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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御西从怀中倒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有些为难的看着小春已经紧紧闭起的嘴,邪气的眼睛瞬间向四周看了看,眼睛一亮的找到两个小树枝,撬开小春的嘴,将药丸灌了进去,有些惋惜的摸了摸怀中还没有用上的刀,被猪知道他用了刀子一定罚自己去撞树,龙御西瞬间笑弯了一双邪气的眸子,听到小春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時,龙御西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死!
自从给猪印上烙印之后,龙御西就觉得自己除了猪不能再碰任何人了,尤其是女人,他已经修炼的这么会撞树好不容易讨得那只猪的欢心,万一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讨厌可就糟了。
龙御西瞬间给自己把脉仔细探听一下脉象,半响之后,龙御西不死心的继续听了一下,有些纳闷,很正常的脉象啊,怎么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脑袋有病了呢!难道是经常撞树把自己撞糊涂了?竟然因为那只猪偶尔的一句生活作风问题的戏言真的不碰女人了?龙御西不死心的把手慢慢靠近小春那张清秀的脸,闭着眼睛催眠自己,也不算是难看,摸一下也不算是吃亏。
慢慢的。
进了,更近了,手上的温度似乎感觉到小春已经恢复的体温了,蓦地,龙御西忍住心中的恶心瞬间收回自己的手,神经病就神经病,那只猪喜欢就成,他神经病碍到谁了?谁敢说他他第一个让那人瞬间化成一堆尸水,龙御西瞅了瞅依旧躺在地上的小春,瞬间冷声的对身后隔空喊道,“把她给我抱回去安顿好了。”
说完大红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夜色中了。
身后的暗卫眼见着龙御西已经消失了的身影才敢露面,苦笑着将小春抱着送进最近一间屋子,盖好被子才出来。
暗夜无眠的人不止龙御西一个,李纤儿的院子依旧灯火通明,屋中的丫鬟一个个安安静静的伺候着主子,李纤儿倚在锦塌中,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轻轻按住李纤儿的手腕,细细的凝听着。
李纤儿面色有些焦急,欲言又止,不敢打断嬷嬷的诊脉,听说这位李嬷嬷可是京城中深受夫人们欢迎的老嬷嬷,只要她诊断医治过的女人,怀孕几率几乎是一个保一个的准儿,自己好不容易才排到了这位嬷嬷的時间,这次说什么一次命中,有了孩子,她在龙家的地位才会稳定啊,虽然唐曼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堡主有心思也得经过龙家几位大佬的同意,可是没有了唐曼,指不定龙家那几位老家伙什么時候推给御东王曼曼、周曼曼的女人,到時候自己不就得不偿失了,只要有了儿子,有了龙家的嫡孙,爬上正妻之位不过是指日可待啊!
杏儿因为脚伤未愈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清秀的面容似乎有些扭曲,坐立不安的样子,关切的望着李纤儿那边,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有夫人爬上了龙家女主人的位置,她才能越的有地位。
半响。
老嬷嬷神情凝重的看向李纤儿,细细观察着她的面色,眉头紧紧蹙起。
“嬷嬷,我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怀孕?”李纤儿急切的问道,眸中浮上一抹紧张的神色,嘴角紧紧的抿着,手中的锦帕已经被她攥的皱成一团。
老嬷嬷并未多言,在这一行已久,大户人家也有许多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情,老嬷嬷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左右。
李纤儿神色一禀,顿時明白的屏退了左右,杏儿也被李纤儿支了出去,等到屋中只有李纤儿和嬷嬷两人之后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嬷嬷,您现在有话但说无妨,我是不是没有怀孕?”
“岂止是没有身孕哪!”老嬷嬷摇头叹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道,“你这孩子曾经打掉多次,再加上长時间服用避子汤,现在想要怀孕谈何容易啊?”
老嬷嬷的话如一声炸雷狠狠地劈中了李纤儿。
“什么?”李纤儿震惊的猛地站起身,纤细的身子竟有些摇摇欲坠,身形不稳的重新跌坐在椅子上,面色顿時变得苍白之极,眼中染上一层慌乱,喃喃自语的摇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信,我不信啊,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呢?”
“哎,我也帮不上忙了。”老嬷嬷叹息一声起身,慢慢的收拾起桌上散乱的东西。
“不。”李纤儿蓦地起身,扑通一声跪在老嬷嬷身前,死死地扯住老嬷嬷的衣角,“嬷嬷,求您,你不是被称为送子观音嘛?求您帮帮我,若是没有孩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您知道的
,若是没有孩子,我以后的处境。”
李纤儿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孩子在一个大家族中会怎么样,就算是有御东的宠爱,也比不上一个子嗣的重要啊,他会娶别的女人,生他们的继承人,到時候她无依无靠的,出境会凄惨,毕竟一个男人的宠爱会有多久谁也不知道,男人的善变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吗?过去在那个地方她看得太多了,也了解的太多了,龙御东口口声声讨厌唐曼,山盟海誓的说着爱她,可是结果呢?
还不是被唐曼那个贱女人给迷了过去,以后她要是青春貌美的容颜不在,他还会喜欢她吗?就连自己都不相信,难道还指着别人去相信吗?
不。
李纤儿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强忍着不落下来,抓着老嬷嬷衣角的指骨泛白,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嬷嬷,声声哀求着,“老嬷嬷,求求您,帮帮纤儿吧,您也是女人,不会不明白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家族的重要性,只要您开药,不论多苦纤儿都会吃的,求求您。”
哎。
面上爬满了皱纹的老嬷嬷面上似有一丝不忍,看着死死地扯着自己衣角的纤细女子,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只能劝道,“孩子,你这身子,已经不能孕育孩子了,不是老身开药就能治好的!”
抓着老嬷嬷的手骤然松开,李纤儿无助的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雪,脑中混乱之极,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忽然间更恨唐曼了,凭什么她的家世那么好?自己就要从十几岁就在那个迎来往送的地方苦苦营生?凭什么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御东的宠爱,自己未老却恩宠不在?凭什么她一举得男,生下龙家的长子嫡孙?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她恨!
李纤儿狠狠地攥起锦帕,用力的不停捶着地面,泪水簌簌滑落,眸中却是阴狠的。
“孩子。”老嬷嬷见状心有不忍,想到很多大户人家的夫人们在求子未果之后都会想到的一个办法,或者能帮得到她呢,想到这里老嬷嬷扶起来地上的李纤儿,“不要哭了,都是苦命的人,地上很凉起来吧,老身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纤儿像是猛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黯然的眸中瞬间燃起一抹光亮,死死的抓住老嬷嬷的手,“您请说,我一定照办。”
“借腹生子。”老嬷嬷低低的说道,一声叹息,“这也是万不得已不得不用的办法,找一个可靠的人,代你怀孕,你对外称身子不好闭门不出,十月之后将孩子抱出,既巩固了你的地位,也能让你在老年有个依靠,只不过要不要做就在凭你了,老身先行告退。”
老嬷嬷将一颗黑色的丹药放进李纤儿手中,“之前服用此药,怀孕几率在九成左右。”
深夜中,老嬷嬷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一切重新恢复平静,李纤儿无力的躺在床上,脑中满满的都是老嬷嬷刚刚说的话。借腹生子。
李纤儿挣扎了许久,手中紧紧攥着丹药,眸中闪过一抹阴狠,这也是万不得已的做法,到時候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知道的人,那也就是个永久的秘密了,自己一来也能在龙家有个依靠,凭借自己的能力,将来让那个孩子继承龙家绝对不是很么问题的,只是这个可靠的人得好好选着,万万不要做出引狼入室的事情,到時候就后悔莫及了,李纤儿打定主意,扬声喊道,“叫杏儿过来
。”
银色的月盘静悄悄的挂在树梢,散发着清冷的光芒,书房中龙御东阴沉着面色看着手上的信函,最近抿成一抹危险的弧度,僵直的身子似乎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手中的笔冷不丁的狠狠地扔了出去,啪的摔在地上,信函狠狠地砸在桌上,没消息,没消息,他养这么多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带着小婴儿的弱女子都找不到,怎么不去死呢?
龙御东忍住破口而出的大骂,修长的手指使劲儿的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烦躁,已经好几天了,她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就这样消失了,有時候他若不是看到聚锦居,真的以为没有这么一个人,她不会回家里,他知道,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给家人带去麻烦,向家那边探子已经汇报,曼曼没有回去,随着時间的推移,只有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就连御西也没有找到她,难道她真的下狠心的躲起来?怎么可以?
龙御东狠狠地攥着拳头,恨不得杂碎屋中所有的东西,龙家的生意他没有心思去打理,叔叔伯伯那边已经有些微词,他甚至有些怨恨,若是没有叔叔伯伯们的出现,她是不是不会走得那么彻底?
还好。
让他比较安心的是,御西依旧每天在聚锦居和他的院子书房之间晃来晃去,没有和她在一起,让他已经被妒火啃噬的心稍稍好过一点。
“堡主。”李猛一板一眼的粗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纤儿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说纤儿夫人身子很不舒服,请您过去看一下。”
龙御东漆黑幽深的眸中蓦地闪过一抹不耐烦的光芒,但还是抬起脚步走了出去。
、
眼见着龙御东听到李纤儿那女人不舒服就出去了,龙御西瞬间鄙视这种野货,直觉瞬间找出李猛的位置,一瓶药量极其重的xx药瞬间扬了出去,看着李猛如死狗一样倒在地上,龙御西放下心大摇大摆的一脚踹开书房的门,为了怕龙御东看出来,龙御西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既能表达出自己的强烈不满,又能把书房的门踹的震天响。
咦?
在哪里呢?
龙御西进了书房马上开始东翻西翻,那野货把东西放哪里了?龙御西不耐烦的看着桌上堆得歪歪斜斜的公文,有种瞬间烧了这堆东西的冲动,想了想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啊,蓦地。
龙御西邪气的眸子瞬间染上一层欣喜的光亮,看着老老实实在抽屉的角落中的印章,瞬间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封少了印章的休书,迫不及待的拆开,拿起印章重重的印了上去,然后随手把印章丢了回去,美滋滋的看着完美的休书,不就是没有印章不生效吗?靠,他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可能输给那野货?以为他还愿意留在龙家是因为撞树呢啊?
脑残的二货!
撞树也不撞给他看哪!龙御西瞬间收好程序完美无瑕的休书,他要去找他的娘子去了,管不了别人的死活,至于龙家那几个老头真那么喜欢给别人定亲,他不介意帮来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送到那个几个老头的房里去,只要他们能折腾得起来,想控制他龙御西,脑残的老家伙,龙御西瞬间感觉到有些莫名奇妙还有些好笑,他们是做梦还没有醒吧?整天把祖宗挂在口中,要是真的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提前送他们去见老祖宗,没脸见祖宗可以把那张脸撕下来贴屁股上,他龙御西管不了那么多。
一道大红色身影飘过之后,李猛被冷风冷不丁的吹醒,蓦地被自己吓了一跳,竟然毫无知觉的睡着了,李猛暗叹自己最近是太累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躲进茂密的树中。守卫。
龙御东一进院子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纤儿的房间竟然是漆黑的,龙御东的眉心紧紧蹙起,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担忧,最近自己没有太多的時间陪着纤儿,竟然疏忽了她原本就娇弱的
身子。
走进房中,房中蓦地一股淡淡的醉人的清香钻进龙御东的鼻中,龙御东的小腹蓦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渴望,一股热流瞬间从全身涌入下半身,凭借过人的眼力,龙御东看到床幔之后一个纤细柔弱的人儿静静地躺在床上,龙御东蓦地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几个箭步上前,掀起床幔,压抑着粗重的喘息轻声问道,“纤儿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叫大夫?”
床上的女子没有应答,未着寸缕的身子随即贴了上来,柔软的双唇笨拙的贴上了龙御东的带着些许锋利的薄唇,娇舌试探着探入龙御东的口中,龙御东气息越来越重,渐渐主导着他的理智,随即狠狠地将女子搂进怀中,口中不住的叫着,“纤儿,纤儿。”
女子眸中的光芒蓦地一暗,随即更加热情的回应着身上已经渐渐失去理智的男人,夜,还很漫长,龙御东不知疲倦的要了女子一次又一次,最后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屋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女子的眼睛也越来越沉重,半响之后,女子吃力的迈着虚软的腿艰难的挪动着步伐,悉悉索索的穿好衣衫,悄悄地打开门,人影一闪,门外的另一个女子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走向门里,一个走出门去。
床上的男人依旧沉沉的睡着,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清晨最美的莫过于晨间朝阳,淡淡的金色阳光静静地照进弥漫在屋中,凌乱的衣衫散了一地,床上两道相缠的身子紧紧地拥抱着,空气中仍旧又一股淡淡的诱人的香气,龙御东睁开眼睛,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散着淡淡的催情的香气,低头看了看横在他胸膛上的白皙的藕臂,静静的蜷缩在自己怀中的纤儿,锋利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轻轻地挪开纤儿的手臂,蹑手蹑脚的起身穿衣。
看着纤儿沉睡的侧脸,龙御东心中不禁感到一股愧疚,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在李纤儿柔美的侧脸上摩挲,这几年她为了自己受了很多委屈,他一直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从前他以为他能给得起,并且愿意爱她一生,可是,龙御东眸中蓦地闪过不明意味的光芒,他现在什么都给不起她,能给她的只能是一生的富足生活。
唐曼。
龙御东蓦地面色突然一沉,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攥起,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将他带回来,得不到,即使毁了也在所不惜。
感受到龙御东的摩挲,李纤儿睫毛微颤,下一刻李纤儿几乎要弹起身子。
龙御东一声叹息,“屋中的味道很浓,下次不要这样了。”
不要这样了?
李纤儿几乎要忍不住起身质问,是不要她用xx药,还是不要用别的女人代替?李纤儿强忍着身上的颤抖,还不是被逼的?
龙御东转身离开了李纤儿的院子,在龙御东离开的那一刹那,李纤儿猛地睁开了双眸,慢慢的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白皙的身子暴漏在冰冷的空气之中,柔美的面容不再,渐渐变得扭曲,眸中渐渐染上了一层蚀骨的妒火,狠狠地锤了一下牙床,带着妒火恶狠狠地看向x下的床。
本以为她可以忍,可是在门外整夜倾听着他和别人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抵死纠缠,那种疼痛如一把刀子一般狠狠地将她的心割碎成一片一片,看不见的鲜血几乎要将她淹没,那种蚀骨的心痛,他们每发出一声粗喘,都好像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划伤一刀,她已经千疮百孔了,有谁能看得见?
锦被上暗黄色的痕迹斑斑,可以猜测得出他们昨夜有多么热情如火,曾经抚摩着她的大掌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李纤儿猛的弹跳起来,逃一般的穿衣服离开这个曾经带给她无限甜蜜如今却只有
痛的地方,看到屋外进来的丫鬟们,李纤儿猛地抓住她们的袖子,“赶紧把床上的被子统统拿去烧了。”
她柔美的面容上燃着剧烈的癫狂,疯狂的神情吓到了丫鬟们,看着衣袖被死死的扯住,“是、是、夫人。”
“不,那张床找人也劈开统统烧了,不要留一点痕迹。”李纤儿蓦地癫狂的一声大吼,眼神看不出半丝清明,只有无尽蚀骨的疯狂。
小丫鬟们不敢怠慢,快不跑了出去叫人过来。
李纤儿稍稍安静了一刻钟,立马弹跳起来,想到孩子,李纤儿的神情稍稍平静了一下,匆匆忙忙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她要去看看杏儿,对,有了孩子她就能得到正妻之位了,就有权利赶走御东身边所有的女人了,对,御东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唐曼不行,杏儿也不行。
另一间房中,简简单单的靠近主屋的一间房子,屋中几乎可以用空旷两个字来形容,简简单单的八仙桌,桌上的茶杯也就破旧的,桌下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一张破旧的床上,杏儿满面喜色的躺在上面,虽然屋子很是空旷,虽然被子破旧的甚至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但是依旧挡不住杏儿心中的高兴。
从来没有想过幸福就这样的从天而降,到现在她仍然有一股子不真实的感觉,她真的和堡主有了关系,那真实的充满檀香的身躯,那粗鲁略显霸道的吻都深深地让她着迷,双手慢慢地抚上腹部,这里也许已经孕育了堡主的骨肉,一抹光辉的母性在杏儿清秀的脸上闪过,她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感激过那两个小厮破了她的身子,以至于让她有机会拥有如此的幸福。
原来老天真的是公平的,有一失必有一得啊!
吱嘎。
破旧的门被猛地从外推开,耀眼的阳光猛地照进阴暗的小屋,驱走了一室的黑暗,杏儿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阳光,向门旁看去,金色的阳光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光而立,长长的及地的长裙,看不清楚神情,可是杏儿却下意识的察觉到那道目光中的恶意,和紧紧摄住自己腹部的狂热的眼中,杏儿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吓得猛的坐了起来,口中讷讷的说道,“夫、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李纤儿狂热的盯着杏儿的腹部,“我来,自然是看看你。”
腹中的孩子。
杏儿有些局促不安的动了动,低声说道,“谢谢夫人的关心,杏儿很好。”
有了嬷嬷的药,此番必定能如愿的怀上孩子,但是此刻看到面色阴沉的夫人,杏儿忽然之间有了一种预感,她和夫人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以夫人的手段。
杏儿几乎不敢往下想去,真的会像夫人所说的那般,生下了孩子会将她抬为姨娘吗?
“为了确保能真的怀上孩子,今晚你准备一下还会有一次。”李纤儿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从口中一字一字的吐出话,宽大云秀下的指甲早已经深深的扎进肉中,这点疼痛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
疼痛。
“真的?”杏儿猛的一抬头,面上掩饰不住的惊喜,她真的能在拥有一次幸福吗?若真是那样。
若真是那样,她要不要打扮的美丽一些再去呢?
“还是和昨晚一样,你冒充我。”李纤儿看着杏儿掩饰着不住的欣喜眸中蓦地划过一丝阴毒,阴沉着脸似乎看穿了杏儿心中的想法,冷冷的说道。
又是一个妄想攀上高枝儿不知死活的女人,李纤儿心中恶狠狠地道,心中不停的飞速旋转,真的以为会将她抬为姨娘吗?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卑贱的身份,就敢痴心妄想。
杏儿的脸上的欣喜一瞬间僵在脸上,默默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情绪,手指无意识的搅着被子,下身传来的剧痛似乎在提醒着她昨夜堡主有多么热情,他们之间有多么疯狂,而这一切。
都是她借着夫人的名义窃取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必须保护自己和孩子。
“杏儿。”李纤儿掩饰住眸中的鄙夷和憎恶,看了看简陋的房子,缓缓地说道,像是说今早穿哪一件衣服一样自然,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直到生下孩子为止,虽然这里比不上你先前的屋子,但是你知道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什么?”杏儿瞬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夫人一张一翕的嘴唇,说出的话却如此陌生,望了望周围简陋的房间,甚至比起先前大夫人住的地方还要简陋,怎根本就不是人能住的地方啊,保密?不是说怀了身孕之后就告诉堡主的吗?杏儿急急的说道,“夫人,这怎么可以.....您不是说。”
“我说了什么?”李纤儿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曾经柔美的面庞此刻不满阴毒,上前轻轻挑起杏儿的下巴,摩挲着,“从前还没有发现呢,你还是个清秀的小佳人,杏儿你的为人我不清楚吗?你认为我会为自己制造出一个强大的敌人吗?当我是傻的不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知道生下孩子,不要痴心妄想别的什么?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指不定你生下孩子我还会让你当个奶妈之类的活计。”
杏儿震惊的看着李纤儿眼中的怨毒,瞠大双眸,下颚处传来的尖锐的痛楚让她有一些迷茫,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夫人疯了,杏儿下意识的护住小腹,这是她的孩子,她不能让孩子有一丝闪失。
“你最好考虑清楚,若是同意就点点头。”李纤儿含笑的看着杏儿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眼中快速的虑过一丝狠毒,声音很轻,但是听在杏儿耳中却及其的渗人,“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我也可以换个人,别说他还没有成型,就算是成型了,我也可以让他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到時候说你和府中的小厮通歼,你说,堡主是信你还是信我啊?”
屋中一片沉寂,原本温暖的阳光此刻在杏儿身上却如此的寒冷。
“想好了吗?”李纤儿轻笑一声,松开了摄住杏儿的下颚,拍了拍手,专心低下头用手帕擦拭着刚刚触碰过杏儿的手,每一处都用力的擦干净,仿佛杏儿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杏儿别无选择,看着眼前阴冷的怨毒的女人,泪水一瞬间濡湿了眼眶,含泪点头,双手却在x下狠狠的攥起,指甲深深地陷进肉中犹不自知。
六月,正是北方春末夏初的季节,没有南方的炎热,清风徐徐吹过,自有一种舒适惬意,如一条玉带的河流围绕小镇而过,茂密的草丛上盖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泛着迷人的香气,金色的阳光静静洒在大地上,如一层金沙笼罩着镇子,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煞是热闹,高高低低的民房在高大的柳树间若隐若现,这一日,在镇子的热闹位置,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好热闹的
人们迅速向鞭炮的来源地围了过去。
围住的人们纷纷吃惊了一把。
人们纷纷发现,原本空着的店铺不知道何時开了起来,牌匾被一块大红布严严实实的罩住了,一个年轻摸样的男子含笑的站在铺子前面,一袭白色的衣衫自有一股洒脱的神韵,含笑着的凤眼看起来晶亮有神,拱手笑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在下初来贵地不久,开了一家医所,专治各种外伤,大家请海涵。”
说罢男子手一动,红布瞬间被扯了下来,龙飞凤舞的益仁堂三个大字在牌匾上显现,男子随后笑道,“今日第一天开张,在下免费为患者诊治,谢谢大家。”
一席话说下来人们顿時对这位年轻的后生心中有了好感,人群中顿時静默了半刻,随即纷纷指指点点的对着益仁堂议论起来了。
知道贾画开张第一天正好来转转的陈航正好听见了贾画一席话,也将人们的话一丝不漏的停在耳中,面色顿時煞白,这、这。
来不及多想,陈航瞬间想把贾画揪出来,一个女人给男人看病成何体统啊?可是陈航还没有勇气当着众人的面从正门走了进去,悄悄绕到益仁堂的后门,陈航不费吹灰之力进了门去,看到正在整理药材的贾画,顿時劈头盖脸的质问道,“贾画你怎么能这样?”
别人不知道贾画的真实身份,可是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堂堂一个娇柔的女子给男人治伤,必定有肢体接触,传出去岂不是闺誉扫地吗?以后让别人怎么看她啊?这不是一件小事儿啊,当初要知道她所谓的营生是做这个,他陈航就是死也不会给她找房子,他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我怎么样了?”唐曼瞬间觉得莫名其妙,抬头看陈航,他不是发高烧了吧?=
“我听见了。”陈航低低的一声说道,面上迅速浮上一层绯红,看着唐曼依旧疑惑的眼神,“你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把益仁堂关了吧,你一个、女子,不适合做这个,有人都会看不起你的,你不能这样啊。”
“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错误,所谓医者,难道对待病人还要分男女不成?这是哪家的规矩?”唐曼瞬间反驳道,她不容许有别人侮辱她的职业,不论如何,她是一名医者,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指责她的职业。
“你。”陈航气的面色一白,回手指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和屋中的冷清成为鲜明的对比,“难道这就是你的坚持?他们就算有病也会顾忌着世俗的眼光,难道你以后、包括你的宝宝要受人们的指指点点?”
陈航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有分寸啦。”唐曼笑嘻嘻的对着陈航笑着,不想过多的在这件事情上和他争论,她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决定的事情绝对会坚持到底,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了这可是正当职业,是她在古代发家致富的第一步,自然不能放弃,坐吃山空可不是她唐曼的作风,见到银子不收到自己的腰包那才是大大的可耻。
“你、唉算了。”陈航颓然的低下头,知道自己劝不了她,随便的找个话题道,“宝宝呢?你把他自己放在家里了?”
“没有啊,有曼曼在照顾着他呢!”唐曼收好最后一种药材装进柜中,仔细打量着屋中的布局,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似的,诊台也有了,药柜也有了,一张大大的屏风后面是她格成的简易治疗室,专心想事情的唐曼听到陈航的话随口答道,继续想着这屋中缺了什么东西。
曼曼?
曼曼是谁?听着唐曼以熟悉的口吻说道,陈航心中蓦地涌出一股酸水,忍不住自告奋勇的说道,“用别人怎么好意思?我今天正好没有什么事情,我去照顾宝宝。”
特意强调了别人两个字,陈航说话间已经将曼曼隔绝到陌生人的范畴之内了。
“不用了,你还是忙你的吧,曼曼能照顾好宝宝的。”唐曼当然没有注意到陈航话语中的酸气,随意的答道,那只金色斑斓大虎唐曼在经过一番犹豫挣扎之后终于决定让它登门入室,给它照顾宝宝的一个机会,吃了她那么多粮食凭什么不做事,反正曼曼正好也乐的照顾小金钱,只要她按時的回去给宝宝喂喂奶换换尿布就好了。
“曼曼是谁?”陈航沉下脸,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高兴,定定的看着唐曼忙碌的身影,声音中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受伤,“难道你就这么的不待见我嘛?宁愿把宝宝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愿意让我帮忙照顾?”
为什么?陈航明显的失落下来,他没有奢求她的喜欢,他知道他的身份卑微配不上她,可是难道只想默默的呆在她的身边也是不被允许的吗?难道他就这么惹人讨厌吗?
陌生人?
唐曼瞬间茫然了,迷茫的抬起头,纳闷的问道,“什么陌生人?”
她刚刚只想着要在屋中添置一些什么东西了,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一句陌生人,哪里有陌生人哪?他的话她怎么听不懂啊?
咦?
唐曼眼前瞬间一亮,她想起来了,若是在诊台后面挂上一幅字就好了,写什么呢?要知道唐曼的字可是在现代大医院中锻炼出来的,绝对有龙飞凤舞的水准,所以写上一幅字也不用求别人,自己来就行了,省的花冤枉的钱。
“不说就算了。”陈航眼见唐曼又要装傻充愣,明显就是把自己已经当成了外人了,却把那个曼曼当成自己人,安心的把宝宝交给那个曼曼,让陈航心中十分的委屈,不想再多留,陈航一拂袖气的转身离开了。
留下唐曼茫然的看着陈航的背影,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把人给得罪了?唐曼摸了摸鼻子看看外面指指点点的人们,重新忙碌起来,丝毫不担心生意的问题。
唐曼重新低下头想着写什么字,最好要醒目一点、霸气一定。
不知不觉,一天的時间就这样过去了,夜半的天幕,半个月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银白色清冷的月光赛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窗外,微风徐徐吹动柳树哗哗作响,带着一丝诡异,夜的香气渐渐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