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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当枪使
程无漪冷下脸靠近窗子往里面看，只见欧阳锦半卧在贵妃榻上，一旁的宫女面露兴奋之色，“娘娘这招一出，即便皇后不废位，也没脸再在这宫中待下去了！”
“哼，跟本宫斗，那个贱人还太嫩了！”欧阳锦面露不屑，“上次不慎被那贱人摆了一道，让本宫好一阵出丑！不报此仇，本宫心可不甘！”
“娘娘英明！”
欧阳锦得意洋洋地笑着，“算了算时辰，早朝也差不多该下了。丞相担心女儿安危，会带着太医前来诊治，贵妃重病不起，即便是皇后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去把本宫的药拿来。”
侍女应声，从一旁端来了欧阳锦事先准备好的药碗。
“娘娘，这药吃了，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侍女微微皱眉，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
欧阳锦毫不犹豫地端起碗，轻笑着：“放心，这只是会让人昏睡不醒的药，几个时辰便会自行醒过来，即便是太医也看不出来。本宫既然中毒，总要做出些中毒的样子。”
眼看着欧阳锦仰头一口喝下碗中的汤药，侍女放心的收拾离开，等待着欧阳波的到来。
观看了全程的程无漪连连冷笑，好个欧阳锦，为了陷害她还真是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程无漪找准了机会从窗户跃进了欧阳锦的房间。
药效发作的欧阳锦已经熟睡，连程无漪坐到了她面前都不知道。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美人，偏偏要跟我作对。”程无漪自说自话，她的耐心有限，这件事针对的已经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她身后的陆国侯。
如果她不好好摆平这件事，恐怕对不起将身体给了她的陆皇后。
伸手将欧阳锦的嘴唇掰开扔了粒丹药进去，确保她咽下去，程无漪在来人前又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喂给欧阳锦的丹药是她自己到太医院研制出来的。
她本就是军医，对药材极其敏感，太医院网罗天下各种珍稀药材，当然毒药也不会少，研究出的毒药入水即溶无色无味，原本只是想以后留着防身用，没想到第一个用到的人是欧阳锦。
“啊——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听着里面宫女的尖叫声，程无漪勾了勾嘴角。
下了早朝，欧阳波闻讯赶来。
只是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欧阳锦，欧阳波的脸色就已经大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欧阳锦尚且昏迷，但是脸上已经出现了大块的红斑，看上去及其可怖。
宫女连忙跪下开罪，“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只说这药喝了会沉睡几个钟头。”
这时一旁的太医皱眉道，“贵妃娘娘似乎是喝了两种药，一种是致人昏睡，但是对人体无害，至于另一种……似是毒药。”
欧阳波的脸色已然黑了下来，这定是那个皇后下的手，胆子倒是大！
皇后宫内，程无漪正坐在厅内喝茶，唇角勾起，算时辰，只怕是快来了。
果然，一盏茶才喝完，已经有一队侍卫进了宫门。
“大胆！皇后宫中，岂是你们能擅闯的？”月影见那些侍卫进来，连忙挡在前面喝道。
为首的侍卫将目光落到程无漪身上，拱手道，“欧阳贵妃中毒，还请皇后娘娘随我们去大理寺受审。”
程无漪放下茶杯，唇角带着冷笑，“本宫竟然不知，堂堂皇后被收押，竟然无需圣旨？你们将本宫置于何位？又将皇上置于何地？”
话音刚落，便有一群大臣簇拥着郑殊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一个大臣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娘娘既是要圣旨，如今我等已经将皇上带来了，不知道这皇上说的话，做不做得圣旨？”
程无漪眼神一冷，凭着记忆立刻认出这人是欧阳波的走狗，户部尚书，徐怀安，也就是徐妃的父亲。
见程无漪不为所动，徐怀安在郑殊面前俯身行礼，“皇上，陆皇后下毒谋害欧阳贵妃，如今欧阳贵妃生死不明，应当废了皇后，将皇后收押。”
郑殊分不清状况，看着程无漪稍稍歪头，明显犹豫不愿意下旨。
徐怀安见郑殊不受控制，声音冷了下来，“皇上，马上下旨将陆皇后抓起来。”
郑殊的脸色出现了害怕的神色，点了点头，“那就把皇后抓起来！”
话罢就听殿外响起制止声，“皇上，万万不可。”
“是谁这么大胆！”徐怀安回头叱道。
程无漪也抬眸看去，只见陆垂庄快步走进来，跪在郑殊面前说道，“皇上，陆皇后向来为人谦和，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毒害贵妃之事，还请皇上明鉴，不要亲信谗言。”
不等郑殊表态，徐怀安就冷笑道，“陆垂庄，现在宫中谁人不知陆皇后心肠歹毒，害得欧阳贵妃卧床不起，如今你竟然替她讲话，莫非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怪不得陆皇后把皇上赶出寝宫，原来是早就养了男宠！”他接着说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其他大臣则是纷纷声援，“陆皇后不守妇道，理应打入冷宫。”
程无漪一直冷眼旁观，听到这些大臣的话，怒极反笑。
陆垂庄的脸色已然通红，“你们怎可这般侮辱当朝皇后！”
“侮辱她又怎么样，一个连凤印都没有，而且马上就是废后的女人能耐我何？”徐怀安嗤笑道，说着看向程无漪，目光中带着挑衅与嘲讽。
程无漪面上无异，起身迈步，“本宫刚刚没听清楚，徐大人不妨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便是说了又如何，皇后莫非要处罚我不成？”徐怀安说道，显然没有将程无漪放在眼中，指着她骂道，“你这毒妇，毒害贵妃，还与男人私通，有损皇室威严……”
他的话尚且没有说完，就见程无漪忽然靠近，只一个瞬间，人便惨叫起来，周围的人睁大了眼，脸上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向来柔弱的陆皇后，此刻竟然生生的将徐怀安的手指掰断。
似乎是嫌王怀安的叫声太吵，皱眉后直接将手伸向徐怀安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