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名侦探剧场【今日就一更,来个大的,抱歉】

炒炒鸡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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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来几次,都会深深的感受到华阳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学校。沿着校门一直延伸的巴黎式香榭丽舍大道,布满斑纹的地面凸显出一股别样的异国风情。两旁的梧桐高大威武,与女校的温柔风格形成强烈的反比。密集的枝叶,放眼望去,普普通通的过道仿佛盖上了一座树叶做成的遮阳棚。

    光是这座过道就已经充满了浓郁的艺术与浪漫气息,更别提两旁的红砖瓦设计的学生楼了。但和这些比起来,那座耸立在华阳正中间,利用欧式古堡风格的教学楼简直就像童话故事中经常登场的城堡!群群白鸽围绕着城堡环绕,温柔中又不失绝对的威严。

    宁紫晶已经深深沉醉在这片绚丽的景色之中,浑然忘我。她只是本能性的拉着于飞天走着,嘴里不停的发出赞叹。和她一比,看起来有些神经兮兮的于飞天则显得畏首畏尾,好像做贼似的不停环顾四周,就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真漂亮……“宁紫晶呼出一口长气,凝视着那座古堡。

    于飞天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别告诉我你来只是想观光旅游。澄空的宣传单怎么办?事先告诉你,我可不会帮你去拿。”

    宁紫晶哼了一声,松开于飞天的衣服。这个问题她也想过,不过来都来了,还能怎样?她干脆不管,先满足视觉享受再说。

    见这个妹妹没回话,于飞天觉得有些无聊。他跟上两步,和前面的舒月、野瞳两人搭起话来。正说得高兴,宁紫晶却又过来拉住他的衣服往旁边拖。这不能不让于飞天心里冒火。

    “你什么意思?”在华阳里,于飞天不敢太过大声。不过语气中的不满还是听的出来。

    宁紫晶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你别和两位姐姐走的太近。还有,家里的姐姐妹妹们你从今以后都必须和她们保持一米以上的半径距离。”

    我*!这算什么要求?于飞天当即准备发火。不过在火即将发出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忍住了。眼珠一转,嘿嘿邪笑道:“哦?不准我靠近她们?而你却一个劲的把我往自己身边拉?哦哦哦,我可爱的宁妹妹,莫非你已经被我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所迷倒?想要霸占我了吗?”

    于飞天做了个无奈的姿势,惋惜道:“可惜啊,我天生是一个不会接受束缚的男人。接受老爸传统的我,这辈子注定是会被无数的女孩子喜欢啊~~~~不过……”他将宁紫晶压倒一旁的树上,“我可以满足你一部分的愿望。想要了吗?说吧,只要说一声想要,我立刻带你去开房~~~”

    “啪!”

    清脆的耳光声如雷贯耳。

    宁紫晶捂着稍稍有些发胀的手掌,瞪着于飞天:“我告诉你啊,你心里的鬼主意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想浑水摸鱼对不对?爸爸的事情,还有你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于飞天一时没理解宁紫晶的意思,满脑子都是问号。宁紫晶也没给他询问的时间,迈开脚步追上了前面的舒、野二人。姐妹仨有说有笑的聊着,哪像是自尊心受到压迫的人?

    于飞天捂着脸,嘟囔了几句追上。听着她们的聊天话题。

    “哎?三姐姐,你说华阳变的更开放,是因为一幕舞台剧?”说着说着,宁紫晶把话题引到了校规之上。这个时侯野瞳说出的一番话却让宁紫晶有些没有料到。

    野瞳朝四周望了望,确认除了偶尔有学生走过之外再没其他人后,低声说道:“多半就是。两年前的国庆节,华阳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你知道吗?”

    宁紫晶摇了摇头。

    “哎?你刚才不是说两年前你也来参观了吗?舞台剧也一场都没有少看!”

    “参观是参观了,看是看了。我记得当年的那部舞台剧好像是……《圣子诞生》吧?可我只知道演到一半幕布就突然拉了起来,然后我们这些参观者就被赶出了剧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清楚。”

    野瞳拍了下脑袋,有些无奈:“啊~~啊~~~我还以为会有人知道一些呢……我在这所学校读了半年,这件事是这半年中唯一发生的一件让我在意的事情啊……月姐,你知不知道?”

    问完,野瞳就后悔了。那张望着你微笑然后沉默不语的表情,足够让任何人对之崩溃。

    “舞台剧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一桩舞台剧就能让华阳维持了一百年的校规立即改变……仔细想想,不管是发生什么,都蛮恐怖的……”

    说道恐怖,野瞳似乎找到了话题。她偷偷绕到宁紫晶身后,冷不丁的在她腰上呵了一下。趁着妹妹吓一跳的功夫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耳朵旁轻轻吹了一口气,再笑着跳开。

    被姐姐这样玩弄,宁紫晶脸刷的红了起来。她捂着耳朵钻到舒月身后,不是对着野瞳,却是对着于飞天大声喝道:“你别看!还有,不准露出猥琐的表情!还有,你不准……”

    宁紫晶没再喝下去,因为此刻的于飞天没有丝毫的色狼相。他在认真听着,表情痛苦而充满折磨,似乎勾起了一段不忍回首的记忆。

    野瞳没留意到于飞天的状态,嘻嘻笑道:“恐怖?真正的恐怖还在后面呢。你知不知道所谓的华阳七不思议?像是古堡钟楼上的阴影啦,半夜没有人的城堡中会传出钢琴声啦,会在深夜将你的四肢斩断带走的恶鬼啦等等。很有趣哦~~~~”

    好吧,事先说明一下。现在是白天,讲鬼故事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这不要紧,野瞳那阴测测的声音在宁紫晶听来,效果和深夜没什么两样。她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恐惧的抽搐着。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反正这些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吧!都是编出来的!!!”

    “哦?真的吗?”野瞳也蹲下身子,凑到妹妹的耳朵旁阴笑道,“其他的几个我不清楚。不过,将四肢斩断带走的恶鬼,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让我想想……嗯,也就是那次的舞台剧的第二天,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血淋淋的发生了……”

    宁紫晶铁青着脸,吓得浑身发抖。

    “这是在突然停演的第二天深夜。华阳的校长是住在学校里的这件事你知道吗?……不知道也不要紧。这天深夜,我们那位忙碌了一天的校长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疲倦的她立刻躺下休息。没用多久,就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野瞳故意压着嗓子,她还从来没发觉,原来这个妹妹怕鬼啊~~~!早知道就可以早点吓唬吓唬她了。

    “夜很深沉,天上布满乌云,没有一丁点儿的月光。原本,这将是一个非常平静而安详的夜晚……可是突然——!”野瞳停顿了一下,很明显的,宁紫晶身子在这会儿一抖。她得意的笑笑,继续说道:“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黑暗的影子!这个影子从哪里来?没人知道。只知道这个影子一点……一点的走向校长的床,接下来……”

    “我们那位可怜的校长夫人的房间中,就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宁紫晶吓怕了,发出一声惨叫夺路狂奔!野瞳哪会允许自己的乐趣就此溜走?一个跨步拉住妹妹的手,将她按在地上,继续用阴冷的声音说着:“这声惨叫是如此的惨烈!以至于将附近的学生和老师都吵醒了!怀疑校长是否出了什么事的她们急忙赶往校长房间,可不管怎么敲,房间内都没有回应!最后她们找来别用钥匙,好不容易才打开门冲进去一看——!”

    “眼前的一切,却是惨不忍睹……”

    “校……校长夫人的四肢……都被……都被……切断……了……?”宁紫晶颤颤巍巍的问道。

    野瞳摇了摇头:“切断到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进去看的时候发现校长夫人躺在床上,已经晕厥。她的四肢好像弄坏的木偶一样,完全骨折,扭曲。从指骨到上下臂的连接骨到肩骨,几乎每一处关节都被仔仔细细的打断。刚看到的时候我甚至差点晕过去。”

    “嗯?曈曈,当时你也在?”舒月一直在旁听着,这时忽然开口。

    “这当然!不然我哪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好,接下去说。校长夫人的关节啊……”

    “那个……曈曈,先等一下噢。如果那间房间里只有校长夫人一个人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什么黑影白影的,完全无凭无据。”

    “对……对!”宁紫晶连忙附和。

    野瞳暗暗哼了一声,这个二姐记忆力那么差,可脑袋一点都不糊涂嘛!不过想找我的茬也没那么容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校长夫人在自己的每个房间都安装有防盗摄像头。后来警方看了,虽然画面很模糊,而且视线太暗。但可以肯定的是,房间内的确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黑影。之后,摄像头突然失灵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看,这不是很像骚灵现象吗?”

    野瞳说的这么活灵活现,再加上又有了录像为证。越发的,宁紫晶害怕了。似乎只要再刺激一下,她就会彻底晕过去。

    “后来校长夫人怎么样了?”

    “我说姐姐……你在学校里呆的时间比我还长好不好?你这个在校生问我这个退学生学校发生了什么事,不觉得有些本末倒置吗?”

    “哎呀呀~~~~”

    “咳……算了,我继续说吧。校长夫人被紧急送医,诊断的结果是全身关节粉碎性骨折。永无治疗可能。这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渡过。不过也算我们这位校长夫人命不该绝,恰好华阳以前毕业的一位校友来参观国庆祭典,那位校友是学医的,知道这件事后亲自替校长夫人治疗。三个月后,校长夫人痊愈出院,除了脚有些跛之外一切正常。算她运气了。”

    “哎呀呀~~~~”

    “不过从此以后,恐怖的黑夜杀人魔就成了华阳的第七个不可思议。传说如果谁知道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真相的话,也会遭受到全身粉碎性骨折的诅咒!这次……可没有那位校友来治疗了。”

    舒月扶着宁紫晶站起,替她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安慰道:“好了好了,只是怪谈而已嘛。夏天挺适合的。小飞天,你怕不怕怪谈?……嗯?小飞天?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青啊?吃坏肚子了吗?”

    于飞天连忙摇了摇头,但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又点了点头:“我……我的胃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在于飞天的提议下,一行四人坐在路旁的木椅上休憩着。树上的知了依旧不知疲倦的鸣叫,而于飞天的恐惧却没有丝毫被这炎热融化的感觉。

    经过一番休息之后,宁紫晶的状态好多了。她喝了口从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中买来的汽水,瞥了眼于飞天。对她来说,刚才野瞳所说的话可能就只是一个恐怖故事,听过了,惊悚过了,之后可能还会回味一下这种恐惧,然后就结了。可于飞天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对,与其说他是被吓到了,不如说是真实体验过了正确。

    “喂,两年前的事和你有关系吗?”冷不防,宁紫晶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绝对不知道什么流产……”

    “流产?”

    “不不不!是……是……是流畅啦!我是说那部舞台剧演的很流畅!”

    “哦~~~~?”

    于飞天呼了一口气,总算是应付完这个步步紧*的妹妹。不过看她的表情,很明显,绝对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三姐姐,那个恶鬼最后怎么样了?”

    野瞳拉开一罐无酒精啤酒,大口喝了口,道:“都说了是恶鬼了,还有怎么样?难道还叫个法师来驱鬼不成?”

    “不是恶鬼哦~~~”舒月又开始反对起野瞳的话了,“如果是鬼做的话,摄像机怎么可能拍下它的踪影?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黑影其实是一个人。在当天的夜晚,那个人出于某种怨恨,残忍的打断了校长夫人的四肢,然后逃跑。”

    野瞳摆摆手,坚持自己的理论:“怎么可能嘛!都说了是恶鬼了。如果是人的话要怎么在完全密闭的房间内自由进出?更何况校长夫人的房间可是在那栋楼的顶层啊!”说着,她指向远处的一栋二十层楼的教职员住宿楼。

    “完全密闭?那只是摄像机拍到的画面吧。你都说了,当时很暗,后来摄像机又坏掉了。至于二十层楼的高度就更不算什么了,只要是一个经过锻炼的身体,偷偷潜入校长房间再偷偷的逃出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嘛。在我们认识的人中,就有两个人具备这种能力不是吗?”

    野瞳一愣,视线自然而然的撇向一旁的于飞天。

    两个人?身为于家截拳道馆的馆长,她们的父亲于动天毫无疑问具备这种能力。而另一个嘛……

    宁紫晶再次凑过脸来,鄙视而怀疑的“喂……”了一声。

    于飞天很明显慌了手脚。他不停地摆着手,不断嘟囔着这和自己无关!但他越是解释,三姐妹的怀疑就越是深刻!终于,宁紫晶说出这样两个字——“残忍。”

    “喂!什么都没搞清楚拜托别妄断我残忍行不行?你没看那头老母猪到底做了什么!!!”

    “嗯?”

    “啊……不!我是说她一定做了什么招人厌的事,所以才有人对她打击报复!我压根就不认识她,干嘛要把她打成残废?还有,我有哪天的不在场证据!两年前的国庆节时我……我食物中毒了!整天都躺在床上,连下地都不行,怎么可能去打人嘛!”

    舒月忽然一拍手,露出一个幡然醒悟的笑容:“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件事我听说过的(野瞳:现在才想起……)!当天校长的尖叫之后我也被室友推醒了,醒来后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室友前往校长房间,可不知什么时候走岔了路,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烟的树丛里。这个时侯,一团黑影从我眼前冲了过去,黑影后面还紧紧跟了一个女性,两个人的速度极快,转眼就消失了。当时我以为是在做梦,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那个黑影是不是就是那个犯人?后面的那个女性是不是也发现了犯人的踪迹,正在追捕?”

    “等一下!为什么你确定后面那个是女性?”现在,轮到野瞳找错误了。

    舒月微笑道:“因为后面那个人穿着裙子啊~~~天太暗,看不清脸,但裙子很好认,我还是记了下来。似乎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哈!决定性的证据!!!”于飞天猛然大喝一声,额头上已经冒出无穷冷汗的他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如果犯人是我的话,我怎么可能逃跑?就算是地球毁灭,也没可能阻止我泡妞的!!!”

    宁、舒、野三人霎时鸦雀无声……

    “这……倒也是。尽管这实在是个很没有品味的行为证据……”宁紫晶嘟囔着。

    “这就对了嘛!而且那天我食物中毒了,压根就没可能来华阳!”

    这句话于飞天说的很畅快。如果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即将造成怎样的后果的话,说不定他就会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畅快。因为,舒月这位脑袋空空的姐姐,似乎很习惯在他人的“提醒”下,回忆起一些毫不相关的事情。

    “中毒啊~~~说到中毒,我还看到了这样一件事呢~~~”舒月静静坐了会儿,理清脑中的记忆,慢慢道来,“在两人追逐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朝前面那个影子扔出了什么东西。影子转身*开了那东西,但胳膊处还是被划了一下。那东西打在了一棵树上,随后那个女孩一拉,收回那东西继续追着影子去了。第二天我无意间注意到,被打中的那棵树已经枯死了。原因,似乎是中毒。”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现场陷入一片近乎死寂的沉寂。宁紫晶瞪着于飞天,很明显,她已经确认了心中的答案……

    于飞天也不说话了。他知道,一切已经清清楚楚。现在的他实在是欲哭无泪,望着面前这一双双怀疑的眼睛,他心中的苦又能像谁去叙说?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实在是太愤怒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下了重手。可是……你对我下的手也太重了吧?那头老母猪在你的调理下只花了三个月就痊愈。而我……却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年啊……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