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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牙还牙
程无漪当然注意到了徐公公的小动作，只不过她没有点明，有些事情归根究底不一定能得到好处，只要达到了效果就好，就行现在，徐公公给郑殊梳头的动作轻了许多。
倒是郑殊，程无漪暗自叹了口气，当个傀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然而即便他是傀儡是傻子，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郑殊梳洗完毕就被徐公公引着去大殿上早朝。
梳妆台前，月影正在给程无漪梳发，台上一堆一堆的金玉首饰，光是看着就觉得脑袋一阵沉。程无漪随便挑了几件玉饰，坚决不把台上的所有东西都戴到头上。
昨日她已经了解过大周朝的来龙去脉，也把自己的处境整理的很清楚。郑殊虽然是皇帝却没有任何实权，她现在要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她思忖了一会，遣退其余宫女，只留下月影，“月影，若是有人进入皇宫，可有册子记录？”
“回娘娘，有的，入宫前需得在堂庭司备案，获得恩准才可进入皇宫。”
“内宫可有记录？”
月影想了想，“若是进内宫需得在内务府记录。”
程无漪低眉看着手中的翠兰金丝镶边簪，低声道：“随本宫去内务府走一趟。这皇宫近些日子多了不少人，本宫看着甚为可疑。”
“是。”月影俯首听命。
皇宫后院是由皇后和贵妃两个人打理的，先前皇后无能，将凤印拱手让给了贤淑的欧阳贵妃。凭着先前的记忆，程无漪知道欧阳锦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先皇后更是因为知道了她的秘密而死。程无漪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茬，会任人欺负毫不还手，她想活下去，第一个要扳倒的就是欧阳锦。
从内务府出来，程无漪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后宫欧阳锦只手遮天，内务府的后宫入录册自然也是被动过手脚的，程无漪只是想碰碰运气，若是能找到线索，那自然是好的，若是找不到，那只能说明这内务府也是欧阳家的走狗。
府外的阳光灿烂明媚，程无漪伸手挡了挡，月影立刻撑了伞欲上前，被程无漪挥退。她需要晒晒太阳去去霉气。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怎么不在寝宫好好修养，倒跑来这内务府？”明明相隔近百米，欧阳锦那妖媚的声音依然清晰的很，在一堆宫女的簇拥下不急不缓地走到程无漪面前，满头的钗饰在阳光下亮的晃眼。
“贵妃不也是闲情雅致，来这内务府散心？”程无漪站定，盯着欧阳锦抹着浓妆的脸。
印象里欧阳锦素颜也是个大美人，一双眉眼暗含秋波，结果入了宫却因为郑殊的“不给力”而开启了放荡的属性，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花哨，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
欧阳锦脸上没了笑容，三两步走到程无漪身边，一双眼睛泛着恶毒的光芒，“我知道你想来做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若是你乖乖的，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但若是你不听话，我能弄死你一次，也能弄死你第二次！”
这些话像是建议又像是恐吓，要是以前的程无漪说不定真的就怕了，不过现在嘛，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这些话本宫也回敬贵妃，莫要忘了即便是个虚名，本宫依然是皇后。凤凰落毛也依然是百鸟之王，可插了凤凰羽毛的山鸡，归根到底，还是一只鸡。”程无漪勾唇一笑，退了一步盯着欧阳锦的脸。
这话说的何止是不留情面，更是打脸，欧阳锦一双美目睁大，她从没想过程无漪会胆大到敢顶撞她！她气哄哄地指着程无漪，“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欧阳锦瞪着眼睛看着程无漪像是鬼魅一般突然间出现在自己身后，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稍稍一用力脖子就痛了起来。
“娘娘！”身后的宫人反应过来，惊呼道想上前又不敢乱动。
“程无漪！你，你大胆……”欧阳锦话刚说出口，脖子猛的一紧，她连忙闭嘴，脸却憋红了起来。
程无漪冷笑，她跟欧阳锦即便是假装也不可能安然下去，欧阳锦心思歹毒定然还会对自己下手，既然如此她不如先行立威。
人肯定不能杀，但好歹也是军医出身，擒拿术对她来说简直跟吃饭一样随意。
“贵妃不必紧张，本宫只是有个小玩意要送给贵妃尝尝。”程无漪从身后拿出了一袋东西，让月影捏了一块给她，直接塞到了欧阳锦的嘴里。
“咳咳……”欧阳锦被迫吞了下去，程无漪一松手，她立刻摸着脖子干咳了起来。
“贵妃是不是觉得味道很特别，香气萦绕呢？那可是本宫精心为你准备的，还有一整袋，若是你喜欢可以都拿去。”程无漪上下抛着香袋，好整以暇地看着欧阳锦。
干呕半天都出不来，欧阳锦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盯着程无漪，“你这贱人！给我吃的什么！”
“吃的什么？贵妃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程无漪拋香袋的动作停下来，将香袋直接扔到了欧阳锦面前，“你昨个儿下在饭菜里差人送来的东西，怎么今日就不记得了？亏得我还想着怎么把东西还给你，真是枉费了本宫的一番苦心。”
什么？欧阳锦张大了嘴巴，呕了半天依然没有呕出来，抖着手指着程无漪。
“你！你……”她脸上出现大惊大骇的表情，双目一翻，终于气晕了过去。
回到寝宫，月影就去准备早膳。
程无漪梳理后宫的党派关系，徐妃是欧阳锦的人，徐公公也是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她此番让欧阳锦吃瘪，欧阳锦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她不怕，只要能够找到一点欧阳锦的把柄，她就有把握可以翻盘，可是那个奸夫究竟是谁？
正思索着，外面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路，“皇上驾到——”
那个傻子来了？
程无漪一怔，才起身就见郑殊人已经走了进来，看见她立刻伸手指着她，模样很是盛气凌人。
“皇后大胆！敢吓晕贵妃，对贵妃不敬！朕要掌你的嘴！”他说道，口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