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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听了女 儿的话,忍不住笑,脸上那细细浅浅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了,这才是发自内心笑吧。
新年第一天,还有比 这更让当妈的开心的话吗?周妈妈看看自己的女儿,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再看看外面餐厅里坐着的准女婿,心里头的开心,就像是平凡妇人摇身一变当了皇太后那般的荣耀和欣喜。
早餐全都摆 上了餐桌,即将成为一家人的四个人坐一起吃着新年的第一餐。
“你们明天要走了,今天就不要出去凑热闹了。事情交给你爸和我就好,说起来老街坊们还是和我们熟,你们就好好地在家休息。一年忙到头,回来就是要好好休息。”早餐快要进行完毕的时候周妈妈如是说。
周爸爸也点头:“我和你妈回去老房子招待客人,你们在这里休息。”
周悠然觉得这样挺好,这样司漠就不用面对街坊邻居们的啰嗦和盘问了。司爷待老妈和气,那是因为那是他未来丈母娘,他可没理由对其他的老太太也和气,司爷这般出类拔萃英明神武的男人那是用来做大事的,可不能被世俗的东西污了眼。
周悠然想着想着忽然感觉不对劲,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在维护自己的男朋友?这关系是不是进展得快了些?
周爸周妈因为要去接待年初一上门拜年的老邻居,一吃过早饭就离开了新房。周悠然收拾了餐桌,洗了碗筷之后,来到客厅,看到司漠两腿架在茶几上,胳膊枕在脑后,仰面坐进沙发里闭目养神。
“喂,没睡好回你的房间睡去。”周悠然坐在司漠身边,推了他一下。
“你陪着一起睡?”司漠捉住她的手。
周悠然没防备司爷这样清冷的人也会讲笑话,摇头说:“大年初一睡觉度过,多浪费。”
“不会,我们可以在这天做点什么。”男人一本正经地说。
周悠然低声骂一句:“去死!”骂完之后又感觉年初一的说这个字不太吉利,可是看到他浑然不在意,便没再开口。
司漠似乎觉得坐沙发上打瞌睡太累,于是站起身,拉着周悠然回到隔壁他们的房子里,回到卧室里,拉上窗帘,两人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补觉。昨天晚上守岁到很晚,凌晨的时候又好一番折腾,早餐之后吃饱了肚子还真有些困了。
司漠并没有像他说的那般在年初一这天,做点什么,他搂着周悠然躺在被子里面,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周悠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最先看到的便是司漠完美的侧脸。他睡得很安静。周悠然支起上半身,想要近距离地看看他的脸孔,可是这个男人太俊了,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摸。
手指刚碰到他的脸,他就睁开了眼睛,吓得周悠然一抖,差点没叫出来。他又在装睡!为了掩饰尴尬,周悠然翻了身,背对着他。心里面有些紧张,还有些莫名,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她居然能老老实实地陪着他睡觉,居然还因为他的一个动作紧张得心跳。
身后有男人的身躯贴上来,他搂着她,低声说:“跟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了。”
这一刻,周悠然的心里是茫然的,明明是新年的第一天,她却感觉自己站在迷雾中一样,一点都看不清楚眼前的路该怎么走。因为年前的那次绑架事件,工作丢了,眼看着春节过后姚小龄要自己开公司了,可是周悠然一点底气都没有。跟在司漠的身边吗?那岂不是真的成了男人的附属品?
心中找不大答案,于是便不去想了,从床上下来,对懒洋洋地躺着的男人说:“你躺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和老妈说的一样,厨房冰箱里面的食材很齐全。周悠然懒得麻烦,直接煮的速冻水饺。水烧开了,冻得硬邦邦的水饺一个个丢进锅里。
没多久,热气腾腾的水饺就煮好了,周悠然一面将饺子端到餐厅,一面冲着楼上喊:“吃饭了,吃饭了!”
直到碗筷都摆好了,还没有动静,周悠然忍不住噔噔噔地上楼去叫人。刚推开卧室门,最先看到一具冲完澡半裸的男性健壮的身躯正在换衣服。衣柜旁边的地上躺着他的行李箱,男人此刻正在有条不紊地提裤子。尽管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很是从容优雅。
这个男人的魅力尽在举手投足之间。
周悠然没有旁观男人穿衣的动作,准备走开,恰在这时司漠微微转身,吩咐说:“帮我找衣服。”
周悠然微微叹息,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女朋友呢还是女佣。走到他的行李箱旁,先开箱子,轻而易举地就找了件衬衣,文姐收拾的行李很整洁,一目了然。将衬衣丢到他身上:“还好你明天就走了,不然再多住几天连衣服换都没,你说你今天都换了几身衣服了?”
似乎对于周悠然的埋怨很不悦,司漠故意刁难她:“来给我穿衣服。”
周悠然知道这男人越是和他对着干他越来劲,于是很配合地给他套上衬衣,挨着顺序地将扣子扣起来,温顺地问:“司爷,我伺候的还好?”
司漠刚弯了下嘴角准备说话,但见周悠然立刻变做一副母老虎的样子:“衣服穿好了,别磨蹭!再不下楼饭都凉了!”说完后大步离开卧室,想要姑奶奶伺候人,没那么容易!
坐在餐厅里快要吃掉半盘水饺了,司漠才衣冠楚楚地下楼来。周悠然恶作剧心态发作,搁下筷子对他说:“剩下的半盘是你的,慢慢吃。”其实她知道,放了好一会儿,那半盘水饺已经全都冷了。
她来到客厅里面,歪在沙发上,偷瞄着这个爷们儿会怎么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还是太过讲究,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吃那被人动过的放冷了的水饺。
只见司漠慢条斯理地拿了筷子,动作自然而优雅地连着吃了好几个水饺,似乎那并不是放冷了没什么味道的水饺,而是热乎乎的牛排,那吃相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周悠然忍不住了,重新来到餐厅,拿起自己的筷子尝了个水饺——放冷了的食物真难吃。
司漠这才搁下筷子,想找餐纸没找到,于是直接开口说:“你做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吃的。”
哎呦,为什么每次从这个男人的嘴了说出来的情话都让周悠然肉麻的起鸡皮疙瘩。她丢下筷子,白了他一眼,准备走开。正在这时只听得他又开口说:“我并非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小时候也吃过许多的苦。”
作为一个私生子在司家老宅里吃过苦,后来被外祖送到那所谓的培养最优秀经营的专门建在方圆百里人迹罕至的无人区的学校里也吃过苦,后来创办自己的事业,明里暗里也吃过苦,现在人们只看到他面子上的风光,谁能知道他用了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将别人一辈子或者几辈子都不能历练过的事情都经历个遍?
他说他小时候吃过许多苦头,周悠然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及他的私人情况,免不了的有些好奇。正想要再多挖掘点新闻,却见他站起身来:“我去楼上的书房有点事情,你没事不用来找我。”
周悠然淡淡地应了一声,开始收拾碗筷。
这几天老爸老妈要去走亲访友拜大年,今天晚上他们弄不好要去亲戚家拜年,所以周悠然没打算等他们回家,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天快黑了,随便弄了几个菜。这一次司漠没等她来叫,踩着点下楼来吃饭了。
两人吃了东西一起看了会电视,早早地睡下了,为明年的旅程保持精力。
年初二的早上,周悠然和爸妈话了别,让他们二老在家多多注意身体,她一得了空就回来看他们。老两口嘴里虽然没怎么说,可是看着女儿又要走,都忍不住难过,眼睛里满是不舍,嘴上却说:“你们在外面好好过,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在家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平时太忙了就不要老往家跑……”
周悠然回家的时候拖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走的时候却很轻便,什么行李都没有。司漠那边已经上了车,她冲着爸妈挥了挥手说:“爸妈不要送了,快回去吧,中午还要去亲戚家拜年呢。”
周悠然拉开车门上了车,拍上车门的同时,隐约听到老妈的唠叨声:“你们两个早点把婚结了……”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酸酸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这个世界上,真心想要自己过得好的人,就只有自己的父母了。
车子一路离开,外后视镜中举目远望的老两口的身影渐渐看不到了。就这样走了?春节就这样过完了?周悠然揉揉额头。面对着新的一年,她的心里真没底。不知道明年春节又是个什么光景?
车子离开了小城,跑在公路上,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过不了多久就会上高速路,然后来到省城的机场,那里一定会有一架属于他的外表看上去和民航飞机没太大出入的很低调的私人飞机,然后他们上了飞机,飞上几千米的高空,远远地离开她的家乡。
想到这里,周悠然忍不住问身边的男人:“我们为什么要去E国?”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出国,她喜欢生活在华国的土地上,看着身边到处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华国人。
司漠保持沉默,专心开车。
周悠然收回目光。别人针对别人的问话一声不吭保持沉默,会让人觉得这人和没礼貌。可是这个男人自动屏蔽别人的话,保持沉默,却会让人感觉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他总能用这般自然而然的态度坐庄,一句话不说就掌控了全局。
他不说话就算了,周悠然还懒得搭理他呢,她歪着头看车窗外的景物。想起来几天前回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和他坐在这辆车里。那个时候她连叫一下他的名字都是那样的谨慎,现在呢,却能和他顶嘴开玩笑了。其实他性子没有外表看着的那么冷,她渐渐地感觉和他相处其实并不难。
事情总是在人们无法发觉的时候变化着,此时此刻周悠然似乎还想漏了一点,回家的时候,她和他什么关系都不是,那时她把他和mage看做一对,而现在呢,她自告奋勇地做了他的女朋友呢!
车窗外的景致并不怎么好看,看久了还有催眠的功效,周悠然在车座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车子终于到了省城的机场。两个扮成助理模样的保镖护送着司漠二人通过特殊通道进了机场,直接上了私人飞机,然后飞机起飞,周悠然接着睡。
只是她因为上次的血腥事件对飞机产生了某种心理阴影,只坐座椅,坚决不去房间休息。于是乎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司爷本来坐得好好的,他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子头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上,许是害怕他肩头太硬靠着不舒服,她还专门搂住他的胳膊,找了个最最稳妥舒服的姿势睡。
司漠明明是个全球范围内做大买卖的大老板,这个时候却变成了某女睡觉用的抱枕。
周悠然睡的正香的时候,有保镖过来低声给司漠汇报了一句话:“对于这件事,阎少准备亲自出面,司爷,您看……”
司漠阴冷地笑了下:“告诉亮子,防紧一点。管他什么少,一概不理。”
保镖点头,退了下去。
司漠没有被某女搂着的胳膊抬了起来,很是怜惜地在睡熟的周悠然的脑袋上抚摸了两下,自言自语地道:“毛丫头一个,能耐却不小。”
周悠然睡着睡着,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好死不死地居然梦到那天的事情,那天在E国他外祖的老房子里他让她摆出个屈辱的姿势,在她的私密处放了个什么东西,她一痛就醒了过来。要不是这个梦,她差点忘了还有那一茬。
当时好像有点痛,可是后来每次和他亲热的时候,却一点感觉都没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可以让他宣誓主权防止别的男人碰她的东西?
周悠然揉了揉自己睡得麻木了的脸,想要问问那件事。现在她和他的关系好了许多,问一件事情没什么的吧。还没开口呢,只听司漠口袋里面的手机震了几下。周悠然感觉很好奇,飞机上面他居然不关机?
只见司漠拿出手机读了情报,冰冷地笑了下,此时的这个笑容却是比他不笑更可怕,只听他收起了手机,淡淡地道:“夜元阎,真爱管闲事。”
“夜元阎是谁?”周悠然好奇地问。
司漠没有回答她,而是拍了下座椅副手上的按钮。很快地就来了名保镖,躬身道:“司爷,您有事?”
司漠吩咐说:“先不慌去E国,转去熙港降落。”
“是。”保镖答应一声,走开了。
周悠然心头轻松不少,下意识地说:“不去E国就好。我们为什么要去熙港,回去瑞市多好?”
这一回司漠终于回应她的话了:“你很喜欢瑞市?只可惜你还是要去E国呆上一段时间。”
“我去E国做什么?”周悠然摸不准到头脑,她一不去那里旅游,二不去那里做生意,她去E国干嘛呢。
司漠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安慰说:“不用怕,到时候会有很多人照顾你,陪你聊天,你会在那里玩得很开心。”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啊!”周悠然感觉事情怪怪的,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送她去E国呢?
“不要问,到了时候,我自己会亲自去接你回来。”司漠回答。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周悠然下意识地问。
“没事。”司漠吐出两个字后便不愿意在说话了。从一旁的报刊袋中抽出一份报纸来看。
周悠然一个人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司爷一定要送她去E国。难道是她多心了?
原本定了要去E国的飞机,中途改变了方向,在司漠熙港的停机场上降落了下来。周悠然本来是跟着司漠一起走出机舱的。可是没走出几步她就被人请到了另一架飞机上,而司漠却是直接往停机场外走去。
周悠然被几名保镖团团围着秘密地朝另一架飞机走去的时候,回过头来,只看到司漠正拿着手机在讲电话。他的身后也跟了不少保镖,他的身影被一架飞机挡住,然后周悠然收回了视线,看了身边的几名保镖一眼。
其中一个很是恭敬地说:“周小姐,上飞机吧,我们都是保护您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们都来保护我?”周悠然在司漠那里问不出什么来,只能选择从保镖们的身上套出点话出来。
“没事。”保镖的回答和司漠的一样。
周悠然直接闭嘴,上了飞机。这一次是她一个人的旅程,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机舱里面,这才觉得身边有一个肩膀依靠的感觉真好。她忍不住想起来司漠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是那种非常健康,生活习惯良好且特别洁身自好的男性身体的味道,像阳光下的青草味,带着浅浅的甜。
周悠然回味了一会儿司漠身上的味道,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开始反省,自己这是在思念他吗?
什么时候起,她对他的感觉发生了变化?和他亲热的时候,虽不怎么情愿,但是却不想反抗,这才分别了几个小时而已,就开始想念他。对哦,她意识到一件很大的事情,她现在和司漠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在谈恋爱呢。
尽管周悠然不确定司漠能不能给她,老爸老妈眼中很是期待的婚礼,可是现在的这种和他的恋爱关系,让她感觉很不一般。
这种很不一般的感觉像什么味道呢,对了就像咖啡的味道,甜中带着微苦,仔细品味的时候又有着迷人的余香。没有当初恋上宋文昊时的甜美温馨浪漫,让人想要轰轰烈烈的一头扎进去,也没有刚认识司漠时的害怕和谨慎,一看到他就被他那冰冷阴森的神情弄得浑身不自在。
现在的感觉,很平静,很自然,心中流淌着对新男友的浅浅眷恋,钦佩,欣赏,爱慕的同时带着点小小的畏惧,明明知道此人深藏不漏,手段狠毒,城府很深,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去探究,探究到一点蛛丝马迹,得到他一个浅淡的微笑,心里就好开心好有成就感。
飞机在E国降落,周悠然再一次被保镖簇拥着进了一辆车。车子一路来到上次她短暂居住过的这套古老的大别墅。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她一个人。走在别墅中,木质的地板上,她下意识的回想着当初和他在这栋房子里相处的情形。
其实,他一直都对她不错。很有风度很绅士。
还是上次的那个女佣,她提早给周悠然放好了洗澡水,洒了提神的精油。周悠然先泡了个澡,然后吃东西。就这样开始了她在E国宁静的生活。
她的手机好像出了点问题,电话总打不出去,只能接到电话。而且只能接到司漠的电话。由于时差问题,他那边在晚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这边是中午。刚刚好,睡懒觉,吃完午餐之后就能接到他的电话了。
也许是因为他不怎么爱讲话的缘故,他的电话并不多,通常隔个两三天才打过来一通。电话里面也没有平常的恋爱中的男女那么缠绵,通常他只是问一下她过得好不好,平静的生活有没有被打扰。
有一次她实在闲得发慌了,就和他开玩笑说:“这日子过得白开水一样,我倒是很情愿有人来打扰一下我的生活!”
“不行,你的生活只能由我来打扰。而我现在被一点事情绊住,暂时不能去打扰你,所以你就先安静一段时间吧。”当时司漠是这么说的。
通了好几次电话,周悠然细细想起来,大约就只有这句话可以算作是情话了。