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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忍不住仰天长叹,欲哭无泪,究竟是和她开了什么玩笑啊?每每这个时候唐曼就忍不住生出一种将蓝若风的前世折磨致死的冲动,不就是小小的色了一下吗?至于一脚踹飞她吗?
“当然没放啊!因为那根本就就是曼曼的血嘛,人和畜生的血能混合在一起才怪呢!”龙御西瞬间得意洋洋的窜到唐曼面前,理直气壮地指着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的曼曼,理所当然的道,“我瞅着他们没注意我就从曼曼身上拽下来一块皮,那几个蠢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快凑上去?”
他怎么说也算是猪的正牌相公,怎么会不明白猪的意思呢?虽然他十分的不愿意带上这个野种,可是为了猪他能忍,只要这个野种保证长大以后为他的儿子做牛做马,他就委屈求全的带上他。
唐曼蓦地瞠大双眸,晶亮的凤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竟然如此,可是她离得那么近都不知道曼曼什么时候进去的,又怎么能看得清楚龙御西的动作呢?这就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不过这样也好,就给龙御东这个错觉吧,以后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小金钱跟着自己也不用担心受了什么委屈。
唐曼暗暗的自我安慰,努力把血液为融合之时龙御东摇摇欲坠的身子抛之脑后,他们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
“可是。”龙御西等了又等,没有等到猪夸奖自己,忍不住急了,这样凑上去感觉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可是一个大男人哪!怎么好意思?龙御西瞬间抱着孩子窜到唐曼身旁,用肩膀撞了一下唐曼,道,“你怎么没有夸奖我聪明呢?”
“嗯,你很聪明。”唐曼顺从中肯的点点头嘉许道,然后重新低下头盘算着自己以后要去哪里继续混日子赚钱,怎么样才能从古代捞第一桶金。
“这么就完了我的奖励呢?”龙御西瞬间急了,脸红脖子粗的他还等着奖励呢,趁着好时机赶紧把终身大事了结了啊,那几个野货都已经和猪有了关系,最无耻的一个还有了孩子,自己到现在只停留在牵小手的阶段,不公平啊不公平,他也想有自己的儿子,天天教他医术毒术然后出去独霸江湖去,可是到现在连洞房都没有,说多了什么都是故事啊!
“还要什么奖励啊?”唐曼很是诧异的看了龙御西一眼,瞬间决定无视这个神经有问题的家伙,虽然她心中是有一些小小的感激的,她愿意拿出一两纹银给他当谢礼,之余更多,想都别想,唐曼摸了摸随身的钱袋,心里瞬间安慰了很多,钱还有很多,包括从蓝若风那里坑来的金子还一分没有动呢!
“成亲。”龙御西瞬间急的脸红脖子粗,感到自己口气有点冲了,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唐曼的脸色,瞬间窜到唐曼身边软语商量道,“我说娘子啊,你赶紧把我的名分定下来吧,你看孩子都有了,要是不成亲也不像话啊是不是?”
龙御西瞬间将孩子往唐曼面前一送,强烈的要求猪正视他怀中还有宝宝的事实,努力的压下心中的委屈,虽然这个野种不是他的,但是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他未来的后爹,利用一下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孩子是你的吗?”唐曼好笑的倪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围在自己身边的龙御西,“我记得孩子好像不是你的,和成亲有什么关系啊?”
唐曼现在感觉刚刚从龙家解脱出来,心情无比的好,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干嘛要把自己一张滚热的脸贴在墓碑上啊?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那种跳出虎窝又进狼洞的傻事儿。
小春一路上已经对两人的相处模式从惊恐到释然,到现在的漠视了,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的二堡主就是传言中杀人不见血、亦正亦邪的不死阎王,反而凭添了一些可爱,小春有些欣慰的看着二堡主被夫人压制的死死地样子,心中闪过一抹安慰,也许这样对夫人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不成亲?”龙御西看着唐曼不紧不慢的样子瞬间急了,不提这个野种还好,一提这个野种他气都不打一处来,抱着小金钱的手瞬间收紧,反倒是停下来不走了,今儿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准走,邪气的眸子委屈的看着唐曼,声音瞬间拔高阴阳怪气的质问道,“你说他不是大哥的孩子,你倒是说说,你除了我还勾搭了谁?是哪个野货?你不想和我成亲是不是还想着他?”
只要她敢说是谁,他龙御西非得把那个野货绑来在猪面前凌迟了不可,再让曼曼一块一块的啃了,就得让她见识见识他龙御西的手段,对付爬墙的女人绝对不能姑息,对待那种野货就得冷血无情。
龙御西控制不住的力气痛的小金钱瞬间哇哇大声哭起来,委屈的好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闭着眼睛面色憋得通红在龙御西怀中哇哇大哭。
小小婴儿怎么能承受龙御西失控的力气?唐曼心疼的瞬间上前踹上了龙御西的屁股,“你TMD给我松开.”
龙御西愣神的功夫唐曼已经着急的抢过接过小金钱,心疼的抱在怀中哄着,“不哭啊不哭,有娘亲在,不哭哦!”
远远地曼曼听到小金钱委屈的大哭,硕大的虎躯几个跳跃跳到唐曼身侧,心疼的直打转转,一直臣服的虎心瞬间对弄哭小金钱的龙御西不乐意起来,黑金色的虎眼不满的看向了龙御西,主人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小人儿还那么小,曼曼焦急的在地上直转,也看不到小金钱的小脸,曼曼焦急的抬起前爪,用两只后腿站在地上,肥硕的大脑袋笨拙的往上用劲儿,看到小金钱满是泪痕的小脸儿,曼曼心中瞬间充满了心疼,恨不得代替小人儿受所有的罪。
小春也是焦急的帮着唐曼检查小金钱有没有伤到,一时之间谁也没有注意到被两人一虎隔绝在外的大红色身影。
龙御西瞬间怔怔的看了一眼哄哄的怀中,还留着那野种的余温,心中瞬间不乐意起来,他不就是问问她心中是不是还有别人吗?不但踹了他一脚,还把他晾在一边,弄得他好像跟虐待野种的后爹似的,他怎么了那个野种了?就连曼曼那个畜生也对他不满?
龙御西越想越委屈,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就得受着委屈?难道她心中还想着那个野货?龙御西面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挡路的曼曼,很有分寸的将小春扔到一旁,抓着唐曼的双肩神经质地问,“你是不是有野男人?有没有?有没有?究竟是谁?”
“给我滚一旁撞树去,等你想清楚了再回来问我。”唐曼看着面前黒沉的脸恨不得再赏他一飞脚,抱个孩子都能把孩子弄哭,还能做什么??一肚子小肚鸡肠的样子,什么野男人说的那么难听,再说她就算是有野男人也是他龙御西。
龙御西怒极,不过还是闷不吭声的转过身离最近的一颗大树,哐哐的开始撞了起来,心中的委屈不降反升,TMD,连畜生都看不起他,龙御西心中不停的猜测着,那个和猪有了野种的野货是谁?从前他哪有时间注意到府中的事情,更何况那些小小的人物了,难道是那个小花匠?md,长的是有点姿色,不过龙御西心中瞬间否定了,他龙御西这么优秀还在这里撞树呢,那个小花匠他也配?才怪呢!
不过。
通过这件事情,龙御西总算是明白了,不但撞树是一门功课,就是当后爹也是一门艺术啊!他还没有把那个野种怎么样呢,就已经集体忽视他了,他现在地位是岌岌可危了,不行,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黄昏之后,金色的阳光慢慢变得金红,缓缓将至地平线之下,唐曼几人也是加紧步伐的向小镇走去,龙御西闷闷的跟在几人身后,他不想和猪说话,在猪的心中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他就不说话,哼。
一行人终于在日落之前远远地看到泛着水光的小河环绕在小镇周围,唐曼嘴角不禁扯出一抹笑容,终于回到这个小镇子了,不禁加快了脚步,走进镇中,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有几个和唐曼熟识的,纷纷过来打声招呼,唐曼热情的回应着点点头,便向她从前租下的房子走了过去。
远远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唐曼还未走近,远远地看到门口静静地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身影,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平凡的侧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周身一股忧伤静静的蔓延开来。
赫然是陈航!
唐曼晶亮的凤眸中蓦地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没有想到竟然是他,显然他是在这里等她,可是不是已经说好了她不回来了吗?陈航这么晚了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唐曼看的模模糊糊,跟在唐曼和小春两人身后的龙御西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心中的怒火瞬间升了上来,愤愤然的看了一眼唐曼,又是一个野货,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都已经说清楚了还缠着猪,龙御西也管不了还在和唐曼生气然后瞬间窜到唐曼身前,冷飕飕的眸光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着陈航。
小白脸!
龙御西暗骂,蹭的窜上前,“你又来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这样没脸没皮的。”
不过龙御西多留了一个心眼,自己可以暗中弄死这个三号野货,但是绝对不能当着猪的面前,不然,这个野货指不定就赖上他们了。
陈航慢悠悠的抬起头,直接忽视掉龙御西,炙热的眸光落在唐曼身上,黑暗中,唐曼依旧看得出来陈航的面容憔悴了很多,这样的炙热目光让唐曼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是没有说话,龙御西那厮是个头脑简单的,她万一说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弄死陈航也说不定。
龙御西瞬间气得跳脚,人家根本无动于衷看也不看他,好像他的一拳轻飘飘的打在棉花上。
“我有些担心你们。”陈航看着唐曼,眼中掩饰不住的激动道。
“进来说话吧!”唐曼微微一赧对着陈航说道,她没有道理将一个关心着她的朋友拒之门外。
龙御西将门摔得震天响,看着没有人理他然后愤愤然的坐在唐曼身边,戒备的看着陈航,看着陈航欠揍的脑袋,瞬间忍住想要将他喂曼曼的冲动。
微黄的烛光在屋中静静的摇曳着,屋外,夜色渐浓,银白色的月光清冷的照在大地上,微风微微拂动着,树叶不时地哗哗作响。
“贾画,你有什么打算?”陈航仿佛没有看到龙御西黒沉的面色,直接看向唐曼,“还是在这里把益仁堂开下去吗?”
陈航现在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以为贾画真的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可是如今。
陈航激动的看着唐曼柔美的侧脸,双拳在身体两侧紧紧地握起,就这样吧,只要让他留在贾画的身边,看着他也好。
“不了。”唐曼苦笑的摇摇头,并非益仁堂不好,而是离京城太近,她不愿意也不敢去冒这个危险,万一龙御东忽然想明白她定然没有还手之力的任其摆布,这一刻唐曼忽然觉得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能不被人控制,那种命都拿捏在别人手中的惊恐她实在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
“那你。”陈航心里一颤,不确定的看向唐曼,眸子一黯。
“我们准备去南方,再做决定,今天先回来收拾收拾东西。”唐曼微微一笑,爽快地答道。
“那我可不可以。”陈航心中一颤,她还是决定走吗?再次回来这里只不过是短暂的停留,那他是不是可以和她一起走。
“我们不要你跟着,碍事的家伙。”龙御西瞬间截断陈航的话,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最后一次希望,夸张的跳到窗前,伸手指着窗外,邪气的眸子神经质的盯着陈航,“看见没?看见没?只要月亮还是白的,你就没希望,我和娘子带着儿子去南方游山玩水,你跟着算怎么回事?”
龙御西冷飕飕的瞥了一眼陈航,能让他进门并且活到现在已经是他龙御西最大的极限,这野货也够不要脸的了,不但得寸进尺还蹬鼻子上脸,龙御西不善的用手活动活动筋骨,好久没有用刀子在人身上雕刻画了,这个野货勉强也算是能入了他的眼,他就委屈点吧!
“慢着。”唐曼瞬间一脚踹上龙御西的屁股,心中气的不行,越来越嚣张了,没有好气的指着外面,“出去撞树去,什么时候清醒了再回来。”
又撞树?
龙御西间在唐曼和陈航身上的眸光如探测仪一般扫来扫去,心中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要说什么啊才把他支出去?别以为他不知道,可是猪的话又不能不听,作为一个合格的好男人撞树是必要的,可是,龙御西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对劲,在唐曼发作之前,赶紧的出去了,临出去之前用眼神狠狠的威胁小春也跟着出来。
小春心中虽然害怕,可是想到龙御西骇人的眼神不得不一步一步慢慢挪动着走了出去,她刚迈出门,瞬间被龙御西拽到一旁的角落中,龙御西趾高气扬的命令道,“一会儿你进屋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要一字不漏的讲给我听,知道吗?”
“不。”小春死命的摇头,被龙御西吓得腿有点颤抖,死死的撑着不让自己显得更害怕,小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不是监视夫人吗?她绝对不能做,就算是二堡主的命令也不行,另一方面小春敢拒绝虽然因为害怕但是主要也是觉得龙御西不会伤害自己,就像上次在龙家他救了自己一样。
“你。”龙御西气的瞬间想肢解了这个死女人,想了想,蓦地眼前一亮,女人不都是喜欢金银首饰吗?龙御西瞬间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子,心中虽然万般不愿极不自然但是口气已经明显放软了,商量的对小春说,“小春啊,你也看出来了,那个野货对猪有企图,你就去帮我一次吧!”
小春想了想,面上一片挣扎,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龙御西面色一喜,推着小春,“还不赶紧进去,记住,给我看住了那个野货,别让他靠近猪三尺范围之内。”
小春点了点头走进屋中,龙御西则是放心的去撞树,一边撞一边琢磨着什么力度能让猪心疼,头破血流咋样?龙御西眼前一亮,瞬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撞树的力道瞬间增加至十成,丝丝鲜血顺着额头渗了出来。
这厮什么时候能正常点,看着龙御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唐曼一声长叹,转过头看着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还在死死撑着的陈航,轻声道,“不是不让你跟着,而是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非常重要,想来想去只能求你帮忙了。”
“什么事情?只要我陈航能办到的一定尽量去办。”陈航一听面色一喜,当即拍拍胸脯保证道。
“你知道,这边的益仁堂开起来并不容易,很多东西我费了很多心思,也搬不走,而且。”唐曼有些不舍的看着周围,这是他们母子居住了那么多天的地方,晶亮的凤眸中顿时有了一些湿润,重新看向陈航,“我想你能不能帮我把益仁堂支撑下去?”
“我怎么能行?我并不懂医术啊!”陈航大惊,没有想到唐曼请求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再说。”
“我会留下一些手稿给你的,以你的聪明学这些并不是很难。”唐曼诚恳地说道,“再者,我和宝宝以后还会回来呢!你就算帮我们把这个家留起来好不好?要不然我们再回来可就没有地方住了呢!”
唐曼笑着调侃道,她一方面私心的并不想关掉益仁堂,毕竟是他这么多天的心血,另一方面也是真的不方便带上陈航,他的情意唐曼都懂,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能自私的将陈航带在她的身边,那样只会让他越陷越深而已,龙御西虽然神经,虽然一根筋,但是对感情方面她看得出来,那个傻子对她认真了,她也不能无视龙御西这份纯洁的情,更加不能践踏龙御西对她的爱。
“好。”陈航沉重的点点头,眸光紧紧的追随着唐曼,“我会为你保护好这个家,保住益仁堂,我在这里等你和孩子回来。”
唐曼几乎不敢直视陈航的炙热的目光,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一部分银子郑重的交给陈航,假装恶狠狠地道,“要是你敢把益仁堂弄倒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哎!
唐曼心中一叹,陈航的深情她只能辜负了,她就纳闷了,在现代一朵桃花都不开,被那个帅哥踹了一脚踹回到旧社会,不但有了娃,还开遍了桃花,成了抢手货色,事事无常啊,唐曼心虽然有心思将所有的美男都收进自己的屋中,可是她敢保证龙御西一定掐碎她的脖子,别看龙御西平时让去撞树就去撞树,可是在这种触犯原则的事情上,可凶狠着呢!
“你这小妮子,终于开玩笑了。”陈航也不推辞,直接收下,看着唐曼恶狠狠地笑脸反而开心的笑了,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不是吗?这样的她时而狡黠时而聪慧的吓人,时而冷静的让人心慌,可正是这样的她还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儿啊!
等到龙御西终于用心的把额头撞得又红又肿甚至还带着一些血丝,走进来的时候,陈航已经准备告辞离开,看着龙御西顶着冒血的额头狠狠地瞪着自己,陈航心中苦笑了一下,他已经拥有了她还用得着向自己示威嘛?“我先走了,明早就不送你们了,离别的场面也不适合我,但是等你回来一定要到这里找我,一定。”
陈航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曼。
“用你这个野货送我们?”龙御西看见这个野货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话一出口龙御西蓦地瞥到唐曼投过来的警告的眼神,黒沉的面色瞬间笑的很灿烂,手紧紧地环上了唐曼的腰间,假情假意的挽留了一下,“不再做一会儿了吗?前段时间还真的是谢谢你替我照顾了我的娘子和儿子,等到我们成亲的那一天一定请你来喝杯喜酒的,你放心吧!”
最好气死你这个野货,龙御西心里偷偷的暗骂着,让他知道谁是正房,谁是野货。
“你们还没有成亲?”陈航一下子抓住事情的重点,黯然的眼睛蓦地一亮,惊喜的看向唐曼,炙热的眼神让唐曼实在难以招架,于是乎唐曼偷偷的在龙御西腰间狠狠地拧了一圈。
痛的龙御西龇牙咧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没事说这事儿作什么啊?竟然给了这个野货希望,龙御西瞬间笑得很是真诚灿烂,“就算没成亲你也没有机会了,娘子看不上你这等货色。”
也不看看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也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做梦去吧,就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也轮不到他,他们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他龙御西也有办法浇上一桶水,不行,龙御西瞬间觉得这么说肯能刺激不到陈航那极其不要脸的神经,松开环住唐曼腰部的手,蹭的窜到陈航身边哥俩好似的拍拍陈航的肩膀,十分真诚认真地看着陈航,“对于你这段时间照顾了我的娘子,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成亲了,现在啊喜服还没有着落呢,你就帮忙张罗张罗吧,对了洞房最好也布置好了,我和娘子会十分感谢你的。”
说罢,龙御西好像忽然间想起来了似的,邪气的眸子蓦地闪过一抹亮光,“我会记得你的大恩的,以后你爹娘或者以后有了娘子、儿子乱七八糟的若是快死了,我一定会救回来的,就当报答你了,不过最好不要在明天咽气,我没时间救,明天开始我要带着娘子出去游山玩水。”
唐曼瞬间一脚踹上龙御西的屁股,愤愤然道,“你TMD能不能说点好的?不会说话去撞树?”
陈航就算是喜欢她,可是从来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更何况这段时间给他们母子不少照顾,龙御西这厮就是长了一张破车嘴,唐曼二话不说直接顺手把手中的东西直接塞进龙御西口中,他呜呜说不出话又不敢拿出来的样子唐曼就当没有看见,转过头不好意思的对陈航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他这人就是直来直去的习惯了,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你别往心里去。”
陈航气的换身颤抖,面色蓦地一白,想要说什么可是看了看唐曼最终勉强笑着,轻轻的摇摇头,让他难受的不是眼前这个强势男人的话,而是她疏远而客气的话,比起那个男人犀利的言辞更是伤人,淡淡的苦笑一下,陈航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都明白,这一走再见面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夜风微微拂过,唐曼一转身直接走进屋中,龙御西可怜兮兮的瞬间跟在唐曼身后,不知道他娘子又生什么气?他明明对那个男人很好的,没有让曼曼吓他,更没有让已经回到他身边的小十一去怎么样他,这已经是他龙御西对好的态度了,对一个野货还能怎么样啊?为什么还在他的嘴堵住,都说不了话了,他还不敢摘下来。
难道是那个野种的爹爹?还让娘子念念不忘?
龙御西心中瞬间蹭的升起一阵怒火,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剥皮抽筋,一刀一刀的凌迟下去,TMD,就连他龙御西的女人也敢染指,可是龙御西实在不敢在唐曼的气头上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只能亦步亦趋可怜兮兮的跟着,看着唐曼坐在椅子上,瞬间倒好一杯茶水,谄媚的送了上去,邪气的眸中尽是讨好的笑容。
唐曼理也不理从陈航走后就不停的讨好她的龙御西,柳眉倒竖,晶亮的凤眼中也不禁染上一层委屈,他不是会给她甩脸色看吗?他不是一路上和她冷战不搭理她吗?他不是会给她的朋友放狠话吗?现在来讨好她了,没门,真是气死她了,唐曼避开龙御西直接走到床边,看着小春正在给小金钱换尿布,随手接过来,笑了笑,“你先过去睡吧,那边还有一间房,你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咱们明天还要上路呢!”
“你也要早点休息啊,夫人,有什么事情你喊一声就好。”小春瞥了一眼跟在夫人身后极尽讨好之色的二堡主,忍不住低下头,双肩不停地颤抖着,闷笑一声,勉强把话说完就悄悄退了下去。
“乖宝宝,有没有想娘亲啊?”唐曼轻轻的抱起小金钱,眉宇之间满是柔和慈爱之色,轻柔的蹭着小金钱柔滑细嫩的小脸儿,看着小金钱呵呵的咧着没有牙的粉红色牙床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唐曼心情更加的好,手脚麻利的扯下小金钱已经尿湿的尿布,刚想换上一条新的,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咦。
唐曼奇怪了,刚刚还明明拿在手中的,和陈航说话的时候还在的啊。
龙御西一看唐曼东找西找,看着已经换下来的脏尿布,瞬间明白娘子在找什么,心中一喜,这是他表现的机会来了,龙御西瞬间嗤啦一声把自己大红的衣服扯下方方正正的一块讨好的递到唐曼面前,呜呜的说不出来话。
龙御西邪气的眸子冷飕飕的看着床上笑的无齿的野种,真是便宜这个野种了,他龙御西的衣服的料子可是数一数二的,就素那是扯成尿布也是最好的尿布,不过这算什么,只要能让他嫁娘子不生气,把他当尿布都成。
唐曼诧异的瞥了一眼出现在面前类似尿布的大红色的方方正正的布块,直接忽略,她当然认得这是龙御西的衣服,蓦地,唐曼脑中闪过一抹亮光,刚刚好像用什么东西堵住了龙御西的嘴。
唐曼瞬间抬起头,对上龙御西的大脸,他的口中正好方方正正的塞着她儿子的尿布,唐曼心虚的低下头,手迅速的把尿布扯了回来,不敢再看龙御西是什么反应,手脚极快的为小金钱包好尿布,重新用被子包好,声音极其冷淡的下逐客令,“这房子只有两间屋子,你就跟曼曼凑合吧!”
说罢已经抱着小金钱和衣躺在床上,背对着龙御西。
从那个该死的带着一股异味的破布从龙御西口中拿出来,龙御西石化在床前,邪气的眸子蓦地瞠大,那个堵了他半个多时辰的布不是手帕,不是衣服,竟然是那个野种的尿布?
一股无力感瞬间传遍了龙御西的全身,他想马上掐死这个把他龙御西恨不得踩在脚底的女人,更想掐死那个看着就心烦的野种,可是看着那个忍不住轻轻颤抖的纤细身影,龙御西深深吸了一口气,慢着极轻的步子走了出去,瞬间不可思议的看着深蓝色的天幕,看着微弱的散发着亮光的星星,不禁纳闷,他龙御西、一个优秀的不能再优秀的男人,如果从前有一天有人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女人这样的欺负他,他绝对不会相信,可是。
世事就是那么无常。
龙御西站了一会儿,瞬间进了屋,他才不要和曼曼一起睡,他是有娘子的人,可是他也不敢贸贸然的和娘子躺在一张床上,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龙御西眼睛一转瞬间有了想法。
银色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幕之上,细碎的月光清冷的照在大地上,树叶哗哗作响,夜已经渐渐深了,万籁俱寂,龙家也陷入深深地寂静之中,李纤儿的院子中依旧是灯光通明,人影攒动。
“夫人,这是堡主吩咐送来的安胎药,嘱咐您一定要喝下。”嫣红端着一弯药款款走进屋中,面色沉静,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说话,来到床边对躺在床上的李纤儿轻声道。
“不喝,端走。”李纤儿压抑着火气,手狠狠地垂在床上,冷不丁的转过身,表情怨毒的盯着嫣红,”我没有怀孕怎么安胎,倒了,都给我倒掉。“
“我的夫人哟!”嫣红连忙放下碗小跑至门口,左右看过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匆匆走到李纤儿床前,面色严肃的小声嘱咐道,“夫人,这话以后可万万不能说了,要是被人听去了,指不定落下什么口舌呢,以后就麻烦了,您放心吧,安胎药我已经给杏儿那边送去了,这碗只是补身子的汤而已,就算装样子您也得装下来啊!”
“我为什么要装?知道就知道,我不在乎。”李纤儿发泄似的将被子枕头一股脑的狠狠的扔到地上,就算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他也没有过来看过她一眼,哪怕一句安慰的话,可是没有,就只是想着那个TM荡的贱女人,她怀孕有什么用啊?装怀孕也为她换不来一点宠爱,李纤儿神色怨毒的用手指着门外大喊大叫,“怀孕有什么用?他有来过吗?他看过我一眼吗?只不过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夫人,您就算和堡主置气也不能随随便便这么说呀!”嫣红苦口婆心的劝道,“您想想,在龙家有了一个继承人是多么重要啊,就算眼下堡主心里放不下那个女人,可是只要您有了孩子,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您的位置就任谁动不了了,就算堡主心里有那个女人又如何?她永远都回不来了,龙家不还是您说了算吗?若是您胡乱任性下去,被别人发现了您怀的孩子只不过是个骗局,堡主那么优秀指不定以后有多少的女人进门呢,若是别的女人生下孩子,您想龙家还有您的立足之地吗?”
“可是、可是。”李纤儿声音有些哽咽,手狠狠地攥紧,眸光凄楚,“我真的很不甘心啊,我爱御东,他为什么不爱我?”
“我的傻夫人。”嫣红坐到床边轻轻地把李纤儿拥在怀中,眸中有一抹怜惜,苦口婆心的劝着,“说句您不爱听的话,难道您现在还看不透男人嘛?男人的喜新厌旧,堡主曾经将您宠爱到极致,可是如今呢?”
男人都是可恨的,总是把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嫣红心中愤愤然,当初的海誓山盟,说什么一辈子现在呢?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嫣红看着李纤儿的眼中闪着莫名的怜惜之光,轻柔的抚摸着李纤儿的发丝,而李纤儿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根本就没有发现。
“如今。”李纤儿眼圈蓦地一红,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转,她是真的爱他,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就不顾一切的爱上他了,她不后悔当初使得见不得光的手段,也不在乎违反族规,只要有他的爱,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行。
李纤儿眸中蓦地闪过一抹阴狠的眸光,她一定要把他重新夺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好了。”李纤儿从嫣红怀中坐了起来,倚在床上,嘴角重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嫣红,“杏儿那边怎么样了?”
这才是她心中的主子,嫣红仰慕的看了一眼李纤儿,迅速的低下头掩饰住眸中的异样的光芒,低声汇报道,“已经确诊是有孕了,不过。”
嫣红的声音微微一顿,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李纤儿一下子听出嫣红话中的不对劲儿,猛地抬头看向嫣红,声音中有一丝急切,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什么问题,“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