了一票仇恨值,宗家父子心性如何大家心中清楚,宗海宁如和,大家心中更是清楚。
凤曼毫不犹豫的补刀,“宗国公爷,我以为当初在您和老太太将海宁划出族谱,将我们夫妻二人净身赶出家门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您可曾想过我们夫妻一文不名的时候能不能过的了生活?更何况,几日前我们夫妻念及亲情,可是被您和老太太亲手赶出家门的,您现在这又是哪一出?”
朝臣们纷纷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甚至在背后戳宗志勇的脊梁骨。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将亲生儿子净身赶出家门,没见过这种人。】
【攀高枝呗!】有人毫不客气的说着风凉话。
【真是奇葩!】
宗志勇面色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灰溜溜的走回座位,没有想到凤曼夫妻竟然有胆子当中给自己难堪,宗志勇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的。
一场宴会以尴尬收尾,二皇子在宴会散后将凤曼请进了书房,笑道,“想不到宗夫人如此的伶牙俐齿,以前竟然是我看走眼了,女皇陛下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当然不介意。”凤曼微微一笑,眯起眼睛,“我只是实话实说,天理昭昭而已。”
“我与宗夫人也算是缘分颇深了。”二皇子哈哈一笑,叫人上了热茶。
“如果是皇上是指曾经差点杀死我的事情。”凤曼微微一笑,眼中却含着嘲讽和犀利,“那的确,缘分颇深,只不过是孽缘。”
“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二皇子对着凤曼作揖,“还希望女皇陛下能够不计前嫌,原谅我才好,唐朝与秦朝愿永皆同好。”
“难道只有过去的事情不对吗?’凤曼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二皇子,眯起眼睛,“难道皇上你的诚意就是判定我夫君一个卖--国罪?然后再抓了我的爷爷?”
“这绝对是一场误会。”二皇子信誓旦旦,“难道女皇陛下以为,若没有我的故意放水,你能这么轻易的从我的皇宫中将人救走吗?”
“难不成朕还要感激你不成?”凤曼的凤眸一下子眯起来,浑身的气势一下子外放开来,宗海宁面色也很不好看,警戒的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悦,嚯的站起身,“女皇陛下这是想要追究朕的不是了?”
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难道不是你的不是吗?”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凤曼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二皇子。
一双凤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凤曼的手指上不知道何时跳跃出一抹炽烈的火花,慢慢地变大,辉映着眉心的火焰,凤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二皇子眯起眼睛。
二皇子顿时面色一变。
历朝历代相传秦朝的女皇受到火凤的庇佑,能控火还有一些别的能力,二皇子这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二皇子见到凤曼的实力,心中已经隐隐有着恐惧了,凤曼绝对能在侍卫来救驾之前就能将自己弄死。
二皇子心中有些心虚,是自己轻敌了;另一方面,二皇子心中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那人的要求坑凤曼,凤曼目前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就能看的出,凤曼绝对是一个劲敌。
凤曼笑容愈来愈大。
没错,凤曼就是在示威,手掌向上,掌心中跳跃着一股炽烈的火焰,越来越大,凤曼微微一笑,心随意动,指尖上蓦地跳跃着五根火线不停地围绕着凤曼旋转。
火焰好像已经被赋予了灵气一般。
二皇子心中大为惊奇。
宗海宁眉宇之间闪着一抹骄傲,深幽不见底的眸子闪着惊喜的光芒。
“哈哈哈。”二皇子突然之间仰头大笑,看向凤曼,“朕是在开玩笑而已。”
二皇子蓦地收起笑容,十分郑重的对着凤曼深施一礼,“之前都是朕的不是,希望女皇陛下能有谅解,虽然朕做的有些冲动,但是终归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宗老爷子是我唐朝的功臣,朕怎么能伤害老爷子呢?”
二皇子已经松口,凤曼在死死地抓着不放,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也是我一时情急。”凤曼微微一笑。
“你我是故人,现在同为两国皇帝,我们就得为两国的发展着想,这也是朕请女皇陛下来唐朝的目的大。
二皇子笑的温和。
“那是自然。”凤曼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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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你说什么?”宗老太太霍的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宗志勇与总海蓝,“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不是乡下来的村妇吗?怎么可能是秦朝的女皇?”
宗老太太满眼震惊。
而在宗老太太身旁伺候的周氏和王氏心中掩饰掩饰不住的惊讶,王氏蓦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宗海微,看着宗海微沉默的点了点头。
王氏瞬间觉得晴天霹雳。
自己与儿子来到镇国公府,先前是处处受到周氏的压制,后来虽然周氏已经死了,可是毕竟是大伯子当家,自己与儿子之前早就已经被逐出家谱了,现在虽然已经重新添加,可是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从下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中就能表现出来。
寄人篱下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的?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有了出息,王氏在府中说话也变得硬气起来,府中的下人们也渐渐的看得清楚形势,有些人已经悄悄的站在了王氏的身后,下人们都是眼睛雪亮的,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宗海微有出息还是已经失宠的宗海蓝有出息,谁都能看得出来。
王氏在府中也有了自己的嫡系。
可是好日子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王氏心中忐忑不安。
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有着那么尊贵的身份,王氏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可是王氏还是信的过儿子的,儿子说的肯定没有错,王氏心中有些不甘心。
宗海宁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大房那股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王氏比谁都懂,正是因为如此王氏才能快速的抓住回到镇国公府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王氏才会利用府中的资源让自己的儿子与当时还是三皇子的二皇子搭上线。
成为三皇子的肱骨之臣。
现在宗海宁要回来了吗?王氏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气,绝对不能让他们回来。
“怎么不是啊?”总海蓝阴沉着脸,冷笑出声,“老太太你没有看见那女人耀武扬威的劲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羞辱爹爹。”
“混账。”老太太手中的龙头拐杖不停的敲着地,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老太太。”王氏赶紧给老太太端了一杯茶,劝道,“老太太您就顺顺气吧,人家现在已经是秦朝的女皇了,就连海宁恐怕也不会再看上咱们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什么人之常情?”宗老太太瞪着眼睛,指着宗志勇骂道,“肯定是你说错话了,不然海宁是个好孩子,你一会儿亲自去段府,就说我让海宁过来,说我想他了。”
“娘?”宗志勇梗着脖子不满的喊道,“您没有看见,我刚刚已经在朝堂上丢尽了人,您现在还要让我去请那两个小畜生?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宗老太太沉下脸,横眉竖目,“要不是你没有本事,咱们宗家能就这么败了?快去。”
宗志勇闷不吭声的不说话,显然是已经被老太太气到了。
总海蓝忍着怒气咕哝着,“之前还不是您把人给赶走了?”
宗海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氏在一旁有些着急的看着宗海微,不停地给宗海微暗示,老太太现在要找回宗海宁,可怎么办才好?
整个镇国公府唯一一个不心塞的恐怕就是周氏了,周氏想了想那日他的清儿与凤曼一起离开,加上几人的神色态度和默契,再想想凤曼现在已经是女皇的身份,周氏眼中顿时一亮,已经猜到宗海清离开这段时间恐怕就跟着凤曼在一起。
若是这样。
那个凤曼恐怕也不会亏待着海清。
周氏看了看王氏,心中有些得意,神色上就带出了一点点不屑和鄙夷,这段时间王氏仗着自己的儿子得了皇上的青眼,加上自己隐瞒了周氏的身份,早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王氏,总是压着自己一头,在府中冷言冷语。
周氏如今看着王氏吃瘪的样子,心中异常的觉得出气。
连忙走到宗志勇的身边,柔声劝道,“国公爷,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啊?大少爷恐怕也只是一时的置气罢了,老太太说的不错,您得为咱们整个宗家考虑啊?”
老太太顿时投过去赞赏的眼光。
周氏顿时觉得十分受用。
总海蓝没有单子吼老太太,但是看着宗志勇身边的一个小妾都敢与自己作对,顿时低吼,“咱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别吵了。”宗志勇大声吼道,“我去还不成吗?”
整个过程中,宗海微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垂着头,在宗志勇说完之后,宗海微突然之间抬头看着宗志勇,“大伯,让侄儿陪着您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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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凤曼与宗海宁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凤曼与宗海宁只留了暗卫在身边,让黄老和宗海清等人先行回到驿馆去了。
凤曼与宗海宁手挽着手一起漫步在街头。
宗海宁的凝着脸,一直没有说话,却体贴为凤曼披上了大氅,“别冻着了。”
“海宁。”凤曼看着宗海宁的面色,心中沉了沉,知道宗海宁在为今日宗志勇的事情别扭着,“有些缘分不可强求,或许只是缘分薄而已。”
“是吗?”宗海宁自嘲的一笑,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轻声说道,“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缘分薄吧,我不理解为什么他那那样的给我难堪,或许,我从没有了解过他。”
在他爹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件工具,一件听话的工具,稍微不顺从他的后果就是被赶出家门,不顾父子亲情。
凤曼紧紧地攥住了宗海宁的手,她知道海宁的心中一直在顾念着亲情,或许就和上一世的她一样,心中渴望却得不到,凤曼突然之间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走到驿馆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慢慢走着。
凤曼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之间凤曼与宗海宁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毫不掩饰惊喜的声音,“润玉?”
凤曼眉心一皱,一双凤眸中闪过一抹厌烦。
能知道她这个名字的、与她关系亲近的一般都叫曼儿,能这么叫她还这么亲密的、听着声音还有一些熟悉的人。
宗海宁环着凤曼的肩膀,两人转过身,凤曼皱了皱眉,“袁修文,有什么事吗?”
宗海宁面上瞬间有些不悦,怒瞪着袁修文,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
“曼曼。”袁修文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眼中明显的闪过一抹欣喜和激动,急切的说道,“我昨日就到了上京了,今日已经安排妥当,就在东街有一个四进的大院子,我闲来无事逛逛,结果就遇到了你,真的好有缘分。”
袁修文下意识的忽略了凤曼身边的宗海宁,一双眼睛热切的看着凤曼。
“你有什么事吗?”凤曼不耐烦的打断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他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曼曼。”袁修文深情的凝视着凤曼,“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我自己有能力给你幸福,如果你愿意回来,我真的可以不计前嫌你跟过别人。”
袁修文下意识的看了看宗海宁,宗海宁杀人似的目光一下子好像要穿透袁修文的身体似的,袁修文快速的躲开了宗海宁的眸光,看着凤曼,“如果你回来,我可以将那两个妾侍休掉,娶你为平妻,润玉,你想相信我的一片真心。”
至于那个妻子,她早就已经被自己折磨的没了人样,他不会休了她,智慧继续折磨她。
不计前嫌跟过别人?
休掉两个妾侍?
娶她为平妻?
凤曼眨了眨眼睛,真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悲,不由得嗤笑,“一年多过去了,你的幻想症看来还是没有得掉治疗啊?你为什么总是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呢?一年前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当你的妾侍,现在我还是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当你的妾侍,就是你的妻子我也不会当,因为我讨厌你这个人。”
凤曼一字一句的说道。
袁修文瞬间面色一暗,好像是受到了打击一样,身子摇摇欲坠,半响之后,才不死心的低声道,“我想看看芙儿可以吗?”
“可以。”凤曼回答的十分干脆,“她不在这,等有机会的吧。”
凤曼与宗海宁两人快速的走进驿馆。
袁修文惊了一下,赶紧喊道,“曼儿,快出来,这是秦朝的驿馆,平民不能进入的。”
凤曼回头冷笑一声走了。
袁修文就想进去将凤曼拉回来,不能让她犯大罪啊,却被驿馆外面的两个侍卫横眉竖目的拦住了,厉声喝道,“你不许进!”
“她们。”袁修文愣住了。
“那是我们秦朝最尊贵的女皇陛下。”侍卫傲然的答道。
袁修文瞬间傻了。
女皇?
袁修文面色瞬间苍白,身形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眼睛失神。
随后反应过来之后,紧紧地抓着侍卫的袖子,从怀中颤颤巍巍的拿出两个银锭子塞到侍卫的怀中,急切地问道,“这位大哥,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侍卫收了银子,眼中的不耐烦之色收了一些,冷笑一声,“怎么能弄错?我们秦朝最尊贵的圣皇陛下和未来的帝君,行了,你也问明白了,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袁修文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脑中不停地回想着那个侍卫说过的话:那是我们秦朝最尊贵的圣皇陛下和未来的帝君。
在刚刚的那一刻,袁修文想冲上去大声的告诉那个人,曼儿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娘亲。
可是。
只是曾经,一切都已经被他毁掉了。
如果当初没有见利忘义,如果当初没有纵容娘亲弃妇、甚至赶走曼儿,如果。。。。。
现在......
一切都已经晚了。
曼儿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她已经明确的的告诉说着讨厌自己。
袁修文又有一些说不出的羞愧,他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娶她为平妻,带着她进京,如今看来,多么可笑的笑话啊!
袁修文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迎面走过来的袁夫人趾高气扬的指挥着下人们安顿下来,见到自家儿子连忙迎上前,有些责怪的道,“这一天你都做什么去了?也不去走动走动关系。”
袁修文木然。
另一边,孙氏又与两个妾侍吵得不可开交,袁修文紧紧地皱眉,突然之间想起了段润玉,袁修文蓦地一声大吼,“都吵够了没有?”
四个女人愕然的看着袁修文,袁修文阴沉着脸背着手回到书房,扔下一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别来打扰我。”
孙氏和两个妾室有些不服气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收回口中的话。
袁夫人一愣,眼睁睁的看着袁修文面色难看的走进书房,不由得有些担心,赶紧跟了上去,打开书房的门,见到袁修文竟然反常的没有拿着书本,没有写字,手中却拿着一瓶酒,一边往口中灌着一边发呆。
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抢过袁修文手中的酒瓶,面色焦急道,“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你心中不痛快就和娘说,可千万别憋坏了啊。”
“娘。”袁修文面色黯然的低声道,“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曼儿。”
“那个女人?”袁夫人一听到凤曼的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喋喋不休的数落道,“那个扫把星啊,得会当初娘做主把那个扫把星休了,不然咱们家都要被她克的家破人亡啊!你没瞧见那个宗家吗?当初不信邪娶了那个祸害,现在已经败了,幸好,娘眼睛尖,看得出来那践人是个祸害,儿啊,你现在已经贵为礼部侍郎了,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执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